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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都靈隊的四名隊員所搭乘的那列火車抵達都靈的時候,天甚至還沒亮。四人在火車站匆匆告別就各自回家。這個時候的義大利根本不會有什麼店還開著,就算是華人開的早餐店也不會那麼早就開門。不過幸好,他們雖然覺得這次自己離開都靈已經度過了一段太過漫長的時間,可實際上,他們只是離開了兩天。
“早餐想吃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裡應該還有一點全麥麵包,然後……雞蛋和火腿,芝士這些都還有。”
“嗯……能吃得飽一點的?要知道,今天我們也許會沒時間吃午餐。”
法蘭西斯科發誓他真的只是在很認真的回答嶽一煌的問題,可是這句有著很深含義的話卻是讓嶽一煌在愣了之後立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去不再和對方說話了。這是在計程車上,雖然他的影鋒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很可口,可法蘭西斯科到底還是會克制住自己。於是他只是拉過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不斷的摩挲著,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甜蜜。
他想,對方一定也是這樣。
兩人並沒有去到嶽一煌的屋子。因為都靈王子說他可不想早上一醒來就看到某個阿根廷人在按房子的門鈴。如果去到他的房子,那麼就算是巴薩的當家前鋒來了,他們也可以什麼都不管的就在床上做他們的愛。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已經和西約克說了放他們所有人一個假,直到他打電話讓人回來了,這個假期才結束。
法蘭西斯科的預謀已久和那套說辭讓岳一煌完全無話可說了,但事實上無論是去誰的家,對他來說區別都不大。所以兩人還是去到了法蘭西斯科的屋子。
在嶽一煌進到廚房之後,法蘭西斯科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對方身邊,看著對方為他準備起豐盛的早餐。咖啡,可以塗抹黃油的切片全麥麵包,烘烤培根,芝士雞蛋,還有新鮮的甜椒。這一頓早餐,兩人再沒管隊內營養師所給出的建議,準備了一堆高熱量的東西。
在嶽一煌開始擺盤的時候,法蘭西斯科說他很煩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坐在嶽一煌的對面好,還是坐在對方的身邊好。如果坐在身邊,就可以離對方更近一點,可如果是坐在對面,就可以一抬頭就看到對方。
當都靈王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嶽一煌無奈了,他覺得對方簡直已經無藥可救了。但是他卻不得不遷就這個傢伙,所以兩人一起坐在小酒吧的吧臺上享用了這頓早餐。
幾乎是在嶽一煌打算收拾桌上的餐盤時,法蘭西斯科攬住對方的腰,就這樣把人一路的抱上樓去,而後放在了就位於主臥室旁邊的,特別為嶽一煌準備的房間門口。
吻了吻對方的眼睛,法蘭西斯科嘴唇緊貼著對方的耳朵說道:“現在,我們各自去到浴室洗一個澡怎麼樣?”
嶽一煌發笑著給出了答案,那份融化進了眼睛裡的溫柔和笑意讓法蘭西斯科簡直看得著迷了,但是這一次,他只是又用力抱了對方一下就鬆開了,動作極為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更甚至沖進了浴室。那種著急的樣子讓嶽一煌不禁失笑,隨即他也走進那間屋子,為自己拿了一件乾淨柔軟的睡袍就走進了浴室。
可是急匆匆的沖進浴室淋浴的法蘭西斯科卻是洗著洗著就不再是那樣單純的興奮和躍躍欲試了。他似乎想到了別的什麼,而後只是低著頭,讓熱水沖刷他的黑色髮絲,他的身體……
比嶽一煌更快洗完了澡的法蘭西斯科走進了對方的房間,然後坐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靜靜的沉思起什麼。
“西斯科?”
似乎是感覺到有什麼人打開了的房門,卻又並沒有對他說話,還在浴室裡的嶽一煌遲疑的出聲叫出對方的名字。這一次……法蘭西斯科在沉默了片刻後才給出了應答聲。
“是我。我剛剛洗澡的時候在思考,思考我這樣真的好嗎。哦,上帝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我的意思是……我想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可真的等它到了的時候我又會去懷疑,哦西斯科這真的是真的嗎?我會想……在飛機上你會答應我,是不是只是因為當時我們都認為我們的生命只剩下十幾分鐘了?是不是……等我們發現自己還能活很久之後,你會有些後悔那時候對我說的?我,我不是想要去懷疑你,我只是……不想我達成我想要的僅僅是因為……”
當法蘭西斯科語無倫次的說了這麼一大段並還打算繼續將那些話說下去的時候,嶽一煌打開了浴室的門。他只是穿著一件浴袍,甚至連頭髮都還濕漉漉的沒來得及擦乾。但天知道那卻是讓他看起來更誘人了。
當嶽一煌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兩人之間開始了一段沉默的時間。法蘭西斯科就這樣看著他的影鋒一步步的向他走進,那幾乎讓他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雙眼只能看向對方,雙唇只想要親吻對方,甚至心臟也只為了眼前人而跳動。
他就這樣看著對方沉默著走到他的身前,而後抓著他的手,去觸碰那根綁在了腰上的衣帶,而後緩緩的拉開它。當浴袍的前襟隨著衣帶的解開而散開時,都靈王子看到那個讓他著迷得無法自拔的人……在浴袍下什麼都沒穿。
“你需要我主動嗎,西斯科?”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法蘭西斯科再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他抱起眼前這個不知收斂的勾引著他的傢伙,而後就動作略顯粗魯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並且直接壓了上去。狂亂的吻侵襲了對方的身體。
最先是脖頸,然後是鎖骨和胸膛,這個已經餓了太久太久的義大利人執著的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然後含住那顆就在他眼前的果實,靈活的舌頭勾動著對方,更不住的猛力吸著,用齒間輕輕的碰觸。
只有被人這樣對待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原來也可以這樣的敏感。不受控制的兀得仰起身體,而後又躺在床上蜷起身體,嶽一煌把雙手放在了都靈王子的頭上,並輕輕的想要將對方推開。
“等、等一等……西斯科,等一等,唔……!”
“你又想說什麼?讓我停手?別妄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仿佛是想起之前幾乎要成功的每一次都是被對方怎樣阻止的,法蘭西斯科立馬拉下臉,他似乎……企圖一種基本沒什麼殺傷力的恐嚇去告訴幻影之子,別再去想那些不該去想的事了。
那讓嶽一煌不禁笑了起來,喘著粗氣說道:“我只是……只是想讓你幫我……剃掉那裡的體毛?我覺得,整個歐洲的男人都好像不喜歡那些?只是我平時都沒有這個習慣,我剛剛還在浴室裡頭疼。好像……不能全都剃光?”
似乎是因為之前已經被這個人逃掉過太多次了,當法蘭西斯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首先是以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盯住對方。
“拜託,別這麼看我,我是說真的,浴袍的口袋裡還有剃鬚刀。”
嘗試著把被對方禁錮的手抽出來,嶽一煌坐起身來,並捧住都靈王子的臉,主動的吻上對方的嘴唇。幾乎只是在觸碰到對方的時候,法蘭西斯科就找回了主動,但這一次……他並沒有那樣的急切也沒有要讓對方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那是一個纏綿的吻,卻是帶著滿滿的侵略性。柔情的吻逐漸深入,更不住的糾纏對方。當那個漫長的吻結束後,法蘭西斯科才緩和了情緒,又吻了吻嶽一煌的眼睛,他才從對方浴袍的口袋裡拿出那個他備在浴室裡的那個剃鬚刀。
“當然不能全部都剃光。那樣的話,等它們再長出來的時候,你會很不舒服。”
說著這句話,法蘭西斯科俯下..身,吻了吻那片長有稀疏體毛的皮膚,而後按下了剃鬚刀的開關,“不過,你的體毛真的很少,尤其是腿上……看起來,真性感……”
說著,法蘭西斯科輕輕的拉起那些,並十分小心的用剃須剃短他們,卻保留了根部,而後他又抬起了年輕影鋒的大腿。是的,在柔和的燈光下,他可以看到在對方的□周圍幾乎就沒有體毛,就像他記憶裡的一樣。但是壞心的都靈王子卻並沒有就這樣關上電動剃鬚刀的開關,而是讓那能夠在空氣中帶起一片難耐震動的剃刀那處敏感的地方。
幾乎是本能的仰著身體猛地弓起一下,再把電動剃鬚刀往旁邊壞心的移了移,於是他的影鋒又是給出了相似的反應。想要抑制住這種奇怪的反應,嶽一煌緊繃起身體,卻是在對方幾次三番的惡作劇之後終於明白過來對方是故意的。
可是還沒等嶽一煌發作,十分滿意于對方所給出反應的法蘭西斯科再不執著於這樣的逗弄。他關上了電動剃鬚刀的開關,把它扔下床去。
而後……法蘭西斯科吻上了那處被他剔除了體毛的地方,更用舌頭去□那處敏感的皮膚,帶著一種能讓嶽一煌清晰感受到的珍惜,以及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