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大結局

　　法蘭西斯科提起卡爾時的咬牙切齒讓嶽一煌實在是感到十分好笑，當然他也的確笑出了聲來。

　　嶽一煌：“看來，我也許還得感到很高興？對於你一直認為我還有被被人搶走的危險，而不是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人……沒有人也像你一樣覺得我很好？”

　　法蘭西斯科：“我當然會需要一直都很小心！一直都提防著那些很可能是別有用心的傢伙！”

　　法蘭西斯科說出這句話時的誇張語氣讓嶽一煌笑得不行，幾乎要在輪椅上蜷起身體來，甚至還一手擋住自己的臉，似乎是已經有些不曉得應該如何現在這樣的法蘭西斯科了。

　　“好吧，那麼你就一直……像現在這樣的小心著。”

　　嶽一煌很努力的想要更鎮定的說出這句話，卻是嘗試了幾次都依舊笑得不行。在笑聲漸漸平復之後，影鋒又試著說道：“聽起來，你得過好一陣子拿不到工資的日子了？所以，是不是到了我也去銀行辦一張副卡交給你的時候了？”

　　顯然，嶽一煌指的是四年半以前。那時候卡爾因為一場陰謀而陷入了極為嚴重的財政問題。當時的卡爾看似只有賣掉都靈一個選擇了。可卡爾卻是以他的所有實體資產作為賭注，與歐洲最大的博彩公司進行了對賭。

　　那個時候，嶽一煌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心意，更幫助都靈隊一起度過難關而成為了歐洲足壇的倒貼錢踢球第一人。

　　而對於他的這項決定，他的戀人只是告訴他，只要是自己有的，影鋒全都可以動用，更將自己銀行帳戶的副卡交到了影鋒的手中。

　　嶽一煌的這句話顯然讓法蘭西斯科想起了四年前，心裡有一種彌漫著的甜味，可是臉上卻還是要裝作十分不在意的說道：“哦，才只不過是幾個月而已，還不至於讓我變成一個窮光蛋。”

　　於是幻影之子也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哦，拜託了，收下吧，我這星期回都靈就去辦。你可不能只是讓我一個人做拿著男朋友副卡的男人。”

　　用那種語氣說完這句話後，法蘭西斯科幾乎要和他的戀人一起都笑成了一團。如果不是現在正在人來人往的大型超市，他是真的想要揉一揉自家寶貝的頭髮，而不是那個黑色的帽子，同樣也不是影鋒帶著的那個假髮。

　　但顯而易見的，這些他都不能做。於是法蘭西斯科俯下丨身，給了自己的戀人一個吻。就在時不時有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的超市里。

　　那一刻，向來都要比都靈王子更為保守的影鋒竟是沒有拒絕。

　　雖然那個吻只是落在了嶽一煌的眼睫上，但在這個時候，這樣的一個親吻卻是比一個嘴唇對著嘴唇的深吻更為令人動心，也更為甜蜜。

　　“你說，我推著你，跑一個試試看怎麼樣？”在那個大膽的，大庭廣眾之下的吻之後，法蘭西斯科說出了這句話。

　　“嗯……我認為，你最好別在超市做這樣的事。”嶽一煌轉頭看向法蘭西斯科。他看起來認真極了，可法蘭西斯科的眼睛裡卻是有著躍躍欲試。那讓影鋒極為警惕。

　　“好吧，我同意你的看法。”

　　半響之後，法蘭西斯科終於是仿佛妥協一般的低頭說出這麼一句話。可就是在嶽一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之後，法蘭西斯科竟是推著輪椅向著沒什麼人在的紅酒區一路沖了過去。

　　嶽一煌：“喂喂喂喂喂！！！不要這樣！！！！你給我停下來！！！”

　　時間就這樣一刻都不停歇的過去。也許嶽一煌並不會知道，他的戀人法蘭西斯科，那個仿佛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強大都靈王子究竟有多麼的期待他的到來。儘管大多數的時候，嶽一煌在這個繁忙的賽季中只能每週都只抽出一天的時間來看他。可是一個晚上加上一個上午的短暫相處就已經足夠法蘭西斯科度過下一個六天的，枯燥且仿佛能把人的意志都磨盡的複健訓練中。

　　他強壯的小腿仿佛在這一次的骨折之後就變得不再像是他自己的了。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征服自己，將那個受過傷的小腿再度變為自己的。

　　他不想讓嶽一煌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堅持著超額完成那些複健訓練的。

　　但他卻是那樣的渴望著，渴望著自己的戀人每一次來看自己都能夠發現他又離重新回到球場更近一步了。

　　也許他永遠都不會告訴自己的戀人，當他每次將影鋒送去機場，離別時幻影之子都會對他說的那句：“你會好起來的”會在接下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他的信仰。

　　他以前總是認為自己已經十分強大。強大到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將他擊倒。

　　可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真正的強大應該是怎樣的。

　　三月，上屆歐冠的冠軍球隊都靈安然的從今年歐冠賽事的十六強淘汰賽中脫穎而出。而法蘭西斯科的恢復情況則更是讓所有人感到欣喜。負責為法蘭西斯科進行後續治療的主治醫師竟是抱怨說這群可怕的運動員總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他對於人體極限的認知。並且正是因為這群人的存在，才會讓他不禁懷疑起他念書時候的教科書究竟是怎樣通過審核的。

　　這樣的一劑強心針使得外界推測法蘭西斯科很可能會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前就重新回到都靈城，回到都靈隊的主場科穆納萊，更重新穿上那套石榴紅色的球衣，站在都靈隊首發十一人的隊伍中。

　　然而足壇之中總是會發生那麼多的突然，就好像法蘭西斯科突然受傷，又好像是夏季轉會期時的每一筆轉會交易那樣。

　　4月3日，都靈隊在歐冠四分之一決賽就不幸過早的遭遇德甲拜仁慕尼克。並在客場的首回合較量中就以4:1輸給了這支德甲戰車。

　　試著想像一下吧，整個歐洲的體育媒體會以怎樣聳動的標題來報導都靈隊在歐冠四分之一決賽首回合中的這場失利。

　　肩膀上戴著隊長袖標的幻影之子離開球場的落寞背影被無數的相機捕捉，許多媒體都將這張照片刊登在了他們頭版頭條上。

　　德國媒體更是直接給出了這樣的標題：《都靈，王者？不！》

　　“足球向來就是一項很殘酷的運動。很可能上一屆的大賽冠軍連第二屆的三十二強入場券都拿不到。也許這件事還沒有成定局，但我得說，上一屆的歐冠冠軍很可能會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就直接出局了。”

　　只要你打開電視，就很有可能看到體育節目的主播說出類似這樣的話語。

　　顯而易見的，整個歐洲都在對都靈隊的這場敗仗議論紛紛。

　　可都靈城內又是怎樣的情形呢？

　　許多人直到打完比賽的第二天都很難去相信，他們的王者都靈竟是在本屆歐冠四分之一決賽的首回合比賽中就輸給了對方三個球！他們更覺得……那就像是一場集體的幻覺。

　　有人製造出了一個覆蓋整個歐洲的幻覺，並以一場假的比賽來讓他們相信，他們所支持的那支無堅不摧的球隊竟會那麼早的就吃了這樣一個敗仗。以一場假的比賽來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王者都靈也是可以被戰勝的。他們的王著都靈，更可能在收穫了一個完美的賽季之後……收穫一個三年來首次止步四強的歐冠。

　　在這樣一個讓人感到迷茫的時刻，人們呼喚著都靈王子。

　　都靈隊的鐵杆球迷們聚集在都靈隊的訓練基地外，都靈隊的總部大樓門外以靜坐的形勢示威，並要求已經在日前下到球場進行恢復訓練的法蘭西斯科出戰下周的四分之一決賽生死戰。

　　球迷們認為，直至此刻，也只有他們的王子才能拯救都靈。

　　王者都靈不應該在歐冠的八強賽就過早的被淘汰！

　　那麼此刻在都靈隊的內部，又是怎樣的情形？

　　與拜仁的那一戰，所有人都在賽前就已經十分明白，他們此次在四分之一決賽上遇到的這個對手十分強大。他強大到了無論在任何一個時期都足夠讓每一個在淘汰賽上遇到他們的對手頭疼不已。可他們卻是更自信著他們能夠在今年的歐冠戰場上走到更遠的地方去。

　　儘管，他們的隊長無法和他們一起，更像在過去的七年時間裡一樣的率領他們前進。

　　可與拜仁的首回合比賽卻是真的將他們打懵了。那是一種很難去形容的失重感，仿佛他們失去了腳下站立的那塊土地。他們希望能夠有那麼一個人，用肯定的語氣告訴他們，他們最終會能夠擊敗那個強大的對手。他們還能夠在本屆歐冠的淘汰賽賽場上一路晉級。

　　他們……甚至還有可能衛冕他們的歐冠冠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法蘭西斯科都向球隊經理以及主教練博斯布克先生表示，如果球隊需要他。那麼，他會提前回來。

　　有關法蘭西斯科很可能會在歐冠四分之一淘汰賽的第二回合比賽中以科穆納萊之王的身份回歸的消息就這樣在都靈城內，在所有支持著這支球隊的球迷們之間蔓延的時候，替都靈王子保管著隊長袖標的那個人卻仿佛成為了最為冷靜的那個人。

　　他向負責法蘭西斯科的那位德國醫師發起了一場視頻通話，更就法蘭西斯科的恢復狀況與之深談。

　　“哦，我以為你現在不會來徵詢我的意見。畢竟，我是個德國人不是嗎？”

　　“可你也同樣是一名醫生，你會對你的病人負責。”

　　“好吧好吧，也許我得在接下去的交談開始之前先告訴你，我是門興隊的球迷。”

　　當嶽一煌身旁的德語翻譯將那名德國醫師的話語翻譯給他聽的時候，影鋒笑了起來。而後，他們開始了這次的交談。而那名醫師也最終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也許我得說，你們這些運動員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對人體極限的認知。法蘭西斯科先生的意志力十分頑強，遠超一般人。即使是在運動員裡，也是這樣。我能夠感受得到，有一股信念支撐著他。老實說，法蘭西斯科現在的恢復速度已經能夠稱得上是奇跡了。他現在能跑能跳，甚至也能夠完成射門和一系列難度很大的動作。可是下星期就讓他出戰，老實說我並不贊同。”

　　“您是說，您認為法蘭西斯科現在還沒有恢復完全，是這樣嗎？”

　　“當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名德國醫師顯得十分肯定。他強調道：“無論在什麼時候，骨折對於一名運動員來說都是很嚴重的事。他現在看起來恢復得不錯，甚至也許再花不多的時間就能完全康復。可正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更不能那麼的急切，那會害了他。如果現在讓他進行對抗性很強的比賽，尤其你們這次的對手還是一支德甲球隊，這很可能會讓他才長好，恢復的骨頭受到二次傷害。這樣會在很大的程度上加大傷處反復發作的可能。那樣會變得相當麻煩。你應該知道這些足壇上的那些玻璃人是怎麼造就的吧？”

　　在結束了那通視頻通話之後，嶽一煌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思考了許久，許久……

　　老實說，這場歐冠四分之一決賽的首回合打成了這樣一個慘敗，肩負隊長之職的嶽一煌所承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這場敗績當然讓他遭受了許多的非議。尤其是他在都靈隊原本能夠在扳平比分之後直接取得領先的時候在禁區內錯失了良機。那更讓很多人將都靈隊1:4拜仁慕尼克的大部分罪責都怪在了他的頭上。

　　而現在，他應該做出決定了。

　　無論球迷們怎樣的高聲呼喊，主教練又是怎樣的期待一個奇跡的發生。可在有關一名重傷初愈的球員究竟是在哪一天重新回到球隊這一點上，也許球員本人的決定會比任何人的都要關鍵。

　　所以，他是應該怯懦的對法蘭西斯科說贊成他在下周的歐冠生死戰上歸隊，還是盡全力的勸說一名渴望著幫助球隊度過難關的隊長再晚一些回來？

　　嶽一煌給自己倒了杯水，在靜靜的喝完之後，他給正打算從柏林回來的法蘭西斯科打了一個電話。

　　“我和你的主治醫師進行過視頻通話了。”

　　到底是相識多年的戀人和搭檔，法蘭西斯科幾乎是在嶽一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的寶貝想要對他說些什麼了。

　　“所以，你想勸我別回來參加這場比賽？”

　　“是的。”

　　“寶貝，你還真是不懂得委婉的表達自己。”

　　法蘭西斯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笑意的。可他們都知道，此時都靈已經走到了一個極為關鍵的節點。如果他們倒在了這裡，那對於都靈的打擊一定會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更為嚴重。

　　“我得承認，從你受傷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希望著你能夠早些回來，比任何人都要更希望的。但是我所希望的，是一個健康的都靈王子。是，你是已經28歲了，可你怎麼能夠為了這一場比賽就放棄了未來？無論在什麼時候，為了怎樣的比賽，這都不值得。”

　　當嶽一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法蘭西斯科收拾行李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他就聽到嶽一煌對他說道：

　　“請你相信我能夠帶球隊走出難關。請你，請你，請你相信我。”

　　那一刻，法蘭西斯科簡直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而後他坐到了自己臥室的那塊地毯上，並在片刻的沉默後說道：

　　“寶貝，我當然相信你。我相信你，也勝過相信我自己。”

　　兩天后，都靈隊召開了有關歐冠四分之一淘汰賽第二回合賽事的賽前新聞發佈會。在這場新聞發佈會上，都靈隊公佈了他們第二回合生死戰的23人大名單。然而球迷們卻失望甚至是憤怒的發現，這個名單中並沒有他們最渴望看到的那個名字。

　　許多關注著這場發佈會的球迷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哭了。他們哭泣是因為他們認為都靈隊翻盤的最後希望沒有了。他們哭泣是因為都靈在才收穫了全冠王的稱號後就以要以這種方式黯然的提前退出歐冠的賽台。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以隊長的身份與主教練一起出席了這場發佈會的，嶽一煌的聲音。

　　“我知道當大家看到這個大名單的時候，很多人心裡一定在想，都靈這次完了。”

　　這是一句全然不像是球員在面對媒體時所會說出的話，並且也使得說出了這句話的人得到了瘋狂的照相機快門聲。

　　“任何一支球隊都會有它的高丨潮和低谷，都靈隊當然也是如此。沒有人能夠總是勝利。有關法蘭西斯科的問題，我想說，就我個人而言，如果僅僅是為了一次晉級就輸掉了我們本來能夠健康回來的隊長，那我寧願我們本年的歐冠賽程就這樣結束。”

　　嶽一煌從未在鏡頭前說出這麼大膽的話語，就連向來都對他十分放心也很滿意的主教練博斯布克先生都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了他一眼。

　　可幻影之子卻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的那些注視一般，他只是繼續說道：“無論是在高丨潮，還是在低谷，我們都一樣在拼盡全力的踢好每一場球。我希望支持我們的球迷們能夠看到這一點。無論是領先，還是暫時落後，即使是已經到了比賽前的最後一分鐘，都沒有人能夠斷定最後的結局。我們並沒有放棄希望，也請一直陪伴和支持我們的球迷們不要放棄希望。”

　　比為一場比賽嘶吼到一星期都說不出來話的狂熱更為讓人感動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無聲的陪伴與支持。而即使是在都靈隊沉淪乙級的時候，喜愛它的球迷們都堅持著那份無聲的陪伴以及支持。可為何僅僅是一場淘汰賽的首回合失利就能讓這支隊伍遭受非議？

　　也許，喜愛她的人只是太希望她能夠一直，一直一直的贏下去，並且不停止重回神壇的腳步了。

　　4月10日，在與拜仁慕尼克的歐冠四分之一決賽首回合賽事的一周後，都靈隊在她自己的主場，科穆納萊迎來了那輛德甲戰車。

　　與出戰這場歐元四分之一決賽生死戰的都靈隊隊員們一樣穿著石榴紅色球衣的球迷們如期而至。儘管他們在這場比賽開賽前嘴裡沒完沒了的抱怨著，可他們卻是在巨大的科穆納萊球場中，用每個人手裡拿著的或紅色，或白色的方形紙片，在觀眾席上為都靈隊拼出了三個巨幅的“Forza Toro！”（加油都靈）

　　然而最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是岳一煌作為隊長帶領隊伍進到球場時所看到的，在主場球迷區域所在的南看臺上所緩緩降下的，巨幅都靈隊10號球衣。

　　以往，球迷們也會在那裡降下一件巨幅的球衣，但那卻是示意球迷們正是場上第12人的十二號球衣。

　　這一次，都靈隊的球迷們為這支隊伍帶來了印有法蘭西斯科名字的，巨幅10號球衣。

　　在看到那件巨幅球衣的時候，幻影之子竟是沒能阻止突如其來的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湧出。可僅是在那之後，他就用手擦去那些淚水，並又笑了。

　　“Forza Toro！”望向那件巨幅球衣，嶽一煌輕聲的對自己說道。

　　二十天后……

　　5月1日，都靈隊在科穆納萊球場的主場更衣室。

　　還有二十分鐘，他們就即將迎來本屆歐洲冠軍杯半決賽，對陣英超曼聯的第二回合比賽。

　　都靈隊的幻影之子在洗完了澡之後坐到了更衣室的座椅上，他很仔細的為自己綁好護膝，而後套上球襪，並再一次的披上他的都靈隊十一號戰袍。

　　這個時候，身著都靈隊十號球衣的那個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並問道：“我的隊長袖標呢？”

　　幻影之子在恍然大悟之後笑了起來，而後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了那個由他保存了近四個月的隊長袖標。在那個隊長袖標的背面，寫有法蘭西斯科的名字。

　　都靈王子拿起物歸原主的隊長袖標，並在看了一眼之後說道：“你還漏寫了一個名字。”

　　說著，都靈王子拿出一支簽名筆，並在幻影之子的面前極為熟練的在隊長袖標的內側寫下他的中文名字，並又把袖標放到了幻影之子的手上。

　　“幫我戴上它。”

　　此時有一架超高清的攝像機正捕捉著在賽前的更衣室內所發生的一切，那原本是要在球迷們面前還原一個更為真實的球員形象。而這一刻，世界各地的解說員都在猜測，這可能是都靈王子與幻影之子之間交接的一個儀式。

　　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的球迷們看到幻影之子在對都靈王子露出了一個微笑後就幫法蘭西斯科戴上了隊長袖標。

　　可就在幻影之子要轉身和他的其他隊友說些什麼的時候，都靈隊的隊長卻是叫住了他的名字。

　　“一煌。”

　　“什麼？”

　　當幻影之子回過頭的時候，他的戀人就這樣在全世界的注視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