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內局勢漸漸變得緊張起來,皇帝沒有廢後之意,對毫無建樹的太子亦無甚不滿,可廢太子之心卻堅決得幾乎沒有轉寰的餘地。滿朝文武既不敢拂逆天子之意,也不敢隨便輕易就得罪深受寵愛的皇后,舉步維艱。的8f
倒是清閒在家的息筱整日不是貪睡,便讓府中的丫鬟說些逗趣的故事與他解悶。可幾日下來他也漸漸覺得有些悶了,再加上許久都不見息沂初來向他道歉,脾氣也變得暴躁不少。
這日,他正無聊地坐在池塘邊喂著比他更無聊的錦鯉,久久不見的息銘來訪。沒有讓人事前通報,這個名分上的表兄兼同窗登堂入室,卻也沒有讓息筱感到驚訝。
“正是大好天氣,幹嘛躲在家裏喂魚,一起去狩獵吧。”看到一臉要快悶瘋掉的息筱,息銘不覺有些好笑。許久不見,還以為他在家忙些什麼,原來不過是為了避人耳目。
“這種時節還不都是些兔子野雞,有什麼好去的。”無聊地將手中餌食全都撒到池中,一堆胖墩墩的錦鯉都湊到水面下爭食。
“前幾日聽說獵場裏發現一頭母鹿,結果大夥兒都趕過去,若是獵到野鹿就直接烤了。”興致勃勃地說著,息銘倒是恨不得立刻飛身到獵場去。
他這麼一說,息筱倒是來了興致。皇室獵場裏,如果不是春秋兩季皇帝專門狩獵的日子,平日也沒那麼多獵物可以打,僅夠讓一群王室貴胄子弟在裏面偶爾打發時間。可溫順的獵物打過多幾次後就沒了精神,如果有些新奇的玩意兒,倒是很讓人心動。
反正已經很久沒出府,這次就好好發洩一下,也免得整日憋著。心念到此,息筱當下起身撣撣有些發皺的衣裳,對息銘爽快地笑笑。
息沂初再次到太子府上,距離太子入宮試衣之日已有將近二十日。
太子口諭還未撤銷,執事不敢讓靖安王入府中等待,也不敢多加欺瞞。將太子已經離府兩日未歸,此刻正在皇家獵場的消息說出後,靖安王便立刻沒了蹤影,狂奔而去的馬蹄揚起一路塵灰。
心中怒氣洶洶,息沂初端正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些日子就是顧慮到息筱身體還未康復,所以一直容忍他任性的舉動,不想反倒增長了他的氣焰,竟一聲不吭就跑去跟別的男人一起狩獵,甚至徹夜未歸。
太子性喜淫樂的傳聞息沂初早有耳聞,他不在都城時息筱經常流連青樓也不算什麼新鮮事。那個孩子跟多少個女人糾纏都沒問題,反正皇家的孩子遲早都得有子嗣,自己也不是什麼沉迷于愛情的毛頭小子,連這點小事都看不開。
可息筱要是勾搭上別的男人就絕對不行!最初教導息筱懂得如何品嘗男人滋味的是他,今後也只能是他,可以見到那孩子在床上婉轉呻吟的男人只能有一個。
不管是息筱被別的男人掠取,還是他去掠取別人,都不能原諒。
輕車熟路地在廣袤的獵場中搜尋一群花天酒地的王孫子弟並不困難,可是看到息筱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群醉醺醺的男人中間,尤其是他衣領不知被誰大大地撤開到別說鎖骨,就連胸前兩粒紅珠都快要露出的地步,息沂初頓時氣結。
也不出聲招呼,他策馬從息筱身旁經過時,伸手一把將還在酣醉中的人兒抱起,橫放在馬背上後便立刻絕塵而去。
被幾下顛簸跟迎面而來的涼風吹了幾下,息筱悠悠睜開眼睛,呆滯地望著不斷變幻的地面,他腦子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稍微掙扎幾下,卻發現自己差點要從馬背上滾落,還不夠清醒的息筱趕忙停下來,不敢再亂動。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正俯臥在馬背上,雙手被息沂初用腰帶胡亂纏繞著反扣在身後,寬鬆的褻褲不知何時被解開,滑落到腿根處卻礙於厚靴的阻礙沒有掉落。
曲線優美的臀部隨著馬匹起伏在衣擺下時隱時現,透出半遮半掩的風情,惹人心癢。然而息筱卻顧及不了那麼多,狠狠轉頭瞪一眼只專注于策馬的男子,氣憤之情頓時溢滿他的胸口。
尚在昏睡中就被息沂初從一群知交好友間擄出,還不知道當時有沒有被別人瞧見……那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現在他竟被抽掉腰帶,反綁雙手強扯在馬背上。可身後之人見他醒來別說一句問候,便是連解釋都沒有,根本就是無視他的存在。
即使如此,又何必來找他——憶起自己之前被息沂初如何折磨,直到現在分身雖已痊癒但只要一回想就隱隱生痛,他更是不滿得緊。
賓士的駿馬帶起疾風,刮過白嫩的雙丘。息筱身體上最隱秘的部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份羞辱讓他高傲的自尊無法忍受。
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集中在身體中部,堅硬凸起的馬鞍邊框抵得息筱的胃部隱隱作痛,讓他有種腹中絞著生痛,幾欲頭暈嘔吐。隨著馬匹不斷奔跑,他腹部與下身不時撞上堅硬的馬鞍,敲得早就因為躺在草地上睡了一夜而酸痛不已的全身骨頭痛得更加厲害。
由於身軀倒置而充血的頭部隨著馬匹跑動而擺動,息筱耳中嗡嗡作響,漸漸變得漆黑一片的眼中不時閃過道道金光。
不尋常而紅潤著的雙頰,因為掙扎而變得更加淩亂的衣襟,配上他憤怒時神采飛揚的墨黑雙瞳——極怒中的息筱豔麗的表情中透出幾分倨傲叛逆,令人忍不住想去征服。
事實上,息沂初正在享受著征服他的過程。
“混蛋!放開我!”快要昏倒都不見息沂初打算停下馬來,息筱終於按耐不住,用尚算自由的左腿踢向正在騎馬之人,卻無奈地發現本來還掛在大腿上的褻褲因他的掙動,竟滑落到腳踝處。
蓋在身上的衣擺順勢飄向一邊,他整雙修長白皙的腿和那瑩潤緊翹的兩瓣渾圓因此更加暴露在外,平日深藏在雙丘中的後穴和雙腿間的密處更是清晰可見。
落在腳踝處的褻褲束縛住了息筱雙腳的行動,讓他的舉動只能徒勞無功。反倒是他垂落的綿軟下體隨著奔馬可笑地晃動起來,陣陣扶過的疾風刺激著下身敏感之地,令他顫慄不停。
“啪!”冷冷地看一眼在扭動個不停的息筱,息沂初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持鞭的右手一甩,粗硬的馬鞭狠狠拂過白潤的臀瓣,在肌理細膩的雙丘上留下一道豔紅的痕跡。
“啊!”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息筱身體一僵,他臉上下意識地閃過一縷驚訝,隨後卷上的強烈羞辱感讓他更無法忍受。
抬起的雙眸更是憤恨地瞪著那個殘酷之人,他掙扎得愈加厲害。就算是摔到地上,也好過被這般折辱。
察覺到息筱的不馴比日前盛了好幾分,息沂初微微眯起雙眼,跑馬的速度也跟著放慢下來。
“幾日放縱倒是讓你越發膽大,不但忘記之前的教訓,就是連不分尊卑也學會,越發沒有太子的架勢。看來之前還是太寵你了,也是時候讓你的頭腦清醒清醒。”語調溫和又輕柔,息沂初眼中卻滿是寒意。
揚起馬鞭毫不留情地抽下去,一連幾下全都抽在息筱的臀瓣上,白皙的雙丘很快的佈滿道道的豔紅。
雖在盛怒中,用鞭熟練的息沂初卻也沒有失控。力道掐得正是好處,能留下鮮紅的印子,讓息筱痛到骨頭去,卻不會破皮留下疤痕。
“唔……”緊抿著雙唇悶哼著,息筱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從沒受過如此待遇,儘管渾圓的臀部被鞭打得火辣辣生疼,他仍舊繼續狠瞪著那個在裝笑的傢伙,眼中滿是不馴,身體反而掙動得更加厲害。
眼見他如此不懂分寸,息沂初嗤笑一聲,原先打算只是稍事教訓幾下就停的鞭子更沒理由不動。一鞭接著一鞭往下抽打,紅痕很快佈滿了息筱整個臀部,疊加斑駁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上散發出惹人憐愛的氣息。
被毫不留情的屢次抽打,雖然疼得冷汗淋淋,息筱卻還是硬挺著不發一聲。即使無法看到被鞭打的地方,也能感受到身後火辣辣、突突地疼著。突然一道好似熱流的觸感劃過,仿佛炙熱的鮮血就要從皮膚裏湧出,被長時間的持續疼痛侵襲,他心底生出自己那裏恐怕就要被打爛的錯覺。
那鞭子可是用來抽打畜生的粗硬馬鞭啊,他居然真狠得下手——思及此,遠超於羞辱的憤怒之情湧上心頭,息筱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顧不得後果如何,他分開雙腿抵住尚在飛馳的馬身,身體撞向一旁的息沂初,欲將這施暴者撞下馬去。
察覺到他的意圖,息沂初嘲笑著微微向後傾身,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也不阻止正在想方設法掙扎的息筱,他執著馬鞭的右手連揮三下,鞭鞭對準橫在馬背上之人那分開的雙腿間的密地。
接連三擊,頓時垂在腿間的分身、包裹在男袋中圓潤雙球,甚至連那緊縮著的秘穴與同敏感的會陰處都被抽中。
一時間,息筱下半身最為脆弱敏感的部位都被粗糙的馬鞭毫不留情擊中,三道腫脹的紅痕在白皙的少年肢體上清晰可見。細瘦的軀體暫態一僵,頭顱猛地後仰,粉嫩的雙頰慘白得嚇人,息筱顫抖張開的雙唇似欲發出淒慘痛呼,卻又因為痛極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終於在那瞬間的激痛緩和過後,他口裏才慢慢地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眼睛更是因這過分疼痛的刺激而不停地湧出淚水。
“住……住手……”低下了頭,掙動漸弱。息筱扭動著身軀,尚不自知這樣的舉動有多麼妖豔誘人。
“這可不行。”看著原本白皙圓潤的臀瓣被打得紅腫泛光滿是疊加的鞭痕,與之成對比的嫩白雙腿卻羞澀地想要併攏,卻又因著腿間的劇痛而顫抖著不敢合得太緊,息沂初輕輕歎口氣。
嘴上雖在說著拒絕的話,但他終究不忍對息筱下手太狠,就連之前的鞭打也精准地控制著,浮起的紅痕即便猙獰無比,可絕不會讓這孩子受到什麼太大傷害。
苦笑一聲,看到息筱倔強地抿著已經泛白的雙唇,被淚水濡濕的雙眸裏寫滿委屈,息沂初終於停下。伸手環住這楚楚可憐之人的柔韌腰身,持鞭的右手輕柔地撫過他火燒般的密地,想要安慰幾下,卻引得手下的身軀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啊……唔唔……”無暇顧及叔父,息筱只是低著頭,他垂下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更是凸顯了幾分柔弱。
纖細的雙肩微微抽動,仿佛是在抽泣。等到身體停下顫抖,順著息沂初的手臂,息筱緩緩抬起上身,像是要偎進他懷中般傾身。
看著突然變得柔順的侄兒,息沂初輕挑下眉,猛地撤手,不想卻還是遲了一步。
息筱前傾的頭迅速落在息沂初大腿根部,沒有半分遲疑的隔著衣衫對準他大腿內側最細嫩之處狠狠地咬下去。
即使隔著外衫,也能知道到尖銳的牙齒已經深深咬進肉裏。察覺到身旁的軀體瞬間緊繃,頭上之人悶哼了一聲,息筱這才鬆開了口。仰起頭,輕啟雙唇,舌尖靈巧的滑過粉嫩的唇瓣,他挑逗般地舔過掛在嘴角因為之前的呻吟而被流出的晶亮唾液,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輕睨一眼露出兩顆小虎牙驕傲笑起來的息筱,息沂初陰著臉,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漆黑的雙眸瞬間一沉,眼珠泛著淡淡的冷灰色,他體內深處的火焰在霎那被點燃。
一把拉住馬韁,息沂初緊扣住息筱纖細的腰身,翻身躍下馬來。將身下之人擲放在草地上,還不等他有所動作,息沂初便撩起自己衣衫的下擺,灼熱的欲望掙脫束縛後,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
用力拉開身下少年細長的雙腿,站在他兩腳之間,連最初的撫慰都沒有,息沂初握住自己的分身,頂在那誘人的密地入口。
“不要……不……”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男人燙熱的溫度,息筱下意識地想要合攏雙腳,卻無法抗拒男子太過巨大的力量。慌亂中他胡亂揮舞已然鬆開的雙手使勁推據,卻被鉗制按壓在頭頂,整個人都落入叔父的掌控之中。
息沂初精壯的腰杆猛地向前一挺,全無準備,緊致而乾澀的蜜穴被暴力強行打開,暫態流下點點血紅淚滴。
“啊……啊啊……”眼前一暗,輕易就被撕裂的羞辱感讓息筱痛呼出聲。
平時養尊處優的他從未承受過如此暴虐的對待,之前叔父即使在最過分的時候,也小心翼翼地不會讓他身體受傷流血。而此刻他已被馬鞭抽打得受傷紅腫,哪怕輕輕的觸動都會痛不欲生,更遑論這麼毫不留情的挺進。
插入抽出,抽出插入……不停慢慢重複著,堅硬灼熱的肉楔像是拷問般,兇猛地頂入窄緊的內壁,衝撞到深處。粗長的肉楔在息筱的秘穴中深深抽插著,幾乎每次都全部抽出再盡根沒入,狠狠地搗弄著他脆弱的腸壁。
僵硬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早已懂得如何吞納男人欲望的入口在最初的劇痛過去後,開始自己放鬆,貪婪地吸住那根在體內攪動不停的粗壯分身。不停蠕動著的腸壁開始自己分泌出透明的潤滑粘液,混合著男人分身上低落的蜜液,沖淡了新鮮的血跡。
“啊……不……不……啊……嗚……”被如此粗暴的對待,虛弱得快要失去意識的息筱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語。痛極的淚水佈滿雙頰,他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扣在腰間的手臂拉回,無助的十指只能緊扣住身下的草地。
“乖……嗯!”似是感到身下人的難受,息沂初安慰的低下頭,攫取他毫無血色的口唇。
溫柔地舔弄著,與腰間持續的殘忍挺進截然不同,伸手握住息筱依舊綿軟的分身上下套弄起來。息沂初因握劍而帶著薄繭的手掌本應給身下帶來夾著微痛的快感,然而他卻忘了玉莖上紅腫的鞭傷使得這種快感變成苦樂相交的奇妙感覺,只是前後兩處同時傳來的痛苦實在太過巨大,令息筱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他再也忍不住放聲哭泣起來。
“住手……啊……唔……啊……啊啊……再也不……不敢了……啊……”身體被長驅直入的巨碩堅挺快要撓爛,已經遠遠超過負荷的痛楚讓息筱哀嚎著懇求原諒。快要被撕裂的恐懼讓他再也無法思考,只能在意識恍惚中努力搜尋所有能討好叔父的話。
無助可憐的求饒終於讓息沂初滿意,放任自己的兇器在息筱柔軟體內暴動,節奏漸漸變得激烈起來。
“求……住手……啊啊……”強烈的壓迫感讓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上,只能隨著叔父的律動而擺動的息筱淚流滿面。等到插入他體內的兇器猛地加快抽動頻率,更加噴張的肉刃幾記狠撞後,他狂亂地叫喊著。
俯下身,張口咬住息筱的頸窩,息沂初將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埋入他體內,釋放出白濁的熱流。
一陣喘息後,息沂初抽出自己的分身,撫摸著無力躺仰在草地上的身軀,乾脆扯掉息筱身上早已皺成一團的衣物。
合不攏的雙腿微微敞開,在那充血成珊瑚色的蜜穴口處因為無法完全吞咽下他所注入的熱情而流出紅白相間的體液,那份柔弱無助的模樣煽動著男人更強烈的施虐心。
不過既然已經知錯,再繼續下去恐怕會承受不住吧……息沂初可不想讓身下之人身體經受更大的傷害。低下頭輕舔著息筱頸間的咬傷,拇指撫過他滿是淚痕的臉頰,息沂初輕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淚珠,然後把那纖細的身體擁入懷中,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很痛?”看著掌中萎靡的分身,息沂初皺了一下眉。
掌中的分身有些淤腫,之前貫穿整個分身的豔紅的鞭痕已經轉成紫紅色,襯得縮著的淡色莖體倍感可憐,之前下手還是狠了些。他可是記得在剛才的過程中,它一直都沒有挺起來。
將臉埋在叔父的頸窩處,身體靠著他緩慢的呼吸著,像是在平復之前的疼痛,又似乎賭氣般,息筱垂著雙眼沒有應聲。
“雖然很想就此罷手,但看來似乎還是該讓小筱更加印象深刻些,才能達到效果。啊……有個辦法呢,一定會讓小筱滿意的!”對息筱的態度也不生氣,似乎想到什麼什麼有趣的事,息沂初在他耳邊溫柔地悄聲說著,低啞嗓音配上呼出的熱氣,勾勒出一片曖昧的氣氛。
還未來得及細細思索他究竟要做什麼,息沂初便已邪氣的勾起嘴角,微合的眼瞼配上睫毛投下的陰影,擋住了眼眸中的陰狠光芒。
“嗯……哈啊……”被覆蓋在自己青澀分身上的左手挑逗著,息筱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
息沂初輕柔的指尖帶來如絲緞扶過的觸感,不時觸碰頂端上的鞭傷,技巧的令快感中加入一絲隱痛,令息筱可愛的莖體迅速的精神起來。讓這樣的快感雖不能蓋過後穴與臀部的傷痛,卻能恰到好處的將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帶來一種別樣歡愉。
果然還是沉淪了……這種美妙的,甚至帶著點痛楚的肆虐歡愉令息筱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癮,欲罷不能。連同這個將所有這些複雜感觸帶給他的男人,這個似叔似兄,又帶著一絲淡淡情人味道的男人,他都沒法輕言放棄。
恍惚中,身後的男人如蜻蜓點水般啄吻著他的耳垂,嘴角,下頜,再順勢而下,含住少年尚不明顯喉結,輕微的舔咬著。這種帶著獻祭意味的親昵,令息筱不由自主地顫慄呻吟起來,意識在愛欲的海洋中飄蕩,漸漸脫離了控制,似乎就要沉浸下去。
突然,下身的要害被冰冷尖銳的硬物抵住,直逼到頭皮的危機感覺令息筱頓時從欲望中驚醒。
抵在自己分身尖端的是一根發簪,那是息筱兩年前送給息沂初的禮物。黃金鑲嵌著翡翠的簪子外表簡單,古樸大方,雖算不上非常名貴,卻隱藏著一個精巧的機關。此時,那個機關已經開啟,一根尖銳鋒利的針刺從發簪的底端彈出。
息沂初稍稍動手,掌中的簪子緩慢的從分身根部一點點滑到頂端,銳利的鋒尖直抵住鈴口處。
“息筱乖乖的別動喲,這個可是很鋒利的,不小心的話會真的廢掉你。”片刻前還在耳邊呢喃細說著愛語的嘴裏吐出殘忍的話,讓人頓時如墜雲霧。
驚恐地看著息沂初將銳利的尖刺緩緩從自己鈴口插入,瞬間產生的劇痛與記憶中不久前那裏才被推入珠串的劇痛混雜在一起,使得息筱不住的想掙脫躲避。然而要害被刺穿的恐懼卻令他僵直著身體在叔父懷中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刺穿——這種煎熬讓疼痛變得更加難以忍耐,身後堅實的胸膛似乎成為了他唯一的依靠。
“呐,息筱以後要記住,如果你還敢跟別的男人親熱,叔叔可是會非常非常生氣的。生氣的時候我的脾氣總是不太好,如果控制不了,就會忍不住一點一點從內向外刺穿這個調皮的小東西。這樣就算主人不記得,至少它會終身難忘。”在侄兒耳邊溫柔的低喃,息沂初手中的尖刺卻猛地紮進他鈴口內嬌嫩的內壁。
“啊……啊啊……”劇痛連同被穿刺的恐懼令息筱面色慘白,他已然放棄尊嚴,雙手揪著息沂初身上的衣裳慘叫出聲。
聽到那尖細的恐懼叫聲,息沂初一手抽出由鈴口內刺入莖身的針刺,看著手中美麗的玉莖因為劇痛而頹軟抽搐著抖動,好似害怕的小動物般縮起,頂端不斷的吐出鮮紅的血淚,嬌弱得惹人憐愛。
“呵呵,這樣就害怕了麼。還沒有被紮穿嘛……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就這麼毀掉的話,我也很捨不得呢。不過,如果息筱再忘記的話,叔叔倒是不介意像這樣來幫你記住。”輕輕的舔舐息筱小巧的耳廓,息沂初的語調依然溫和,說出的話語卻令他恍如置身冰窟,“這次是一下,下次就是十下,再下次就是二十……我倒是很不介意讓你慢慢長記性。但息筱也知道叔叔人老了,如果不小心手一抖,在這裏開個洞的話,那這可憐的東西會不會真的壞掉叔叔也很好奇呢。”
“不,不會忘的。”慌亂地拼命點頭,身體內還殘留著的疼痛讓息筱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好了!別害怕,懲罰時間結束,我先幫你上藥。”環抱住懷中之人冰冷僵硬的身軀,讓他緊靠在自己溫暖的胸前,息沂初輕吻著他的額際,一下下地輕拍著他的後背,大掌緩緩扶過之處帶來乾燥溫熱的觸感令息筱的情緒平緩不少。
等到懷中之人情緒幾乎完全平復後,息沂初這才從懷中掏出之前正準備送到太子府上的療傷膏藥,手指稍微摳出一點輕柔地為息筱的傷處抹上。滿是鞭傷雙臀,因為他之前粗暴入侵而裂傷的***,腫脹的雙丸,還有分身上的鞭痕……一一處理過後才發現,還有滴血的鈴口內部傷口比較難處理。
無奈的再次拿出彈出尖刺的發簪,息沂初還沒進一步行動,便察覺到息筱瑟縮著整個人蜷在自己懷中,拼命合攏雙腿想要遮住自己的分身。
“別怕,只是上藥而已,這裏的傷口不處理好就麻煩了。”感到懷中的軀體變得越來越僵直,息沂初輕聲地寬慰著,不等息筱的反應,他便俐落的將沾著藥膏的針刺送入少年的分身,在少年開始掙扎之前快速的上好藥,然後抽出。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別怕……”抱著息筱掙扎的身體,息沂初不厭其煩地展現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著。直到他再次放軟身軀,靠進自己懷裏。
這樣的息筱,就好似當年那個每次受到傷害就會跑到他房中的孩子。那個時候,也不管他床上有別的男人或者女人,這孩子每次一到房中就把人給踢下床,然後窩在他懷裏咬著下唇連哭都不肯哭,只是不停地顫抖著。等到他停下顫抖後,便用漆黑的眼睛看著一直照顧自己的叔叔,而後默默地爬下床,什麼也不說就離開。
現在的息筱可以選擇的懷抱太多了,如果一不留神他就會飛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沒法關起來。所以在他想要起飛前,就得把那雙翅膀打斷骨頭,拔光多餘的絨羽。
抱著懷中的息筱,息沂初靠在身後的樹上,脫下身上的衣衫披到他赤裸的身上,兩人享受著著陽光下片刻的寧靜。同樣墨黑披散在身後的長髮隨風飄舞,在空中交纏。
靜謐的時光流轉,卻也給人一份安心。
“叔父。”將頭枕在息沂初的頸窩處,息筱微仰起頭,在他的耳畔輕喚。
“怎麼?”息沂初側頭,在他唇瓣上輕啄一下。
“再做一次吧……”似在喃喃自語,息筱的目光落在頭頂的樹葉上,溫暖的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處灑下。
“什麼?”
“再做一次吧!”不安地微微扭動著休息過後已經回復不少元氣的身體,少年臉上竄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不行,這裏的傷會疼死你的。”修長的食指在息筱的紅腫的後穴輕按,他馬上皺起眉頭。
“可是,我想要啊!”無辜的眨眨眼,精緻的臉上泛出純真的笑容,“叔父也想吧?已經硬了哦。”柔軟的小手輕撫一下抵在他腰間的火熱硬物,靠著的胸膛猛然一緊,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別鬧了。”抓住搗亂的雙手,息沂初壓抑著欲望的聲音添了一分沙啞。
“可是……真的很想要!”不敢太強硬的要求,遲疑了一會兒,息筱拉著叔父的雙手的手放到自己腿間,讓他感覺那早已挺立的欲望。
望過去的眼神蕩漾著無限春情,疼痛還未消的入口卻不停地一張一合著,渴望被巨大的灼熱硬物貫穿。
看著這副模樣的息筱,息沂初突然別開頭,尷尬地訕笑起來。方才忙著上藥,他倒是忘了那盒療傷膏藥雖有神效,但他特地命人在藥中加入了幾味媚藥。一下子被塗了那麼多,難怪息筱此刻變得如此積極。
“那……用手幫你做。”懷著幾分愧意,息沂初握住他已經微微挺起的分身。
“不要!要麼用嘴,要不跟我做!”一把拍開想糊弄他過去的手,息筱微啟的唇瓣中吐出淩亂的香豔氣息。
望著息筱已經蒙上一層水霧的雙眼,雖知他十之八九是在借機撒嬌,息沂初卻還是妥協了。他並不討厭這種時候撒嬌討人歡心的息筱,這種略帶刁蠻的舉動反倒讓他覺得有些可愛。
脫下自己的外衫鋪在地上,讓息筱躺好,息沂初俯下身,將頭埋在他雙腿之間。望著眼前少年挺立的玉莖,息沂初微微一笑,伸出舌頭從根部開始舔舐起來。
順著挺直的莖身一直舔舐到頂端處,靈巧的舌尖在鈴口打了個圈。細細地舔過那道敏感的縫隙,不時用牙齒輕輕刮過頂端,引起少年陣陣戰慄與呻吟。未等少年要求,便將整個分身裹入濕熱的口腔,雖然口中的分身還稍顯青澀,可吞吐間卻能感覺到它漸漸硬挺膨脹起來,挺直的分身直插入口腔深處,抵住息沂初的喉嚨。
“嗯……啊……唔……啊啊……”斷續地呻吟著,看著息沂初將頭埋在自己身下,平日總是勾著邪笑的薄唇吞吐吮吸著自己的莖體,他的眉頭因為不習慣服務於人而微蹙,美麗的鳳目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一種男性的征服感油然而生,美妙的感覺讓息筱沉溺其中。
漸漸地,不滿足于息沂初緩慢的吞吐,息筱猛地伸手插入他發間,扣住他的頭部將下身插入口腔更深處,強硬的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溫熱潮濕的咽喉。
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令息沂初倍感難受,他長髮被息筱撰在手中,口中火熱的莖體一次又一次撞入喉嚨深處,灼燒著口腔。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不太習慣的息沂初升起嘔吐的欲望,他不滿地皺起眉頭正欲將息筱推開,卻在看見那孩子被欲望染紅的容顏上興奮恍惚的表情,是少見的耀眼。
思及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他不由得心軟起來,配合地繼續舔弄吮吸起息筱的分身來。直到感覺口中的堅挺陡然加快的動作,肉莖一陣跳動,他猛地一吸,牙齒輕刮莖身,欲在息筱釋放前退開。
卻不曾想,興奮中的息筱手勁出奇的大,緊緊扣住他的頭,火熱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噴射進息沂初的口腔。被堵著的嘴無法呼吸,嗆得他在肉莖退出後不住的咳嗽,***更是被未及防備地吞咽下不少。
“咳咳咳……你……”被嗆得不斷咳嗽的息沂初瞪了息筱一眼,然而平日總是帶著陰狠之色的鳳眼此刻霧濛濛的顯不出半分氣勢,反讓人看了覺得幽怨,他沙啞的嗓音更是透著魅惑。
看著被嗆得臉色緋紅,眼角顯出些許濕意,薄唇微腫,唇角更是掛著一絲白液的叔父,息筱不由得怔了怔——他以前總是覺得叔父漂亮,但想不到平時強勢的人在這種時候也可以如此嫵媚,淫靡。
剛剛發洩過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再次挺起,看到叔父臉上有些下沉的臉色,息筱趕忙打消腦海中剛剛升起的念頭,附身過去主動吻上息沂初的唇。
“對不起,叔父……實在是太舒服了,完全忘記了該撤出來的……”纏綿的親吻中,將還殘留在息沂初嘴角的濁液舔掉,息筱輕喃的道歉聲讓人無法苛責。
“下次你可以再試試啊!”沒好氣地瞪一眼過去,雙手抓住息筱的臉頰向外用力拉扯。卻發現他齜牙咧嘴地忍著痛還端出一副可憐討好的模樣,對這麼撒嬌的息筱完全沒有辦法,息沂初只得歎氣不再與他計較。
得到叔父的原諒,息筱立刻眯起眼,臉上露出純真陽光的笑容。
伸手輕彈一下息筱的額頭,他也不避閃,反倒大刺刺地迎上去,就著姿勢躺到叔父的腿上,眼角的餘光瞥到他有些鼓起的腿間,息筱轉個身,閉上眼沉沉地睡過去。
他真的很累,全身又痛又累,現在得好好睡一覺才成。
一覺醒來,也懶得去管那群狐朋狗友醒來後見不到他是否會驚慌,息筱可不想變成這種狀況還要勉強自己。更何況,那群傢伙的眼睛一個比一個尖,情事剛畢就被他們見到,不會被看出端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先走一步,就算日後被抱怨也好過被當面取笑。
月上樹梢時,二人才並馬回家。
儘管息筱衣衫被壓得起了不少褶皺,寬大的衣裙內連褻褲都沒有穿上,好在夜幕暗沉的光景下也不會惹來別人的注目。
下身空蕩蕩的感覺總是不太舒服,窩在叔父懷中,他時不時就扭動幾下身體,想借此以消緩息沂初擁住自己的手、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溫度所帶來的幾欲昏厥的快感——體內還殘留著催情藥物所帶來的快感,疲憊得雖然再也禁不起新一輪情欲的侵襲,但還敏感到發痛的身體只要稍加刺激就會立刻讓腰部又一陣麻軟。的a3
身為更向後靠近幾分,放肆抵在他股間的硬挺讓息筱不由得到吸一口氣。微微轉身,挑眉斜睨身後之人,他原本清澈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這種時候你都還能發情麼?”
他們現在還不是在荒郊野外,更不是在誰的府邸內。都城街道上,就算來往行人稀少,可若是有何奇怪的舉動難保不會被別人看出,到時候就不是輕易能了結的事了。
“有和不可?”不置可否地向前挺挺腰,讓自己的欲望在懷中之人臀瓣間磨蹭兩下,息沂初下流無比的動作全都掩蓋在寬袍之下。
“自己解決。”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息筱正待說下去時忽而又想起什麼,他突然身子向後仰靠,遮蓋在寬大衣袖下的手伸到身後,輕輕壓在叔父股間笑道,“或者……我來幫你。”
“你想在太子府邸門前讓眾人都來觀賞麼?我倒是不介意。”拉一下馬韁,兩人已然停在太子府門前。
說是不介意,可想到之前自己在太子寢宮的遭遇,息沂初不由得搖搖頭。息筱最大的不足之處就是被寵壞了,從來不知道下手輕重。雖然每次他行事上有所偏頗時自己總會想辦法選擇最有效的方法,讓這孩子能記憶深刻,但效果只能說見仁見智。
不過,因此發覺息筱在情事上的天份倒是有點意外。當然這種驚喜是不會有人嫌棄太多的,所以在情事上息沂初毫不吝嗇地教導他,讓他懂得如何體會情欲所帶來的欣喜——事實上他並沒有失望,只是息筱進步得太快,讓他有些始料不及罷了。
“那就沒辦法了,我也只會用手……嘴的話,還是叔父更熟練。”不久前息沂初那豔冶魅惑的表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息筱笑吟吟地收回手,踩著馬鐙翻身而下。
光是回憶的畫面就已經夠煽情,如果能讓這種人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那將會是一番什麼光景……對沒有什麼節操的息筱而言,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他也知道,以叔父的脾性定是無法忍受屈居人下。
在這種事情上,息筱認為自己要大度得多。只要是能得到歡愉,他並不堅持非要與叔父爭誰主動。他反倒是無法想像自己細心溫柔服侍叔父的景況——那種事太麻煩了,除卻高傲的自尊不計,比起給予他更喜歡接受。
“我明日再來,記得把你的太子口諭給撤了。”彎腰躬身,低頭在息筱唇上輕啄一下便了事,息沂初對他慈愛地笑笑,然後便轉身離開。
夜色越重,息筱被完全籠罩在叔父的身影中,即使這麼明目張膽的舉動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親密無間的叔侄兩在親昵道別,根本想不到他們的舉動有多離經叛道。
伸手掩著口唇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息筱懶得做戲地弄個什麼目送戲碼出來。望著叔父瀟灑離去的背影,他挑了挑眉,忽略心中掠過的怪異情緒——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具體是什麼他一時半會兒又拿捏不准。
甩甩頭,舍掉突然升起的怪異念頭,息筱正待轉身入府,便見他府中的執事已經出到門外來迎接主人。
聽到響動就立刻趕出來的執事看一眼靖安王漸漸消失在夜色小巷中的背影,在接到太子“有事快報”的不耐煩白眼後,他趕忙湊身過去低聲道:“殿下,二皇子殿下已經等了一下午,現正在書房等候,似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與殿下商議。”
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也得排後——雖然很想這樣跟執事說,但息筱總算還夠清醒,硬生生堵住這句就要脫口而出的話。
他跟二皇弟的關係還不至於差到那種程度,有些話對兄弟是不能說出口的,一旦說過就沒法收回,兩個人的關係可能僅憑幾句無心之言就一落千丈。
然而此刻息筱卻全身粘膩得極為不舒服。被叔父鞭打過的身體上雖然沒有流血,那在之後的狂亂中,他身體沾滿了自己與叔父兩人的***,混合著汗水,就算幹了能察覺到肌膚出傳來的異樣感,讓他變得焦躁不安。的db
如果不快點淨身,他恐怕會忍不住在跟皇弟見面時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走兩步,見執事還是不肯離去,息筱沒好氣地小聲叱喝道:“那就讓他繼續等啊。”
一個轉身,息筱正要準備去沐浴更衣,執事卻沒退開,直接擋在他身前,恭敬出聲:“殿下,五皇子殿下已經恭候多時,還請殿下移步到正廳。”
像是強行闖入稟報的舉動也並未激怒息筱,他輕哼一聲,停都不停就向旁側繞去。
這個執事是皇帝欽命到太子府中行走,任職還不到幾個月。說得好聽點是供他差遣的下人,說得難聽點便是皇帝毫不避忌放到他府上的眼線。
不能明擺著掃了父皇的臉面,所以就算這個人偶爾態度過於狂妄,息筱也只能裝作看不到,不會真的出聲喝止……反正這個執事除卻對太子有失大體的行為舉止多加干涉外,在禮數卻沒有什麼能真正跳出毛病的地方。
“哦。”意義不明地應承一聲,輕快地在回廊間走動,也不管跟在身後之人如何焦急,息筱向著浴間前行的腳步並未停下。
“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見太子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執事平板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他向前一步,擋在息筱與殿門之間。
“怎麼,皇弟還等不得了?”見他是鐵了心要攔住自己去路,息筱微微抬起下顎,由上至下睥睨這個躬身垂首的執事。
他不想惹惱父皇是一回事,要受個宮人的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他的太子位不保,可再怎麼也輪不到讓個下人站在跟前頤指氣使,告訴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太子殿下請自重身份,勿要失禮!”對息筱漸漸升起的怒氣置若罔聞,未等他發火,執事再次搶上先言。
見他那副心急火燎還要故作平靜的模樣,息筱不怒反笑,雙手環抱在胸前抿唇輕聲道:“我就是要失禮了,看看你又能如何。”
一時間,兩人便僵持不下地站在原地,誰也不肯退讓。息筱自小脾氣就是如此,越是要逼他往西,他偏要東行,除了在父皇母后還有叔父面前,他可沒跟誰軟過性子。
執事額上不斷滲出薄薄的汗水,直挺挺弓著身體不敢抬頭。平日太子殿下脾氣雖然不大,但若是真發起怒來氣魄與平日懶散的模樣有如如雲泥之別——也不愧他是一朝太子,舉手投足見皇室風範。
“太子殿下要怎樣便是怎樣,別人還能如何?皇兄莫要再氣那些小人造次,息籙反正已經等了一下午,再等一會兒也沒什麼大礙。”就在兩人對峙都不肯退讓之時,一道恭順的聲音從斜處傳來,從轉角走出的男子臉上儘是溫和有禮之色。
息籙身上穿著深色的常服,完全不似息筱外袍那般華麗,但氣度上卻比大他幾個月的太子兄長足了許多。
他年歲雖不大,但眉目俊朗,小小年紀臉上就端的是一派沉穩之態。笑容可掬地走到兄長面前,還盡顯青澀的稚氣臉胖上帶著幾許華貴驕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常人所難有的世故之色。
對站在息筱身前的執事歉然一笑,息籙對著兄長點點頭,然後便轉身離去。如果事情是因他而起的話,只要他先做出退讓就不會再惹得更麻煩了吧。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兄長會對狀況有所不滿,那待會兒要跟他說的事就有點難辦了。
想到宮內那一堆煩心事,息籙不由得輕輕歎口氣。他自是知道為何太子還未弱冠就被父皇責令搬出皇宮,居住在宮外獨建的太子府邸中……可有些事就算知道,也還是忍不住唏噓。
息籙年幼喪母,在幾個兄弟間他卻是不太受歡迎的一個。儘管母親的娘家勢力並不低,但本朝對外戚權勢的控制非常嚴苛,皇子的地位只能在深宮中依靠宮中的規則所定。最受皇帝恩寵的妃嬪所帶的孩子才最受喜愛,像他這種孤身之人只能不斷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