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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護》第96章
  夢境

  [哈利篇]

  以後的幾天,學校裡的學生談的都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關於他是如何進入城堡的說法越傳越玄,赫奇帕奇的一個叫漢娜‧艾博的學生在聽說了一種布萊克能化身成為一叢開花的灌木的說法後,花了很長時間把這個觀點告訴每一個願意聽她說話的人。

  奇怪的是,對於那一晚引起騷動的另一場事件——莫延‧伊萬斯是波特家的另一個遺孤休‧波特這件事,談論的人卻很少——所有人都用隱晦的目光和暗語交換彼此的看法,如果他們真的想發表什麼意見的話,那就要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了,否則就會惹來不小的麻煩:如果聽到的人屬於斯萊特林,或者事後被斯萊特林的毒蛇們得知,那麼接下來的幾天談論的人必然會成為醫務室的常客;如果被一般教授聽到,那麼論文的長度就會忽然增加兩倍以上;如果被斯內普教授聽到,那麼接下來的魔藥課將會淒慘無比,連同學院分數都會受到重大的影響;但是最恐怖的居然不是這個聞名學校內外的魔藥課教授,而是一向公正嚴肅的麥格教授,她佈置的勞動服務是徹底的從身到心的摧殘——一個勇敢的格蘭芬多四年級女生曾以身試法,結果連續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不得不沉浸在跟蟾酥(蟾蜍耳後和皮膚上分泌出的白色漿液)的搏鬥中,一個多月後身上的味道都沒有消散,而所有人都清楚地是,這個可憐的女生素有潔癖。

  所以雖然其他三個學院的人對這件事其實好奇地不得了,談論的慾望強烈地就像以八十邁的車速行使的卡車一樣撞擊著他們舌齒,但還是不得不忍耐著,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所有人的行蹤都變得越來越詭秘,學校裡似乎同時興起了無數個秘密組織。大家在公共場合都熱切地用目光交換意見或者用寓意明顯到極點的隱語,一時間禮堂大廳裡每天都滿是秋波蕩漾,而且人們的交談牛頭不對馬嘴,似乎所有人都服用了過量的[胡話藥劑]。

  但是沒有一個人比莫延更行蹤成迷。他徹底從禮堂大廳消失了,沒有人在任何一次用餐的時間看到過他;圖書館那個莫延最喜歡呆的位置空了;湖邊的歪脖子柳樹下也沒有人在;人們偶爾還能看見在城堡裡遊蕩的黑貓,但是總把她放在肩頭或者抱在懷裡的紅發少年沒有了。

  只有在每次上課的前一秒鐘,人們會看到莫延從門外閃進來,目不斜視地走到沒有人呆的某個角落裡,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姿態聽教授講課、記筆記、交作業,卻一語不發。一下課莫延就拎起書包快速消失,轉眼間就不見了,哪怕教室門口兩邊都是長長的走廊也一樣——現在人們才恍然發現莫延對城堡的熟悉遠遠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可以比較的,那些看似普通的畫像、雕像、掛飾、甚至空白的牆壁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一個密道來,似乎這座城堡隨時準備著幫助莫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一樣。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堵住過莫延——至少教授們的留堂他不能拒絕,但是每次碰到這種情況,莫延就垂下眼簾,沉默地聽著那些或者關心或者歉疚的話,所有的問題統統都用單音節回答——真正的水潑不進。

  而哈利除了對莫延的問題一籌莫展外,也陷入了其他的困擾。

  萬聖節他獨自呆在宿舍樓,小天狼星‧布萊克趁虛而入,如果不是胖夫人堅守職責,而費爾奇聽到畫像的報警立刻趕去並阻止了哈利自己打開門出來的話,說不定這個危險的殺人犯就成功地將「大難不死的男孩」殺死了。所以現在哈利陷入了嚴密的監視中,老師們找到各種藉口在走廊裡跟他一起走,麥格教授差點兒禁止他去參加魁地奇訓練,珀西‧韋斯萊好像一條神氣活現的守衛狗一樣整天跟著他——哈利認為這都是他媽媽的命令,因為韋斯萊夫人在知道莫延的身份後同時要求弗雷德和喬治照顧這個「可憐的男孩」,結果聲稱對城堡的熟悉不下於自己家臥室的雙胞胎愣是找不到莫延的行蹤,為此他們已經收到了兩封吼叫信了。

  第一場魁地奇比賽逐漸臨近,天氣越來越壞,他們的訓練也越來越艱苦。為了保護哈利的安全,霍奇夫人一直在監督他們的訓練(在這一點上哈利很羨慕莫延,雖然教授們和其他的許多人都想把他放在嚴密的監視保護下,但是莫延總有辦法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而哈利自己卻連去衛生間的時候都有人跟著),因此儘管有時候會遇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但是訓練中依然沒有一個人退縮偷懶,反而更加刻苦了。

  比賽的當天早晨,還是早晨四點半的時候,愛捉弄人的皮皮鬼鼓著腮幫子使勁往他耳朵裡吹氣,把哈利吵醒了。醒來之後,儘管皮皮鬼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哈利卻沒有辦法再次入睡,他不能忽視半空中隆隆的雷聲、狂風撞擊城堡牆壁的響動和遠處禁林中樹木折斷的聲音,剛剛做的夢也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耳膜裡都是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轟然作響。

  哈利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水跡,怔怔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剛剛在夢裡,他這些天的經歷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真正的現實就停留在萬聖節前夕的中午,他還躲藏在桌子下面,披著隱形衣,偷聽魔法部部長和幾位教授的對話。

  「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哈利和休的教父……哈利從來都不知道。你們可以想像得到,知道這一點會折磨他到什麼程度。」

  「鄧不利多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懷疑我們這邊有人成了叛徒,把許多信息告訴了神秘人……還給莉莉‧波特下了毒……要不是休……」

  「詹姆‧波特告訴鄧不利多說,布萊克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說出他們在哪裡,還說布萊克自己也打算藏起來……堅持要用布萊克做他們的保密人……」

  「在施用了赤膽忠心咒以後還不到一星期——他背叛了他們。布萊克厭倦了兩面派角色,準備公開宣佈他支持神秘人……他的主子倒台了,他別無選擇,只能奔跑逃命了——」

  「我打賭他在半路上就殺死了休,把他的屍體拋在路邊——他最好朋友的兒子!不過要是一個人墮落了,他就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在乎了……」

  「……他在一段時間內精神失常了……殘酷,沒有目的——這是一個走投無路、絕望的人做的事……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的場面,做夢都會夢見——麻瓜們尖叫著,小天狼星‧布萊克站在屍體中,得意地對趕去的傲羅宣稱休‧波特的死亡——有一段時間他精神錯亂了,似乎以為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死呢。居然還想要再次殺死他一次……並且試圖把殺人的罪行都推到彼得‧佩迪魯的身上,可憐我們的英雄當時被炸成了碎片,留給他獨身媽媽唯一可見的只有不多的碎塊……」

  他藏在桌子下面,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低沉的聲音不斷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想要找自己最好的朋友羅恩和赫敏,但是怎麼要找不到,他甚至沒有辦法喊出聲音或者動一下身體,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巨大力量一直壓著他的頭頂,似乎想把他摁到地裡去,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模模糊糊中,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名字,記憶中那人的臉也朦朦朧朧地,除了一種感覺,他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他聽到一個細弱的、像小貓一樣的哭聲隱隱約約傳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休!

  毫無道理的,哈利就覺得那是自己的弟弟發出來的。他四處奔跑著,眼鏡歪歪斜斜地滑到鼻樑上,衣服被灌木和樹枝扯破了,魔杖也丟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站起來能夠行動,也沒有意識到休已經死了,只覺得休就在不遠處哭泣,他的弟弟面臨著極大的危險,他一定要找到他,救下他!

  但是他似乎回到了自己還在德思禮家的時候,帶著破爛的眼鏡,身上穿著極度肥大的達力的舊衣服,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手腳痠軟,彷彿剛剛擦洗過一整天的地板,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儘管他拚命地想要快跑,但是步子只能慢慢挪,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如樹枝灌木易拉罐台階之類阻礙他的東西。

  他一會兒在城市,一會兒在鄉村,一會兒在霍格沃茲城堡,一會兒在塌了一半的廢墟中不斷的尋找,周圍的景物不停地變化,那微弱的哭聲一直縈繞在耳邊,哈利心急如焚。

  最後哈利來到一個廣漠的荒原中,天和地連成昏黃的一片,一條細長的道路綿延的無邊無際,他正在路中間。

  哈利大步奔跑著,呼喊著,他的嗓子都喊啞了,咳出殷紅的血,但是靜滯的空氣吞沒了他的聲音。

  忽然他從一片霧氣中踏出——雖然前一刻哈利還在空曠的、一望無際的田野裡,但他一點也沒有覺得那霧氣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他看到一個瘦小的嬰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臉皺在一起,一雙銀白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地,天地間都是那種剛出生的小貓一樣的哭聲,細細弱弱,持續不斷。

  那個嬰兒在半空中,一隻粗大的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順著那隻手,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背影。沒有任何道理的,哈利確信那個高大粗壯的男人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哈利剛剛從霧氣中衝出來,就看到布萊克高高地舉起手,把手裡的嬰兒狠狠地往地上摜去!

  「不——」

  他發出淒厲的大叫聲,合身撲過去,幾十英呎的距離一下子就撲到了,但是嬰兒卻在離他手指還有五六英吋的前方——他們一起從高高的懸崖邊落下,不知怎麼,哈利轉到了下方。他正仰面朝天下落,冷冽的狂風怒吼著刮過他的背,他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近在咫尺、卻彷彿怎麼也夠不到的嬰孩。

  然後他忽然驚醒,心臟如急促的擂鼓,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夢裡的寒風原來是皮皮鬼在他耳後吹氣。

  夢境中恐懼和心悸的感覺還殘存在心裡,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哈利不能原諒自己竟然在最後一刻沒有抓住他,比劃想怎麼能從布萊克的手下把嬰兒接住,想得幾乎發狂。

  他渾身顫抖著,冷汗不一會兒就重新佈滿了剛剛擦乾淨的臉龐。哈利抓起被子胡亂擦了擦汗涔涔的臉,忽然想起休並沒有在那個時候被摔死,他正睡在這個城堡的某個角落裡,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在哪裡,但確實在。

  但是哈利還是有些擔心,胸腔裡響著轟轟的聲音,震得耳膜有些發疼。他下意識地想找羅恩證明一下,在看到紅發友人張大嘴巴流著口水酣睡的樣子後,才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哈利想起來,那個夢,其實這幾天每晚都在重複,每晚他都要把羅恩吵醒證明個兩三次,他的朋友們都認為他有些神經質了。

  於是他放棄了叫醒羅恩的打算,翻身下床,洗澡,換下濕嗒嗒的睡衣,刷牙洗臉後,拿起他心愛的光輪2000,靜靜地走出了宿舍。

  哈利打開門,什麼東西從他腳邊掠過。他彎下腰,及時抓住想要溜進去偷襲斑斑的薑黃色扁臉貓那毛茸茸的尾巴,把它拉了出去。他走進公共休息室,抱著掃帚,呆呆地坐在壁爐邊打發掉剩下的幾個小時,時不時地起身不讓克魯克山偷偷跑到男生宿舍的樓梯上去。

  最後,哈利估計差不多到早飯時間了,就獨自從肖像畫的洞口爬了出去。

  「站住,開戰吧,你這條劣狗!」卡多根爵士嚷道。

  「哦,住嘴。」哈利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說。

  在大廳喝了一大碗粥之後,哈利精神了一點。等他吃完第一塊吐司的時候,球隊的其他隊員們也都來了,羅恩和納威也跟在後面。

  「太好了,哈利。」羅恩看見他遠遠地大聲嚷道:「今天你總算沒有做那些噩夢了。」

  哈利笑笑,沒有說話。隊員們都坐在他身邊,互相勸慰著多吃一點,

  「這場比賽會是激烈的。」伍德說:「但是我們有很大的勝算——莫延——」他頓了一下,「不,休‧波特並不會參賽——我打聽到他在萬聖節後就沒有參加斯萊特林的魁地奇訓練了。所以這次我們可以——」

  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就在這時候,從禮堂大廳的門外傳來聲勢宏大的響聲,他們轉頭看去,發現連高大橡木門外透射進來的亮光都被遮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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