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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護》第66章
  從期待到遇見

  破釜酒吧是一個在倫敦街區的骯髒狹小的酒吧,麻瓜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英國的巫師們都知道,這間酒吧是對角巷的入口。繞過對角巷的吧檯,就來到一個四面有牆的小天井。表面上看起來這裡除了垃圾箱和一些雜草以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垃圾箱上面的磚其實就是進入對角巷的通道——只要在垃圾箱上的牆磚往上數三塊,再橫數兩塊,並用魔杖在牆上輕輕敲三下,那塊磚就會抖動並從中出現一個小洞,一秒鐘後洞口就會變成通往對角巷的拱道。

  在匆匆而過的巫師眼中,破釜酒吧也就只是一個昏暗破舊的小酒吧罷了,僅僅因為通向對角巷所以它才有一點兒價值。但只要在裡面住上一次,人們就會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雖然潑破釜酒吧外面油膩又骯髒,但這其實都是一個假象。從一條結實寬闊的樓梯上樓後就可以發現,酒吧裡的房間其實又乾淨又溫暖,床上的床單和床罩都跟新的沒兩樣,家具也都擦得閃閃發亮,壁爐彷彿從未熄滅過,雖然從窗戶裡就能看到外面的麻瓜街道,但麻瓜們製造的聒噪聲音一點兒也傳不進房間。

  破釜酒吧的老闆叫湯姆,這是個禿頂的駝背老頭兒,第一次看見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很陰森,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這位老酒保和他的酒吧一樣令人驚奇。他狡猾,聰明,世故,當然還擅長偽裝,甚至有時候,偽裝成令人無視的樣子似乎成了他的一種獨特的愛好,比如他喜歡把自己的酒吧偽裝成陰森可怖的樣子,然後享受第一次到這裡來的十一歲小巫師臉上戰戰兢兢的表情。

  但是每每想到一個在兩年前進入破釜酒吧的男孩,老湯姆總是很鬱悶。因為剛剛踏入魔法世界的男孩非但沒有為破釜酒吧的樣子嚇到,反而挑挑撿撿,只用二十個加隆就敢要求住一個月;後來在知道酒吧弄得髒兮兮的原因後,又對這設計嗤之以鼻,將老湯姆的得意之作說成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並且提出一大堆改良意見——當然,自尊的老湯姆是不會承認男孩的設計比他自己的要好,雖然後來他都遮遮掩掩地採納了。

  這個讓老湯姆鬱悶不已的男孩,哦,或者應該說少年,就是住在306房間的客人。事實上,這個少年在過去的兩年中每次暑假都住在306號房間,他從來都不回家,也沒有人到這裡來看他,因此當湯姆發現自己在暑假還有好幾天的時候就寧願把306號房間空著也不租出去時,他雖然鬱悶,卻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當他真的看到少年拖著箱子走進酒吧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一點憐惜的。

  這位每個暑假都住在306房間的少年,自然就是本書的主角——莫延。

  莫延有一頭流火般的長發和一對罕見的銀色眼眸,長得十分俊美——漢白玉般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削薄的唇,尖尖的下頷,身姿如青竹一般挺拔修長,雖然還只是個眉眼初初長開的男孩,但已經現出凜然傲絕的氣勢和既危險又誘惑的奇異的吸引力。

  雖然現在是深夜,但莫延的房間裡還是燈火通明,他正跪坐在床上,收拾著凌亂的東西。

  地板上扔著糖紙和果核,貓頭鷹羽毛散落地到處都是;幾件袍子胡亂攤在床上,其中還夾雜著幾本咒語書。

  房子中間擱著一隻空空的大箱子,正等待著被填滿,裡面現在只有幾件內衣和幾雙襪子,哦,還有一根棕色的羽毛。

  書桌上放著一份《預言家日報》,最上面是九個人站在金字塔上傻乎乎的瘋狂揮手,旁邊還寫著:

  「魔法部工作人員得大獎

  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物品司主任亞瑟‧韋斯萊得到了《預言家日報》年度大獎加隆獎。

  興高采烈的韋斯萊先生告訴《預言家日報》的記者說:「我們將把這筆錢花到夏季埃及旅遊上去,我們的大兒子比爾在埃及為古靈閣做解咒師。

  韋斯萊一家將在埃及待一個月,在霍格沃茲學校開學前回來。目前韋斯萊家有五個孩子在那裡學習。」

  窗檯上放著一個空的籠子,籠子是被打開的,並且已經打掃了乾乾淨淨,裡面的寄宿者正在為他的主人寄一份生日禮物,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回來。儘管明知這一點,但房間裡的少年還是忍不住每隔幾分鐘就焦躁地看籠子一眼。

  現在莫延正在收拾他假期的作業,在最上面的一張羊皮紙上標題醒目地寫著——《十四世紀焚燒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旁邊還露出另一張羊皮紙的一小半,標題是《收縮劑的配置過程和使用方法》。

  除了莫延自己,沒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然而在午夜的鐘聲響起的時候,莫延沒有拆開早就買好的蛋糕點上五顏六色的蠟燭,而是跪在自己亂得不成樣子的床上收拾這一大堆零碎。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狀況,莫延自己想到原因都會臉紅。

  本來對於這個假期,他早就有了計畫,只要一步步按照計畫來做,他便可以擁有一個輕鬆自在而充實的假期。

  但呆板的計畫在人的感情面前總是不堪一擊。

  原本計畫在一個星期內完成所有作業的莫延,在第五天就忍不住丟下筆跑出去,並且他的作業還沒有完成三分之一。他在英國沿海的各個城市遊蕩了整整一個月,徒勞無功地尋找著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那裡的人。最後,當他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繼續這樣的話,非但不會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反而很可能因此而錯過本來可以碰到他的機會。然後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作業竟然還有一大堆沒有寫完。於是他返回破釜酒吧,經過兩天的緊張學習後,他終於把所有的作業都完成了。現在他正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一邊等待著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並且下定決心,如果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還沒有他想要的消息的話,他就要主動做點什麼了。

  當天空濛蒙透出亮光時,房間裡除了一個垃圾袋外已經收拾的整潔乾淨了。行李箱被主人收進了戒指,原本堆在床上的羊皮紙都摞的整整齊齊,分門別類地裝起來。一隻黑貓臥在床上,打著呼嚕睡得正香,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她是萊婭,莫延的第一隻寵物,是個貪睡、懶惰又挑食的波斯貓。

  莫延擰著自己的手指,焦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乾脆趴到窗檯上看著外面藍黑色的天空。

  金黃色的月光照進來,給房間帶來了淡淡的涼意。天邊的星辰都還很清晰,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地,只有一隻瘦弱的土黃色的流浪狗在街邊沿著牆角抽動鼻子搜索。

  終於,一個小小的黑點從遠處飛來,而且越來越大——那是一隻棕色的貓頭鷹,它的雙翅矯健,飛翔的十分優美,正是莫延的寵物拉斐爾。

  莫延緊緊抓住窗栓,雖然長方體的鋁塊在他的手心印上了深深的紅色印痕,但他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

  拉斐爾飛進窗戶,似乎知道主人急切的心情,所以沒有索要食物,而是直接將自己帶來的《預言家日報》交給莫延,自己飛進籠子去休息。

  莫延迫不及待地打開報紙,然後長長地鬆了口氣。

  《預言家日報》的頭版是是一個臉龐凹陷、長頭髮糾結在一起的男人,他的皮膚像蠟一樣白,正緩慢地眨著眼睛,看起來十分呆滯,幾乎看不出活著的跡象。

  莫延看著小天狼星的這張照片,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當初父母為了躲避伏地魔的追捕,行蹤成迷,在萬聖夜之前他總共只見過兩次。最常來看他的就是小天狼星,雖然他也面臨著危險,但小天狼星就是有一種把天大的危險都當成等閒的天賦。莫延懷疑如果不是他的安危也牽扯著自己父母的安全,他可能都不會有躲藏的時候。小天狼星總是試圖把一些雜七雜八的玩具帶進來,但卻總被治療師以影響健康的理由扔出去。然後不肯放棄地再接再厲。

  記憶中的小天狼星非常英俊,黑色的頭髮垂在眼前,顯得典雅而不羈,總是一副懶洋洋地神態,漫不經心地樣子似乎在說沒什麼可以讓他擔心的。每次他來聖芒戈,莫延的病房外就會多了很多輕盈地腳步聲,無論治療師還是病人及其家屬,年輕的女性們總在期待著和這個青年發生一場浪漫的「邂逅」,進而衍生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不過……

  莫延仰頭使勁眨著酸澀的眼睛,告訴自己:只要活著就好了,活著,才能有希望,有快樂,有期待和未來。

  ————————————

  女貞路上的每一戶設計都相似的出奇:方方正正的一般高的大房子,方方正正的蔥翠欲滴的草地,車道上整整齊齊地停放著光亮照人的汽車。住在這裡的人家平常的消遣就是洗車和修剪草坪,還有一個共同的特殊愛好,就是偷窺別人的隱秘並以此為樂,在這一點上,女貞路四號的女主人,佩尼‧德思禮夫人獨有優勢——她的脖子比正常人長一倍,這樣在她隔著籬牆窺視左鄰右舍時就會派上大用場。

  德思禮一家總是在試圖偽裝自己跟別人沒什麼兩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除了他們有一個不同尋常的男巫外甥以外。

  但是德思禮一家不知道,其實他們不同尋常的外甥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現在在樓上的臥室裡偽裝自己是個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的普通學生,一個正隱身坐在他們家門外的籬牆上。

  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從二樓的一個窗戶飛了出去。

  不一會兒,弗農‧德思禮先生的車開到了門前的車道上。他匆匆地從車上跑下來,拉開後座的車門,一個跟他長得十分相似的婦女走出來,他們一樣的高大、粗壯,還有紫色的臉。她一手提著巨大的手提箱,另一邊腋下夾著一頭脾氣很壞的老叭癩狗。

  長脖子的德思禮夫人匆匆忙忙跑出來迎接,後面搖搖擺擺跟著的是她的兒子達力‧德思禮,他繼承了父親的粗壯肥胖,金發平平地貼在扁平的腦袋上,看起來十分愚蠢。

  莫延看著德思禮一家人親親熱熱地擁抱在一起,卻把瘦小的哈利留在最後費勁地將瑪姬‧德思禮的箱子抱上去,眼睛裡泛起刀子一樣的冷光。

  一樓房間的窗戶裡透出溫暖的黃光,但是一層薄薄的窗簾擋住了莫延的視線。他嘆了口氣,只好耐下性子等待。

  ……

  「他們是因為車禍死的,你這個小撒謊精!他們還把你這個負擔丟下來,丟給他們體面的、努力工作的親戚!」忽然裡面傳來高聲的尖叫,憤怒的聲音裡夾雜著惡毒的辱罵。「你是個傲慢無禮、不知感激的小——」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傳來男人和女人驚恐的尖叫聲,一陣陣奇怪的爆破聲,狗瘋狂的吠叫聲。

  「回來!把事情弄好!」弗農‧德思禮咆哮著。

  「我走了。」哈利嚷道,「我受夠了。」

  他砰的一聲大力甩上門,拖著箱子,夾著貓頭鷹籠子,大步走到街道上。他的鼻樑上斜斜的架著一個眼鏡,莫延這才忽然想起,在殺死蛇怪以後他竟然一直都忘了給哈利解除咒語,連忙用魔杖指著哈利默唸咒語,決定要盡快做出新的防護用品給哈利。

  然後莫延拿出一隻簡陋的彈弓,把幾個透明的小球射進德思禮家,有的粘在窗戶上,有的射進了屋子裡。他們只需要十幾秒就會完全昇華,即使最銳利的眼睛也看不到它們的蹤跡,但其實它們會一直在這裡。考慮到很快會有魔法部成員來處理後續影響,所以他在外面加了一層薄膜,能將昇華的時間延遲半個小時。一旦這些小球昇華成氣體,就會開始發揮作用:有的能散發經久不散的惡臭,有的會悄悄腐蝕一切纖維物品,有的能散發一種不致命但相當麻煩的流感病毒,有的能讓人渾身瘙癢。

  莫延冷冷地最後瞥了一眼混亂地德思禮家,心裡還在遺憾時間不夠,能作出的手段實在太少了。

  他跳下籬牆,跟上氣喘吁吁的拉著箱子的哈利,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哈利走過了幾條街,然後在街道邊坐了十分鐘左右,最後他開始翻找自己的箱子。突然他站直了身體,握緊魔杖,警惕地看著旁邊一條黑暗的胡同。

  與此同時,莫延也感受到一個窺探的目光在那裡,他的手顫抖著,但還是立刻把早就準備好的魔法標記印到那個隱隱約約的東西上。

  目送著哈利被騎士公共汽車接走,莫延搓搓冰涼的手指,轉身跟著魔法標記留下的路線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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