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
聖誕終於到了。
早上天氣很冷,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當莫延醒來的時候,宿舍裡已經只剩他一個人了。
莫延看看另外幾張空床,皺了下眉頭。
這些天,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德拉科在避著他。早晨一般都在他醒來之前就拉著高爾和克拉布離開,晚上總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很晚才回宿舍,而且一進宿舍就立刻洗澡換衣服睡覺,安靜的跟以前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莫延知道德拉科不會因為那份通知而刻意與他拉開距離,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算了!
莫延把頭髮隨便挽了一下跳下了床,放棄了思考德拉科的奇怪行為的原因,反正他已經準備離開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了,早走晚走都一樣,不如今天就離開好了。也免得德拉科總是為了避開他而在城堡裡遊蕩一整天。
床頭堆著幾個禮物盒子,比去年的少的多了,莫延拆開第一個,發現是德拉科送給他的一本《神奇符咒解讀》,決定一會兒就把它看一遍。
哈利送給他的是一副大理石做的巫師棋,這些棋子都很吵鬧,不像莫延見過的德拉科的棋子那麼安靜。
羅恩送的是一本《魁地奇集錦》,是一本記載魁地奇的奇聞逸事的書。
赫敏送了一支貴重的鷹毛羽毛筆。
金妮送了一個淺紫色的筆袋,編織的很糟糕,莫延覺得大概是她自己做的,並且決定以後永遠不用它。
此外還有韋斯萊夫人寄來的一包蠑螈軟糖,裡面附著一封措辭另莫延臉紅的感謝信。
忽然,兩隻褐色的貓頭鷹從窗外飛進來,丟下一個很大的包裹給他,吃了幾塊莫延給的貓頭鷹糧,然後飛走了。
莫延拆開那個有些髒的包裹,發現竟是費爾奇寄過來的。裡面是一大堆的零碎:羽毛筆、炮竹、大糞彈等等,還有一封信。信裡費爾奇語無倫次地對他的禮物表示感謝,最後說他把這些年來沒收的一些學生違規用品都寄給了他,讓他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用。
莫延輕輕笑笑。波特家曾經有一位長輩對魔力本源非常感興趣,終其一生都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最後他雖然沒有成功,但得出了許多副產品,其中就包括把魔法能量從固定的物品中抽取出來。莫延根據他的理論做了一雙手套,在手腕處嵌上含有魔力的東西,戴上這雙手套的人就能使用魔法。遺憾的是這種理論還不完善,每次抽取魔力無法控制,只能把物品中的魔力抽的一乾二淨。而且這雙手套的材質一般,過於強大的魔力就會承受不了。莫延知道費爾奇一直都很羨慕可以使用魔法的學生們,因此他把這雙手套寄給了費爾奇,並且告訴他每次使用之前先嵌入短吻鱷鱗片,這種鱗片中的魔力不多,但每塊足以支撐一些簡單的魔法,比如【清理一新】、【恢復如初】、【螢光閃爍】等等。
莫延在費爾奇寄來的違規物品中翻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玩意,看來費爾奇也是先精心挑選了一番才寄給他的。
等到莫延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並把它們都裝進了戒指,發現天色已經晚了。
「莫延,為什麼你的東西都不見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巴羅。」莫延對穿牆漂進來的幽靈打招呼,然後問:「有什麼事嗎?」為了尊重學生的隱私,一般來說幽靈是不會進學生宿舍的。
「你一整天都沒有去吃飯。」巴羅說,「德拉科請我來看看你。」
「沒必要。」莫延說,「我請照顧萊婭的家養小精靈給我也送了一份飯,餓不著的。」
「你的東西呢?」巴羅問。
「收起來了。我今天要搬出去住。」
「去哪兒?」巴羅也知道最近斯萊特林學院學生高層集體做出的通知,所以對莫延的決定並不意外。
「有求必應室,你知道這個地方吧?」
巴羅點點頭。對活了一千年的幽靈來說,這座城堡的秘密屈指可數。放下心來,他就又穿牆消失了。
莫延看看自己已經生活了一年半的地方,聳聳肩,轉身離開了。
莫延走到五樓走廊上描繪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掛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來回走三次,然後走進了他的新臥室。
這是一間非常大的房間,總共被四個高大的屏風分成五部分:一間臥室,裡面擺著一張大大的歐式田園雕花大床;一間書房,莫延把家族留下的那個圓筒第一層變成的書架放在裡面;一間廚房,裡面擺放了全套的餐具,他還特地到廚房拿了許多食材放在這裡;一間客廳,但是很可能沒什麼用;還有一間練功房,雖然他現在不能修煉內功,但是可以通過提高身體素質來增強戰鬥力。畢竟現代人有幾個真的會內功的?還不是黑帶三五段的炫耀。
莫延知道,要想進入正確的有求必應室房間,就必須知道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他住在這裡的事情對有些人來說不是秘密,為了防止有人會進入,他在要求的時候不是要一間「住的地方」,而是——「休‧波特的房間」。
晚上的聖誕晚宴雖然人很少,但依然非常熱鬧。
禮堂看起來漂亮極了——有兩課掛著霜冰的聖誕樹被裝點的五彩繽紛,有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沉甸甸的飾帶,有呈十字交叉裝飾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樹,而且還有從屋頂飄落的雪花,更增添了節日氣氛。
鄧不利多領唱了幾首他最喜歡的歡樂頌歌,還把已經去除了蛇毒的魔杖還給莫延;海格興高采烈地和斯普勞特教授談論神奇生物和各種植物;斯內普教授也罕見地沒有對哈利等人冷嘲熱諷,因為喝了幾杯蛋酒的龐弗雷夫人一個勁的跟他討教幾種普通魔藥的製法,而且顛來倒去地不停地說。
而學生中,弗雷德偷偷把珀西的級長徽章變成了大頭針,珀西卻沒有注意到,還不斷地追問別人都在笑什麼。雙胞胎的雙簧還是像以前一樣惹人發笑。哈利今年又有一件韋斯萊出品的手織毛衣,但今年的莫延卻不會像去年一樣退避了。
「哈利,謝謝你的巫師棋,那些棋子都很有趣。」他笑著說。
「啊,沒什麼,那個真是太普通了。」哈利撓撓頭,把頭髮弄得很亂。「你送給我的《魁地奇週報集定本》真好,我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多著名的球隊,羅恩羨慕死了。」
「嗯,第一次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我就想你一定會喜歡這個。你看第二期第三版了嗎?哦,我忘了你今天早上才拿到,應該還沒有翻過吧?」
「不,事實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看這個。你說的是愛爾蘭和德國隊的那場比賽吧?威可多‧克魯姆的技術真是太精彩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技巧……」一談起魁地奇哈利就興奮地眉飛色舞,早就把《魁地奇週報集定本》都仔細研讀過一遍的莫延自然和他聊得熱火朝天,其他人想插話也插不進來。
晚宴後他們都回了各自的宿舍,莫延躺在新臥室的床上,覺得這是他最愉快的一個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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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中午,當他在圖書館看到哈利時,卻發現三人組的情緒都不高。
「怎麼了?」莫延拉開一張凳子坐下,把自己的作業放在桌子上。
「你看。」哈利把一份報紙推到他面前。
這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內容是魔法部對亞瑟‧韋斯萊給自己家的福特車施了魔法的調查和處罰。不用想也知道,五十金加隆的罰款對一向貧窮的韋斯萊家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盧修斯‧馬爾福說韋斯萊先生使魔法部執法工作人員聲名狼藉,在第七行。」哈利說,「可這其實都是我的緣故。」
「不,哈利,是我提議說開車飛回學校的,這是我的錯。」羅恩痛苦地說。
「不,你忘了嗎?多比是為了阻止我到學校來才封閉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通道的。」哈利說,「起因都在於我。」
「好了,男孩們。」赫敏把書重重放到桌子上,引來平斯夫人警惕的注視。「現在追究是誰的錯根本就於事無補,如果你們能保證從此不違反校規那才是真正補救的方法。」
兩個男孩聽見赫敏的話,對視一眼後偷偷把頭埋進書本裡。
「多比是誰?」莫延見赫敏挑起眉準備更加嚴厲地訓斥熱衷於違規的哈利和羅恩,故意問。
哈利鬆了一口氣,趕緊叉開話題,跟他說多比的事。
「後來我還見過他一次,就是那次我們兩個學院的魁地奇比賽之後(赫敏和羅恩的表情在這時都不太自然)。他跑到我們宿舍——哦,那時羅恩他們都在公共休息室裡,宿舍裡只有我一個人——他說他給遊走球施了魔法來讓我受傷,好使我被送回家去。但是比賽的時候遊走球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估計是霍奇夫人提前檢查過。之後他還有一次試圖讓我被走廊裡的雕像砸到,但在他藏在雕像後面的時候被皮皮鬼看到了,皮皮鬼拿著粉筆頭追打了他很長時間。」哈利憤憤地說,「他還一直說是要救我的命,我看他就是想要謀殺我。羅恩說他可能是馬爾福家的……」
說到這裡哈利突然停止,忐忑地看看莫延。
「說他是馬爾福家的小精靈?」莫延笑著接口道。
哈利吞了口口水,點點頭。
「學校裡最不希望我回來的人就是馬爾福了。」他快速瞥了一眼莫延,又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書上。「唔,當然,這只是猜測。」
莫延想了想,從戒指裡拿出一枚銀西可。「送你一個東西,哈利。」
「我自己有錢,莫延。」哈利看看莫延手裡的東西,紅著臉說。
「哦,哈利,你不會真的把這個東西當成是一個銀西可了吧?」一個紅頭髮雀斑生物坐在了哈利的對面。
「我就從來都不把從莫延手裡拿出來的東西當成和它本來的樣子一樣的東西。」另一個紅發雀斑生物坐在了前者的旁邊,兩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啊?」哈利被後一個的長句繞暈了。
「給你看。」雙胞胎之一從莫延手裡把銀西可拿過去,兩個紅腦袋湊在一起開始研究。
莫延把手收回來,偷偷在桌子底下用手帕擦了擦。自從他們在火車上的衝突之後雙胞胎第一次這麼坦然地出現在他面前,不警惕可不行。
「應該怎麼做?」眉毛稍微長一些的那個說,應該是弗雷德。
「我覺得可能是這樣……」
嘭的一聲,一團紫色的東西籠罩了弗雷德。
縛人銀西可
「弗雷德!」羅恩和哈利大叫。
紫色的東西中傳出一個悶悶的聲音:「錯了,我不是弗雷德,我是喬治。」
從外面看,那團紫色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果凍,半透明的,隱隱能看到裡面紅色的頭髮和金紅色交織的衣服。弗雷德的嘴巴一張一張的,聲音彷彿是隔著厚厚的牆壁傳出來的。
「感覺如何?」喬治好奇地戳戳紫色軟體團表面,咯咯笑著說。
「全身都被束縛,但沒有特別的壓力;除了嘴巴和眼皮能動以外,身體其他部分無法移動。」弗雷德一本正經地回答。「呼吸順暢,視野清晰。」
「視野清晰?」一直看笑話的莫延忍不住問,「我們在外面可看不清你,這玩意兒難道是單向可見的?」
「你不知道?」赫敏大驚失色,「你以前沒有試驗過?」「當然沒有。」莫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現在不正在做嗎?」
「什麼?」赫敏和羅恩同時大叫起來。
「得了,赫敏。」喬治聳了聳肩,「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錯。」弗雷德的低沉的聲音也響起來,十分沉痛悲壯,「我們早就有為一切學術事業獻身的準備了。」
「我們新研製的噴嚏香蕉糖也需要試驗體。」喬治說,「新學期開始後在學院裡試驗,自願者如果想買的話,可以打五折。」
「你們不能這樣。」赫敏尖叫起來,「這可能非常危險……」
「圖書館不許喧嘩!」平斯夫人遠遠地咆哮。
赫敏縮了下脖子,但聲音卻更加嚴厲:「萬一你們害得誰得病了呢?——還有莫延,你的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試驗過,萬一它根本就不能使人呼吸呢?弗雷德剛剛就被悶死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不知不覺就提高了。莫延看了一眼警惕地監視著這邊的霍奇夫人,意識到弗雷德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樹立在這兒太顯眼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了淺紫色的流體的噴瓶,輕輕噴了一點在軟體團上。那個軟體團顫動了一下,立刻就收縮起來,眨眼間就重新變成了一個銀西可。
「瞧,赫敏,我只用一秒鐘就可以解決它。」莫延說:「如果剛剛弗雷德真的不能呼吸,我馬上就把他放出來了。」
「這真是太棒了!」弗雷德把銀西可從地上撿起來,高興地說。
「根本就不是太棒了!這是不允許的。如果被教授知道,你們統統會被開除——在自己的同學身上試驗魔法製品!」
「我肯定他不會有事的,從理論上來說……」莫延試圖辯解。
「理論和實踐是有很大差距的!」赫敏毫不示弱。
「我可以很快就把這東西弄掉,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不錯,我們的噴嚏香蕉糖也都在自己身上先試驗過了,只是還要看看是不是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弗雷德說。
「如果你們不停止這麼做——」
「我們事實上還沒有開始。」喬治說。
「——我就要——」
「如何?」弗雷德挑起眉。
「我就要寫信給你們的媽媽!」赫敏氣得渾身發抖。
「不,你不能這麼做。」雙胞胎大驚失色。
「哦,會的。」赫敏毫不含糊地說:「如果你們真的做了,我一定會。」她的目光猶如實質地紮在雙胞胎的身上,雙胞胎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赫敏挾著破竹之勢看向莫延。
莫延滿不在乎的打個呵欠。「你不能,赫敏。我沒有媽媽可以讓你寫信告狀的。」
周圍頓時寂靜。
「更何況——」莫延彷彿沒有發現他的話引起的反應,促狹地衝赫敏眨眨眼:「說到違規,你們三個無論如何也比我們強吧?」
「關我們什麼事?」哈利奇怪的問。
「忘了?」莫延得意地笑笑,「魔藥課上,是誰把鞭炮扔進德拉科的坩堝裡?」
赫敏氣勢頓時萎靡。
「——又是誰乘機從魔藥課教師溜出去了?」
赫敏不安地絞著手指。
「——那天下午,我去找斯內普教授問一些問題,結果他告訴我,魔藥貨倉裡丟了非洲樹蛇皮,這件事至今仍然是件懸案啊!」
赫敏臉紅了,羅恩和哈利也悄悄把頭低了下去。
「赫敏,你們偷非洲樹蛇的皮幹什麼?」弗雷德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問,擔心的神色一掃而空。
「嘖嘖嘖,不會在幹什麼違反校紀校規的事吧。」喬治用舌尖咔嗒著上顎,故作擔憂的說。
「扯平,如何?」莫延一靠在桌子上說:「你不揭發我們,我們也當你們做的事沒有發生過。」
赫敏咬咬嘴唇,「不行!你們會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莫延嘆了口氣,拿出殺手鐧:「那你們配製複方湯劑,難道就沒有危險?三個二年級學生,不,準確的說是一個,配出來的這種高級魔藥才真正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吧?」
「什麼?你怎麼知道……」羅恩驚駭地大叫起來。
「圖書館不許喧嘩!」平斯夫人終於怒了,雞毛撢子想出膛的炮彈一樣衝他們發射過來,桌子上的書本和羽毛筆也都跳起來追打他們的腦袋,幾個人抱頭鼠竄。
「圖書館除了我們其他一個人都沒有!」羅恩氣呼呼地說,他剛剛被一瓶墨水從頭澆下,不小心還把一些吃進了嘴裡。「就算說話大聲一點也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遵守規章制度是應該的,就算沒有其他人也一樣!」赫敏氣惱地說。
羅恩也不說話了,但他明顯對赫敏把火力開到他身上有所不滿,他認為他們三個違規熬製複方湯劑的人現在應該算是同盟才對,雖然其實他並不反對莫延、弗雷德和喬治他們的小玩意兒。事實上,他覺得那些東西很酷。
哈利乾咳兩聲,岔開話題:「莫延,你把那個東西送給我幹什麼?」
莫延愣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這場爭執的起因了,想了一會兒才把自己原來要說的話找回來。
「拿來!」他對弗雷德伸出手。
弗雷德攤開手,「我沒拿,是他拿的。」
「就是你!」莫延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拿出來。」
「好吧。」弗雷德咕噥著,把銀西可拿出來,交給莫延。
「看。」莫延給哈利展示這枚銀西可,「這是一個縛人西可,只要在邊沿處光滑的地方——其他地方有齒,用手指就能感覺到——使勁一捏,它就會變成這樣——」
莫延對著一棵樹捏了一下銀西可,立刻一個樹形紫色果凍出現在眼前。
「正面對著的物體就會被束縛,不能進攻,當然也沒有危險。只要用這個收縮劑噴一下,它就會立刻變回原樣了。」
「怎麼樣?」莫延把銀西可遞給哈利,「操作簡單,攜帶方便,只要出其不意,沒有多少人能防備的了。如果那個家養小精靈再來騷擾你的話,就拿這個把它抓起來。」
「好主意。」羅恩羨慕地看著哈利手中的西可。
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擔憂的問:「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弗雷德親身驗證,質量保證。」莫延抱臂微笑。
弗雷德和喬治驚訝地對視一眼。
「你能分清我們?」喬治說。
「我明明說過我是喬治。」弗雷德說。
莫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對赫敏說:「赫敏,那隻家養小精靈已經幾次想要傷害哈利了,難道你不想抓住它問清他的目的?」
「……好吧。」赫敏勉強說。
哈利歡天喜地的把銀西可收起來,羅恩湊過去低聲問:「聽著,哈利,我可以玩一下這個嗎?」
「當然。抓住了多比後,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哈利說。
「真的?」羅恩驚喜地問,然後臉變成了粉紅色,「你……你不用,哈利。我知道你也一定很喜歡這個。」
「唔,是啊,我很喜歡。但是我可以問莫延再要一個。」哈利說。
「也對。」羅恩興奮起來,然後嘆氣說:「莫延對你真好。弗雷德和喬治做的東西就從來都不肯給我看一下。」
哈利笑笑,沒有說話,心裡很愉快。
「但是你們不能把其他東西誘騙別人吃下去!」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赫敏重又找回了自己的堅持。「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後果你早就見到了,赫敏。」弗雷德說,「難道你忘了上個學年末發生的事情嗎?」
「天哪,難道那些東西都是你們自己做的?」赫敏大驚失色,「我還以為是你們在佐科笑話店買的!」
「赫敏,佐科笑話店根本就沒有那些東西。」弗雷德趾高氣揚地說,「等你明年可以去霍格默德的時候就知道了,那裡的東西跟我們的產品就不是一個檔次,更不用說和莫延的相比了。」
赫敏咬緊嘴唇,盯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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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莫延問——哈利提出去吃晚飯,弗雷德和喬治卻喊住了莫延。
「我們合作吧,莫延。」弗雷德說。「在惡作劇方面,你是個天才。」
「當然,我們也不賴。」喬治咧嘴笑笑。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可以讓你分享我們的一個寶貝。」弗雷德說。
「什麼?」本來打算拒絕的莫延升起一點好奇心。
喬治高興地拿出一張很大的、方方正正的羊皮紙攤開,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喜愛地拍打著羊皮紙,「這是我們成功的秘密。」
「費爾奇本來也有一份,但是被我們發現了。我們順手毀了那個。」弗雷德得意地說:「所以整個霍格沃茲只此一份。珍貴無比。」
他們等著莫延露出不屑的眼神,但是莫延卻笑了。
「活點地圖?」
「你知道?」雙胞胎驚訝地睜大眼睛。
「恐怕霍格沃茲不止你們手上的那一份。」莫延取出自己做的那一張活點地圖,用魔杖碰了碰,說:「追蹤顯影。」
立即,細細的墨水以莫延魔杖碰到的那一點像蜘蛛網一樣散開,互相連接交錯,伸向羊皮紙的各個角落,然後顯出詳細的霍格沃茲的地圖,上面還有又圓又小的墨水點在移動著,旁邊還有地名和人物。喬治和弗雷德把他們的地圖也顯現出來,驚訝地發現竟然還是莫延的地圖詳細一些,上面出現的很多通路和房間他們都沒有去過。
「怎樣?」莫延表面上很意氣揚揚,實際上心裡卻在嘆氣:如果早知道能讓雙胞胎這麼拿出活點地圖來,他又何必自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來研製?
雙胞胎頓時洩了氣。
「不過……」莫延忽然想起一件事,拖長聲音說。「如果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我們就合作。」
「什麼事?」
「德拉科跟我提過,羅恩有個老鼠,曾經還咬過他一口,有這回事吧?」
弗雷德和喬治的熱情一下子冷卻了。
「莫延,斑斑在我們家很多年了,它也算我們的親人。我們不能讓你為了馬爾福家的小子報復它。」弗雷德正色說。莫延玩味地猜想他拒絕的重點是「它也算我們的親人」還是「為了馬爾福家的小子報復」。
「我不會把它怎麼樣。」因為沒有【彼得‧佩迪魯在霍格沃茲】的刺激,教父也不會冒險越獄。
「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莫延拿出一顆糖果,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黃色。
「斑斑不是羅恩的寵物嗎?——它是叫斑斑對吧?——只要把紅色的這半給羅恩吃下去,黃色這半給斑斑吃下去。那麼一旦它離開羅恩五百米以上,就會渾身無力,陷入沉睡。但是對羅恩一點影響也沒有。」
「這算什麼教訓?斑斑一直都跟在羅恩身邊。」喬治拿著那顆糖果看看。
「但你們可以一個人把羅恩帶開,一個人看著斑斑,還要把它的反應詳細地記下來,到時候告訴我。」莫延說。
「你究竟是在替馬爾福報復,還是在實驗你的新產品?」弗雷德笑著說。
「都有吧。」莫延聳聳肩,「當然後者多一點。」
「好吧,成交。」弗雷德和喬治一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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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眯著眼睛看著雙胞胎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眼中已是一片肅冷。
他現在還不能對付彼得‧佩迪魯,否則他那個自責的教父一定會在阿茲卡班呆上一輩子,即使有離開的實力也不會想著出來。為今之計,只有儘量保證他會一直呆在羅恩身邊,不能抓捕不能傷害,等教父出來再說。
他也曾經想過把斑斑的身份暴露來解釋教父的清白,但不說他闖進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抓住一隻老鼠有多少困難,他怎麼知道那隻老鼠就是彼得‧佩迪魯也是一個大問題,迫使一個阿尼瑪格斯顯出原型的咒語非常高深,他現在還沒有吃透。發現彼得‧佩迪魯的蹤跡就算可以用活點地圖來解釋,但還有重重的問題擺在面前。目前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按照事情本來的軌跡走下去。
但是他還是可以做一些防備工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這個膽小的傢伙能在小天狼星越獄的威脅下還待在霍格沃茲,但莫延一定要做一些準備工作防止他在暴露之前就溜掉。那顆糖果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讓他在離開羅恩過遠的時候陷入昏睡,還能讓莫延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位置,甚至隨時都能致其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