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偷龍轉鳳》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賢慧

雖不確定二皇子究竟是生了疑心、發現了什麼,還是另有想法,但既然他的表現如此“不友善”,那也沒必要對他客氣了,哼。

齊靖安這麼想著,眼珠子一轉,便笑呵呵地湊到皇帝身邊,先按原計劃謙虛了幾句,表示他“顯然”是高攀了公主,所以他既慶倖於自己入了公主的眼,更感激皇帝的成全——如此這般把皇帝哄得眉開眼笑之後,齊靖安話鋒一轉,又說皇帝明明是個極其難得的慈父兼明君,而太子竟不珍惜,反倒鬧出了今日之禍,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不過太子既已去了,那麼他的想法便也成了謎,即使後來人能夠做出種種猜測和推斷,也終究無法像衙門審案那樣與他當面對質、令他認罪悔過了。

“哼,那個孽畜確已伏誅、一死百了了,可這裡還有一個呢!”聽齊靖安這麼一說,皇帝立時想起了二皇子的存在,目光頓如刀子一般射向牆角——

因為當前的很多事都比處置二皇子要重要得多,所以夏侯宣只留下了幾個禁衛軍來看守他的二哥,暫時沒工夫理會對方;而皇帝呢,由於在短時間內受了太多的刺激,此時他既慶倖、又後怕,更身心俱疲,便也把他的二兒子給拋到了腦後去。

而這時候,皇帝終於從齊靖安明為感慨、實為提醒的話語中,由太子那個孽畜聯想到了二皇子這個逆子——“老二,這些時日以來,朕自問待你不薄,對你的寵愛比你的其他兄弟都要多……可你呢?你是怎麼回報朕的?附逆犯駕!罪無可恕!現在你可還有話要說?”

皇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凝目一看,卻發現他的二兒子當前的模樣還真是挺淒慘的:手臂上仍插著齊靖安射出的那支箭,小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了,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這種毫無威脅性的表像,令皇帝不自禁地塌了肩膀,表情也沒那麼猙獰了。

見此情形,齊靖安暗自冷哼了一聲,眸中透出幾絲厲色。

說實在的,二皇子這副模樣真的很具有迷惑性,若讓他在皇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表演一番,說不定還真能把皇帝給忽悠過去呢。話說,二皇子的“長處”不就是在於裝可憐麼?

“父皇還請息怒,若是氣傷了自己的身子就太不值得了,也許二哥他真的有苦衷呢?他挾持父皇走向大哥,會不會也是為了擒賊先擒王?”不等夏侯垣說出些什麼來,齊靖安就搶先把對方僅剩的洗白理由給說了出來,而且還一臉正直,甚至比二皇子的慘樣更能取信於人——嗤,你會裝可憐,我也會扮正直,看誰的段數更高!

“擒賊先擒王?”皇帝眉頭一皺,立刻回憶起了夏侯垣把匕首橫在他脖子上的時候,那粗魯而絕情的動作和那些混帳透頂話,還有推著他一步步走向太子時的那種急切而激動的表現,分明就是把他這個君父當成了擒賊先擒王的對象了吧?!

隨即,皇帝又想起了女婿的精准一箭和女兒獨身一人在敵陣中衝殺的勇武英姿,慨然一歎,拍了拍齊靖安的肩膀,道:“靖安啊,你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過正直良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為他們這些逆子說話……”

餘光瞥見二皇子表情扭曲、雙眼冒火地瞪過來,齊靖安心下一樂,表面上卻是露出一副慚愧的神情,躬身拱手道:“父皇說的是,靖安年輕識淺,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理想化了,總覺得一家人之間就該和和樂樂的……唉。”

——皇帝怎麼可能不被這樣正直而純良的齊靖安感動?尤其是在他接連被兩個兒子背叛的今天,女婿的好表現顯然正中他的心門。

聽皇帝一疊聲地贊他是“好孩子”,齊靖安厚著臉皮,繼續對皇帝說了好一通肉麻話,這才告辭離開:他的理由是瑞妃和受了重傷的三皇子直到現在還待在御花園裡呢,他這個做女婿和妹夫的又怎麼能不去幫扶他們?

而且齊靖安還趁機指出了夏侯宣的“疏漏”:之前公主殿下急著前來救駕,對母妃和哥哥都疏于安頓,而這時候又去忙著勸降叛賊、召集大臣、肅清宮闈,竟是完全忘了母妃還在御花園裡擔驚受怕、哥哥更是性命垂危——這顯然是不妥當的,所以他必須替自家媳婦去補全這個疏漏。

皇帝連連點頭表示理解,便揮了揮手,讓齊靖安離開了仁元殿。

目送齊靖安俊俏挺拔的背影漸去漸遠,皇帝心裡是這樣想的:他接下來就要跟自己的二兒子好好地算一算總帳了,父子之間恩斷義絕,肯定會鬧得很不愉快,讓正直的女婿繼續在一邊看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離開的好;而且他對女兒的“疏漏”其實是很滿意的,這說明他這個君父在女兒心中的地位遠遠高於母妃和哥哥——在經歷了太子逼宮和二皇子挾持的事情以後,皇帝是真不希望他那能幹的、手握兵權的女兒跟三皇子交往過密了,最好就是他們兄妹倆鬧翻決裂,那他就能徹底放心了。

至於正直的女婿要去幫扶瑞妃和三皇子,那本來就是應該做的,皇帝並不會因此而不爽。不得不說,齊靖安在君王面前,真是將說話做事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妙不可言。

匆匆回到御花園,齊靖安幫著瑞妃把夏侯卓抬回了寢殿、請了御醫來為夏侯卓拔箭上藥,還留了一些禁衛軍下來、並魯定揚一起守護著他們母子倆……直至將一應事務安排得妥妥當當,齊靖安才轉回頭去找夏侯宣。

這會子已到了傍晚時分,公主殿下這邊也忙得差不多了,從京郊大營趕來的人馬已然入了宮,開始在各處巡查掃蕩;而皇帝正在勤政殿裡與眾臣們緊急議事,討論今日發生的一件件大事。

“你是說,二哥表情有異,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那邊廂,皇帝和大臣們正在交換意見;而這邊廂,公主和駙馬也在互相咬耳朵說悄悄話——待得緊急事務都處理完畢以後,皇帝才恍然發覺自己勞苦功高的女兒甚至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心下大為過意不去,趕忙讓他回寢宮修整、休息。而就在去往鳳宜宮的路上,夏侯宣與齊靖安迎面碰了頭,兩人便手牽著手一起走了。

“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讓你被太子……了呢?!”齊靖安鬱鬱地鼓了鼓臉,“都是為了你,要不我這麼正直善良,才不會張口說殺那個人、閉口想殺這個人呢。”

夏侯宣啞然一笑,“我被太子什麼什麼了?這話聽起來真怪,好像我吃了大虧似的。”說著他側過臉來看著自家駙馬,豔豔的紅霞映照著齊靖安的臉,透出的暖意深深地沁入了夏侯宣的心底,他溫柔地低聲道:“知道你是一心為我,我絕不會嫌棄你不正直不善良的。”

齊靖安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少來跟我說這些肉麻的情話了,剛才跟你爹說話的時候我都已經渾身起疙瘩了,你再說我就要吐了……對了,在我離開仁元殿之後,你爹和你二哥說了些什麼,你探到消息了麼?夏侯垣應該沒機會告你黑狀吧?我都已經把他逼到牆角了……”

夏侯宣“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父皇可不敢跟二哥獨處,所以我的消息來源多著呢,內侍、禁衛軍、宮女,甚至還有父皇的妃嬪們……所以先前在仁元殿裡,基本上每個人說過的每句話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說著他又忍不住微笑了起來,“還是你說的話最有趣了,幾乎每一句都在一語雙關、往二哥身上潑墨,先前我還在想著你跟他究竟有什麼仇?要那麼去黑他。”

夏侯宣暗覺好笑,齊靖安就是傳說中的“高端黑”吧,先用“慈父明君”的馬匹來提醒皇帝,二皇子曾諷刺他是個愚蠢的父親和昏庸的君主;後來又用多重含義的“擒賊先擒王”來堵住夏侯垣自辯的理由,並委婉地點出了公主殿下擊殺太子的重大功績……嘖,駙馬如此賢慧,夫複何求啊。

“哼,你慣愛得了便宜賣乖,我跟你二哥有什麼仇?還不是為了你……”

齊靖安嘟囔了兩聲,也不去追問在他離開之後,皇帝跟夏侯垣究竟說了些什麼了——按他推測,皇帝應該是痛駡了夏侯垣一大通,而夏侯垣還來不及多說幾句、說些更加“深入”的話題,大臣們就紛紛進宮了,於是皇帝就讓人把夏侯垣給押走了——總而言之,單看夏侯宣這淡定的表現就知道肯定沒事,所以齊靖安也懶得緊張了,今天已經太累,之後要怎麼處理掉夏侯垣這個隱患、怎麼解決那些有可能帶來麻煩的叛賊、怎麼從太子叛亂的事件中攫取更多的好處……就等他們飽睡一夜、明天再說吧。

然而,齊靖安想得“挺美”,事實上,當他們夫夫倆攜手回到鳳宜宮,一起洗白白之後,原本也覺得挺累的夏侯宣就又“精神”了……

“哎,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的閨房裡來,幹嘛急著睡,不跟我一起做點兒‘有意義’的事麼?”暖烘烘的被窩裡,夏侯宣用下巴蹭了蹭齊靖安的脖子,熱情地發出了邀請。按規矩來說,駙馬確實沒道理宿在公主出嫁前的寢宮裡,原本他們倆應該一起出宮回駙馬府才對,可皇帝心裡不安,便讓有能力的女兒女婿在宮裡留一夜,萬一有什麼事也可以隨傳隨到,所以齊靖安就得到了這個挺難得的“參觀媳婦寢宮”的機會。

不過,齊靖安貌似不怎麼稀罕,“還閨房呢,你也好意思說?”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樂的,總之嘴巴都歪了,“還有那什麼事,有意義個頭啊……按照習俗來說,在娘家住的時候是不能幹那種事的!”

“呵,娘家?”夏侯宣摸了摸下巴,“那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婆家好了,按習俗可以隨便做。”

齊靖安怒掀被子,翻身壓住夏侯宣,掐著臉皮厚比城牆的公主殿下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明明是你嫁給我的,現在倒來耍賴?信不信我休妻了!”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夏侯宣馬上認錯,攤了攤手,笑眯眯道:“駙馬不要生氣嘛,來來,我們來講講道理——習俗約定嫁出去的女兒領著女婿回娘家的時候最好不要留宿,留宿也不能敦倫,那是怕女兒在娘家有了身孕、將娘家的子孫福給帶到夫家去了……喏,反正我是肯定懷不上的,那不就沒關係了麼?你可不能不講道理啊靖安。”

“……”饒是以齊靖安舌燦蓮花的本事,每每面對“講道理”的夏侯宣,他除了投降以外,還是只能投降。

這一天發生了許多事,但終於還是在和諧祥樂的氣氛中過去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