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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義大利,米蘭,聖瑪利亞感恩教堂。

  一隊十人左右的攝影組在莊嚴美麗的大教堂內忙碌著,唯一的模特莫冬陽不斷變換著姿勢和位置,展露不同的表情暴露在世界最專業的時尚攝影師的鏡頭下。

  那位留著曲卷栗色長髮的小個子攝影師不斷變換著拍攝角度,不時的冒出幾個義大利詞語讚美模特的專業,然後用不太流利的英語提出要求讓莫冬陽照做。

  莫冬陽在工作之時是非常敬業的,即使他已經連續站了五個小時,換了七八套衣服,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他也沒有絲毫抱怨,完美的展示出一個模特該有的美。

  半個小時後,攝影師終於意猶未盡結束了今天的拍攝,如果不是膠捲已經用完了,他還會再拍一些。

  攝影師熱情的給了莫冬陽一個擁抱,並用剛學到的中文,稱讚他是“美麗的東方精靈”。即使莫冬陽已經累得跟狗一樣,還是保持著最完美得體的笑容道謝。

  一行人收拾妥當離開教堂回酒店,莫冬陽跟張正政說了一句“要補眠不准打擾”的話,就直接回房了。

  張正政和小媛淩晨五點就起床,跟了一個早上去了好幾個景點拍攝,也累的不行,看莫冬陽回了房,也迷迷糊糊的回各自的房間補眠了。

  原本這場在米蘭的雜誌拍攝應定在下個月份,可是莫冬陽以新戲開拍在即,希望儘快結束其他事宜專心拍戲為由,跟成司墨提議提前拍攝。行程緊湊的後果就是,莫冬陽連時差都來不及倒就進行了兩天的街拍和硬照。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他們就得回國了。

  二十分鐘後,一身休閒裝、背著一個黑色背包、戴著一頂鴨舌帽的莫冬陽離開了酒店,打的直奔機場,然後要了一張最快的去德國的飛機票。

  半個小時後,莫冬陽已經坐在了去德國的飛機上。

  德國,漢堡。

  此時正值午後,陽光正好。莫冬陽手裡拿著相機,優哉遊哉的走在寧靜閒適的大街上,時不時的抬起手拍下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就像一個普通的遊客。

  經過某條大街的時候,一位慈眉善目的端莊婦人用標準的中文跟莫冬陽打了聲招呼。莫冬陽微笑上前,熟稔的回應。不一會兒,莫冬陽便跟著婦人走到街尾,然後進了一棟紅白相間小樓裡。

  婦人引著莫冬陽上樓,然後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門牌上用德語寫著“心理諮詢室”。

  “隨便坐吧。”婦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莫冬陽笑笑,然後熟門熟路的進了里間,這裡像是一個書房。有一個大大的圓弧型紅木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專業書籍,以精神疾病類的最多。除此之外,整個里間就只有一把白色的軟椅,一張白色雕刻鬱金香花紋的小圓桌,還有一張同款式的長形躺椅。

  莫冬陽把包隨手放在一邊,直接躺在那張躺椅上,婦人手腳伶俐的端著一個託盤出來,上面有茶和小甜點。婦人坐在莫冬陽對面的椅子上,把託盤上的東西擺放在桌子上。

  “這是中國來的紅茶,應該合你口味,試試吧。”婦人為莫冬陽倒滿茶,親切道。

  “謝謝赫爾曼夫人。”莫冬陽伸手接過,悠悠品嘗了一口,贊道:“清新甘醇,不錯。”

  赫爾曼夫人笑了,道:“你需要休息一會兒嗎?”

  莫冬陽搖頭:“沒時間了,我得在晚上趕回米蘭去。”

  赫爾曼夫人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道:“我以為你是特意來德國的。”

  “我確實是特意來德國的,在米蘭的工作只是順路。”莫冬陽道。

  “可是你卻沒時間和我聊聊嗎?”赫爾曼夫人不滿的看著莫冬陽。

  “我以為我只是來拿藥的。”莫冬陽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毫不逃避對方的目光,“我來之前說的很清楚了。”

  赫爾曼夫人微微歎了口氣,說:“你是不是,又開始了。”

  “我不是從來沒好過嗎?”莫冬陽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這還是當年您親自診斷的。如果不是您看我可憐,我可能這輩子都要在那白色地獄裡渡過一輩子了。”

  “我後悔了。”赫爾曼夫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悔意,“我想不到當時你的演技已經可以瞞過所有人,就連我丈夫都覺得你痊癒了。”只有當時的她才注意到了不妥,可是最後還是敗在莫冬陽那張可憐又可愛的臉上。

  “你不必後悔,我早就沒有攻擊性了。”莫冬陽聳聳肩,毫無誠意的安慰。

  莫冬陽十二歲的時候被送入精神病院,當時那家精神病院少有的請了外國的精神疾病專家,來自德國的赫爾曼夫婦就是其中之二,同時他們也是莫冬陽的主治醫生。莫冬陽出院後那段時間的複診和觀察,都是這對夫婦負責的。赫爾曼夫人如此標準的中文,就是在中國那幾年學習的。

  “我知道。”赫爾曼夫人直勾勾的看著莫冬陽,“但我更清楚,你的危險性。”赫爾曼先生在世時,就曾被試圖自殘的莫冬陽刺傷過手臂,事後縫了十來針。基本照顧過莫冬陽的護士和醫生,都被攻擊過。以至於後來不得不把人綁在床上,每天打兩支鎮定劑,停止藥物治療,開始用電擊療法。那時候,赫爾曼夫人每天都能聽到莫冬陽那稚嫩而絕望的慘叫。

  莫冬陽揚起蒼白的唇,說:“不,我早就沒有暴力傾向了。”前些天砸碎了一個玻璃杯不算。

  “好吧。”赫爾曼夫人嚴肅著臉,道:“那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

  莫冬陽嘴角帶笑,眼神卻認真的說:“從來沒有。”撒謊對於一個演員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要騙到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更是易如反掌。

  赫爾曼夫人試圖在莫冬陽臉上找出一絲破綻,良久後她終於歎了口氣,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藥,你要知道,我給你這些藥,已經違反規定。”

  “我知道。”莫冬陽理解的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是非常感謝老太太的。

  “冬陽。”赫爾曼夫人語氣變得溫柔,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愛,“你非常聰明,當初我丈夫給你測智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非常聰明。那些空白的題目並不是你不會,而是你故意不做。那時我看到你偷偷把沒做的題目的答案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後來你偷偷扔了。被我撿了回來,我發現那些題目都對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一個連心理醫生都能騙過的病人,是非常危險的。”

  莫冬陽一愣,他倒真的不知道這事。

  “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一直幫你隱瞞著,甚至我丈夫去世的時候我都沒有告訴他。他一直以為他治癒了你,他是那麼的自豪。”赫爾曼夫人臉色有些哀傷,“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孩子,而你又是那麼的可憐可愛,我不知不覺中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吧?當媽媽的,都會下意識的維護自己的孩子的。”

  莫冬陽又是一震,眼眶莫名的紅了。

  赫爾曼夫人伸手,憐愛的摸著莫冬陽的頭髮,說:“你只是想保護你自己,我瞭解的。你是個可憐的孩子,答應我,萬一你覺得撐不住了,一定要來這裡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莫冬陽喉嚨有些發堵,良久才吐出一句“謝謝”。

  方淮舟看著自己的電腦,眉頭緊皺。螢幕上顯示著季斐然發過來的兩封郵件。一封是詢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回復郵件,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另一封是他表示疑惑時季斐然重新給他發過來的郵件。

  那封被莫冬陽刪掉的,一模一樣的郵件。

  方淮舟還不知道真相,所以他滿臉疑惑。好一會兒,他才打電話給電腦技術部的部長讓他上來。

  電腦技術部的部長誠惶誠恐的給方淮舟的電腦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邊,才擦著頭上的冷汗道:“方總,您的電腦沒有問題。”

  “我的未讀郵件被刪了一封,是什麼原因。”方淮舟淡淡道。

  “這個,方總方便讓我看看嗎?”

  “可以。”方淮舟把郵箱點開。

  部長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了一會,才道:“方總您的郵箱被人強行破解過密碼,這個只要知道您的郵箱位址就可以,不需要您的電腦。那封被刪除的郵件也沒有徹底刪除,已經幫您復原了。”

  “你可以追蹤到對方嗎?”方淮舟問。

  “呃......”部長有些為難,“需要點時間。”

  “給你兩個小時,追蹤到對方。”方淮舟說完,把位置讓出來,徑直做到沙發上。

  部長除了一身冷汗,硬著頭皮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開始劈劈啪啪的操作。

  兩個半小時後,部長終於把所有登陸過這個郵箱的IP地址都找了出來。

  部長鬆口氣,擦著汗起身,點頭哈腰的對方淮舟說:“方總抱歉,讓您久等了。我已經把所有登陸過這個郵箱的IP都找出來了,通過這些可以找出侵入者。”

  方淮舟沒有直接坐回椅子上,而是彎著腰看著電腦上那一排排編碼。

  部長看到方淮舟明顯的嫌棄行為,心裡默默流淚。

  “你可以出去了。”方淮舟道。

  “是,方總再見。”部長抖著嘴角趕緊溜了。

  方淮舟看著那些IP位址,都是公司和家裡的。也就是說,能侵入他郵箱的人,也只有用這兩個IP位址的人。公司的人他確定不可能,如果是商業間諜,侵入的就是他的工作郵箱而不是私人郵箱。

  方淮舟直接找到第一次收到那封郵件時IP登陸的時間,竟然就是那晚方國禮叫他出去的時間,當時只有莫冬陽在家。

  誰會對他和季斐然的事情感興趣,是誰會故意刪掉那封郵件?除了莫冬陽,方淮舟不作他想。

  想到莫冬陽竟然窺探他的隱私,方淮舟鷹眼有些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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