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方戟明顯感覺出來這次放假回來古小艾用功了很多，甚至很多時候方戟早上看不見古小艾（古小艾早起去了運動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看不見古小艾（在運動館還沒有回來）。

　　方戟有點寂寞，過了幾天一臉掙扎的讓古小艾早起的時候也叫著他，說要一起去運動館練習。

　　「你去幹嘛？」古小艾有點好笑，方戟的樣子就像只不受主人重視的大狗，「早起的時候沒有女孩子，一般就我一個。」

　　方戟懨懨的看了古小艾一眼：「知道……自己在宿舍裡沒意思，記著了啊。」

　　古小艾笑笑答應著，把武士服泡在洗手池裡，清澈的水瞬間被染成了胭脂紅色……

　　古小艾原本以為方戟就是鬧鬧脾氣，堅持不下來，沒想到除了前幾天方戟有點抱怨，之後竟然一直堅持了下來，每天早起陪他去練習，就這麼一天天的抱怨著，一直堅持到幾年後的畢業。

　　「呼……」古小艾和方戟練習了一早晨的近身戰，累的癱在地板上，四肢大敞，「方戟……你說，就我這麼練，這學期的期末考試我應該能過吧，就還一個月了。」

　　方戟坐起來想了想，笑笑：「沒問題，哥打聽了，到時候是抽籤選題目，一般的任務都是實戰對打，讓教官來評分。」

　　「哦……」古小艾點點頭，「那就是說還有別的了？還有什麼？」

　　方戟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道：「還有很小的幾率會抽到其他的任務，竊聽，暗殺什麼的。那個幾率太小了，沒事。」

　　「呵呵……」古小艾笑笑，「跟你說，我就是這麼個衰人，沒準到時候終極必殺題就讓我抽上了……到時候你給我抽籤，我運氣實在不好。」

　　「放心。」方戟一把把古小艾拉起來，抽過一旁的木刺刀反手在胭脂磚上一劃，擺開架勢，「到時候你要是抽著難得簽，哥就跟你換換，多大的事兒。」

　　古小艾也拿了刺刀在胭脂磚上一劃，聞言心裡一暖，笑道：「不用，我這不正練著麼，來！」說畢不等方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竄到方戟身前，方戟堪堪反應過來，提腿朝著古小艾的小腹踢去，沒想到古小艾不躲不讓，拼著讓方戟踢在自己肚子上，右手伸直狠命一劃——方戟躲不開，胸口瞬間多了一道鮮紅的「刀口」。

　　「喲喝！」方戟已經好幾天沒讓古小艾「劃破」過了，登時來了興致，微微俯□子開始和古小艾周旋。

　　在方戟的認知裡，古小艾比他受寵，比他紈袴，比他瘦弱……但最近方戟越來越覺得這種認知錯了，他能感受到古小艾在一點點的變強，特別是在近身戰的時候，古小艾的力氣比他小，但勝在敢死拼，身體靈活。

　　方戟實在想不明白的古小艾怎麼會那麼膽大，不管對方是在什麼狀態，他就敢直接撲上來貼著人找機會。方戟不懂古小艾自己知道，從前在街上摸人包的時候早就練出來了，越是離得近古小艾的精神越集中越容易得手。

　　而方戟一般是不敢上來就直接貼上對手，他適合長武器遠距離進攻，而古小艾正好相反，越是刺刀、匕首這樣的短武器他用的越是順手。

　　中午一起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方戟感嘆：「果然以前是小看你了，下個學期估計咱們的課就分開了。」

　　「怎麼會？」古小艾一上午體力消耗巨大，只忙著低頭扒飯，「不還是報一樣的課嗎？」

　　方戟想了想：「忘了蒼羯說的了？這學期冷武器裡你擅長的武器就是下學期的課程，我是大刀和長柄鉤，你是匕首和刺刀吧……這麼培養下去轉過年估計就會讓你報暗殺類的課程了。」

　　古小艾對這些都沒概念，聞言點點頭：「嗯……我是用匕首最順手，用大刀不到三分鐘胳膊就沒勁兒了，快八公斤，拿不住。」

　　「你小胳膊小腿的……」方戟想了想，有點煩躁道，「不管了，回來我也報你的課程，自己上課沒勁兒。」

　　古小艾看著方戟一臉不耐的樣子覺得好笑：「行了你，這哪能隨便瞎鬧，不就是上課不在一塊兒麼……文化課還是在一起的，行了，別白瞎你那一身勁兒。」

　　古小艾知道期末臨近，方戟想了一些以後的事，世紀學院的課程都是按每個人的特長來安排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學期都很短，兩三個月就完成了，再由第一學期各科的成績來規定下一學期的課程，層層遞進，完全根據學生的特長來安排特定的教育。其實這樣的規定是對學生很好的，像方戟這樣的會被培養成很好的火拚猛將，像古小艾這樣的會被培養成暗殺高手。

　　暗殺？古小艾對這些沒概念，他只希望馬上要來的期末能順利通過就行了。

　　轉眼又到了快放假的日子，學生們都有點心浮，但放假前一天荊教官的特訓打破了所有人的心浮氣躁：野外拉練五個小時。

　　荊教官宣佈了這一項課程的時候全班哀鴻遍野，以方戟為甚，直接說自己不舒服不去。但荊教官顯然不怵這個，當場就要叫方賦院長來領方戟回家去看病，方戟當然不敢，咬牙切齒的說沒事。

　　方戟說沒事，全班的最大的刺頭都要去，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了，老老實實的收拾了東西紮好了背包跟著荊教官去拉練。

　　荊教官選的地方是臨近省份的一片原生態森林，又稱「時光森林」。離學校倒不是太遠，但來來回回五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也把學生們累的說不出話來，回來的時候還正趕上大雨，已是深秋，雨水打在身上像是拿冰塊砸一樣，幾個體力不好的少爺撐不住化了獸形。

　　原本方戟也累的哭爹喊娘想趁亂化了獸形，方戟的獸形也不小了，那樣來一定比這麼人形的一步步走回來快得多，他甚至還和古小艾認真的商量好了，化了獸形可以馱著古小艾。但荊教官再次打斷了方戟的美好設想。

　　「體力居然差成這樣！」荊教官的制服早就被大雨打濕了，衣服貼在高大健壯的身軀上顯得他比平時要還要精神一些，訓起人來更兇猛，「平時是怎麼讓你們練的？！啊？撐不住化獸形的，每個人扣十分！」

　　方戟狠狠的閉上眼，小聲恨道：「我日你大爺的扣十分……」古小艾也早就累的不行，但他不是怕扣分，同行的學生有快一百人，古小艾說什麼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化獸形，一直咬牙堅持著。

　　「不是……」方戟還是憤憤的，跟在古小艾後面罵罵咧咧，「你說他怎麼想的呢，丫怎麼這麼讓人銷魂呢？他就是克我的吧，得罪老子有個什麼好處……等老子當上院長，整死他……」

　　「嗯嗯。」古小艾點點頭表示同意，使勁甩甩頭上的雨水，嘴唇蒼白的有點發抖，「是挺銷魂的，整天玩的我□的……等老子當上頭狼，整不死他……」方戟看著古小艾有點發白的臉擔心道：「沒事吧你……怎麼臉這麼白？」說著伸手摸了摸古小艾的臉頰，「真累？把包給哥……」

　　方戟趁荊教官在訓其他人，利索的把古小艾包裡的沉東西都塞進了自己包裡，又掂了掂古小艾的背包笑道：「成，你就是嬌氣。」

　　古小艾實在累得不行，有點虛弱的對方戟感激的笑笑，背好背包繼續在坑坑窪窪的泥地裡疾步往回走。

　　回到學院的時候已經六個小時了，荊教官對學生們的體力很不滿意，又訓了一次話才散了，古小艾和方戟去食堂猛吃了一頓回了宿舍沖了個熱水澡，衣服背包什麼的管不也管的躺在床上就睡了。

　　方戟回房間前還和古小艾招呼：「小艾，明天早上咱可不去運動館了啊，多睡會兒。」

　　「必須的。」古小艾笑笑，「睡吧，遲到就遲到，不就是扣分麼……」

　　方戟笑了：「你當然不怕，睡了啊。」說著關了自己臥室的門，古小艾也關上了臥室的門，堪堪上了鎖就支援不住「嘭」的一聲化了獸形。

　　小狗在層層衣服裡躺了半天才有力氣爬了出來，慢慢的爬到床前，醞釀了幾次的力氣才躥了上去，慢慢的爬到床頭叼了條小毯子出來鑽了進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