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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至上》第2章
(1)超級護短的方爸爸

方明明頂著蘇銀揚的身體,站在懸崖邊上,心裡的鬱悶不要提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多麼的倒霉!!但是沒有預料到會倒霉到這麼人神共憤的地步!!

在別人眼裡,他一貫都是天之驕子。

方明明,一個身高186年齡25的男人,而且相貌斯文俊俏談吐風趣……非常會討男男女女的歡心。

何況他一向在投資生意場上有著無孔不入見縫插針的本領,涉及的行業雖然是五花八門,但是他有賺大錢的本事,這確實是被大家所公認的,況且這個男人不光會掙錢,也非常懂得怎麼花錢來享受。

就是因為會享受懂得花錢的門道,黑白兩道和社會高層的要人他是個個籠絡得死死的,該收買的收買,該稱兄道弟的稱兄道弟……這些東西,讓他可以在生意場上更加的肆無忌憚。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還有著一個被稱作亞洲商業帝王的老爸,方錦弦。

然後,他這個老爸,出了名的對外表面和氣〉則手段狠戾,對內卻超級又超級護短的角色。

這個方錦弦,你可以得罪他,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得罪他的獨子;得罪了他,大不了傾家蕩產再去監獄蹲幾年,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而得罪了他的獨子,那麼方錦弦的手段就已經不是冷酷無情可以形容的了,你還是乾脆抓緊時間祈求上蒼讓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去吧!

雖然在外人眼裡,這個方家唯一的少爺對自己的父親態度堪稱忤逆,但是方錦弦對於兒子的驕縱程度卻是25年不變,就算是方大少成年後常常好幾個月不回家也不和自己老爸聯繫。

所以,這樣一個人,他有足夠猖狂的本錢,方明明也的確是個隨性到有點癲狂的人。

他時而風雅,時而野性,時而優雅,時而頹廢,時而斯文,時而放縱……

頭一天可能聽說方家大少在某某俱樂部裡與10多個男女荒唐狎玩整夜,第二天的報紙可能又登出了方大少出了一本憂鬱動人至深的詩集……

公司迅速上市股票暴漲,而方大少身又可能隨隨便便地把新公司手出售給隨意一個人。

這麼隨便的結果就是———投資方大公子產業股票的股民,今天可能日進萬金,明天就可能一無所有甚至負債纍纍永世不得翻身。

前一天還做了善事捐助窮困學生,第二天又被指責醉酒大肆傷人。

對待人也是一樣,他曾經有幾次看上了絕對不該動的人,大費周章不惜代價地弄來,結果他方大少又變了心意原封不動地把人退回去了。

當初被他這麼對待過的市長家的小公子,現在還苦苦地追著他,說是被這個男人的獨特吸引得不可自拔。

他做出來的事,實在是矛盾古怪之極,偏偏生了一張欺騙人的臉,頂著一張斯文俊秀值得信賴的面孔,環繞著悠遠怡人的氣質,做著溫和風趣的談吐……盡幹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來。

對外他無疑是成功的,卻也是最遭人質疑和唾棄的。

在家裡,不止一個長輩曾經對他說出:「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方明倒是很無謂———他又沒有誰叫你們對他抱有消,談什麼失望不失望?再說了,他又不是為了別人的消才活著……

如果我對你們每個人負責,不辜負你們的消……那麼,誰來回應我的消??

這個世界不是公平的,既然他自己都尚且沒辦法如願,那要他方明(因為他一直自稱方明,最厭惡別人叫他的全名)來犧牲自己娛樂大家,抱歉,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關於他方明的形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點也不在乎。

說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他浪蕩瘋癲不可理喻的、說他性格缺陷喪心病狂的……說法多得他都沒辦法一個個數清楚。

對於別人的話,被逼急了,頂多也就一句:「我就是這樣了,那又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手一攤眉一挑嘴一扁頭一歪肩一聳,一副無謂的樣子,常常把幾個長輩元老級的氣得長噓短嘆,感慨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孽障。

「錦弦,你也不知道管管他??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

方錦弦淡定地繼續關字裡的茶杯,細細地吹了,小心地訖幾口,才淡淡地道:「隨他吧,他都是大人了,這些事不是我該干涉的。」

長輩們吐血:「那你也別這麼寵著他啊 搞得他現在有家不回,到處惹事!!」

方錦弦最聽不得別人說他不該寵兒子,就算是家裡的長輩開口,他也同樣地瞬間變了臉色,放下杯子眼光略泛寒意。

「我不覺得我把兒子教育得不好,他和我一樣,都是憑自己的本事成了傘上的霸主。」

然後站起來:「他現在還年輕,玩玩沒什麼大不了,以後自然而然地就會安定下來了≠說了,他是我方錦弦的兒子,就算是在外面有什麼過錯,我這個做父親的總是要維護他,難道還能幫著外人打壓他嗎?」

方明每逢這個時候就巨得意,抱著雙臂靠在沙發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讓一干長輩無功而返。

但是,這麼護短的方錦弦,卻怎麼都不肯回應方明從十幾歲就開始的求愛。

方明的放縱,其實也就是從醞釀許久的、對自己老爸的第一次較明顯的求愛暗示失敗後才開始的;方明確定方錦弦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懂,可就是始終裝聾作啞,就是不肯回應。

想到這裡,方明就恨得牙齒又開始癢癢起來。

從15歲開始,他不知道明裡暗裡下了多少工夫,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

17歲時,方錦弦和他的妻子,也就是方明的親媽離婚了;離婚是他-媽提出的,她給方明說的是———方錦弦這個人對待家人溫和,對兒子寵溺放縱……但是,他並不是個好丈夫。

方明首先是努力地從一個兒子的角度對母親的話表示理解,沒有一個女人會消擁有一個始終相敬如「冰」的丈夫,母親選擇解散家庭重新尋找幸福,這是件好事。

而從另一個方面,他就更加感覺到高興,儘管感覺對母親有著罪惡感,不過也不算很重———因為他的母親對他同樣沒有親熱到哪裡去。

嗯,好不容易抽空把這邊整理好了,然後才重新分卷更文……我儘量會日更滴。

(2)曖昧的父子

其實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的母親出自一個還算得上顯赫的家族,是個和善卻不喜歡與人過多親近的女人;嫁給方錦弦之後兩夫妻關係也非辰淡,婚後沒兩個月就有了方明,就是在生下了方明的時候,她其實也只是個不滿22歲、完全沒有社會歷練的小女人,又能成熟到哪裡去呢?

而且在家裡有保姆有傭人,根本不需要她來給予兒子關愛;再然後,她只需要每天和方明共進早餐就好了,方明吃完早餐會被壁和司機送去貴族幼兒園,時間再流逝,方明上學了,兩母子就更沒有多少時間相處,沒有多少來自母親的疼愛,方明自然也沒有多少對母親的熱愛。

反倒是忙碌的父親異常關愛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疼於方明是早產的孩子,或者是心疼於他是自己的獨子。

方明的原名其實還算挺有氣質的,是他-母親取的,叫方煜,意喻照耀、明亮,期望這個孩子將來成為光芒萬丈照耀人世的人上人。

只可惜方爸爸一意孤行,在他入學那天硬是給他改成了俗不可耐的「方明明」,為了這個名字方明沒有少鬧彆扭,但是結果必然是不容更改的。

方錦弦從方明懂事時起,就已經貫徹了將寵愛進行到底的方針了。

無方明要什麼,方爸爸都會給他;最誇張的一次,是方明5歲時由老爸陪著在肯德基吃東西時,看到一個孩子;那孩子長得真是漂亮,像洋娃娃一樣精緻。

方明的色心和對美好事物的追求,估計是從小就有的……當時他非要湊過去和那個孩子一起吃東西,吃完還非要人家去他家玩,嚇的那孩子哭個不停……那孩子比方明大了3歲,當時到底也是個只有8歲的孩子啊。

孩子的爸爸拉著孩子走了,方明回到家,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還是覺得自己特別稀罕那個漂亮的孩子,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那麼完美的臉蛋;那時他還小,哪來的邪念,只不過是看上一件美麗的玩具,而那個玩具不湊巧偏偏是個大活人罷了……

方明開始鬧,開始哭,說什麼都不肯吃……

他本來就是早產兒,7個月就出生,出生時勉強才4斤重,在保溫箱裡呆了幾乎一個月才抱出來的;所以就算方家財力雄厚滋補得當,他還是顯得比同齡孩子瘦小虛弱。

大眼睛小下巴單薄的身體,哭得小嘴失色蒼白的樣子實在是狠狠剜了方爸爸的心———沒辦法,這個搶人的買賣,不能不幹。

於是,那個叫林泉的孩子的父親被方錦弦略施小計失去了工作,然後「幸運」地再次遇見了上次在肯德基遇見的翩翩帥爸爸,被邀請到他們家做管家,薪資豐厚到不可思議,但是有條件,必須讓他兒子將來也接任做方家的管家,一輩子留在方家。

男人當然猶豫,這可是自己孩子一生的事情。

不過又一連串的「巧合」,讓他生計維艱,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方錦弦的要求,帶著兒子住進了方家。

方明鬧得歡騰,人真正給他弄來了,他的意力又早就被吸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但是方明沒有想到,他當初死活要討來的這個孩子,在他18歲生日的那一天和他老爸睡到了一張床上,讓他恨透了這兩個人。

一個是他要來的孩子,一個貧賤家庭的孩子……要說出點特別來,不就是和自己高矮胖瘦相當,相貌漂亮了點嘛?不過,方錦弦雖然是個冷感的男人,但也不是個禁慾的男人,他玩過的漂亮男女難道會少了?

像林泉這樣不聰明又不伶俐的,到底是哪一點讓他居然有這個榮幸霸佔了方錦弦的全部寵愛??甚至還常年住在他的臥室裡??

那個情形,簡直就像是家裡多了個女主人一樣……

當時,方明已經用各種辦法對方錦弦示愛足足一年了。從小到大的專寵讓他心裡沒有太多不敢做的事情,再說了,他老爸是聰明人,他遺傳的聰明基因不會少。

他總是感覺那人對他的態度,也曖昧得過了界————他對自己的縱容幾乎是犯了所有人的眾怒的,這樣的態度對孩子來說,未免太過。

而且,有哪個父親會在浴室裡抱著兒子,雙手握住他的性器,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手把手地教導他如何撫慰自己,怎樣才能獲得更大的快感……

方明至今都記得自己第一次被老爸樓在懷裡套弄揉捏,兩次高潮的初體驗。

因為身體欠佳,所以他的衝動期來得相對晚了一些。

差不多是14歲的夏天,方明回到家,感覺太熱了,洗了個澡套了小短褲從浴室出來,結果看到老爸穿著黑色的泳褲,184的個頭俊美儒雅的五官,就那麼從游泳池裡起來,麥色的軀體強悍修長,點綴著顆顆水珠,性感得非常。

方錦弦想去洗個澡,結果發現方明臉色紅紅地窩在沙發裡,身上還是濕的,頭髮也沒擦,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他拉起方明,想要帶他去浴室吹乾,可是方明難堪地窩著不肯動,猶猶豫豫地不知道想說什麼。

仔細一看,方錦弦笑了……安慰著說沒事,很正常的,你長大了……來,爸爸該教你一點事了。

然後就是兩父子光裸著靠在浴缸裡,父親從背後握住兒子稚嫩的直立,兒子用雙手抱住父親的雙手,和他一起緩緩套弄自己的下身,然後在陌生的衝擊感裡低聲喘息,雪白的腳趾抵住父親結實的腳踝,尋找支撐一樣地摩擦著。

等他淡淡的初次精華射出來,方錦弦靜靜地摟著他休息了一會兒,熱熱的呼吸淺淺地噴在方明的後頸上,酥麻的感覺一路下滑,他那裡又慢慢站了起來。

「來,我已經教你了,這次你自己弄,我們一起來,跟著我學。」

方明看著老爸明顯粗壯碩大很多的東西,感覺很神奇———等以後,他也會和他一眼呢。

方明那時候的身體還是不怎麼樣,弄了兩次,就刺激得有點脫力,眼皮睏倦地開合著;方錦弦看出來,溫和地摟住他幫他沖洗身體,然後很容易地就抱起個子高挑卻很單薄的方明,把他放回床上,像過去14年做過的一樣,親了親他的額頭。

「明明今天是真正的男人了……好好休息,晚安。」

哪怕是後來的方明已經放-浪老練,領略過不同風味的美人無數;他仍舊覺得那次的滋味是最美妙的,儘管就是一次簡單的打手槍。

可是,方錦弦第二天就不再來他的臥室向他道晚安……可憐方明一顆心糾結了好幾年,他也不是天生就膽大包天到去追求自己老爹的人,只是他被寵壞了,而方錦弦寵愛的方式也實在是太曖昧,讓他避無可避地掉進一個名叫方錦弦的深淵裡。

從最開始的對父親的崇拜變成愛慕和佔有慾……或者說,方明自己覺得,他對老爸的感情是從小就存在的。

那麼優秀的一個商業帝王,一個可以辜負全天下,卻能對自己百般縱容的男人……叫他怎麼能不愛慕?就算那是他的父親……不過,他感覺恰恰是因為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他才會愛得如此難以自拔。

想想吧,這個人,你的生命來自於他的一個細胞、你的基因是源自他完美的傳承、你的容貌身材都和他這麼的相似、你們是如此能夠心靈相通……

小時候,他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大英雄,你感覺他好偉大好厲害,什麼都會!

慢慢長大,他是你玩伴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指路明燈,你感覺他很重要,雖然沒有老媽那麼話多,但是一旦開口絕對都是最有幫助的建議。

再然後,他是你的理想你的驕傲,你做夢都想成為像他這麼厲害的男人,他是你的目標,是你追逐的方向。

你的人生都圍著這個男人,他又是這麼沒有原則地寵愛你縱容你,從來不拿父親的身份壓制你,從潛意識裡你根本沒有畏懼過他,你有的,只是對他的愛慕,除了愛慕還是愛慕……你怎麼能不深愛他?你怎麼離得開他??

方明深深有種感覺———他是來自他老爸的生命,但是,他老爸也同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不是嗎?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因為沒有方錦弦就沒有他方明。

每次這樣想,都讓他頗有點激動難耐,感覺到兩個人的生命是緊密相連的。

不過倒過來想想,就足夠讓他沮喪————因為沒有老爸就沒有他,不過他不在了,他老爸卻還是好好的。

就像後來,方錦弦把他趕出去門去了,而自己卻和林泉甜甜蜜蜜,有他沒他完全沒有受影響。

為什麼會被趕走?這說起來也是個故事……因為他發現方錦弦和林泉的關係,怒不可遏———他瞧不起林泉,無是家世還是個性。

(3)曾經糾結的往事

從14歲以後起,他掙紮了3年,最後毅然決定走上愛慕自己父親這條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還活著,這個念頭是絕對不可能消退的了。

而這個中間經歷了多少的思索和曲折……日子太久,那些回憶幾乎都已經淡去了。

但是,在他以為方錦弦是單身了,費盡心思地折騰了一整年時……結果給他的答案,居然是公然地叫那個林泉搬進了自己的臥室,什麼話都沒有,只是告訴方明要懂得對他人必要的尊敬,要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林泉。

方明站感受著這個陌生大陸上清新的微風,想起自己糾結的那些年……感覺,恍如隔世。

不對……他自嘲地笑了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那已經算是上輩子的事了。

那個時候的方大少感覺心裡憋屈到不行……

他的驕傲被深深打擊了,感情也被狠狠無視了……身性狂妄驕縱的他怎麼可能會讓方錦弦和林泉兩個人好過??

18歲的少年才剛成年,當時就離家出走……跑去到此混。

方明海記得他那時候的小心思———他總感覺自己被寵是理所當然的,只要他這麼堅決地表示反抗,那麼他老爸一定會像以往的18年裡所作的那樣,無限度地包容他,只要他死活不同意,那他老爸一定會把那個礙眼的東西趕走的。

可是,沒幾天他的奶媽就拿著護照簽證行李和方錦弦的親筆信來找他,看完了簡短的信,他當時簡直難以置信。

方錦弦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出國事宜,讓他到他-母-親那邊去唸書。

想當然的,方大少少不了衝回家質問,狠狠地修理林泉……未果,被方錦弦淡然卻不容反抗地打包進私人專機快遞到法國戴高樂機場。

方明的母親已經再婚,嫁進了巴黎的望族,這兩年她一直要求把兒子給她,這次如願的同時又本著方錦弦的囑咐,把方明好好地困在了法國。

於是,方明所謂的少年輕狂,就在法國渡過了……

過了一年,方錦弦召他回國共度新年,結果第二天大年三十的晚上,方明實在是無法忍受林泉一臉幸福地摟著他老爸,怒火和傲氣頓起,冷冷地說了句:什麼東西……,然後傲慢地一伸手一杯紅酒朝林泉潑,不,是直接連紅酒杯一起丟了過去。

於是,方大少第二天就被再次打包送回了法國。

回去之後,抑鬱過、苦悶過、癲狂過、發洩過……一個大少爺,生活過得亂七八糟。

然後,男人的血性在洶湧……他方明不是個認輸的角色,現在之所以被揉圓搓扁,是因為他還沒有任何能夠主宰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必須驕傲地站起來,讓方錦弦無法無視他,再也不能這樣地把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基因是個微妙的東西,獅子的孩子還是獅子。

方明加快腳步用一年半的時間提前完成了學業,然後裝作溫順地博得老爸的憐惜把他召回國。

回國之後,他只在主屋吃了一頓,就不鹹不淡地請辭,出去就沒再回去。

這個時候的方明不到21歲,飛揚的驕縱氣息在離開了父親兩年半的時間內已經收斂下去;但是那種張揚的,宛如初長成的獅子渴望殺戮的氣息卻是無比濃重。

而方錦弦不接受他,卻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寵愛著他,容不得任何人惹了他;就算當場沒有發作,等到事情過去,方明本人不追究的事,方錦弦是絕對不可能不追究的。

方明24歲時,就已經像開篇所敘述的那樣,成功且張揚。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偶爾踏足家裡,不是像之前一樣根本不聞不問。

林泉依舊還是和方錦弦兩個人住著,儼然有老夫老妻的架勢,方明表面不在意,有時還會出言調侃面皮薄的林泉……可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裡埋著的,只是被煎熬出來的一天甚過一天的火苗。

現在的方明高大瘦削、膚白俊秀,神似更年輕時的方錦弦,談笑灑脫,風采耀目;短短5年,比起當年那個去留都沒辦法自主的憤恨少年,變化已經太大。

他故意帶人在方錦弦面前親熱……故意出去放浪……他確信他都知道,卻好像根本無所謂。

漸漸的,方明有點迷茫了……他想著,或許自己這輩子和他只能是這樣了。

也許這是老天給的懲罰———老天讓他方明含著金湯匙出生,被前後簇擁驕縱著過了這麼多年……所以,老天給了他多少,也會讓他付出多少。

方錦弦,就是他的劫數把……

讓他無身心得到來自各方面多麼大的滿足,都還是日日生活在單相思的煎熬裡。

他有點萌生了逃離的想法……

「殿下。」

一個聲音打斷了方明的回憶過身,長到腿彎的髮絲揚起來,瞬間飄逸得像是要飄去的一朵雲。

方明看著那個太監首領……不,蘇銘已經糾正過他的猜測,那些陰柔的男子不是太監……額,服飾略似太監而已。

他們是從小不斷服藥使得男-根-萎-縮失去功能的奴才,在這裡就被稱為「侍兒」,作用和宮裡的太監差不多,都是為了避免宮闈-淫-亂特地改造過的侍奉男奴。

「什麼事?」

相貌柔美的男孩子低頭略有點猶豫,仍舊平靜地說。

「王上……醒來了……」

方明愣了愣:那個男人……那個和方錦弦長相一致的男人……居然醒了??

同時他又告訴自己——我慌什麼??他長得和自己老爸再相像,也只不過是一個表相……

「他說要見殿下……奴才們做不得主,只好先來請示殿下。」

方明稍微思索,馬上說:「既然他要見,那我…,那本宮就去看看。」

既然頂替了蘇銀揚的身體,看樣子該面對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少……算了,無自己願不願意,都已經借助這個蘇銀揚的身體重生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再去做傻事。

就當是自己欠了蘇銀揚一條命,代替這個不孝子去挨他老爹一頓罵好了。

說是這麼說,到了那個巨大寢宮的白色雕花大門前,他又控制不住地吐來扶著廊柱猶豫起來———有點……畏懼……,對相似的那張臉的畏懼,不是真正的害怕,只是再見到的時候,他害怕自己心痛。

然後自嘲地一笑———算了,搞什麼優柔寡斷……正牌的他都敢直面相對,現在什麼都鬧開什麼都沒了,難道還害怕一個「冒牌」的??

頓時,方大少的散漫不羈又出來了,為了避免自己顯出畏縮地先於自己的意識一把推開大門,大步地踏上水綠色的半透明地板,在那一片光滑如水的瑩綠中緩緩進到內室,踩上內室地面上厚厚的一層淺紅獸皮。

奇怪了,怎麼沒有人守著他??

方明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還沒拐進屏風裡去就急急地身折回。

剛過身,還沒來得及感覺到動靜,一隻大手已經從背後攀上了他的肩膀。

方明有點冒冷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以目前這個叛離的皇子身份??

「明明……」

什麼!?

方明頓時僵硬,熟悉的聲音和氣息讓他頓時全身都沒辦法挪動……這是在做夢嗎???

機械地回過頭,一張熟限比的臉就在咫尺之間,帶著一貫不喜不怒的神色看著自己————然後,一個突兀又清脆的巴掌聲就響起。

方明迷茫地微微張著嘴,好半天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用手摸上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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