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種子突然發芽,他吃驚
哈利並不知道他剛才的行動帶給年長者多大的震撼,他賴在對方身上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出去。
「哈利!你沒事吧?」羅恩和赫敏焦急地在門口等著他,他的心底流過一陣暖意,他們是關心他的好朋友。
不是其他那些怕了西弗名頭而對他阿諛奉承或保持距離的學生。
「哪會有什麼事呢。」他微笑,心中還在想著剛才吻魔藥學教授時唇上的觸感,那微涼的感覺一直在腦中徘徊不去。
「既然你沒事的話,那好,我們去吃飯。」羅恩輕鬆地表示,赫敏不能苟同的瞪了一眼同伴,看起來她覺得對方除了吃外腦子不會裝其他東西。
「腦子只想到吃的笨蛋…」
「什麼?你才是終年背著一大袋書的驢子...」
黑髮男孩帶著有趣地笑容看著他們爭爭吵吵,暗中為自己還不能自在地加入談話而惋惜。
他感到自己不能完全融入朋友們之間,不知何故,就算他們一起暢懷歡笑著,心中仍有一部分在冷眼旁觀。
啪噠啪噠的腳步聲在他們腳下響起,而自己走在他們身邊,但悄然無聲。
男孩並不沉默寡言,相反,他可以說是健談的,但他發覺自己跟他們除了學校、功課和家庭外好像沒有其他話題了。
這跟他想像中的朋友不一樣,但無論怎樣,跟朋友們在一起他應該感到輕鬆愉快的。
而他不是不輕鬆愉快的。
不過他比較喜歡蜷縮在那溫暖的懷中,望著白雪在窗外慢慢飄落,或者讓微風拂過自己的面頰。
他喜歡待在家中。
他喜歡跟西弗待在一起。
他並不是不喜歡群體生活,只是忍受不了不能跟西弗長期待在一起。
這不是習慣的問題,而是…他的需要。
他們走進餐廳,哈利下意識的抬頭,為看不見魔藥學教授坐在教師桌而失望。
也是,他們離開時他還待在教室中。
他歎氣,跟友人們一起坐下用餐…
斯內普一直沒有出現。
那天晚上,男孩比平日早就溜到地窖。
「怎麼你今天這麼早?」聽到開門聲,坐在椅上用力把不知什麼搗成粉的魔藥學教授停下手,轉頭望著每夜的訪客,順便抹了把頭上的汗水。
「你怎麼今天沒出來吃晚飯?」哈利對年長者的問題恍若未聞,他拋下脫下來的隱色斗篷,撲上對方的背脊。
「我在為馬爾福先生調製緩和劑,現在他像個患了長毛症的病人全身的毛長個不停。」魔藥學教授皺眉,「你究竟加了些什麼進去?」
「暴長蔓籐的汁液。」男孩心虛地縮了縮,但仍固執地掛在他的背上。
「很好。」他簡短地說,把磨碎了的露申葉子丟進桌上的小號大釜,「你放了多少進去?」
「整瓶…」男孩咕噥。
「所以波比的緩和劑不夠用。」他好像哼了一聲。
「…你…生氣了嗎?」哈利板過對方的臉問。
「沒有,」斯內普說得很快,在看見男孩不太相信時隨即補充,「但以後再發生就不一定了,我可不想又為波比作額外調製調和劑。」
「做的話也不會在你堂上。」他嘀咕。
「什麼?」年長者向上挑起一條眉。
「呃?」哈利裝傻,橫過魔藥學教授的胳膊輕吻他的嘴唇,彷彿他們這幾年來都是這樣做的,「我們是時候睡了。我很睏。」
在哈利輕快地拉著他走過起居室進入睡房之前,年長者只能像上一次那樣,掩著嘴,不能控制血液往上湧。
直至男孩在他大腿上安頓好自己後,他才稍微恢復清醒。
無意識的把玩著熟睡男孩的凌亂黑髮,他重新陷回晚餐時的苦惱中。他不能騙自己那是愚蠢的父愛湧現——他知道自己直覺上把男孩懷著敬愛的錯誤表示自動解讀成一種挑逗,一種帶著羞澀的暗示。某種感知隨著那個吻覺醒了。但在道德上那是不被容許的。
他緩緩地低下頭去,確認什麼似的輕吻男孩的嘴唇。柔軟、純淨,一如男孩本身。
斯內普著迷地輕舔著、吮咬著,直至那粉紅的唇瓣抹上一層晶亮,才滿意地坐起身。
他突然回復理智,但良知已經放棄了掙扎,魔藥學教授眼神複雜的凝視仍舊熟睡的男孩,那雙手輕撫對方的嘴唇,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