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邊緣關係

【Cap……我想吸你，想吞你的東西，想你射在我裡面。】

托尼起了反應，但他並沒有動，只是分開著雙腿坐在洗手臺上，仍由史蒂夫站在他的腿間，抬起他的下頜，用拇指輕輕擦去滲出的血跡，低聲笑道：“看起來還沒到失血而亡的程度。”

托尼勾起唇角：“噢，真幸運。”

他們之間保持著微妙而曖昧的距離，像是能夠感受到對方散發出的熱度，卻又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觸碰。

托尼後腦勺靠在了冰冷的鏡面上，挑起眉看著對方英挺的鼻樑與纖長的睫毛，在霧氣中顯得輪廓模糊，史蒂夫微低著頭，將重新打出的泡沫均勻塗抹在托尼的下頜上，小心地錯開傷口的位置，動作極其認真。

刀片貼上了托尼的下顎，冰冷的刀口讓托尼忍不住戰慄，他仰著脖頸，血管貼在刀片不過毫米的位置規律跳動，那種幾乎將自己的所有弱點暴露於人前的感覺讓托尼神經緊繃，心臟瘋狂跳動，生命懸於一線的危機感令他指尖發燙，下身半勃，他想要撕裂對方，想要用子彈掃射對方，仿佛只有他們任何一個人血漿暴濺才能讓他回歸安全感。

但那是史蒂夫，是美國隊長，這一點奇異地安撫了他瘋狂躁動的心，對方溫熱的掌心包裹著他的下巴，刀口小心地剃下鬍鬚，貼著他的皮膚擦過又不傷分毫，美國隊長將四倍力道控制得很好，那令托尼感覺到了安心，生命仿佛完全被握在那個人手中，被保護，被呵護，好像終於能夠松了一口氣一般，繃緊的神經依舊在尖叫，他在極端的兩種情緒之間拉鋸，最終漸漸平靜下來。

托尼開口，聲音裡糅雜著一絲誘惑的低啞，仿佛塞壬的歌聲：“……弄傷我也沒關係。”

史蒂夫彎了彎唇角，低聲道：“噓……安靜一點。”

刀片往上移了一些，靠近了托尼的嘴唇上方，史蒂夫因此站近了一些，胯部輕輕擦過托尼的襠間，托尼發誓他一定注意到了自己的勃起，但對方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好像他只想專注於這一件事一樣。　　　　

托尼沉溺於他的指腹摩擦之中，漂亮的棕眼睛靜靜望著他：“如果我聽話的話，你會給我獎勵嗎？Daddy。”　　

史蒂夫的手微微一偏，刀片蹭到了托尼的舊傷口上，但接下來的動作卻仍舊穩定而溫柔，仿佛絲毫未受到影響，托尼也真的如他所說沒有在說話，洗浴室中分外安靜，只有水汽朦朧的鏡中模糊映出了二人的身影。

而一直到最後一刀，美國隊長都沒有出現任何失誤，他將剃鬚刀放在了洗手台旁。

托尼看著，而後笑了起來：“……你動搖了，隊長。”

史蒂夫將毛巾浸濕在熱水中然後拿起，漫不經心地為托尼擦去剩下的泡沫：“好了。”

托尼從洗手臺上滑下來，掌心貼上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微微加快的心跳，仰頭彎起了唇：“你不適合說謊，Cap，”

史蒂夫望著托尼，眼角泛紅，興致勃勃，從上一次撞見托尼與女人上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對托尼的感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想要慢一些，多一點時間來思考那究竟是什麼，卻被迫一次次被捲入托尼的節奏之中。

“我聽了你的話，而我現在想要我的獎勵……”托尼還在說著，用著低啞放蕩的聲音。

這個控制欲強的小瘋子，他想要做的事從來都沒人能阻止他，而自己從來只有縱容的份，史蒂夫深深地歎了口氣，指著浴室中的掛鐘妥協道：“還有一個小時，哈利的魔法還需要時間，我們不能第一節課就遲到。”

托尼的回應是攬住了史蒂夫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唇舌交纏之間托尼啞聲開口：“沒關係……用手就好……很快的。”

“……控制狂。”　　

“多謝誇獎，我很受用。”

“嗯……”托尼因為雙腿突然懸空而止不住一聲低喘，是史蒂夫直接托起他的臀部，將他又一次抱到了洗手台邊緣，他被迫仰起頭，感受著自己的舌頭被吞進了對方的口中，不斷交纏起舞，來不及吞咽的唾液緩慢地溢出，在他光滑的下頜留下了淫靡的痕跡。

史蒂夫的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上，輕輕拽扯著他毛茸茸的棕發，這讓他感覺很舒服，史蒂夫的吻向他的耳際轉移，舔吻著他的耳輪，放肆地輕咬拉扯，他能夠聽到清晰的水聲撞擊著他的耳膜，幾乎蔓延到心臟，托尼收緊了按在對方肩上的手，似乎只有不間斷的肌膚觸摸才能夠讓他感覺到安全。

史蒂夫手向下撫摸到了托尼的胸口，吻也從耳際到鼻尖到下巴，他愛撫式地舔著托尼下顎上的細小傷口，感受著對方因為微妙的疼痛而興奮戰慄，托尼製造盔甲的理由是保護自己，但他本人卻仿佛非常熱衷於傷害自己，自暴自棄並樂此不疲，史蒂夫歎了口氣，親吻繼續向下，隔著薄薄的衣物舔咬起了他的乳頭，托尼忍不住抱著對方的頭呻吟了起來，乳尖很快變得堅硬，在T恤中挺起，胸口的核反應爐散發著幽幽藍光，看起來情色又淫蕩。

托尼則拉著史蒂夫空出來的手撫摸上了自己的下身，渾身的敏感處都同時被撫慰的感覺幾乎快要弄死他了。

“嗯……哈……”托尼爽的幾乎要暈厥，他一口咬在了史蒂夫的裸露的脖頸上，雙腿磨蹭著史蒂夫的胯部，亢奮到胡言亂語，“Cap，Cap……我想吸你，想吞你的東西，想你插進去，一直幹我，全部射在我裡面。”

史蒂夫懲罰性地回咬了一下這個貪得無厭的小混球：“一次只能想一樣。”　　

托尼迷茫的神色混入了一絲苦惱，仿佛真的在思考一般，最終難以取捨地皺了皺鼻尖：“不可以一起嗎？”

史蒂夫加快了手掌擼動的速度，逼出了對方更大的呻吟：“不行，我們還得去上魔法課。”

“我不去，我們哪裡都別去了……”托尼濕潤著雙眼拉下了史蒂夫的褲子拉鍊，將他的勃起和自己的靠在一起，這樣赤裸的接觸磨蹭讓二人都禁不住呻吟了起來，托尼眯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史蒂夫，“嗯……你記得上一次……在房間裡看到的繩子嗎？”

“嗯？”

“你想不想知道是用來綁誰的？”托尼舔咬著他的下巴，聲音含糊又情色：“……其實那不是用來綁女人的，那是用來綁我的……”　　

“Tie me，Cap……”

史蒂夫無奈著呻吟了一聲，然後吻住了對方的唇，他不能再讓托尼亂說話了，不然他們今天真的哪裡都不用去了，他會真的控制不住在這裡和對方搞上一整天。

托尼顯然也喜歡接吻，他立刻不說話了，勾著史蒂夫的脖子陷入了親吻之中：“嗯……哈……”

史蒂夫的手在二人的陰莖上滑動著，托尼的腰都軟了，一直在洗手台邊往下滑，如果不是史蒂夫抱著他，他一定早就掉到地上去了。

“Cap……哈……”托尼嘶啞地喊著對方的名字，痙攣著射在了對方的掌心中，他將頭抵在對方的肩上喘著氣，平復著呼吸。

史蒂夫也在差不多時間射了出來，他雙手繞過托尼擰開了水龍頭，沖洗著手上的液體。　　

“隊長……下次插進去好不好，我想你操射我。”托尼看起來還沒有緩過神來，望著史蒂夫的棕色眼睛還有些失焦，嘴唇紅腫，高潮之後慘兮兮的模樣，卻已經開始要求索取著下一次。

史蒂夫用毛巾擦掉了對方身上的液體，沉默了幾秒後說道：“下一次……我們不如先從約會開始？”

“約會？”托尼還沒回過神，低聲重複了一遍，有些迷茫地望著他，“為什麼？”

“我想這個才是開始建立關係的正確步驟。”史蒂夫望著托尼笑，卻藏不住笑容中的緊張。

托尼有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在緊張，他愣愣地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睛推開對方：“隊長，你不會是……”

“我認為我們應該找個機會認真談一談。”史蒂夫看著他，認真地說。

“不不對，別說下去，沒什麼好談的。”托尼的神色充滿戒備與警惕，他手舞足蹈了幾秒，然後洩氣一般靠在了鏡子上，撓了撓臉，二人靜默了幾秒，托尼再開口時語氣冷漠得近乎涼薄，“隊長，我不知道你是誤會了什麼……就我認為，上床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史蒂夫還想開口，卻被托尼打斷了。

“我們在做愛方面很合拍，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嗎？隊長，現代社會就是這樣，認真的關係對誰都沒好處。”托尼重新扣上了牛仔褲的扣子，看史蒂夫臉色沉鬱的樣子，又解釋了幾句，“尤其是我，你看，小辣椒不都一腳踹了我去找哈皮了嗎，她那麼聰明的女人都不選我，就證明我有多糟糕了。”

對大部分人而言，托尼性格灑脫大方，如果忽略他的話嘮毒舌的話，完全是好朋友好兄弟兼炮友最佳人選，但真的不能算是個好戀人，和他談戀愛更像是天方夜譚。畢竟他的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心情好的時候能捧你上天，膩煩的時候轉頭就走一點都不會猶豫，他把自己和盔甲一樣捂得很緊，不願意透露一絲一毫的真心，很少有人能夠忍受的了這樣一個戀人，即使是曾經最瞭解他的小辣椒。　　　

“隊長，抱歉讓你誤會了，但我確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你知道我一直很玩得開。”托尼笑得漫不經心，幾乎殘忍，“不過我確實得承認，我們在床上真的很合得來。”

史蒂夫沉默地望著托尼，仿佛在驗證他說的話中有幾分真心，托尼神色隨意撿起了床上他的那一套巫師袍，仿佛完全不為所動。

房間中仍然留有曖昧旖旎的氣味，空氣卻迅速的冷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