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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就要狠》第156章
156姦夫?

  房間裡,太子妃聽見玉玲瓏在門外鎖門的聲音,心裡不禁一片絕望。

  盡管不知道玉玲瓏打算怎麼處置她,可是她卻知道,讓玉玲瓏出手,肯定沒好事。

  動了動發麻的胳膊,她驀然發現一件事,玉玲瓏就這麼把她扔進了房間,卻根本沒有綁住她。

  她的心底湧起一陣狂喜,掙扎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撲向了大門。

  「開門,開門!快來人哪!」

  她叫,她喊,直喊得嗓子都啞了,卻根本得不到一絲回應。

  身子頹然從門板上滑落到地面,她真有一種自落陷阱的感覺。

  這是她特意挑選出來的院子,是太子府最僻靜的地方,經常大半天也沒人經過的。

  她環視著這個房間,這是她親手設計的房間,甚至窗子上的暗榫,也是她親眼看著釘進去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玉玲瓏逃跑。

  她不用起身查看,就知道她根本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從這裡逃出去,連老鼠洞都被她命人堵死了,她又怎麼可能逃出去呢?

  不知是不是喊得太久的原因,她忽然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心底像是燒了一盆火,直燒得她渾身發癢,喉嚨乾涸,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堆滿了燃燒著的炭火的爐子,被烤得無比難受。

  這種感覺如此陌生,卻讓她心裡升起一種恐怖的預感,她的目光四處搜尋著房內,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要找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有什麼關鍵的線索被她遺漏了。

  她的目光猛然落在床邊那根黃金護甲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摸向自己的尾指,因為緊張,她的手忍不住一陣陣地顫抖。

  那裡是空的。

  她的護甲呢?那只暗藏春藥的護甲哪裡去了?她什麼時候掉的護甲,怎麼竟然都沒有發現!?

  一步一步走近床邊,離得越近,她越是看得清楚,地上那根護甲就是她的,就是那根放了春藥的護甲,尾尖還帶著點點的血跡。

  顫抖著手,她摸向自己的人中,那裡微微腫脹著,此刻仍然疼痛難忍,她記得很清楚,在她醒來的前一刻,有一件尖銳的東西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人中,將她從昏迷中扎醒。

  這麼說,扎在她人中上的,就是這根帶著血的護甲了。

  她的心,倏地落進了萬丈深淵。

  這是藥性最猛烈的春藥,只要一點點,就足以讓人失去神志,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給她藥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哪怕是最貞潔最剛烈的女子,沾上了這藥也無法可施,只能任人為所欲為。

  而就是這藥,刺入了她的人中。

  給她藥的那人的叮囑,此刻歷歷在耳,讓她的心如同遭受到了啃噬,充滿了尖銳的痛和濃重的絕望。

  「此藥若是從血液裡進入人體,效力會是平時的百倍……」

  身上越來越燙,越來越癢,太子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比平時敏銳得多,她的身上每一處肌膚都在發出饑渴的嘶吼,女人特有的某處更是敏感異常,極度渴望著慰藉和填滿,她心裡無比的恐懼,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雙手緊緊抱住肩膀,她想用這種姿勢讓自己保持理智,也想控制自己的雙手,免得做出什麼有辱身份的事來。

  誰知道她一觸碰到自己的肌膚,身體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她只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她忍不住地顫慄。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從衣領伸了進去,響應著身體的召喚,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種種不堪入目的情景,情感和觸覺上的刺激給了她更大的誘惑,讓她沉淪其中,無力自拔。

  雙手無意識地扯脫了身上的衣裳,滾燙的肌膚碰觸到堅實的地面,只覺得無比涼爽,她迫不及待地脫光了所有的衣裳,赤裸的身體緊緊地貼近著青石地面,享受著這片刻的舒適。

  她已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幻想,在幻想中,她身下的青石彷彿是男子粗礪的指腹,在不停地撫摸著她,安慰著她,可是她卻越來越無法滿足,指尖深深地扣著石板縫,她的齒縫中無意識地洩露出喃喃的自語:「給我……我要……快點兒……」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了。

  太子妃已經完全感受不了外界的聲音,即使是外面的陽光打在她赤裸的肌膚上,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雙手、全身,都在饑渴地搜尋著安慰。

  玉玲瓏不屑地掃了她一眼,一刻鐘之前還無比高貴無比端莊的貴婦,此刻那白嫩的肌膚上泛著旖旎的潮紅,因為在地上的不斷蹭動而沾染著灰塵,眼神迷離,雙手更是不堪入目地摸索著自己全身的每一處角落,玉玲瓏只看了一眼,就轉開了目光。

  將肩上的袋子打開,她把一個昏暈的王府侍衛扔進了房間。

  幾乎是本能地,太子妃猛然從地上爬起來,迫不及待地撲上了那個渾身散發著雄厚的男子氣息的人體。

  太子妃如同一隻發了情的母獸,拼命抓撓著侍衛的衣裳,只一會兒,兩具赤裸的身體就滾到了一起,只不過,其中一個完全是被動的。

  輕輕關上大門,玉玲瓏的聲音顯得陰毒而冷酷。

  「好好享受吧,這是姐送給你的大禮!」

  *     *     *     *     *

  宴席間,仍舊是一片歡聲笑語,享用著美食和美景的貴族女子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太子府後院,正上演著一齣穢亂不堪的場景。

  玉玲瓏坐在席間,纖纖的手腕優雅地抬起,扶了扶頭上的鎏金修翅玉鸞步搖簪,冷眼看著身邊這些王妃公主們的虛偽笑臉。

  前面的鋪墊都做好了,接下來就是高潮部分了。

  這原本就是太子妃設定好的戲份,只不過,主角換成了她自己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注意到太子妃已經離席太久了。

  齊王妃抬頭看了看日影,說道:「大嫂這是去什麼地方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一旁的魯王妃說道:「好像是剛才有人稟報,說什麼後院出了點兒事,請大嫂去處理一下。」

  齊王妃一向刻薄,聽到這話不由得撇了撇嘴:「請了這麼多人來做客,做主人家的反倒去處置家事了,這是什麼事兒啊!」

  雖然不滿,畢竟太子妃的身份擺在那兒,齊王妃也不敢多說什麼,倒是年輕的晉王妃心直口快地說道:「莫非真的是出了什麼大事?要不然大嫂也不能把我們放在這兒不管啊!」

  定王妃清了清嗓子,在場除了太子妃,便是她年紀最長了,大家都看向她,似乎是把她當成了主心骨。

  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定王妃輕描淡寫地說道:「妹妹們別忘了,這可是太子府,能出什麼大事?別大驚小怪了。」

  晉王妃紅了紅臉,不敢再說什麼了。

  玉玲瓏瞟了一眼定王妃,要是她沒記錯,春狩的時候二皇子定王可是出了不少風頭,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定王和太子的關係並不算和睦,那定王妃此刻話裡話外卻偏幫著太子府,又是什麼用意?

  下一刻,就聽見定王妃話鋒一轉,說道:「妹妹們先坐,我去後院看看。」

  玉玲瓏嘴角輕輕一勾,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先幫太子妃說幾句好話,再順理成章地去後院找太子妃,這樣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對太子府名譽有損的大事,定王妃肯定會添油加醋地往外宣傳,好狠狠地踩上一腳。

  只不過,太子妃那麼會做人,在座這些人一定會有偏向太子妃的,那麼定王妃想要去看太子妃的熱鬧,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果然一聽到定王妃的話,立刻有人站起身來。

  周王妃搖著手中的團扇,笑道:「天氣這麼熱,二嫂只管坐著吧,找大嫂的事,交給弟妹就好。」

  平陽公主也說道:「我對太子府上熟悉得很,各位嫂子好好歇著,還是我去吧。」

  定王妃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看向周王妃和平陽公主的眼神卻越發親切:「大嫂要是知道大家這麼關心她,一定高興得很。」

  玉玲瓏聽她們磨磨唧唧的實在不耐煩,索性直接站起身,離席而去。

  眾人正爭論著該誰去找太子妃,見玉玲瓏這麼一走自然十分敏感,立刻有好幾個聲音叫住了她:「九弟妹,你去哪裡?」

  玉玲瓏冷笑,剛才還沒一個人理會她呢,現在看她要走,又緊張兮兮地張嘴叫她。

  回眸,淺笑,玉玲瓏打開手中的檀香折扇,輕輕地搖了幾下。

  「我要去更衣,怎麼,你們也想去?」

  見她是要去廁所,眾人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訕訕的神情,人家去個廁所也要巴巴地問,這可真是欲蓋彌彰了。

  定王妃掩飾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倒有個主意,左右咱們坐在這兒半天,看花也看膩了,不如都去後園子逛逛吧,說不準還能碰見大嫂呢。」

  大家互相看了看,心知無論是誰單獨去找太子妃,都會受到別人阻攔的,倒不如同去,便都爽快地應了。

  玉玲瓏走在隊伍的最後端,看著前面這些打著尋找太子妃的名義,實際上卻伸長了脖子到處看熱鬧的王妃公主,不由得覺得這些人可真是心理陰暗,嘴上說著關心太子妃,其實都是想看太子府笑話的。

  這樣也好,她要的,就是這些想看笑話的人。

  王妃公主們走到後院,卻沒在太子妃的院子裡找到她,問侍女們,也沒人知道太子妃的行蹤,眾人不由得越發奇怪,好奇心也越來越大。

  一直走到那個偏僻的院落,隔著院子,就聽見房間裡頭傳來咣咣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拼命地砸門,這讓找了半天已經有些疲憊的眾人立刻興奮了起來,紛紛湧進了院子。

  玉玲瓏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觀眾已經帶來了,下一步,就要看太子妃的了。

  誰知道大家才走到院子裡,就聽見那奇怪的聲音猛地消失了,院子裡一片死寂,彷彿剛才的砸門聲,只是大家的幻覺。

  玉玲瓏忍不住暗笑,她幾乎能想像到此刻太子妃那驚恐萬分的心情,她既想讓人來救她出去,又不想被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或許,她寄希望於自己能砸開房門,或者用砸門聲引來下人的注意,即使是被下人看見了也沒關係,只要她能平安出來,完全可以殺人滅口,將這件事情的痕跡完全抹去。

  只不過,恐怕她萬萬沒想到,她砸門的聲音卻引來了來府上做客的王妃公主們,這樣她哪還敢出聲,恐怕正縮在房裡一動也不敢動吧!

  院子裡的眾人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剛才大家都聽到了砸門的聲音,怎麼進了院子就沒有了?就算是幻覺,也不可能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幻覺吧?

  女人的想像力是很豐富的,各種猜測的版本立刻接二連三地湧現了出來。

  有人說,這裡面關著番邦進貢給太子的神獸,因為無人馴服,所以只能關起來;

  有人說,可能是太子府的侍衛在裡面練武,所以才會發出這樣奇怪的聲音;

  還有人小聲說,裡面會不會關著一個瘋子,要不然怎麼會住在這麼偏僻的院落,還發出這樣的聲音?

  玉玲瓏聽著各種各樣的新奇大膽的推測,憋笑憋得幾乎快要內傷,如果大家發現裡面只不過是太子妃在和侍衛「尋歡作樂」,恐怕會很失望吧。

  大家在院子裡議論紛紛,卻都不敢上前開門,最後,還是齊王妃耐不住性子,第一個站了出來。

  指著太子府的侍女,齊王妃頤指氣使地說道:「你,去把房門打開!」

  侍女慌忙跪下,道:「啟稟王妃,奴婢……奴婢沒有鑰匙……」

  齊王妃喝道:「那還不快去找鑰匙!?趕緊打開門,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侍女卻還是跪在地上沒動:「這……沒有太子妃的吩咐,奴婢、奴婢不敢擅動。」

  太子妃不在,雖然發號施令的齊王妃身份高貴,可是她一個侍女也不敢忤逆太子妃的意思啊,再說,誰知道這房間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她的小命兒也就到頭了。

  齊王妃輕蔑地撇了撇嘴角:「可笑!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新奇物件,就算是砸壞了門又能怎樣,難道我們這麼多王妃公主,還賠不起你們家一扇門?」

  見到齊王妃這副疾言厲色的模樣,侍女嚇得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奴婢知罪!」

  話雖這麼說,侍女卻還是不敢起身去砸門。

  齊王妃不屑再理會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回頭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去把門打開!」

  齊王妃的侍女應了句是,便走上前去,手還沒碰到房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低低的哭聲,雖然是在大白天,那哭聲卻如泣如訴,幽怨哀婉,聽得人毛骨悚然。

  王妃公主們嚇得不由得紛紛後退,眼神裡充滿了驚恐,直勾勾地盯著那扇詭異的門。

  莫非裡面是鬼?

  只有玉玲瓏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那門的目光帶了幾絲玩味。

  有意思,這太子妃還挺機靈,眼看躲不過去了,竟然還能急中生智想出這麼一招來。

  女人們好奇心重,可是膽子也小,說不準這陣陣鬼哭聲,還真能把這些弱不禁風膽小如鼠的王妃們給活活嚇跑。

  站在門口的侍女顯然也十分緊張,她詢問地看向了齊王妃,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齊王妃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讓自己的侍女回來吧,那她也太下不來台了;可要是非要打開門,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呢!

  正僵持著,裡頭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死得冤啊,我死得好冤哪!」

  情緒緊張的眾人們陡然聽見這麼一聲,頓時嚇得轉身就要往外跑,玉玲瓏站在最後,見此情形不由得微微冷哼。

  難道她費了這麼多心思,竟要被太子妃這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功虧一簣嗎?

  有意無意地站在院子門口,玉玲瓏環視著驚惶不安的眾人,冷笑道:「大白天的,哪來的鬼?這房間我剛才還住過呢,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你們這就嚇著了?」

  她的聲音冷酷中帶著蔑視,讓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著玉玲瓏不屑的目光,大家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羞愧,連年紀最小的玉玲瓏都不怕,她們這些做嫂子的,竟然就大呼小叫地要逃跑了?

  更何況,只不過是聽見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就能把她們嚇成這副德性?

  她們平日裡可都是最注重舉止儀容的,現在卻被一個裝神弄鬼的聲音弄得這麼驚慌失措,真是顏面盡失。

  齊王妃惱羞成怒,上前就一腳踹向了房門:「什麼人?趕緊給我滾出來!」

  主子都動手了,她的侍女們自然不敢怠慢,幾個人連踹帶砸,竟然還真的把房門踢開了。

  門一開,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地投射了過去。

  玉玲瓏預料中的驚呼並沒有出現,眾人怔怔地看著房裡的情形,卻是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房間裡,一個身披王府侍衛衣衫的男子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軀幾乎縮成了一團,顯然是受了巨大的驚嚇。

  只見他衣裳被扯得破破爛爛,勉強披在身上,頭髮亂七八糟,佩劍也丟在了地上,再看看床榻上凌亂的被褥,房間裡那靡迷的氣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齊王妃暗叫一聲晦氣,鳳眼瞪向太子府的侍女,厲聲喝道:「你們太子府就是這樣的風氣?光天化日之下,下人就敢在主子的房間裡——」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沒法說出「偷情」那兩個字,只有氣鼓鼓地憋住了,半天才迸出一句話:「真是不堪入目!」

  見她這麼貶損太子府,平陽公主不樂意了,她乃皇后所出,是太子的親妹妹,自然要護著自家兄長,立刻反唇相譏:「六嫂,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你哪隻眼睛看見這人在裡面做壞事了?沒有證據,可不要妄言詆毀我大哥大嫂!」

  俗話說,捉姦要捉雙,眼見房裡只有一個嚇得說不出話的侍衛,誰能肯定他就是在房裡跟女人偷情呢?齊王妃用這個為藉口,諷刺太子府門風不正,確實是沒有什麼依據。

  齊王妃被平陽公主當眾指責,更是氣憤難平,她剛要反唇相譏,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對,剛才還聽見女人的哭聲了呢,這女人肯定還在房間裡!」

  跟平陽公主置著氣,齊王妃快步走進了房間,眼睛一掃,卻沒看見任何人的影子,正納悶著,陡然看見床榻下面露出一塊月白色的衣角,不由得得意非凡,一把將迤垂到地面的床單掀了起來。

  「哼,沒有女人,那你看這是什麼!?」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齊王妃還猶自洋洋得意,待看清床底下的人,臉色立刻大變:「你……怎麼是你?」

  床下那個衣衫凌亂的女人,赫然就是太子妃!

  只見她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似乎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的模樣,可是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臉龐、脖頸,卻到處是可疑的紅色抓痕,臉上更是雙頰酡紅,唇瓣紅腫,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顯然是剛剛才受到疼愛的模樣。

  齊王妃目瞪口呆地指著躲無可躲的太子妃,又指向地上驚慌失措的王府侍衛,竟然口吃起來:「你……你們……」

  本來只是想看看太子妃的笑話,卻沒想到抓到了太子妃的姦夫!這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大家一時都消化不了。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眾人一回頭,只見太子身後帶著人走了進來。

  看到太子到場,玉玲瓏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正主終於到場了,好戲開演!

  剛才她一直走在最後面,趁著王妃公主們沒注意,拉過一個侍女,做出一副抱怨的模樣,只說太子妃不見蹤影,這些人閒逛在後院裡,連個招待的人也沒有,那侍女自然會去稟報太子,這麼多客人在後院無人招待,一向喜歡做表面功夫攏絡人心的太子肯定會親自過來看看。

  她算準了時間,就是要太子也親眼看見太子妃這副模樣,這種情形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必定是個極大的刺激。

  想算計我,刺激我夫君?那我就先陷害你,刺激你夫君!

  太子一進房門,自然就立刻看見了房間裡的情形,他那始終溫文爾雅的面容陡然笑容盡失,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個重量級人物的到來,所有人才終於回過神來,與太子府不睦的人自然沉默不語等著看熱鬧,而和太子妃親厚的人,卻第一時間想要保護太子妃。

  平陽公主立刻撲了上來,隨手抓起床單慌手慌腳地遮住太子妃裸露在外的身體,語速極快地說道:「太子哥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

  玉玲瓏看熱鬧看得直搖頭,這平陽公主也是草包一個,太子還沒說什麼呢,她就擺出這麼一副姿態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太子果然更加生氣,竟然不顧形象大步走了過來,上前掀開了平陽公主的手,一把抓住了太子妃:「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要設計玉玲瓏的嗎?怎麼主角卻變成了他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太子鐵青的臉,太子妃咬緊了嘴唇,哀泣道:「殿下,不是這樣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

  太子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眼神陰鷙:「誰?誰敢陷害你!」

  太子妃抬起頭,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玉玲瓏,手指直勾勾地指著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發出怨恨的尖叫:「是她!就是她!」

  一時間,所有的眼神都看向了玉玲瓏,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有猜測、有懷疑、有驚訝,站在她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往後讓了讓,給玉玲瓏留出一大片空地來。

  迎上太子驚怒交加的目光,玉玲瓏適時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彷彿根本不知道太子妃在說什麼:「什麼?我?」

  太子倏地站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玉玲瓏:「太子妃說你陷害她,你有何話說?」

  玉玲瓏顯得很吃驚:「我陷害她?這怎麼可能呢?」

  太子妃向前爬了幾步,妝容盡失的臉龐顯得格外猙獰:「是你!是你給我下了春藥,是你把我反鎖在這房間裡,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聽到她赤裸裸的指責,玉玲瓏那精致的小臉又是迷惘又是害怕:「太子妃,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明白呢?我一直在宴席上啊,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多事呢?」

  一旁的平陽公主終於找到了機會,立刻說道:「不對,你不是一直在宴席上!你曾經和大嫂一起離開過,你一定是在這段時間陷害的大嫂!」

  玉玲瓏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平陽公主,公主就是公主啊,當誰都得順著她的意思嗎?還真是天真到沒有腦子的地步了。

  玉玲瓏假裝側頭想了想,說道:「對了,我中間有些累,是太子妃把我帶到這房間來休息的,我歇了一會兒就又回到宴席上了啊,之後太子妃做過什麼,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齊王妃也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看見大嫂和九弟妹一起離開的,可是大嫂很快就回來了,還跟我們說了半天的話呢。」

  這樣一來,大家都低聲議論起來,的確,如果玉玲瓏是這段時間陷害的太子妃,那太子妃怎麼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宴席上呢?大家也都看見了,太子妃最後一次消失沒過多久,玉玲瓏就回到宴席上了,如果是玉玲瓏所做,那麼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太子妃下春藥,找到這侍衛,再設計好這個陷阱,反鎖了房門呢?她一個才嫁進旭王府沒幾個月的女子,怎麼可能對太子府如此熟悉呢?

  看著玉玲瓏嬌滴滴的身子,大家都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太子妃幾乎要被氣瘋了,她想也不想就起身撲向玉玲瓏,口中尖叫道:「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和男人私通——」

  聽到她不管不顧地連實話都要說出來,太子立刻出聲喝斷:「住口!」

  在別人看來,太子在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當口,竟然還能保持冷靜,阻止太子妃詆毀他人,實在是沉著大度的典範,卻根本沒有人知道,太子喝止太子妃的話,只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

  玉玲瓏洞若觀火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精致的臉蛋露出了帶著些許哀傷的神情,連聲音都跟著壓低了許多:「太子妃,你說我要和別的男人幽會嗎?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太子妃您的帖子,也是您派馬車去接我出府的,若是我存心想要和男人幽會,怎麼可能之前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又怎麼可能選在我毫不熟悉的太子府?這不是存心落人口實嗎?」

  眼神中暗藏著刀鋒,帶著冷厲的寒意刺向太子妃,玉玲瓏繼續說道:「更何況,我和烈陽的感情深厚,是眾所周知的,我和他成親還不過四個月,為何要放棄尊貴的王妃身份,冒著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去和別的男人幽會呢?放眼這普天之下,除了當今皇上,能比烈陽還要優秀的男子還有誰?我嫁了這樣一個如意郎君,為何還要做出不知羞恥的事呢?」

  這話一說出口,太子的臉色立刻變了。

  玉玲瓏這話,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她的意思很明白,這世上除了皇上,只有她的虞烈陽才是最優秀的男人,那麼太子又置於何地?

  而不知羞恥,這話分明是在說此刻被當眾捉姦的太子妃!

  聽到玉玲瓏的話,在場的所有人不住地點頭,看向太子妃的眼神紛紛變得鄙視。

  此刻被人抓住現行的可是你自己,憑什麼要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這太子妃是不是急得犯傻了,竟然這麼口不擇言起來,玉玲瓏和旭王的關係怎麼樣,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要誣陷玉玲瓏和別人有私情,這也太滑稽了吧!?

  看到眾人懷疑的眼光看向了自己,太子妃心裡頓時冒起了一陣陣寒意。

  不,不可能,她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這個位置,怎麼可能就被一個小小的玉玲瓏打敗!?

  而這事的後果,是她能承擔得起的嗎?

  心裡越想越是害怕,太子妃幾乎不敢再想下去,她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腳,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殿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如果是我想要和他——」

  她指了指那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侍衛,馬上又抓住了太子的腳:「……我怎麼會挑在這個日子?前面都是客人,難道我不怕被人發現嗎?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這最後一句話,相信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太子妃陷害玉玲瓏是太子授意的,那麼太子應該明白,這個局本該是太子妃設計給玉玲瓏,可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該被陷害的女人卻變成了太子妃。

  太子冷冰冰地看著她,半晌才說道:「你說你是被人陷害,那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太子妃一愣,腦海中忽然浮起一絲靈光,她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刻大聲說道:「殿下,若是我有意背著您和人幽會,又怎麼會將大門反鎖?殿下,這是別人存心陷害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她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立刻想了起來,沒錯,這門是從外面鎖住的,當時為了打開這門,齊王妃還親自上前踹了一腳。

  大家不由得又懷疑了起來,是啊,要想跟人私通,怎麼會將房門反鎖呢?這不是把自己關起來了嗎?難道太子妃真的是冤枉的?

  迎著太子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玉玲瓏輕聲說道:「殿下,這件事,若是只聽一面之言,未免會有失偏頗吧。」

  這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所有的眼神都轉移了方向,落在那個被眾人遺忘了半天的侍衛身上。

  那侍衛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一直跪在地上沒敢起來,此刻感覺到太子的視線掃向了他,更是抖得厲害了。

  太子冷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說!」

  侍衛嚇得肝膽俱裂,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顫抖著說道:「殿、殿下,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奴才被人打暈了,等醒了以後就發現在這裡了……」

  太子妃趕緊說道:「是啊,他只是被人打暈了——」

  一抬頭,她就碰上了太子陰戾的目光。

  太子妃立刻發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這房間裡發生過什麼事,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說侍衛被打暈了,那不就是變相地承認,這一切都是她主動的嗎?

  她立刻發起抖來,嘴唇霎時便得青白,她只覺得,這件事,她是越描越黑了。

  太子盡管狂怒,卻還是強忍著看向玉玲瓏,沉聲說道:「旭王妃,這門是你反鎖的嗎?」

  似乎並不害怕他的滔天怒火,玉玲瓏淡然一笑,說道:「殿下,這門怎麼可能是我鎖的?我該去哪兒找鎖?難道我來太子府赴宴,身上還要帶著一塊大鎖頭嗎?」

  頓了頓,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子妃,輕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連太子妃自己都承認,那侍衛是被打暈了扔進來的,而太子妃此刻的模樣,明顯是和男人顛鸞倒鳳一番了,那麼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太子妃自己主動的。

  再聯合前後的事情一想,很容易就得出這樣的結論:太子要太子妃陷害玉玲瓏,太子妃卻趁著這個機會,將早已看中的王府侍衛打暈了帶進房,再讓人反鎖了房門,以防侍衛逃跑,自己則毫無顧忌地「享用」了一番。

  是啊,鎖上了房門,誰還能看見裡面發生了什麼呢?就算是太子,也會以為裡面的人是玉玲瓏吧?

  這麼一想,太子的臉色就一下子黑沉了下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子的臉都丟盡了。分明是太子妃自己欲求不滿,這才會忍不住找人顛鸞倒鳳,而且她的姦夫還是個侍衛!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啊!

  看到太子那可怕的臉色,太子妃慌忙攥緊了他的衣袍下擺,哀求地看向他:「殿下,您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亂語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話沒說完,她就被太子狠狠一腳踢到了牆角!

  這一腳,太子使足了力氣,太子妃的嘴角立刻流下一絲鮮血,痛楚地捂著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子看也不看她,怒聲喝道:「來人,把她關起來!」

  看著一屋子花容失色的王妃公主,太子冷冷地說道:「我會稟報父皇母后,削掉她的太子妃之位!各位王妃,請回吧。」

  知道太子心情極度不好,滿屋子的人沒一個敢說話,紛紛行禮告退。

  深深地看了玉玲瓏一眼,太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太子決然而去的背影,玉玲瓏的臉上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這回,你該知道了吧,並不是只有你,才會算計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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