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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就要狠》第91章
091學規矩?滾粗!

  玉千雲的事情在玉府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到了晚間,靈兒就打聽到消息,回來向玉玲瓏匯報了。

  原來玉千雲只比玉玲瓏小幾個月,她的生母是玉老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後來賞賜給玉將軍做了通房,按理說,這種通房丫鬟有了身孕便會被扶做姨娘,玉千雲的生母又有玉老夫人這層靠山,扶成姨娘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卻被慕氏用各種理由推三阻四,一直拖延了下去。

  一拖就拖到了玉千雲出生,慕氏拿著玉千雲的八字去找人算命,算出來的結果卻是玉千雲八字剋父剋母,必須要從小寄養在外頭才能消解災難。慕氏假意為難,不肯做主,將此事告訴了玉將軍,玉將軍那時正為升遷的事情煩心,聽了此事更是不肯大意,執意要送玉千雲出府。

  聽到這個消息,玉千雲生母大急,拖著產後未癒的身子去求玉老夫人,玉老夫人一力要護著玉千雲母女,將玉將軍和慕氏責罵了一頓,玉將軍十分惱火,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玉千雲生母的身上,她又是著急又是傷心,再加上挨了玉將軍幾拳,竟然就此得了急病,一命嗚呼了。

  玉千雲的生母一死,這下更加驗證了算命先生的話,一個還沒滿月的嬰兒,就剋死了親生母親,玉將軍這回有了充分的理由,堅決要送走玉千雲。玉老夫人拗不過他,只得勉強同意了下來。

  沒了母親的庇護,又沒有父親的疼愛,玉千雲從小就被送到了鄉下的人家,雖然玉府每個月都有供養銀子送去,可是畢竟是生活在別人家,吃穿用度跟京城裡的生活根本沒法比。

  玉玲瓏聽了靈兒的話,對玉將軍的薄情寡義並沒有太大意外,想也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慕氏在身後搗鬼,性情暴躁的玉將軍只不過是慕氏的一桿槍。

  那個丫鬟是玉老夫人賞給玉將軍的,要地位有地位,要容貌有容貌,心胸狹隘的慕氏又怎麼能容這麼一個人留在玉將軍身邊呢,自然是想辦法除之而後快。

  只可憐玉千雲,什麼都不懂就被成了玉府內院妻妾爭鬥的犧牲品,小小年紀就離開了這個並不溫暖的家,要不是玉老夫人做主,恐怕還不能回玉府。

  「五小姐的身世也真是可憐,連親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前幾年只有老夫人在的時候,時不時接她回來過個年,也都是正月還沒過就又給送走了。這幾年老夫人不在,更是沒人提沒人念的,都沒人想著接回來過。」靈兒是經歷過家庭磨難的,對五小姐的遭遇不禁唏噓不已。

  玉玲瓏抿了口茶,淡淡地說道:「各人有各人的命,這也算不得什麼。」

  玉千雲雖然沒有親人的呵護,可是她的生活畢竟是吃穿不愁,這世上還有更多比她更可憐的人,玉玲瓏沒那麼多心思去大發善心。

  看著茶盞中緩緩飄散的茶葉,玉玲瓏想起白日裡見到玉千雲的樣子,大概對她有了初步的了解,想來寄居別人家裡的日子並不算好過,才養成了她沉默小心的性格,單看她如今總是習慣性看別人臉色的模樣,便知道那家對她也沒有多少的尊重和關愛。

  靈兒給玉玲瓏添了些茶水,說道:「這回可好了,老夫人發了話,五小姐應該不會再被送走了吧!」

  玉千雲年紀不小了,眼看就到了議親的年齡,玉府的女兒也不能一直就這麼扔在鄉下,玉老夫人大概是覺得對玉千雲的生母心中有所愧疚,所以想著把玉千雲接回來,想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吧。

  玉玲瓏吹了吹茶葉,說道:「你這丫頭,現在管得越來越寬了,有功夫想別人的事,不如好好想想自己。」

  萱草將一盤剛剝好的核桃仁放在桌上,笑道:「就是的,五小姐的事還不急,橫豎上頭還有咱們小姐呢!」

  玉玲瓏聽得又是氣又是笑,拈了個核桃仁打在萱草身上:「你倆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敢編派!」

  靈兒捂著嘴樂:「奴婢可沒說什麼,小姐別怨上我。」

  萱草一邊撣著衣裳上的核桃仁,一邊笑道:「你這蹄子,成日裡姐姐、姐姐叫個不停,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如今看我吃了虧,第一個就往外擇自己,以後有什麼事,你也別求著我!」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鬥得不亦樂乎,玉玲瓏卻恍若未聞。

  看著窗外搖曳的竹影,玉玲瓏不由得又想起那個低著頭說話小心的玉千雲。從小就沒有親人的庇護,這個女孩的身世也的確是有幾分不幸。

  這就是古代女子的命運,什麼事都只能由父母決定,留或不留,也不過是家人一句話的事。

  如果她沒有穿越到這個身體上,或許這個身體也是如此吧。

  她的到來,也不知道是這具身體的幸運,還是悲劇。

  *     *     *     *     *

  自從上次在園子裡遇到劉宮人,玉玲瓏並沒有將這個嚴謹死板的中年婦人放在心上,至於崔媽媽所說的「劉宮人是夫人請來教導小姐規矩的」這個消息,更是被她完全當成了耳旁風。

  所以,當錢媽媽奉慕氏之命,來品蘭苑請玉玲瓏去學規矩的時候,玉玲瓏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讓她學規矩?慕氏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錢媽媽站在玉玲瓏面前,深深地垂著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微微地顫抖,斟字酌句地將慕氏的話講了一遍。

  「……夫人說,小姐們都大了,學些規矩,也是有好處的,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要去學的……這、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想到整個玉府,玉玲瓏也就對玉老夫人有幾分尊重,錢媽媽趕緊把玉老夫人推出來當擋箭牌。

  玉玲瓏不緊不慢地用茶盅蓋緩緩推著溫熱的茶水,每一下瓷器碰撞發出的輕響,在錢媽媽耳中聽著都是驚心動魄。

  好一會兒,玉玲瓏才閒閒地開了口:「規矩嘛,我是不會去學的。你家夫人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別拉扯上我。」

  見玉玲瓏沒發火,錢媽媽大大地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這畢竟是玉府裡的大事,每個未出閣的小姐都要學的,再怎麼著,也得通知玉玲瓏一聲,做足面上的功夫。

  玉玲瓏這麼說,錢媽媽也不敢再多逗留,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便退了出去。

  玉玲瓏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說了,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可是她沒想到,那個劉宮人竟然親自找到品蘭苑來了。

  次日早上,綠雲剛打開大門,就看見一個身著青緞褙子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口,一臉的嚴厲,顯然是等待了許久。

  綠雲嚇了一跳,又不認得這人是誰,便問道:「這位媽媽,是找我們四小姐的嗎?」

  劉宮人面若寒霜,沉聲問道:「四小姐起來了沒有?」

  綠雲並不是在屋子裡服侍的,聽了這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又不清楚劉宮人的來歷,便說道:「媽媽稍候,我去問問。」

  劉宮人點了點頭:「就說我姓劉。」

  綠雲折身回屋,在簾子外低聲問道:「小姐起來了沒有?」

  房內的萱草說道:「還沒呢,有什麼事?」

  綠雲躊躇了片刻,說道:「有位姓劉的媽媽,來求見四小姐。」

  「姓劉的媽媽?」萱草怕吵到玉玲瓏,掀了簾子走出門來,「哪個姓劉的媽媽?」

  綠雲說道:「我也不認得,看她那樣子像是有什麼事,我又不好問得。」

  綠雲是家生子,連她都不認得,萱草就更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劉媽媽,便說道:「讓她在外面候著吧,等小姐起來再說。」

  別說是面生的劉媽媽,就算是府裡頭的主母慕氏身邊的崔媽媽和錢媽媽,在品蘭苑照樣得站著說話,有玉玲瓏這個厲害的主子,萱草更不會把這個不知道來路的劉媽媽放在眼裡。

  綠雲也是知道玉玲瓏脾氣的,得了話便出了大門,依言向劉宮人說了:「我們小姐還沒起呢,你先在這兒候著,等小姐起來再進去回話。」

  劉宮人聽了這話,頓時氣得臉都變了色,想她一個宮裡出來的教導女官,誰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就算是慕氏也要給她幾分臉面,可這個庶出的小姐,不但讓她等著,而且連請都不請她進去。

  劉宮人完全是靠著自己多年的涵養才沒有當場爆發,她站在品蘭苑外面,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日頭漸漸熱了起來,玉玲瓏終於醒了。

  古代沒什麼娛樂活動,她又不用去各房各院請安問好什麼的,幾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當然,玉府裡也沒一個人敢吵她睡覺。

  玉玲瓏洗臉的時候,萱草才把綠雲的話告訴了玉玲瓏:「有個劉媽媽,一大早就來了,想求見您。」

  玉玲瓏接過帕子揩了揩臉,到底也沒想起劉媽媽是哪位,她也沒放在心上,隨口說道:「那就讓她進來吧。」

  此時劉宮人已經在外面站了大半個時辰,這三伏的天氣,雖然未到正午,日頭還是挺毒的,她在門外等了這麼久,一張臉早已汗滴淋淋,嘴唇和臉頰上的胭脂都被沖沒了,梳得光可鑒人的髮髻倒是沒亂,可是看著濕漉漉的,彷彿都能沁出水來,也分不清是頭油還是汗。

  這樣的劉宮人,就算再有教養,也忍不住心情極度不好。

  聽說玉玲瓏請她進去,她也不說話,直接抬腳就進了品蘭苑。

  玉玲瓏正坐在梳妝台前由著萱草給她梳理著長髮,就聽見一個顯然是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沉聲說道:「從五品女官劉宮人,見過四小姐。」

  玉玲瓏從銅鏡裡看向身後,一見是劉宮人,這才知道萱草口中的劉媽媽是誰,原來就是這個死板的像塊榆木疙瘩的中年婦人。

  聽到劉宮人的話,玉玲瓏嘴角微挑,不屑地笑了。

  還從五品女官,拿這品位壓誰呢?當她玉玲瓏是嚇大的嗎?

  身子紋絲未動,玉玲瓏收回鏡中的目光,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事,趕緊說!」

  劉宮人看到玉玲瓏不但不起身迎接自己,而且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懶得看,終於壓制不住火氣了。

  府裡其他幾個小姐哪個對她不是恭恭敬敬?就連嫡出的六小姐都是笑臉相迎,一口一個劉女官叫得好不殷勤。

  這個庶出的四小姐,有什麼資格跟她擺譜!?

  想到自己的職責所在,劉宮人哼了一聲,挺直了身子,朗聲說道:「四小姐,我是來教您學規矩的!」

  玉玲瓏看著那個打死都不肯走的愣頭婦女,不禁秀眉微蹙:「我學個屁規矩,出去!」

  劉宮人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個聲調:「四小姐,我上次跟您說了,大戶小姐不能這麼說話!再說,既然貴府玉夫人托了我,我自然要忠於職守,好好教導府裡的小姐——」

  玉玲瓏聽得不耐煩,隨手抓起梳妝台上的胭脂盒,頭也不回就丟了出去:「哪兒那麼多廢話!?給我滾!」

  劉宮人沒想到玉玲瓏說打就打,頓時猝不及防,小小的胭脂盒正砸在她的額角,細膩的胭脂粉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沾在她汗水漣漣的臉上,她的臉如同被潑了一盆血似的,滿滿地都是紅豔豔的胭脂。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一旁端著水盆的靈兒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劉宮人胡亂地擦了一把臉,臉上的胭脂混合著汗水,讓她此刻看起來如同戲台上的戲子一般油墨重彩,恐怕這時候連她親媽站在她面前,都看不出她是什麼模樣了。

  低頭看了眼手心裡的嫣紅,劉宮人怒道:「四小姐,你這樣哪裡有半點兒大戶小姐的樣子?我來見你,你讓我在外頭等了半個多時辰,連進都沒讓進!現在還敢打我?你這樣頑劣不堪,遲早是要吃苦頭的!」

  玉玲瓏的耐心被劉宮人的胡攪蠻纏給耗盡了,她從萱草手中抽出頭髮,倏地站起身來,柳眉倒豎地看向劉宮人。

  「我讓你等著怎麼著?我打你又怎麼著?還讓我學規矩,學你媽的規矩!」

  劉宮人被玉玲瓏的爆粗驚得倒退兩步,紅彤彤的臉上,一雙眼睛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瞪得大大的:「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你你——」

  劉宮人深深喘了幾口氣才勻過氣息來,指著玉玲瓏的手直哆嗦:「你給我去抄女訓!抄一百遍!」

  玉玲瓏譏諷地笑了:「什麼?還要罰我?你以為你是誰!?」

  這娘們還真把自己當教導女官了?愛教導誰就去教導誰,只不過,別來招惹她!

  下一刻,玉玲瓏看著劉宮人的動作,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

  只見劉宮人不知從哪掏出一條戒尺來,高高地舉在手中,豔紅的臉上,只剩下那兩排牙齒格外明顯,此刻一張一合地,口口聲聲要懲治玉玲瓏。

  她此刻這副神情,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眼見劉宮人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手中的戒尺就要落到玉玲瓏的身上,玉玲瓏不屑地冷哼,隨手一抬,輕輕鬆鬆地從劉宮人手上奪過了戒尺。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劉宮人氣得直喘粗氣,兩隻沾滿胭脂碎末的手揮舞著,想要從玉玲瓏手中奪回自己的武器,「快點兒給我!」

  回答她的,是臉頰上陡然響起的一聲脆響!

  玉玲瓏手中的戒尺毫不客氣地落下,重重地打在了劉宮人的臉上。

  「還想罰我?趕緊出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還是不配!」

  戒尺辟哩啪啦地落下,招招打在劉宮人的臉上,劉宮人剛開始還嘴硬地罵上幾聲,後來實在吃不住疼,捂著臉想要躲避,誰知玉玲瓏手中的戒尺彷彿長了眼睛,靈活無比,無論她躲到哪裡,戒尺都能精準地拍在她臉上。

  直到打得她雙頰高高腫起,玉玲瓏才停了手。

  隨手把戒尺往地上一扔,玉玲瓏看著臉上一片奼紫嫣紅的劉宮人,不屑地一笑:「這下舒服了吧?滾!」

  劉宮人捂著臉,腫起的嘴唇連話都說不清楚,只有圓睜的雙眼衝著玉玲瓏怒目而視,傳達著她此刻惱怒的情緒。

  懶得再聽她口齒不清的怪聲,玉玲瓏重新坐回梳妝台前,說道:「靈兒,去送送這位——」

  玉玲瓏側著頭想了想才記起這個人的姓氏:「……這位劉女官。」

  靈兒忍著笑,從地上撿起戒尺,走到劉宮人身邊。

  毫不客氣地推了她一把,靈兒笑道:「還不走,等著打屁股呢?」

  劉宮人捂著嘴,發出憤怒的哼唧聲,靈兒可沒那麼好的耐心,一腳就踢在她屁股上:「趕緊滾蛋,別再這兒惹我們小姐心煩!」

  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僕,靈兒跟了玉玲瓏的時間久了,也是一副火爆脾氣,動不動就拳腳相加,眼見這位劉宮人挨了打,還在這兒不知好歹地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靈兒自然不可能給她什麼好臉色。

  劉宮人眼見討不到什麼好去,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這個玉四小姐,可真是夠膽大的,連她這個宮裡的女官都敢打!

  走到門口,靈兒笑著把戒尺遞給她:「呶,你的戒尺。」

  劉宮人悻悻地接過戒尺,心情真是極其鬱悶。

  她手中這條戒尺,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學規矩不認真的小姐、抽過多少頑劣不堪的小爺,可是遇到玉玲瓏,她自己終於也結結實實地嘗了一把被戒尺抽打的滋味。

  看著低頭捂臉漸漸走遠的劉宮人,靈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連她們小姐都敢惹,這女人還真是不知道死活!

  *     *     *     *     *

  轉眼到了中元節,從前玉玲瓏並不知道,對古人來說,中元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所以這幾天看著玉府上下又是準備祭祖,又是準備過節的各種東西,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天沒出門,靈兒早就憋得各種鬧,纏著玉玲瓏過節的那天出去看河燈,在靈兒各種添油加醋的描繪下,連玉玲瓏也不禁有些心動,想要看看古代的中元節到底是何等熱鬧,便答應了下來。

  靈兒得了玉玲瓏的允諾,喜得上躥下跳,又硬纏著綠雲給她紮了好幾個形狀各異的河燈,有蓮花燈、船燈、八寶燈,各式各樣,顏色鮮豔,連玉玲瓏都說綠雲紮得的確漂亮,喜得靈兒和綠雲心花怒放,這幾日在靈兒的折騰下,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中元節這天終於在靈兒的企盼下到了,萱草說要在家裡守著,玉玲瓏便只帶了靈兒,往街上而去。

  街道兩邊的房屋,有做生意的小鋪子擺上了小燈籠出賣,都是自己家動手做的,有花燈、有跑馬燈,甚至還有小兔子小狗小豬的造型,玉玲瓏覺得有趣,不覺走走停停地看了起來。

  靈兒心急,連連催促道:「小姐,前面是長安街,那邊的燈籠才好看呢,咱們還是去那邊看吧!」

  玉玲瓏不禁一笑,怎麼跟靈兒在一起,自己也變得女孩子氣起來,這些小東西,從前她是根本不屑一顧的。

  帶著靈兒向前走去,很快就到了長安街,靈兒說得果然沒錯,這裡的河燈攤位更多,而且品種繁多,造型精巧,一時看得人眼花撩亂。

  靈兒自己手裡提了好幾個河燈,卻還忍不住到每個攤位前去看看,對喜歡的河燈更是愛不釋手,恨不能把所有的河燈都買下來。

  「小姐,你看那個!」靈兒忽然指向遠處一個攤位,也不待玉玲瓏說話,自己就先跑過去了,彷彿下一刻,她看中的那個河燈就會被別人買走。

  玉玲瓏有些無奈,這靈兒也不小了,卻還像個猴子似的,成天折騰也不嫌累。她帶了靈兒出來,卻還要跟著她到處走,也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僕。

  正要走過去,身後忽然響起一個驚喜萬分的聲音:「你也在這兒!?」

  沒等玉玲瓏回頭,自己的手已經被一把拉住:「你怎麼自己出來了?」

  玉玲瓏下意識地將那隻手一把拍開,回眸一看,只見繁華如晝的燈火下,一個和自己身量差不多高的少年正滿臉欣喜地看著她。

  甘霖早已不復當日被人綁著的落魄模樣,此刻他身著一件松綠色廣綾長衫,頭戴一條赭色雙龍搶珠的抹額,正中的珍珠如雞卵般大小,散發著瑩潤的光輝,顯然價值不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玉玲瓏,嘴角帶著抑制不住的驚喜笑意,如同得了塵世間的珍寶。

  玉玲瓏眉心微蹙:「是你?」

  甘霖見到玉玲瓏,顯然是高興得幾乎忘了形,又伸手去握玉玲瓏的手:「我還以為你比我大,沒想到你跟我同歲,以後我再也不叫你姐姐了!」

  甘霖身後的小廝嚇了一跳,趕緊小聲提醒著他:「爺,這是大街上,可別讓人看見了……」

  甘霖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千嬌才不是這樣扭捏的女孩子。」

  玉玲瓏冷著臉抽回了手,她的確不是扭捏的女孩子,可是這樣被一個陌生男孩在大街上拉著手,也不是她願意做的事。

  當初甘霖剛才從險境裡解脫出來,就纏著玉玲瓏問這問那,現在他在大街上遇到玉玲瓏,更是不停地自言自語。

  「你叫玉千嬌對不對?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好厲害啊,我回去跟我爹我娘說,連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玉玲瓏不耐煩理會這個小男孩,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走開!」便轉身離去。

  甘霖立刻幾步上前,跟在她身後,見她一臉冷漠,急得語速都變快了許多:「你是不是怪我讓爹娘去跟你提親了?」

  玉玲瓏不理,反正他提親的對象是玉千嬌,跟她有什麼關係。

  甘霖還以為玉玲瓏是默許了,立刻解釋道:「千嬌你別生氣,我爹娘問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說是你救了我,咱們倆坐一匹馬回來的,我娘就說你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個有膽有識的姑娘,又說我與你同騎,男女授受不親的,應該對你有個交代……」

  甘霖白皙的臉龐微微紅了紅,聲音也低了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跟他們說……我要娶你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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