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十五章

　　難得出來一次，吃過了飯廖晗還想四處轉轉，想好好瞭解下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只是黎音臉上已經帶了幾分厭煩，顯然已經沒什麼逛街的興趣了。

　　他遲疑一下，便道：“阿音，那我們回去吧？”

　　黎音二話不說，立刻吹笛子叫來火搖，摟著廖晗跳了上去。

　　看著下面的萬家燈火，廖晗把玩著那個面具，心裡不免升起一點低落。

　　黎音卻是興致勃勃的，這番逛街吃飯算是都完成了，兩人也都很開心，這下回去廖晗不會有什麼理由拒絕了吧？

　　在廖晗去浴室的時候，靈玉給黎音端來一碗粥，說是城主特意吩咐醫者給他熬的，補身體用的。

　　黎音疑惑道：“父親突然送這個做什麼？”

　　靈玉遲疑了一下，他自然不敢說的太過明顯，垂首儘量簡潔而含蓄地解釋了幾句。

　　黎音臉上先是因為羞惱有發怒的趨勢，而後就若有所思地敲敲桌子，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下吧。”

　　他覺得自己當然不需要這個，不過讓廖晗補補所謂的精元，應該還不錯。反正他總覺得廖晗太瘦了，有時候抱起來會讓他有種不敢大力的感覺。

　　等廖晗擦著半幹的頭髮回來，黎音就把那碗粥朝他推了推，懶洋洋道：“靈玉送來的，你喝吧。”

　　有的時候黎音的確會要些宵夜，廖晗剛沐浴也是有些口渴，便端起來試著喝了一口，發現味道香甜可口，不知不覺把大半碗都喝了下去。

　　出去轉了那麼一圈時間已經很晚了，廖晗也就沒給黎音讀書，躺在床裡面想直接休息。黎音像往常一樣湊過來，在他唇上磨來蹭去了好一會兒。

　　廖晗屏住呼吸忍耐著，只是黎音親完了還是壓在他身上，也不說話，兩隻漂亮的紫色眼睛就那麼直勾勾地帶著渴望看著他。

　　廖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全身都僵硬了。擦，熊孩子現在倒是會耍手段了！帶他出去玩表現的那麼乖巧，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啊！這次再拒絕，熊孩子會不會惱羞成怒啊？……

　　他感覺了一下，發現沒挨到什麼奇怪的突起物，就松了口氣，哄孩子似的在黎音臉上用力親了一下，放軟了聲音道：“阿音，睡了。”

　　黎音因為他這個動作心裡倒是甜甜的，他現在的確沒那個感覺，就依言翻身下去，摟著廖晗的腰閉上眼睛。反正還有明天嘛，下次再想的時候也不遲。

　　廖晗平時都睡著的很快，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心跳的很快，臉上發熱，等聽見身後傳來平緩輕微的呼吸聲音都沒有睡意。儘管他刻意放空思緒，那熱度還是很快就傳遍了全身，最後彙聚到小腹。

　　平時他的反應都很少，一般不去想也就下去了，偶爾會偷偷躲在茅廁解決，但是今夜的欲望顯然有點太過強烈了。

　　廖晗的呼吸不覺都沉重了起來，心裡十分煩躁，全身熱的受不了，簡直恨不得把衣服給撕下來，立刻痛快地來上一發才好。他壓抑地咬著下唇，低頭看看睡褲，果然已經有了清晰的凸起。

　　他吐出口氣，輕輕把腰上屬於黎音的手放下去，只想快速出去解決一下。黎音的耳朵比野獸都要靈敏，他自然不敢在這裡做什麼小動作。

　　等他坐起來，這才發現視線不知怎地也有些模糊了，他眯著眼睛凝了凝神，想越過黎音下去。

　　黎音已被驚醒了，不耐煩道：“你去哪裡？”

　　等他看清楚廖晗的臉，不覺就愣住了。廖晗的臉頰微紅，那雙墨黑的眼睛帶著些朦朧的霧氣，縱然廖晗想壓抑，還是能看出他的肩膀都在微微顫動。

　　他抓住廖晗的手腕，立刻被那熱燙的溫度驚了一下，忙道：“你怎麼了？”

　　廖晗覺得神智似乎都有些模糊了，他唯恐熊孩子發現自己身體的異狀，便蜷著腿擋住，努力用平靜的語調道：“沒事，我去方便一下。”

　　他說出這句話自己也驚了下，因為嗓音不同於往日的悅耳清透，透著奇怪的黯啞和低沉，在寧靜的房間顯得分外曖昧。黎音更是全身一震，臉瞬間就紅了。

　　唯恐再失態，廖晗用力把黎音給推開，跌跌撞撞地走了下去，沒走幾步就被凳子給絆住了，他狼狽地撐在地上，大腦一陣昏沉沉的，幾乎無法思維，他到底是怎麼了？

　　當黎音將他抱起來，他忍不住就貼了過去，希望對方偏涼的體溫能幫他降一降身體的燥熱。但是殘留的理智還是讓他很困難地推開黎音，啞聲道：“水……”

　　看著廖晗從來沒有過的軟弱姿態，黎音就跟傻了似的，機械而快速地幫廖晗倒了一杯涼茶遞了過去。廖晗迫不及待地喝著，茶水沿著唇角流在身上，打濕了一小片衣服。黎音就跟著魔似的盯著那道水痕，很困難地咽了口唾沫。

　　廖晗喝了水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轉，大腦和身體都像著火似的一團火熱，手一顫，杯子都摔了下去跌個粉碎。

　　黎音很笨拙地扶住他，猛地想到一事，便怒氣衝衝地按了傳音鈴。他不想廖晗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便隨手將他塞進被子裡緊緊按住了。

　　靈玉等人很快就到了，看看黎音身上彌漫的殺氣都忙著跪了下去。

　　黎音眯著眼睛冷笑道：“那碗粥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

　　靈玉隱隱能聽見被中傳來的細弱呻吟，更是驚得臉都白了，低頭快速解釋道：“的確是老爺給少爺的，對身體有益無害。只是少爺從小便用藥物煉體，產生了抗藥性，所以……裡面的分量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有點大。不過少爺也不用擔心，星君他大概……泄幾次精就好了。”

　　黎音自然聽得見廖晗壓抑不住發出的聲音，更是煩躁，勉強聽完便怒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傳揚到父親耳中了，現在滾出去！”

　　等眾人退出，黎音怒氣衝衝把被子掀開，斥道：“你就不能別發出古怪的聲音嗎？……”

　　當他看清楚廖晗現在的樣子，就像被誰掐住了脖子，說了一半的話也斷了。

　　廖晗的神智已經徹底模糊了，他剛才被被子那麼一捂，更是熱的無法忍受，胡亂把衣服撕開，褲子也踢到了腿彎處，此時大半的身體都露了出來。

　　黎音慌促地在他身上掠了一眼，一時口乾舌燥，連耳朵都紅了。小時候他見過廖晗的身體，但是……和現在感覺完全不同。他的胸口就像被什麼揪住了一樣，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他心臟砰砰跳著，仔細回憶著靈玉剛才的話，現在應該怎麼做才好？

　　“熱……”廖晗迷蒙著眼睛踢下衣服，額發已經全被汗水打濕了，漆黑的長髮散亂在紅色的床單上，與如玉的肌膚在一起，顏色對比愈發分明。

　　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失態，他隱隱察覺床頭站著一個木偶似的人影，便蜷著身體喘息著低聲道：“你出去……”

　　他這麼一說，那個人影反而越來越靠近了，他仔細辨認著，只能看見一雙翻湧著暗紫光芒的眼睛，便啞聲道：“阿音，拜託……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聽見廖晗叫出自己的名字，黎音全身一震，立刻就清醒了。廖晗後面那半句幾不可聞，他根本沒聽見。

　　他看著那雙翕動的紅潤嘴唇，就跟著魔了似的低頭親了上去，立刻沉溺在那溫軟甜蜜的滋味中。

　　廖晗又渴又熱，腦袋徹底迷糊了。一碰到個冰涼的東西，他忍不住給了回應，雙手甚至也纏在黎音的脖子。他急促而貪婪地吸咬著對方的微涼的嘴唇，卻總也不滿足，舌頭也伸過去頂開黎音的牙齒胡亂攪動著，熱漲的地方也在黎音腰間蹭來蹭去的。

　　黎音一僵，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廖晗，氣道：“你怎麼敢把口水弄我口中！”

　　他往下看了一眼，是愈發生氣了，怒道：“那東西你還敢往我身上蹭！”

　　廖晗現在神智已經完全不在了，他難耐地弓著腰，手伸到下麵快速動著，嘴裡也不時發出急促的喘息。

　　黎音聽見那些曖昧而動聽的聲音，臉上幾乎都能滴下血來了。他舔了舔嘴唇，仔細回味一下，好像……剛才也沒那麼噁心。

　　他的目光從廖晗的腳趾沿著修長的小腿緩緩上移，呼吸也愈發急促，最後盯著對方微啟的嘴唇和露出的粉色舌尖停住了。

　　遲疑了一下，他用力扯下衣服便撲了過去，那肌膚相貼的美妙感覺讓他驚訝到了極點。

　　察覺到一具玉石般微涼而又柔韌的身體靠近自己，廖晗的四肢不覺就纏了上去。一個軟軟涼涼的東西堵在他唇上，他完全不能呼吸，一個軟滑的東西也探入他口中，就跟試探似的那麼輕輕的動著。

　　廖晗在恍惚中判斷這是夢，他從未有過這般和人親密的經驗，對方的唇舌滋味相當甜蜜，他不覺也回應了起來。對方似乎僵了一下，然後就跟瘋了似的抱著他的頭，用力吸吮著他的舌頭。他不適應地擺著頭，發出難受的“唔唔”聲音，最後忍不住咬了一下。

　　黎音知道舌頭已經被廖晗咬破了，只得鬆開廖晗的唇。他臉漲得通紅，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抱怨地嘟囔一聲：“我都不嫌棄你的口水了，你咬我做什麼？”

　　看著廖晗顫動的睫毛和水汽氤氳的眼睛，他又心動的很，忍不住又湊了過去，小心把廖晗臉上汗濕的頭髮撥到一邊，稍微放輕了力度吻下去。

　　黎音都後悔沒早些這麼做了，他閉著眼睛笨拙地在對方口中輾轉著，聽著廖晗偶爾發出的幾聲帶著鼻息的呢噥，身體也是越來越熱，大腦一片空白。

　　他心裡隱隱升騰出一個想法，簡直想把對方整個吞下去……

　　廖晗迷迷糊糊就覺得下面熱漲的地方難受的都要炸了，偏偏又被吻得軟綿綿的，他不覺緊緊摟著黎音的腰，讓他貼向自己，然後在對方堅實有力的腹部胡亂蹭了起來。

　　黎音被他蹭的身體愈發熱了，他戀戀不捨地又用力親了一下廖晗的嘴唇，好容易才弄開廖晗的手。他低聲埋怨道：“平時都不理我，現在這麼纏人！”

　　這麼說著，他又有些甜蜜，便直起腰跪在廖晗腿間，慌促地兩人熱漲的東西放在一起。

　　他比較了一下大小，臉上一紅，心裡很滿意。小時候覺得那裡難看，現在他發現廖晗的還是挺順眼的，挺秀白皙，不會讓他反感。他甚至忍不住好奇地捏了幾下。

　　廖晗狀態早就滿了，被捏的呻吟兩聲，忍不住挺動腰部往黎音手裡送。

　　黎音看著那扭動的腰，更有種晃花眼的感覺，他吐了口氣，笨拙地用手上上下下擼動著——他記得廖晗剛才的動作。

　　隨著動作，廖晗的身體襲上一層淡淡的粉色，胸前小小的兩點粉色也是挺立的。黎音近乎呆滯地看著他，簡直都不捨得眨眼，差點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越來越多的舒暢感沖進大腦，廖晗緊緊抓著床單，發出一聲變調的聲音射了出去，身體一下軟了。黎音僵硬地看著手上和身上濺到的灼熱液體，忙不迭地將它擦去了，氣的臉都鼓了。

　　他自己還沒有出來，猶豫了一下，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在噴發的一瞬忙背對著廖晗。只是這樣他還是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好像廖晗在看著他動作一樣，緊張到了極點。

　　等黎音喘息著平靜下來，這才發現廖晗又在那裡蜷著腿叫熱。

　　他想起靈玉的話，只得無奈地把廖晗抱在懷裡，氣道：“你下次可不許再說不想，你下次得幫我！”

　　他想像一下那個場景，覺得羞恥又美妙，忍不住狠狠親了廖晗好一會。

　　現在廖晗神志不清的不能回應，他總覺得缺點什麼，心裡不是很舒服，連那種感覺都大打折扣。

　　黎音一共幫廖晗弄了四次，最後他看著累的昏睡過去的廖晗心裡又甜蜜的很，甚至連那些不怎麼好聞的氣味都忽略了。

　　兩人身上都被汗水和奇怪的液體打濕了，他只得抱著廖晗去空間裡替他洗了洗。他不慣伺候人，又不想讓侍從處理床上那些東西，忙碌了好一會才把一切整理好了。

　　最後把廖晗放在空間的軟榻上，黎音仔細看了一會他帶著疲憊的睡臉，繃不住笑了起來。他笨手笨腳地給廖晗身上蓋了件被子，心滿意足地抱著他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