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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策》第52章
50、零五十

  因為怕朝辭閣裡有事,雲秀山沒跟沈奚靖說很長時間的話就要回去,沈奚靖一看留不住他,便把早就給他準備好的包袱給他拎著,非叫他帶回去。

  裡面有雜錦的內衫,有點心吃食,再好的東西,雲秀山也不能舀出來用,沈奚靖也只能這樣。

  那包袱並不大,但裡面塞得嚴實,還挺沉,雲秀山手裡掂了掂,笑道:「你還真是怕我餓著,表哥能吃飽。」

  說罷就拎著東西回去了。

  沈奚靖站門口看了他許久,才回了屋子。

  雖然雲秀山應了這件事,但他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不僅僅是因為雲秀山馬上便要離開他出宮,還因雲秀山說的那些話。

  一下午,沈奚靖都有些低落,他看了好一會兒書,才終於平靜下來。

  晚膳過後,沈奚靖正要去後院散散步,卻聽前門有來通傳:「嘉主子,安延殿晚請。」

  安延殿晚請就是侍寢的意思,因為沈奚靖得了穆琛親口賜的「嘉」字,所以宮人們也可稱他為嘉淑人或嘉主子,這樣更顯尊重。

  沈奚靖有些詫異,昨日皇帝才說最近忙碌,怎麼今日就叫他過去?

  不過詫異歸詫異,沈奚靖還是利索收拾一下,帶著蔣行水出了宮門。

  除了首次侍寢,其餘日子都是晚膳過後安延殿直接帶著步輦過來通傳。

  沈奚靖出去,見接他的人還是上次那個洛林西,便笑道:「有勞洛管事了。」

  洛林西態度一貫和煦,圓臉上總是帶著笑,沈奚靖不知他對別人如何態度,但起碼對他總是笑臉相迎:「主子哪裡的話,折煞奴才了,快請上座。」

  他把沈奚靖扶上步輦,囑咐拉車的兩位宮人腳力穩一些,這才跟著車慢慢走起來。

  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要更快一些,沈奚靖還未反應過來,安延殿便出現在沈奚靖眼前。

  張澤北不在外面迎他,倒是兩個服侍他沐浴更衣的大宮人還是上次那兩個,沈奚靖麻利地走完這一套程序,出了浴室,卻被洛林西領往另一條路上。

  沈奚靖有些詫異,雖然他們還在殿裡,也披上厚實的披風,但他裡面只穿中衣,還是有些冷:「洛管事,這是去哪裡?」

  洛林西似乎發現沈奚靖有些冷,先是道歉,才說:「是奴才想得不周到,下次會備個手爐,馬上就到了,主子進去便知道。」

  見他不說,沈奚靖便明白他不能說,沈奚靖只要攏了攏衣服,穿過迴廊,來到安延殿的另一頭。

  這裡不是殿中,位置卻與沈奚靖沐浴的那個池子類似,外面看來卻更豪華些,掛在門上的布幔繡著雙龍戲珠,沈奚靖登時明白,這裡是皇上平素沐浴的池子。

  二人走近,洛林西在門前問:「嘉主子到了。」

  他話音落下,裡面人便麻利打開門,是張澤北。

  張澤北一看沈奚靖凍得通紅的臉,趕緊把他迎進去,劈頭蓋臉便罵洛林西:「老傢伙,平時說你笨你還不信,不會讓嘉主子直接到這邊用池子,回頭主子要是病了,有你好看的。」

  沈奚靖見洛澤北臉上滿是尷尬,便說:「無妨,屋裡有地龍,也沒冷到那裡去。」

  他話音落下,便被人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穆琛摸了摸他臉,又握住手,面無表情道:「是有些冷。」

  沈奚靖沒說話,張澤北麻利地帶著表情糾結的洛林西出了屋,穆琛領著沈奚靖往池子邊走。

  這邊池子應是穆琛獨用的,水溫更高些,池邊放著暖榻,還有一組桌椅,上面放著些果子點心,還有兩三本書。

  沈奚靖沒走兩步便熱了,卻不好說,只得乖乖跟著穆琛坐到桌邊。

  穆琛想必今日來得早一些,他頭髮半濕半干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件單衣,神態很是放鬆。

  沈奚靖把披風脫下放到一邊,主動給穆琛倒了些茶,想了想,又說:「陛下今日來得早。」

  他一說完,穆琛便挑眉,沈奚靖心裡暗自咒罵,怎麼又說錯了話。

  說皇帝來安延殿來得早,是說皇帝很急嗎?

  沈奚靖只說了一句話,便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穆琛倒是沒打趣他,把那盤果子往他跟前推了推:「溯澈那邊運過來的葡萄,很甜,你吃些。」

  葡萄沈奚靖小時候是吃過的,不過八歲後就再沒吃過,他隱約記得它的味道,摘下吃了一顆,又覺得沒有小時候吃的好吃。

  葡萄還是酸酸甜甜,但已經不是一家人圍坐園中吃的那個滋味了。

  沈奚靖不知不覺吃了大半盤子,突然聽穆琛說:「你晚膳沒用好嗎?」

  沈奚靖一抬頭,見穆琛玩味地看著他,他低頭一看,盤子裡只剩下葡萄枝,殘存的幾個紫色果子顫顫巍巍綴在枝頭,沈奚靖心裡一顫,想了半天又想不出這是個什麼罪名,只得說:「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就多吃了些。」

  兩把椅子挨得很近,穆琛聽了沈奚靖的話,淡淡笑笑,伸手握住沈奚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一顆送進嘴裡:「是很好吃。」

  這裡真是太熱了!沈奚靖覺得渾身都冒出汗來,心想臉上指不定紅成什麼樣。

  穆琛見他臉都紅了,便不再糾纏在葡萄的話題上,只問:「你表哥應下了?」

  說到這個,沈奚靖又精神起來,忙說:「應下了,可是,表哥真能以側君禮進王府嗎?」

  雖然宮裡不是沒有賜給過王府側君正君,但那大多是在採選之時,皇上會挑選合適的人選給還未結親的皇親國戚做正君側君,像他表哥這個情況,一般都只做小侍。

  說到底,沈奚靖還是擔心柳華然那邊會是什麼意見,只要他能答應,那麼其他事都好說,但是他要是不答應,皇帝這邊就很難做。

  聽了沈奚靖的話,穆琛抿了抿嘴唇,道:「這事朕已想好,到時你只需順著計劃走便可。」

  與明白人說話就是痛快,雖然他們成天講話含含糊糊,但彼此都能聽懂,沈奚靖得了穆琛這個口信,便放下心來,道:「還是皇上英明,表哥的事情,奚靖謝過皇上。」

  穆琛看他一眼,淡淡道:「這話無需再提。」

  兩個人安靜地在池邊坐了會兒,穆琛突然站起身,他伸手把腰帶一拽,錦緞內衫便滑落身體兩旁,他光著身體走下池子,回頭看向沈奚靖,伸出手:「過來泡一下,這邊池子比你那邊的更好些。」

  雖然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赤裸相對,但也畢竟是第二次!

  沈奚靖倒沒什麼不好意思,他只是有些緊張,還有些不好說的期待與慌張。

  他走到池子旁邊,低著頭,在穆琛的目光裡脫下內衫,慢慢踩進水裡。

  還未全部走進去,沈奚靖便長舒口氣,這邊池子更熱一些,還飄著一股藥香味,比他沐浴的那個池子要舒服多了。

  一雙熱乎乎的手把他扯進懷裡,沈奚靖藉著水的衝力,軟軟坐到穆琛腿上。

  他們靠在一起,沈奚靖感到穆琛的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抱著他。

  「是不是更舒服?」他低聲在他耳邊問。

  沈奚靖點點頭,問:「裡面有什麼藥?」

  「只有個舒緩作用,不過,對於現在對朕,還真是沒效力。」穆琛說完,腰上使力,往沈奚靖屁股上頂了頂。

  沈奚靖知道穆琛已經有些動情,他不好動作,也不知要答什麼,只能閉著嘴不說話。

  穆琛見他這樣,突然低聲笑笑。

  沈奚靖突然發現,這幾日對穆琛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時候的皇帝穆琛對他來說,是個很嚴肅、冷清的俊美少年;他用功,努力,雖然還未真正親政,但也能夙興夜寐;他雖然面上冷,但對宮人還都很和善;面對柳華然的時候,即使心裡不快,也能忍住不發;然而,當他面對周榮軒的時候,才有真正的孩子樣。

  可是,自從沈奚靖當上這個淑人以來,穆琛與他私底下相處的時候越多,他的其他性格也表露更多,他能注意到沈奚靖的情緒,會遷就他、開導他甚至安慰他,他更多的是喜歡逗弄沈奚靖,把他鬧個大紅臉,然而在床上的時候,他卻能極盡溫柔,與沈奚靖軟言細語。

  沈奚靖這時候才發現,其實皇帝對於他,真的還算不錯。

  他不去想他對其他人如何,單單對他,已經讓沈奚靖能對雲秀山說「我不虧」。

  這話他前後說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堅定,也許到什麼時候,他能徹底放下十年前的那個記憶,好好在這宮裡過下去。

  穆琛見他有些走神,卻沒說什麼,他們難得這樣貼近,皮膚挨著皮膚,溫熱的水蔓延在周圍,氤氳的水汽裡,沈奚靖白皙的脖頸就在他眼前,讓他十分想狠狠咬下去。

  他也這樣做了。

  「啊,」沈奚靖被他猛地咬了一口,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回頭道,「皇上,唔。」

  穆琛趁機吻了上去,他打開沈奚靖的牙關,用靈活的舌頭與他糾纏在一起。

  他的頭髮又被水弄濕,一縷一縷貼在穆琛的胸膛上,穆琛緊緊抱著他,與他做唇齒間最熱切的交流。

  「唔。」沈奚靖偷空吸了口氣,卻又被穆琛嘴抓了回去。

  穆琛見沈奚靖目光漸漸迷濛起來,便握著他的手,從他鎖骨開始,慢慢向下撫摸,他們的手路過沈奚靖右邊的ru首,滑過他的肚臍,最後停在他大腿上。

  他突然手上使力,捏了一把沈奚靖光滑的大腿,沈奚靖有點被他刺激到,腿上用力蹬了一下。

  這一下不要緊,穆琛手上一個沒抓住,只聽「噗通」一聲,沈奚靖向前一頭栽進水裡。

  穆琛一呆,趕緊把他從水裡撈出來,卻見沈奚靖一頭一臉的水,正呆呆看著他。

  穆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奚靖癟了癟嘴,氣惱地一巴掌拍在穆琛上臂:「不許笑!」

  他也是被水和穆琛的笑聲搞懵了,要是平時,給沈奚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打尊敬的皇帝陛下。

  打完他自己都呆了,正想說什麼補救一下,卻被穆琛抱回腿上。

  沈奚靖跨坐在他腿上,他們面對面,頭抵著頭,他聽穆琛道:「無妨的,奚靖,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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