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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對手》第41章
41、二周目(21)

 佑晴越發覺得自己是買了白粉准備回家吸食的途中,不幸遭遇警察,而同伙是個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就要露餡了。她現在最需要做的是穩定同伴的情緒:“小順子,你別慌,打個招呼咱們就走。”說話間,那周祈瑞已經走到兩人跟前,他一咧嘴,打量完佑晴,怪怪的說:“好妹妹,你這是打哪回來啊?”

 佑晴並不回答他的問題,淡笑道:“堂哥你這是回家麼,今個天真冷啊。”又朝一旁的秦棠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秦捕快。”

 秦棠發現每次和周祈嘉出來,都能碰到周瓔珞,不禁在心中暗想,若是這樣,以後要常和他出來轉轉。他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畢竟現在不方便與對方太親近。

 周祈嘉微微皺眉,似笑非笑的道:“當初聽你們幫助李都頭抓住了那兩個江洋大盜,可把我們震住了。你們也真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不說給你哥哥事先漏點信兒出來,現在人人都分了一杯羹,唯獨沒有你哥哥我吃的。”

 “……”佑晴覺得這是個揶揄對方的好機會,於是不留情的道:“那就奇怪了,您對李都頭身前身後的獻殷勤,結果他卻不帶著您混,這事還能怪到我們頭上麼。”周祈嘉一怔,帶著幾分惱怒:“嘿,你這丫頭說話可不大中聽啊,你娘是怎麼教你的?”

 秦棠立即出來在中間攔了一下的,道:“算了,人家護著自己娘親還有錯嗎?你做的那些事,你真當你嬸子不和她閨女說啊。在大街上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未免太難看了,走罷,走罷。”雖然和周祈嘉在一起能碰到周瓔珞,但這家伙和周瓔珞的關系實在太差了,和他在一起,受牽累,還是少和他出來的好。

 佑晴便哼了一聲,仰仰頭,拽著順恩就走,氣的周祈嘉干瞪眼。對著堂妹的背影恨恨的道:“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不行!一點都不親!”秦棠在一旁打擊他道:“就是一起長大的,誰又和你親了?你親兄弟都相處成那樣,還指望從外面回來的堂妹待你如何如何好?”

 周祈嘉不屑的回敬道:“別說我,你又好到哪裡去?今天咱們喝的是你幾弟弟的滿月酒?”

 “八弟……”

 周祈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秦棠的肩膀:“不是我不教你好,你真得長個心眼,你不回你家鋪子裡管點事,等你老爹百年,你這麼多兄弟,你連個渣都分不到。”

 秦棠的父親是三代單傳的寶貝,結果秦棠的祖父祖母為了讓秦家開枝散葉,不停的給秦老爹娶妻納妾,這些年下來,光兒子就生了八哥,加上女兒的話,秦棠共有兄弟姐妹十幾個不止。而身為親娘早死的庶子之一,秦棠自知在那個家裡斗來斗去,還撈不到什麼油腥子,索性出來做了捕快,除了晚上回去住住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得哪混哪兒。倒也不是他願意和周祈嘉結交,而是除了周祈嘉外,其他人都有家有業的,沒人有空和他相處。

 秦棠把周祈嘉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道:“我回去跟他們一爭長短,才叫拎不清。”家裡除了幾個大點的哥哥弟弟相爭外,嫡姐庶妹們也斗的一鍋粥,誰動誰個針線都要鬧大半天。有的時候,他也挺佩服自己老爹的,這麼多妻妾子女,他一邊打點店鋪一邊要調停後院,居然沒被煩死。他身為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早在衙門裡謀個差事,叫自己下半生有個著落才是正經事。

 “你現在不插手,就永遠插不上手了,你們家的家當都得歸你大哥!”

 “與其整天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如把能賺到先賺到。”秦棠對周祈嘉道:“你要是還想喝酒,就痛快走,一會酒席散了,咱們連口剩湯都喝不上了。”

 周祈嘉這時瞄了眼走遠的堂內,拿手肘杵了杵秦棠:“你小子心裡都惦記什麼了,有沒有哪家姑娘?”秦棠正色道:“你就不能說幾句正經話?”說罷,就向前走去。

 周祈嘉哼笑道:“咱們誰不了解誰,你還跟我裝什麼?”也追了上去,神秘的笑道:“其實你的想法也對,自己有個家業,先守得住才是正事。然後娶妻生子,不求富貴,過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也挺好。不過,娶妻的話,可得趁早了,我聽人說好幾家姑娘都定親了,包括我嬸娘家的。”

 秦棠一驚:“什麼?”

 周祈嘉察明了對方的心思,笑道:“我好像記錯了,又好像沒有。不如你指派個人去問問,馬婆子最近挺閒的,你使幾個銅板叫她給你打聽打聽,我堂妹這模樣,你等久了,不是我嚇唬你,這肉,可真就沒了。”

 秦棠嘴上道:“哪有你這樣說你自己堂妹的。”心中卻暗自盤算著,的確拖下去不是辦法,盡早派人去問問也好。

 而這邊,與順恩走遠的佑晴,此時悄悄回頭,見那兩公差走遠了,不禁心有余悸的道:“可走了,還以為他們是來抓牛肉販子的,要翻咱們籃子呢。”順恩也抹了把冷汗:“娘娘,咱們快走吧,他們可別再折回來要察籃子,最要緊的是別讓王爺等急了。”

 佑晴也覺得宋靖睿挺可憐的,別說在封地作威作福了,就是回南京受監視,也不至於缺衣少食,吃頓牛肉這般費事。順恩瞧出娘娘眉宇間的不忍,趕緊替主人說好話:“王爺其實本不想讓您知道這事兒的,怕您覺得他事多,不能吃苦,只私下裡跟奴才提了這事……可憐殿下,這一遭受了多少苦……”

 “小順子,你覺得他有想拋下咱們回南京的想法嗎?”

 “娘娘,您放心,王爺是不會拋下您一個人走的……”

 其實她害怕的不是他拋棄自己,而是不拋棄,實在受不了苦,裹挾著自己一起回到皇宮去。佑晴擠出笑容:“我知道,咱們回去見他罷。”剛進屋門就見宋靖睿打廚房出來,見了兩人,便是一怔。佑晴挑簾子往廚房看:“你在裡面做什麼?”靖睿道:“找口水喝。”佑晴卻不信,在廚房內掃了圈,見灶台旁多了些柴火,知是宋靖睿抱進來的,不禁在心中歎道,這可憐見的,親自抱來柴薪就為了早點開火做飯,便道:“我就將肉洗洗下鍋。”

 靖睿假惺惺的問道:“不等其他人了麼?”王姑姑在茶館而周祈升出去會友了,都不在家。

 佑晴笑道:“可你來,其他人咱們先不管。”

 靖睿覺得這句話說的太對了,她就該圍著他轉,其余的旁枝末節都不該在乎,尤其是花在周祈升那點錢更是不值一提。早早的洗了手,等待開飯。只是佑晴切肉時,覺得這牛肉有些老,往裡扔了幾個山楂一起又多燉了些時候,等出鍋的時候,宋靖睿已沒了耐心,還當是她的問題:“要不是我年輕,真怕沒命吃這頓肉了。”

 “要不多燉一會,就怕你年輕,那牙口也咬不動。”將牛肉燉土芋端上來後,順恩給王爺盛了飯,佑晴給他塞了筷子,才各自坐了。佑晴見他遲遲不動筷子,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吃?”就見宋靖睿十分感慨的道:“……吃個肉真不容易……”

 佑晴最怕他提回南京的事,趕緊笑道:“也不怎麼難啊,我們到那裡很順利就將肉買回來了。”靖睿輕歎道:“當窮人真辛苦。”佑晴接過話頭:“你是沒見過真窮的,咱們這樣哪算是窮人。”靖睿聽的出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伸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笑道:“你說的也對,有吃有喝的,咱們也沒吃什麼苦。”有意的又加了一句:“這地方還能繼續待。”

 佑晴和順恩齊齊愣了下,不過馬上都奉上笑容,附和道:“是啊,是啊。”

 宋靖睿的確想吃牛肉,可嚼了幾塊後,那股急迫的心思不知為何忽然就淡了,也沒了胃口,草草吃了飯。和往常一樣,佑晴負責收拾桌子,將剩菜熱了熱,等著一會王姑姑回來吃。刷碗時,就見宋靖睿靠著門口,往屋裡探頭笑嘻嘻的說道:“我想吃牛肉,你有辦法,我想打馬球,你有辦法嗎?”佑晴知他是來‘要挾’自己的,便道:“你動了想回宮的念頭?我是肯定不走的,你要走的話,我也攔不住……”

 靖睿是來‘賣乖’的,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我沒打算走。我不是說了麼,這樣的日子還能過下去,民間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她猜出他故意說這些話,為的就是她‘體諒’他的難處,她呢,最好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感激的他的付出。佑晴並不想哄著他,處處要她哄的話,她會很累的:“靖睿,咱們能別再提南京了麼,既然不打算回去了,就應該徹底忘記那裡,永遠不要再提。因為每一次提及,都是一次重溫,越加放不下。”

 其實藍佑晴一句:“苦了你了,我都明白,咱們慢慢克服。”就能把他打發了,可她偏不說,還對他說教,這他就不愛聽了,靖睿臉一沉,冷笑道:“說說都不行了嗎,你就怕成那樣?”佑晴一點都不輸他:“你要不是知道我害怕,何必拿這個來威脅我?”

 靖睿覺得冤枉:“我什麼時候威脅你了?”

 “你問我,如果你想打馬球,我有什麼辦法,我告訴你,我沒辦法!”佑晴一攤手:“咱們在民間過日子,誰都不容易,應該互相體諒,別給對方壓力,行嗎?你不就想我感激你為我忍饑挨餓嗎?我感激不起來,因為我也有難處!誰來感激我?”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只是想說點內心的想法,怎麼嗓門就變這麼大了,情緒就如此激動了?難道是癸水來了的緣故。

 “我……我……”靖睿嚷道:“我並沒讓你感激,和你說笑的話,你也當真!你自己待著罷!”說完轉身回到自己屋內,將房門一摔。佑晴則氣的一邊洗碗,一邊心裡泛酸,真是累死了,處處要人哄,還沒生孩子呢,就當上娘了!

 與宋靖睿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兩人好幾日沒說話。不過在王氏和周祈升面前的時候,兩人為了避嫌,向來不多說話,故此除了順恩之外,其他人並沒感覺到家裡的壓抑氣氛。佑晴不想和整日無所事事的宋靖睿在一起,白天便拿了針線去茶館二樓做活消磨時間,一般等天色黑下來,不得不回家住的時候,才往家走。

 這日,她出來時,街上人煙稀少,家家戶戶都在生火做飯,正是秦棠告訴她的最好待在家裡,不要外出的時辰。見天邊那抹如血殘陽,她不知為何心中惴惴不安起來,腳下的步子不覺加快。她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了上來,最恐怖的是她步子快,那人的腳步也快,她慢,那人也慢,可以肯定是盯梢無疑了。

 佑晴便原地駐足,微微側身,見那人被夕陽拉長的影子也停在不遠處,便一咬牙,拔腿就往家裡跑,只是跑的急了點,一步沒踏實,噗通一下撲到在地,摔的眼冒金星。但她沒心思顧及疼痛,立即爬起來就要再跑,可就在這裡,只覺得背後呼呼生風,那人已追了上來,她便立即拔下簪子握在手裡,回頭就亂扎,口中喊道:“來人——救……”但看到來人的面孔,一下子怔住了:“靖睿?”

 宋靖睿喘了口粗氣:“你跑什麼啊?”

 “是你跟蹤我?你要干什麼,想嚇死我嗎?”佑晴從地上站起來,見手心都擦破了,正在微微滲血,白了他一眼。

 靖睿擔心她的安全出來接她,因剛吵完架,又不好正大光明的出現,便尋思在不遠處看著她平安到家,不想藍佑晴停停走走,後來干脆用跑的,弄的他也只得跟著她的節奏走不說,還要挨白眼,不禁滿腹怨氣,道:“對,就是想嚇死你!你就不能早點回家來,自己長成什麼樣不知道嗎?知道怕了?知道的話,以後早點回來!”

 “……”佑晴將簪子插回頭上,一瘸一拐的往家挪步子。這時在一旁替她速度干著急的宋靖睿見四下無人,況且離家不剩多遠了,忽然打橫抱起她就往家裡跑,一口氣到了院門,才將她放下,哼了聲,就獨自往屋子去了。

 對於不可理喻的人,就是暫時不要搭理。佑晴轉身將院門插上,結果就在這時,她再度被抱起,只是這一次更徹底,一口氣上了二樓,將她扔到了床上。佑晴覺得腿傷倒不是大礙了,被他野蠻動作造成的二度傷害才叫人疼。

 過了一會,見宋靖睿端了盆水上來,往她床前一撂:“洗洗手罷,一會你還得做飯呢!”

 “……”佑晴道:“我既然要做飯,那肯定要去廚房,到時候我自己就洗了,你何必端水給我。”

 靖睿靜默須臾,忽然端起那盆水就要窗前走:“不洗,潑了它。”到了窗前,沒等到藍佑晴的阻擾,想了想,忽然轉身回來,拖上音調的道:“你就領我的好意不行嗎?你到底想怎麼樣?去茶館接你,你不領情,給你打水你還不領情,你怎麼著你了?不就是跟你提了句回南京嗎?以後不說了!不說了,你滿意了吧!”

 佑晴道:“你要是態度好點,我就領情。”

 宋靖睿瞪眼哼道:“你別欺人太甚!我這樣對你就不錯了。”

 “……剛才摔倒了,我頭疼。”她就不信邪了,非得把他這股邪氣殺下來不可。誰付出的都不少,憑什麼他就高高在上,她又不是高順恩。佑晴扯過被子,將頭埋在裡面,一言不發。她都想好了,大不了直接蒙被子睡覺,較勁誰怕誰?

 必要的時候要軟硬兼施,宋靖睿是不想再這樣熬下去了,反正現在這會家裡就他們兩個,暫時放低姿態哄哄她也不是不行。於是他走過去,先扯扯被子,再碰碰她的胳膊,見她沒抵抗的意思,才趴到床上,將腦袋也鑽進被子裡,戳了戳她的臉蛋,道:“佑晴……你別生氣了,我不提回南京的事了……還有,我今天是真的擔心你,才出去找你的,不是想嚇唬你……”

 不能立即妥協,要穩住,佑晴歎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是故意跟你吵的,我就是覺得咱們要互相體諒,你付出了,我難道就沒有嗎?我也不容易,你知道嗎?”

 “嗯……”

 “還有,過日子不是兒戲,別像小孩似的,順心了就歡天喜地,不高興甩臉就走!”

 “你說誰呢?”靖睿明知故問。

 她盯著他:“你說呢?”

 反正都到這步了,這會也沒外人在場。宋靖睿全然不要臉起來,纏抱住她,拿鼻尖蹭她的臉:“佑晴,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你就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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