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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對手》第37章
37、二周目(17)

 雖然周祈升一般情況下不下樓打擾他和藍佑晴,但保不齊哪天就意外的狀況了,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況且若是晚上幽會,有他在,放不開手腳鬧騰。

 靖睿以十分真誠的笑容等待周祈升的回答。

 擁有自己的書齋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可他和嬸子過的拮據,根本不允許他做這樣幻想,但現在好事居然送上了門了。從私心方面來說,他肯定是想答應的,但是祈瑞自從回來已經散了不少銀子,再花銷他的銀兩,實在過意不去。

 “……謝謝你的美意,我在這裡挺好的,別再破費了。”

 可宋靖睿就是想破費的,而且越早破費越好:“千萬別這麼說,等你高中了,這些花銷簡直微不足道。”可周祈升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從北方帶來的銀子,先開了茶館,所剩的也不多了,你以後還有自己的生計要忙,投到我身上,你自己怎麼辦呢?”

 靖睿輕笑:“我哪需要謀劃什麼未來的生計。”等藍佑晴懷孕了,他們肯定要離開這裡的。

 周祈升不解:“娶妻生子,樣樣需要銀子,祈瑞,銀子你為你自己留著罷,我不能收。”見宋靖睿還要再開口,便抬手止住道:“別再說了,我不會收下的。”說完,朝靖睿笑了笑,轉身回去溫書了。

 靖睿一翻眼,心中罵道,這個不識抬舉的書呆子。

 他將錘子和刨子收起來後,閒來無事在院內閒逛。順恩跟佑晴都去了茶館,剩下他和周祈升書呆子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無趣極了。回到屋內躺了一會,他便坐起來,背著手去街角的茶館看看情況。

 在抹桌子的藍佑晴一見宋靖睿來了,當即眉毛就皺起來了,假裝沒看到他,舉步去了二樓。

 昨夜還那般廝守纏綿,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時順恩看到他,顧不得收拾東西,急急過來:“爺,您怎麼來了?”

 “來轉轉。”四下掃視了一圈,見茶館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不日就可開張:“那個,樓上能住人嗎?”

 “能的,原本的瓷器店,一家三口都住在樓上。”順恩道:“這裡的鋪子大多都這樣,一樓開店,二樓住人。”

 “哦——”甚好甚好,靖睿沒看到王氏的人,不禁問:“姓王的呢?”

 “去縣衙了,開茶館的文書今日發下來,她去取了。”

 靖睿不禁無奈的對順恩道:“你不早說!”說罷,登登登就上了二樓去找藍佑晴。他還以為王氏和佑晴都在二樓,原來只有她一個人在。他登上二樓後,見佑晴雙手抱肩站在床屏前,表情並不像是‘特別歡迎’他。

 靖睿有心逗她,笑瞇瞇的說道:“就你一個人?”然後一指她身後的床:“啊,難怪你引我上來,原來這裡如此方便。也對,畢竟下面沒床。”

 “不是!”佑晴辯解道:“你不是在家修窗子嗎?怎麼到這兒來了。今早上的事多危險,你我別再往一起聚了。”

 “根本沒人發現,你偏自己嚇唬自己。”他笑著走過去,先攬過她的肩頭,繼而揉了揉她的臉蛋:“我在家沒意思,出來看看你,昨晚上沒看夠。”

 “……”佑晴道:“你快回去罷,一會姑姑回來了,撞見咱們在一起,說不定要起疑心。”靖睿覺得好笑,干脆往床上一坐:“我累了,等我睡一覺,歇好了就走。”

 佑晴拿他沒辦法:“那你歇著吧,我下樓去了。”

 宋靖睿允許她走才叫奇了怪了,他攔腰將她抱住,叫她跌坐在自己腿上。他則抱著她笑嘻嘻的說道:“我特意來看你,你陪我聊一會,我馬上就走。”嘴上講的是聊天,動作卻不是。手順著她的腰際線,向上摸。

 “……”最近幾日兩人關系緩和,的確消除了平日的芥蒂。但從她內心來講,她並不想和他這麼親暱,至少不想時時刻刻都親暱。佑晴由著他動手動腳的,心裡則醞釀著怎麼說服他。好在宋靖睿就是摟摟抱抱,倒也沒做別的。佑晴道:“靖睿,咱們沒人的時候,怎麼樣都行。但你我現在的處境,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其余的事都往後放放罷。”

 他笑:“現在就沒人。”

 “我是說你的表現。以後不許主動來我,不許在外人面前對我露出別有深意的眼神或者動作!”佑晴道:“尤其是在家裡。”

 “別有深意的眼神……”他瞇起眼睛迫近她,一副‘色咪咪’的樣子,指著自己道:“是這樣的嗎?”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哪不正經了?”然後笑著將手移到她胸口。

 佑晴扶額,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這時就聽樓下順恩大聲道:“啊——王姑姑您回來了——”應該是給他們提醒。佑晴做賊心虛,騰地的從靖睿腿上下來,壓低聲音道:“姑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這茶館我出的錢,我來看看怎麼了?”見藍佑晴如臨大敵的緊張摸樣,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讓她看到我就行了吧?”看了眼窗戶:“我從二樓跳下去逃走算了。”說著,就要開窗。

 佑晴趕緊拽住他:“外面是街道,你跳出去,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做賊的呢!”

 他一挑眉,順著她的話道:“對啊,我又沒做賊,怕什麼?!”他正了正衣衫,大搖大擺的下了樓,見王氏在一樓的方桌前立著,便和她打了聲招呼並順嘴問道:“我看二樓有兩張床鋪,不知另算錢沒有?”王氏道:“都包到盤兌的銀子裡了。”靖睿道:“這還差不多。中午你們誰回來給我和祈升做口飯吃罷。我先走了,你們忙。”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自己的王妃,他來看看怎麼了?!

 晌午回來生火做飯的是藍佑晴,茶館那邊留下王姑姑和順恩在整理茶葉,她一個門外漢幫不上忙,只能回家給兩個大男人做飯。好在做飯的時候,宋靖睿不知在忙什麼,一直不在。等她做好了飯菜,叫樓上那位下來吃飯,叫院裡那個進來‘用膳’。

 食不言寢不語,三人安靜的吃好飯後,周祈升仍舊上去讀書。倒是宋靖睿似對她有話說:“一會你來找我,我給你看樣東西。”

 “……看什麼?”還是貓?!

 “你來了就知道了。”

 收拾了碗筷,她到院內找宋靖睿,剛轉過屋角,便有一顆小石子突然彈到她腳前,嚇了她一跳,看到前方宋靖睿還保持著拉彈弓的姿勢,她埋怨道:“太討厭了你。”

 靖睿受了冤枉,不樂意了:“好心當作驢肝肺,這個小彈弓是我給你做的!要送給你防身,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說我。”冷下臉,就要走。佑晴時常會錯他的‘好意’,心裡道可能這一次也冤枉了他:“你不應該嚇我,你保證我不再嚇我,我就跟你道歉。”

 宋靖睿忽然高風亮節起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才不需要你的道歉。”朝她搖了搖手中的彈弓道:“這個是給你做的,女孩子的力氣也能拉得動,誰再欺負你,你瞄准了,拿彈子射瞎他的眼睛。這玩意還不需要羽箭,路邊撿個石子就是用。”

 “你做的?”

 “當然,難不成還是後院的母雞孵的?”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噎人?”

 “不噎人,不噎人!”靖睿指了下樹枝上的一片殘葉,道:“你看著,就這麼用。”拾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夾住,拉開彈弓,手勁兒一松,就聽啪的一聲,那片葉子就飄落了枝頭。他把彈弓扔給佑晴:“學會了吧,是不是很簡單?”

 “……”哪裡簡單了?!她道:“我先試試看。”握住彈弓的手柄,拽住後面夾石子的皮片,使出大力氣將彈弓拽開,正咬牙間,靖睿站到她身後,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手覆蓋到她的小手上,進行指導:“射中一次,你就有感覺了,之後就簡單了,嗯……你看到二樓屋簷上站的那只鳥了吧,咱們把它打下來。”

 佑晴道:“活物不好打,先打個不會動彈的東西吧。再說那鳥,還能吃莊稼裡的蟲子……”靖睿道:“打活物才有勝利感!取個好彩頭。”死死捏住佑晴的手,讓她瞄准屋簷上的那只鳥的方向。

 佑晴拗不過他,只好聽之任之。彈弓的弓弦拉到極致後,他手一松,就見那顆石子噌的飛離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射進了周祈升屋子的窗戶內。

 佑晴呆住,須臾呲牙咧嘴道:“……沒打中他人吧。”

 宋靖睿一本正經的說:“應該不能,哪有那麼巧的事。”

 此時就見那扇窗戶被打開,探出周祈升一臉血的面容來:“誰打的?要,要干什麼?”

 佑晴見真的傷了人,趕緊扔下彈弓向屋內的二樓跑,卻與要下樓的周祈升撞了個滿懷。周祈升捂著額頭,有些生氣的道:“你去給我打盆水,我洗洗血。”話音剛落,就見宋靖睿站在門口,拎著一木桶的水,道:“這些夠不夠?!”

 周祈升不想說話,他在屋內好端端的溫書,一顆石子從天而降打穿窗紙直奔他的腦門,打的他滿臉是血,而作惡的人是嬸娘的一雙兒女。他憋著氣下了樓,撩了一捧水,先將淌到眼睛裡的血給洗淨了。

 佑晴滿懷愧疚,身前身後的一會遞毛巾,一會遞繃帶。好在周祈升脾氣不錯,很快冷靜下來,聽清楚來龍去脈,並未責怪他們:“你們下次練習,別朝著咱們自家房屋,得往圍牆或者倉庫瞄准。”

 佑晴連聲道歉並問:“要不要給您找大夫來看看?”

 “皮外傷,不打緊……沒幾天就能好。” 周祈升在方廳坐了一會,捂著額頭往樓上走,走到二樓的時候道:“你們千萬注意點,別傷著自己。”

 等他回了樓上,佑晴忍不住感慨:“真是個好人。”靖睿也假惺惺的道:“可不是。”佑晴不想小肚雞腸,秋後算賬,可是之所以射傷了周祈升,宋靖睿操控不當占了相當大的責任。但轉念想到他是為了自己好,才做的彈弓,他手臂還傷著,難免出岔子,便道:“我改天朝著圍牆再練習罷,今日先到這裡。”坐在椅子上,神傷了一會,她起身走進了廚房。

 許久不見她出來,靖睿撩簾子,倚門看她在削土芋的皮,便苦著臉說:“別跟我說晚上要吃這破玩意。” 佑晴頭也不抬的說:“不是晚上吃,我只想做點小點心吃。”

 “什麼點心?”

 “薯片……”

 “沒聽過。”

 “現在聽說了,你去外面等著,很快就做好。”佑晴為了防止宋靖睿添亂,語氣十分溫柔的將他打發出去了。她削好了土芋後,洗干淨切成薄片,等油燒開後下鍋炸成金黃色。她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買大袋的薯片來嚼,咯吱咯吱的嚼一番,仿佛煩惱都能被她嚼碎咽到了肚中。

 炸好了薯片端出來,剛上桌,就見宋靖睿瞅著那盤子薯片,道:“想不到你刀工還不錯,竟能把土芋片切的這麼薄。”她在求學的時候,沒少自己下廚,切個土豆片土豆絲不在話下。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你我在民間生活,自然要學著適應這裡的生活。”剛說完,手卻被宋靖睿抓起擱在眼前看。他反復看她的纖蔥般的十指:“ 可你學的過程中,竟然一點都沒切到手?厲害厲害。”佑晴一笑:“那你第一次騎馬,難道從馬背上跌下來了嗎?”靖睿自豪的哼笑道:“我第一次騎馬,就能駕馭它。”

 佑晴抽回手:“就是麼,有些事以前沒做過,不代表就做不好。”她分出些薯片,用另一個盤子裝著:“我去給他送點,你先吃。”宋靖睿往椅子上一坐,不屑的撇嘴:“你忙活一圈就是為了討好他,你何必用土芋片,去街上買個燒鵝更實在。”

 佑晴懶得理他,直接上了二樓,敲開周祈升的房門。見到她這位名義上的堂兄面無表情的坐在床榻上,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將薯片放到桌上:“哥,你要餓了,先吃這個墊一墊。”

 周祈升那一下挨的不輕,道:“我不知道你們在北方的生活是怎樣的,但我能看出來,你哥絕不是個好想與的人。”佑晴以為周祈升要責怪宋靖睿,她趕緊替他道歉:“他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嘴上沒道歉,可是心裡早就過意不去了,你瞧,這就是他讓我送上來給你賠罪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周祈升喃道:“我或許應該同意他的話,畢竟那樣對我最有好處。”

 “什麼話?”

 “他說為了讓我專心讀書,想給我在安靜的地方建一個書齋。”周祈升道:“結果我沒答應……然後就……”就遭遇了‘血光之災’。

 佑晴虛笑道:“……你想多了。他既然為了你好,給你建書齋,又怎麼會因為你不答應,就傷害你呢?”

 “大概生氣我不領他的好意吧。”周祈升自己也覺得可笑,忙擺擺手:“當我被打暈了胡說八道吧,我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祈瑞說的對,只有我金榜題名才是唯一的正途,而我拒絕他的好意,分明是不上進,不思進取。”

 聽周祈升越扯越遠,佑晴將盤子撂下:“哥,別想那麼多了,你先好好休息。”說完,推出了房門,幾步就跨下了樓,徑直走到宋靖睿面前,恨道:“我就知道你沒懷好意!”

 “啊?”他叼著薯片,‘傻乎乎’的反問。

 “少裝傻!”她把薯片搶下來,牽著他的手把他拽出屋,到了院內一處僻靜處,指著樓上道:“你教我練習彈弓,不是無意射歪的,而是有意操縱,故意傷到他的,對不對?”

 靖睿眨眨眼:“我為什麼要打傷他?”

 “因為你想把他支走,而他沒答應!他礙著你的事了……”想到這裡,佑晴驚訝的瞬間呆住了:“啊!我怎麼才明白,開茶館也是,你想把他們一個個都支走。”

 靖睿擺出越聽越聽不懂的模樣:“我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支走?”

 佑晴直言不諱的道:“當然為了沒人能阻礙你欺負我!”

 靖睿撲哧一笑:“開茶館是為了打聽消息,至於周祈升,你我二人每天進進出出,光說話就能搞出不少動靜。打擾他溫書這點,你不能否認吧。別看姓王的對你不錯,可別忘了,她其實和你沒關系。和她有親戚關系的是他的好侄子。咱們來之前,姓王的,可以說就是為了她這個侄子活的。周祈升也爭氣,拼命的讀書,結果咱們一來,家裡亂哄哄的,把人家安靜的環境給毀了。姓王的嘴上不說,心裡早就煩死了。還有你,你和周祈升沒血緣關系,姓王的知道,沒見她總是看著你麼,就怕你靠近周祈升,惹的她侄子沒法專心讀書。”

 “你別瞎說!”

 “我瞎說?你難道非要別人把肚子裡的話掏出來,甩在你臉上,你才肯信?你究竟是不是侯爵府出來的?識人心的能耐,怎麼可以差到這樣的程度?”靖睿道:“你沒看到姓王的,最近有做飯洗衣裳的事都打發你做嗎?就是對咱們不滿,周祈升是她的命,咱們讓周祈升有個好場所讀書,才能讓姓王的為咱們保守秘密,對咱們好!”

 “……”佑晴將信將疑:“真的?”

 靖睿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當然是真的!否則你以為我為了什麼?就為了和你單獨相處?天啊,你怎麼有這種念頭,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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