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瀆龍君(七元解厄系列)》第37章
第十九章 

  帝囷山巔,夕陽日落見嶽紅。

  赤發紅衣的妖怪吊兒郎當地坐在蒼柏枝上,翹著二郎腿,打趣地看著對面冷凝著一張臉,顯然是來找麻煩的黑龍王。

  麻煩來找,怎麽會高興?

  可偏偏,英俊的臉上不見半分怯意,反而愈見高興。

  “我琢磨著你也該過來了!呵呵……”

  黑龍王浮於半空,冷冷看著他:“九鳴,你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

  九鳴挑眉,旋即恍然大悟狀:“莫非就是那位小龍太子?哦……難怪當年連赤煉蛇女都勾不動你的心,原來早便擱到小龍太子身上去了!”

  “你不該,傷了他。”

  黑龍王身上電光跳動,天頂之上陰雲聚攏,大有行雷電霹靂之勢。

  九鳴抬頭看天,卻是咧嘴笑了:“真是難得,從來只見你行火,差點都忘了你是雷火雙屬……”言罷緩緩站起身來,四肢一張,背上迎風而展冒出三支巨大蝠翅,左手挽月弓引,右手挑起一支羽箭,對黑龍王挑釁道:“真巧了,我正好把小龍太子的角做成箭矢,想試試這硬度如何……”

  話音未落,雷電霹靂從天而降,震天動地,仿佛要劈開這帝囷山巔!!

  此時鄱陽湖底龍宮之內,終於將堆積如山的公事處理乾淨後的敖殷回到寢宮,見龜丞老老實實地坐在殿門前,便問:“二叔可曾醒來?”

  龜丞連忙搖頭:“不曾見。屋裏一直沒什麽大響聲,想必龍王爺仍在夢中!”

  “嗯。”

  敖殷深知黑龍王脾性,若是本身吃虧倒也沒什麽,可一旦涉及自己,便極易抓狂,也知他重視自己,故此他也是半喜半憂,九鳴一事,只怕他定不肯善了,前時雖說想辦法阻止了,但難保他還會去找九鳴。

  走過門廊,發覺寢宮內確實安靜,魚群遊弋,軟蟹橫過,施然自得。

  不由抿嘴輕笑,這個二叔,折騰一宿,睡得真是沈,連呼嚕都不打了……慢著!

  心頭乍驚,連忙上前一把推開房門,房門一開,裏面哪里還有什麽黑色巨龍的影子?!除了一片狼藉,連只蝦米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

  龜丞探頭過來一看,臉色嚇得發青:“龍、龍君恕罪……小臣真的一直坐在門口不曾稍離!”它難以置信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居室,“不可能啊!若是龍王爺真從這兒過去了,小臣又豈會看不見?!”碩大的龍身要從此過,怎麽也不可能看漏眼吧?

  敖殷掃了一眼,屋頂完好,牆壁整齊,除了一個小小的後窗半掩著,心中已知究竟。

  龜丞似乎也注意到整個寢宮唯有那扇窗戶是稍開的,可那扇窗又小又窄,不過幾尺寬長,豈能容黑龍王過去?不由奇了:“難道是從這裏出去的?怎麽可能?!”

  “蠢才!!”

  敖殷橫了它一眼,“我龍族乃鱗蟲之長,能顯能隱,能細能巨!小小窗戶,豈能難住二叔,只怕是變化成蛇身大小出去了!”

  龜丞恍然大悟,敖殷已懶得理它,仰頭看向湖面方向,心裏著急,莫非是真去了帝囷山?!

  待他急急趕到,哪里還有什麽帝囷山,山嶽早被夷平,遍野焦土,四鄰山嶽均不能倖免,被群雷轟得四分五裂。

  野內走獸跑個精光,方圓百里飛鳥不敢稍近。

  卻見廢墟之中,有兩人。

  黑龍王滿身傷痕,身上蟒袍破損不堪,單膝在地,其地表四周不斷彈跳電光,但已見疲弱之勢。至於在他數丈之外的赤發妖怪,則更是仰天躺倒,四肢呈大字形,頭髮蓬亂,全身以致臉面都是焦灰,足見之前一場惡戰。

  “二叔!”敖殷降落地面,伸手去扶黑龍王。

  “你怎麽來了?!”黑龍王左額斜側有道深口,血早已凝固多時,但傷口極深,皮肉翻卷甚至能看到額骨,幾乎連左眼都睜不開,唯有側過頭來用右眼來看敖殷。

  敖殷自是心痛,不由著惱:“怎麽來?!難道你以為我會在水晶宮裏乖乖等著嗎?!!你倒是好英雄,一個人一聲不吭丟下我來這裏找死是不是?!”

  本來就不是敖殷那張利嘴的對手,被他一輪搶白,黑龍王話都不利索起來:“沒、沒找死……我是想很快就能解決,所以才沒告訴你……”

  看他一張黑臉又青又腫,血沫糊了一臉,本來就醜現在更是面目猙獰,可看著就是覺得心疼。

  杏圓的眼睛裏漸漸盈上水氣,黑龍王不明所以,只從他眼中看到自己一臉血漬的狼狽模樣,便連忙抬手去擦:“別擔心!不過是些皮肉傷,不礙事的!”

  敖殷一把拉住他亂擦亂摸險些把創口扯開的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棄我而去,莫非之前所言全是謊物不成?”

  “不!不是……我這不是……怕你擔心……”

  敖殷也不理他,垂頭斂目,仿佛壓抑著什麽,然而臉上的不安卻無法掩藏。

  “你不辭而別,我尚以為你悔與我交歡……已回去白仁岩,不想再見我……”

  “怎麽會?!”

  “若是不會,那你又為何總是輕易離開……我雖是執於此情,但也……不是不會受傷的……”

  黑龍王聽著再也忍不住,一手將他摟入懷中:“不是。不是。不是這樣!你聽我說!!”

  敖殷也不回嘴,靜靜伏在他懷中。

  “我也不知道何時變成如此,只要你在身邊,便變得不像自己……”

  “如何不像?”

  “我、我……”黑龍王咬牙,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時常想看你的原形……想與你……交尾……”

  埋在他懷裏的青年輕輕抖動了一下,黑龍王沒有注意到,想著既然說開了,便就豁出去了。

  “還有……我不想你叫我‘二叔’,想你叫我的名字……”話尾剛斷,懷裏乖乖伏著的青年突然伸手將他的後腦扣住,迎面深深吻住他的嘴唇。

  唇舌間激烈的絞纏,沒有半點閒暇,一絲透明的唾液從貼合的唇角滑落。

  半晌,敖殷意猶未盡地放開了黑龍王,面上哪里還有什麽不安和脆弱,可憐那黑龍王,現在不僅額角顴骨嘴角青腫,連嘴唇都腫了。

  敖殷雙臂環過黑龍王寬厚的肩膀,將愣忡間的大腦袋抱住,輕咬他的耳朵,要將聲音灌入得只有他一人聽到的貼近:“那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好嗎?皂……”

  “哎!我說!我還不是死人啊!你們兩個不要當我不存在好不好?!”

  大煞風景的聲音在幾丈外傳來,敖殷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過去,便見九鳴不知何時已坐起身,盤膝托腮,一臉看戲的表情。這妖怪雖然也是滿身狼狽,但態度施然,不見半分頹靡,仍舊是那副叫人看了不順眼的囂張自得。

  眼前舊仇新恨,敖殷一躍而起,怒火沖天:“閉嘴!!老妖怪!!之前的帳今日便要跟你算清楚!!”

  九鳴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你叫我什麽?老……老妖怪?!”

  “不是老妖怪是什麽?!年歲已經夠幾萬了,還老惦著算計人,這般小肚雞腸,也不怕人笑話!!”

  他身後的黑龍王聽得有些脫力……方才一輪惡鬥耗去他不少體力,如今見敖殷中氣十足地那麽一攪和,實在是再無戰意,再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歪起腦袋逕自苦惱起來,他好像也有個萬年的壽齡,在敖殷眼中該不會也是個老頭子吧?

  那邊的九鳴聽了之後,竟然不怒反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也、也就只有你敢這麽叫我……哈哈哈……老妖怪!?哈哈哈……”

  敖殷手臂一甩,一道水龍激射而出,直向九鳴噬去。

  赤發的妖怪連一個指頭都不曾動,水龍迎面打來,突然背上三翅齊揚,一股圓形氣場憑空而起,擋在九鳴身前一尺之處,激烈的水流打在圓形氣場之上,似噴淋般濺起飛花,卻偏偏無法沾濕九鳴分毫。

  黑龍王看在眼裏,倒也不是敖殷法力不隸,皆因九鳴乃是鳴蛇化身,說白了就是只上古旱妖,可說是遇水見枯,敖殷又是善使水法,故總是無法克制對方。

  敖殷正在氣頭上,哪里管他許多,正要再加大法力,忽聞天上有人說話:“四瀆龍君,接天旨。”

  敖殷猛是一愣,連忙收了法術,抬頭一看,見一灰衣男子站在半空之上。這人筆直得像樹幹一般全無其他動作,就這麽直挺挺地飄下來,加上木無表情,還有一身灰舊的衣褲,沒看真還以為是飄來一具屍體,叫人毛骨悚然。

  他覺得他有些面熟,還沒想起來,便聞身邊黑龍王詫異喚道:“飛簾?!”

  來人居然就是當年妖軍陣前飛簾大將!

  只見他踏空落下,也不與黑龍王打個招呼,展開手中一卷金帛,平輒無波的聲音宣道:“茲有濟水枯竭,域內生靈無繼,令瀆龍神君調黃入濟,以解蒼生之困。”宣罷手一揮,帛卷消失。

   敖殷聽完不由出神,他也不是未曾想過以黃侵濟之法,事實上濟水由湖泊所供,本就水源有限,自凡人為求水利之便開鑿通濟渠以來,濟水更受其影響至巨野澤以 上河道萎縮乃至湮沒,此時黃河下游河道偏北,經年決溢改道偏下,日漸南侵,早有侵濟入海之勢。只是要令黃河改道入海,若不小心處理恐怕其時決堤氾濫乃至生 靈塗炭,他雖是四瀆龍神,但引黃入濟之事卻從未做過,河水氾濫少不得毀壞百姓家園,是救是滅,不過在轉念之間,難以權衡。

  忽然覺得手掌輕輕一緊,低頭看去,原來是黑龍王伸手過來握住了他。

  “無論發生何事,你我一併承擔。”

  簡單的一句,帶著無比溫厚的暖意,穩住了他的心緒。

  敖殷抬眉一笑:“二叔恁是小看我了……不過既然二叔說過作陪,可不要言而無信!”中原水脈所司之繁複,可不在簡單,更何況是調動水脈遷移,沒個幾百年是跑不掉的,呵呵……

  黑龍王豈知他心中正在算計,轉過頭來看向飛簾,問道:“飛簾,千年未見,我尚以為你失蹤,原來也是降於帝君座下。”

  飛簾不言不語,卻聞那邊九鳴突然發狂般大笑起來,捶地頓足,幾近瘋狂,良久才邊咳嗽邊沙啞著聲音幽幽說道:“我說黑虯,你不是還這麽天真吧?他根本不用降服,因為他本身……就是神仙。”英俊的臉龐露出猙獰,眼底的恨意扭曲再無之前的冷靜施然,“我沒有說錯吧?……”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廉貞星君。”

  黑龍王聞言錯愕當場,難以置信地看著飛簾,仔細觀察,雖兩千年不曾見面,然這個灰衣男子似乎並無太大變化,且身上彌漫的更是妖氣,而非仙氣,又怎麽可能是位星君?!

  無機的眼珠轉過來看到赤發的妖怪,仿佛此刻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淡漠言道:“你現在,應在鎖妖塔中。”

  九鳴扯起嘴角,笑得僵硬:“那個破塔,早崩掉了。”

  灰衣男子又道:“所以,你出來為禍人間?”

  “是又如何?!”

  “之前說過,留在鎖妖塔,我可饒你一命。”

  “放屁!!”九鳴一掌拍在地上,一陣旱燥之氣暴然飛升,自他身下蔓延出珠網地裂,竟是鬼蜮法陣!然他先前與黑龍王一場惡鬥,妖力幾乎消耗殆盡,又強行催動法陣,如今堪比燃燭至末,只見他背上三支蝠翅逆風展張,渾身妖氣燥火般燃燒,一頭紅發似滴血顏色。

  飛簾見地上幽光四起,眉頭未皺,口中輕念法訣,便見地面一陣劇動,仿佛有地龍蠢動,震得眾人皆不穩當,反而是飛簾像根植大地般隨震而動,穩立不移。鬼蜮法陣中的幽光漸漸熄滅,只剩下龜裂的痕跡。

  九鳴眼見法陣被迫,卻未肯放棄,企圖再行施法,但他法力見底,若再強行催動,只怕就是以生命助燃!

  此時飛簾緩緩抬起左手,低喝一聲:“天魔鎖。”

  九鳴脖子上突然現出一道環形暗光,竟是一個灰黑頸箍,隨即一道鎖鏈快如光出連到飛簾手中,飛簾反手一扯,將已法力耗盡無從反抗的妖怪扯過來,赤發的妖怪重重摔在飛簾腳下,哪里還能再念訣施法。

  然縱使狼狽,這妖怪始終未見低頭求饒,反而桀桀笑起來:“星君神威……呵呵……怎麽盡喜歡撿現成的便宜?桀桀……奇怪了,既為神仙,怎麽還不脫掉那層妖怪皮?該不是當妖怪當上癮了吧?呵呵──”

  飛簾灰白無情的眼珠莫名流過一絲情緒,突然左臂扯過鎖鏈,抬腳踩在九鳴肩背,未等黑龍王他們明白過來,就見他雙手抓住妖怪背上其中一支蝠翅,使力一扯!!生生扯斷了一根──

  九鳴痛得一聲慘嚎,幾乎昏死過去。咳嗽著吐出一口黑血,迷糊的視線中,根部白骨裸露,血肉模糊的斷翅被丟在面前,耳邊聽到與兩千年前一般,冷漠卻也殘酷的聲音說道:“你的話很多。翅膀也太多。”

   “飛簾,你……”黑龍王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多少有點接受不了曾在應帝麾下的同僚竟然是敵軍之諜,只是如今他也是天殿為臣,更是難有立場責怪。他忽然有 些明白九鳴為何枯乾濟水,布下法陣。妖怪無法上天,唯有製造混亂,就算引來滿天神佛,總有一次,會是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飛簾……不,廉貞星君。

  “你要殺了他嗎?”

  飛簾轉過身來,似乎對於他的問話感到不解。

  “既無意旨,我緣何殺他?”

  “那他……”

  “帶回去,由帝君定奪。”

  言罷,不再理會黑龍王與敖殷,扯了鎖鏈飛升而起,紅發的妖怪神志不清,無法反抗,只由得他拖著飛走,背上斷翅處滴下來的血,觸地地枯。

  良久,黑龍王大大歎了口氣,側頭去看敖殷,他似乎也一臉難於接受的模樣。

  “殷,怎麽了?”

  敖殷震驚莫名,居然也沒注意到他直喚其名。

  “這、這家夥真是星君嗎?……”突然醒悟過來般一躍而起,“他想殺我啊!之前才一見面就險些把我殺了!!有這樣的神仙嗎?!可惡!我要告上天庭!!”

  黑龍王安撫地摟住抓狂的青年,看著灰色身影已然遠去再無影蹤的天際,久久不語。

尾聲  

   秦嶺餘脈,崤山之支,有嶽曰邙山,乃洛陽以北之黃河水與洛河分水嶺。山有林木森列,蒼翠如雲,故其峰有翠雲之稱,古有帝王埋骨,陵墓成群,只是經日月洗 禮,朝代更迭,哪里還有人記得這些作古的帝王將相、達官顯貴?倒是文人雅士,喜登嶽遠望,盡覽伊洛二川之勝,漸有了有名聞天下的洛陽八景。

  日已西斜,遊人卻未減,皆因於邙山峰上,晚眺城郭,別有一番滋味。

  然今日卻是奇怪得很,這些千辛萬苦爬上山頂來的遊人,全無一人低頭眺望遠處風光,眼神全集中在峰後岩石之上。

  乃見夕陽下處,有一黑一白的兩名男子,並肩而立。

  顯然他們看得是那位白衣的俊美男子,此人相貌雍容華美,一身白緞剪裁貼身更顯其修頎風姿,不需多作細表,舉手投足間已盡有上位者獨尊姿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皇家貴族公子,只是一站,搖著金骨紙扇的瀟灑,已引得遊人中不少官家小姐心動。

  當然,這要忽略站在他身邊,魁梧像座鐵塔一般,面黑相醜的男人……

  遊人間偶有竊竊私語,評頭品足猜測那個男人是不是護衛打手。

  不過看真切些那黑袍的男人衣著光鮮,雖是醜陋,但眉宇間不怒而威,教人未敢親近,且對白衣男子一臉寵溺,並不像是一般人物。

  偶爾見那白衣男子側首與他說話,只是話音太小旁人聽不得,時而竊笑,那黑袍男人卻是露出尷尬表情,反而讓其他人好奇起來,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這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夜裏在水晶宮底看湖面。”

  敖殷撅了撅嘴,引來周遭更加熱烈的視線。

  黑龍王有些無奈,歎道:“不是你說近日祭辦濟水分黃口之事已了,辛苦了兩百年,要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嗎?我瞧著這裏遊人絡繹不絕,想必不錯。”

  “人多壞事……”敖殷輕聲嘀咕,他所說的休息,是指兩人共行,尋個僻靜之地,最好能有個深潭重淵什麽的,好讓他可以貼著黑珍珠般的龍鱗廝磨個夠。可注意到黑龍王有些失望的神情,不由換上一副開心笑容:“看慣了水底美景,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

  黑龍王不疑有他,見他也是喜歡,自是開心。

  他們在峰上又站了片刻,四周的遊人似乎按耐不住心思,視線更熱切之余,還有許些官家小姐不著痕跡地湊過來,欲語還羞地盯著敖殷。

   可惜敖殷卻仿佛見不得周遭的鶯鶯燕燕,一心一意只看著身旁那個又黑又醜的壯漢,實在是匪夷所思得很。忽然黑龍王轉過頭來,橫掃一眼,本就醜陋的臉加上凶 惡表相頓時嚇得附近的女子心抖退開,敖殷尚沈浸在完全無視旁人,當作整個山上只有他們兩個般的意境,卻忽然被黑龍王一手拉了,往山下走去。

  敖殷不解:“不看了嗎?”

  “確實沒什麽好看。走了。”

  敖殷回頭去看,見他們适才站的地方不知何時圍上了一圈美貌女子,心中頓明,不禁著喜,呵呵……他那條榆木鈍龍終於開竅了!!

  如此,今晚應可……呵呵……

  俊美的青年嘴角翹起豔麗笑容。

  然而下一刻,重重地凝固。

  便是因為聽到男人低沈壓抑的聲音說道:“你的鱗和角都長回來了,我想看一下……那個,金水河便在前面……”

  青年該心有不甘,然而被拽著的手感到不似慣常的力度,掌骨被捏得生痛的同時,感覺到傳遞過來的熱量,洩漏了那個老實男人的緊張,還有不曾回頭的寬厚背影,遮不住耳根到脖子處隱隱浮起的可疑紅熏……

  罷了……今晚,就暫且容他……

  不過!!

  他絕對不會再妥協了,堂堂四瀆神君,豈會搞不定一條黑虯龍?!

    全文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