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說開
聶健安和於一博前腳剛走,於戰南後腳就回來了。他冷冷的瞥了眼看門的守衛,推開門進來,冷著聲音對邵昕棠說:「怎麼不留你兒子在這兒吃飯?」
於戰南看邵昕棠臉色不太好,心裡非常的不爽,心想自己事兒都沒忙完,匆匆忙忙火燎屁股一樣的往回趕,就是心裡不安。即使心裡清楚邵昕棠插雙翅膀也不可能飛出去,心裡還是惶惶的,只要這個人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像是他會憑空消失一樣。於戰南這是被這六年沒有他的日子的痛苦給折磨的。
「怎麼?你兒子來看你,還不高興了?」於戰南冷嘲熱諷的說道。現在他好像也只能用態度上的故意不好,來掩飾自己對邵昕棠有多在乎了。
邵昕棠因為剛才聶健安的事兒,心情非常的糟糕。此刻看著於戰南這樣幼稚的行為,就有些不耐煩,失去了想要慢慢逗弄他的興趣了。
「於戰南。」
邵昕棠突然這樣嚴肅的開口,倒是把於戰南嚇了一跳,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害怕他說一些誅心的話。然後,他聽到邵昕棠接著說道:「我不跟你玩這小孩兒過家家的把戲了,今天就把話說開了,我這次不逃跑了,我心甘情願的跟你在一起,你也只能有我一個。你同意嗎?」
於戰南半天沒反應過來邵昕棠的意思。邵昕棠的這番話簡白易懂,可是就是這樣赤/裸/裸的直白,聽在於戰南的耳朵裡,就是複雜得不能再複雜的話了。其實,如果邵昕棠六年前跟他說這話,他能樂得蹦起來,抱著他媳婦兒猛勁兒的啃。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於戰南經歷過背叛,經歷過整整六年的分離,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在別人眼中或許可能還是個大人物,是個香餑餑,可是在邵昕棠的心裡,自己他媽的就是一坨狗屎。自己怎麼上趕著,邵昕棠也是噁心。
「你什麼意思?」於戰南眯著眼睛問道。
「字面兒上的意思。」邵昕棠表情非常嚴肅的看著於戰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我也喜歡你,皆大歡喜了。」
於戰南那雙利眼,盯著邵昕棠像是要把他的身上戳出兩個洞來,好看看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心。過了很久,於戰南才勾起一抹極其嘲諷的笑,可是那笑意沒有達到眼底,他的眼睛黑沉黑沉的,低聲說道:「邵昕棠,你又在跟我玩兒什麼把戲呢,我的這顆心已經被你傷的千瘡百孔了,你就行行好,別這麼殘忍,跟我玩兒這種誅心的把戲了。」
於戰南艱難的說出這番話,沙啞的嗓音中傷心和淒涼是那樣的明顯。聽得邵昕棠眼神一黯。
兩人站在屋子的兩端,中間隔了幾米的距離,遙遙相望。邵昕棠記憶中的於戰南的眼睛,總是黑亮黑亮的,像是一頭黑夜中潛伏著的野獸,總是有著無窮盡的力量和精力,躲在黑暗中隨時準備把獵物撲到。可是現在,那雙眼睛裡除了疲憊,竟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希冀。這讓邵昕棠的心很痛。
「於戰南,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嗎?」邵昕棠突然輕聲的問道。
於戰南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又被人狠狠的掀開了傷口。他看著邵昕棠的眼神發狠,決定如果邵昕棠敢說是因為他愛上了別人,自己就撲過去堵住他的嘴。可是,這個答案在他腦海中也盤旋了很多年,想也不敢想,卻非常的渴望真正的答案。所以他瘖啞著聲音說:「……為什麼?」
「這其中有你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邵昕棠靜靜的說道:「你的原因是你沒有尊重我……」
「放屁!」
邵昕棠的話還沒說完,於戰南就爆著粗口打斷,他不服氣的吼道:「我他媽這輩子對我娘都沒對你這麼尊重過,我是不是得天天給你跪著,才叫他媽的尊重你!」
邵昕棠靜靜的等他說完,看著能把其他人嚇個半死的暴怒中的男人,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冷冷的開口:「你聽不聽我說?」
於戰南俊臉憋得通紅,瞪著眼睛看著他,等著他瞎掰。
「你以為一味的對我好就是尊重了嗎?」邵昕棠眼看著於戰南眼睛裡的小火苗越燃越旺,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天天給我吃的,給我穿的,高興了逗弄兩下,不高興了甩一邊兒去,這跟你養個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
「我什麼時候把你甩一邊兒了?」於戰南怒吼著,聲音大的簡直要把屋頂掀了。
「你敢說你最開始不是想玩就玩,把我弄成那樣,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你那時沒把我當成個小貓小狗?」邵昕棠冷聲質問道。
「你也說了那是最開始,我後來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於戰南抿著嘴說道。
「我挺清楚的。」邵昕棠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是要跟於戰南吵架的,他平緩了口氣說道:「我想要的是平等,是尊重。現在你的問題說完了,我的問題我要跟你道歉,我那時一心想要走,顧及不上你的好,這是我的錯。」
於戰南盯著他,眯著眼睛聽他說完,然後慢慢的說:「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玩一輩子這樣你追我趕的遊戲,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還是一輩子,我們就應該坦誠,把事兒都說開了,然後重新開始。」邵昕棠的語氣儘量放的很軟。
過了好半晌,於戰南才聲音有些不穩的說:「我憑什麼相信你?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邵昕棠看著他,轉動的眼珠像是世上最漂亮的寶石,讓人忍不住深深的嚮往,強烈的想要佔為己有。他輕聲的說:「如果你想要幸福,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於戰南的心裡砰砰的狂跳著,邵昕棠黑亮的眸子看著自己時的那份專注,和聲音中的那份蠱惑,都讓於戰南激動的全身都要要戰慄了。
邵昕棠看著於戰南激動掙扎的樣子,知道這件事兒得慢慢來。於戰南什麼樣的事兒沒見識過,如果只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完全相信了,於戰南這個手握重權的軍閥早就不知道死幾百次了。
說開了,心裡好受了不少,聶健安他決定等著慢慢開導,相信小孩兒終有一天能理解他。
邵昕棠上前拽著於戰南的大手,說:「我餓了,你陪我吃飯。」然後又成功地大搖大擺走出了「囚禁」他的那個屋子。
晚上於一博回來的時候,看到他老爹正在客廳的沙發裡正襟危坐,而他邵叔叔則在桌子上翻著一大摞報紙。
於一博覺得這個場景很詭異,他老爹可能跟委員長坐一起時,也不會這麼拘謹吧,那腰背挺直的……嘖嘖!
「滾哪兒去了,過來!」
於一博正在那兒想著他老爹的沒出息,一看到他邵叔叔就熊了,猛然聽到他老爹一聲飽含威嚴的怒吼,嚇得他差點兒沒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家裡的所有的事兒,哪怕是一絲一毫,也瞞不過他爹啊。今天他既然敢帶著聶健安去見他乾爹,他就是做好了被修理的心理準備。他蔫頭巴腦的走過去,邵昕棠正好抬起頭,還衝他笑了一下。
「我看你玩兒野了吧,上哪兒去了?」於老爹絕對是故意找茬。
於一博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聽一旁的邵昕棠說道:「一博,我讓你幫我取的書你取來了嗎?」
於一博愣了一下,人精兒似的馬上反應過來,說:「啊,我給忘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健忘啊。明天不要忘了啊,我還要給你爸爸看我發表的文章呢。」邵昕棠像模像樣的嗔怪著看了他一眼。
於戰南看著這兩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這種小把戲,居然抿著嘴巴破天荒的沒說什麼,只是慵懶的掀了掀眼皮,看都沒看他提心吊膽的兒子一眼,淡淡的說:「明天別忘了。」
於一博回到自己的屋子,高興的脫了鞋在自己的床上使勁兒的撲騰兩圈兒。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佩服的人,那絕對是他邵叔叔了。他不知道邵昕棠用了什麼辦法,讓怒火積壓了六年的他父親,脾氣暴烈的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鐵血軍閥,居然在這短短的兩天內,又服服帖帖的成了一種大型的衷心的犬科動物了。真是太厲害了!
剛剛他看到邵昕棠幫他說話,他暴戾的父親一聲也不敢吭的樣子,於一博深深覺得,他幸福的日子又回來了!
邵昕棠在那兒擺弄那幾張報紙還沒完了。於戰南盯著他V領睡衣領口露出的瓷白色的肌膚,那纖細脆弱的脖子,那優美纖細的線條……於戰南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身下那個地方漲的發疼。
「你還要弄到什麼時候?」於戰南的口氣很不好,一雙眼睛都要燒出火來,還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裡。
邵昕棠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好好的,他又發什麼脾氣。
「睡覺!」於戰南隱忍的低聲說道。
這才六點多……邵昕棠猛的反應過來他說的「睡覺」是什麼意思,白皙的皮膚上暫態浮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像是上好的胭脂,看得於戰南眼睛都綠了。
邵昕棠只覺得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被頂在了臥室的牆壁上,一雙帶著粗繭的大手順著他腰側一直向上,揪住了那兩顆嬌豔的紅豆。邵昕棠忍不住叫出聲來,然後感覺身下一涼,身上的衣服都到了地上,自己如初生的嬰兒一樣掛在於戰南的身上,讓他肆意玩弄。
於戰南堵住邵昕棠的嘴唇,長舌有力的在他的口腔內肆意掠奪者,然後一手順著他光滑的脊背滑下去,一直摸到了後面的那處緊閉著的小/穴。邵昕棠渾身一顫,雙手緊緊的摟著於戰南粗壯的脖子,感受著被這個異常雄壯的男人掠奪的滋味兒。
邵昕棠強忍著□異物侵襲的怪異感覺,於戰南已經拔出了三根□去攪動的手指,粗大的東西已經鐵棒一樣頂在了邵昕棠的臀部,就等著一舉進攻。誰知於戰南的那塊兒頂在他的穴口,突然不動了。邵昕棠有些急切的扭動了一□子,抬頭看於戰南時,嚇了一大跳。於戰南雙眼猩紅,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看著。
「怎麼了?」邵昕棠顫抖著聲音問道。於戰南這樣突然停住了,太不人道了,他都要受不了了。
「不是,說從新開始嗎,我,尊重……」
於戰南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壓抑的說道。邵昕棠沒等他說完,就掙紮著自己握住了那個滾燙的物件兒,對準了自己下/身,收縮著往裡插。這火都要把兩人燒著了,於戰南還有閒工夫想那些有的沒的,邵昕棠一生氣,主動的把於戰南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