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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國戲子》第66章
第66章:出逃

秦越榮在洗手間裡找到邵昕棠,他一邊洗手,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壓低音量說:「事兒辦好了。」

邵昕棠猛然抬起頭,就看到面前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一點兒血色也沒有,像是鬼一樣。他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過一陣子再說吧。」

秦越榮轉過頭,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聲音很冷的說道:「這不是你一直的心願嗎?難道你……愛上他了?」

「沒有!」邵昕棠飛快的矢口否認,微微垂下頭,讓秦越榮看不到他的眼睛,聲音很低很低的說道:「只是,他還躺在病床上……」

「那你要等他好就等著吧!」秦越榮臉色非常難看,不是因為他費盡心力安排好的一切被人辜負了,而是邵昕棠在對待於戰南的事情上這種曖昧不明,猶豫不決的態度。這讓他心裡像是針紮般難受,只想快點兒逃離這兒。

「等等!」邵昕棠有些慌亂的去拽他白色大褂的袖口。他臉上的掙扎表情讓秦越榮的臉像是凍上了一層寒冰。

「南哥沒事兒,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能下床了,再過了一兩個月就全康復,你可以等到他全康復了。只是那時候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有機會踏出東北的地界。」秦越榮任他拉著自己,看著邵昕棠為難的眼神,殘忍的說道。

其實機會只有一次,邵昕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讓他在於戰南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走,未免太過薄情寡義。他不是背不起薄涼的駡名,只是自己的良心過不去。畢竟,於戰南現在對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了,他現在對他很好……

「不想逃就算了。南哥對你也很好,既然如此,你就留在他身邊吧。」

秦越榮忍著心痛說道,卻恰恰戳中了邵昕棠內心那塊兒久未痊癒已經腐爛了,誰也不能碰觸的傷口……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有太多的迫不得已。身邊的男人一個個以愛他為名,強/迫他,囚/禁他,最後還要用愛永遠的圈住他。那當初破壞他幸福,禁錮他自由的惡霸行為,就可以一抹勾銷嗎?

他從沒奢求過有一天能跟自己喜歡的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可是那些他不喜歡的人,他也沒有權利理他們遠一點兒嗎?

邵昕棠覺得很累,善良如他,才會在於戰南受傷在床的時候心懷愧疚,不忍這時候離開。可是,於戰南最初的傷害,最初把他當成個小寵物肆意玩弄,毫不在意他感受的那些禽/獸行為,邵昕棠一樣忘不了。

這也是他剛才緊緊拽住秦越榮袖子的原因,他真的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我走。」邵昕棠的眸子從迷茫變得黑亮黑亮的,他堅定地說:「我回去準備一下,你通知我時間。」

於戰南在東北的勢力太大,如果邵昕棠想要先藏在這裡簡直是自尋死路。所以時間緊迫,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回到司令府的時候,老管家急切的來問他們司令的情況。邵昕棠說已經沒有危險了,老管家才松了一口氣,去給邵昕棠端熱飯熱湯,讓他休息一下。

兩個小傢伙兒明顯也很擔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於一博在邵昕棠進門的第一時間就衝了出來,瞪著雙大眼睛,皺著小眉頭聽邵昕棠說完,也沒鬆了口氣,拽著邵昕棠胳膊說:「邵叔叔,我要去看父親,你等會兒帶我去吧。」

「好!」邵昕棠摸了摸他的頭,心裡已經湧上淡淡的不捨情緒。這麼可愛的西瓜頭,他以後恐怕都見不到,摸不到了吧。

下午邵昕棠帶著兩個小孩兒去了醫院,趁著於一博去病房裡去看他父親的時候,把聶健安拽到了秦越榮的辦公室。

秦越榮不在,他就經常在這裡休息,也沒人感覺有什麼不正常的。邵昕棠回身把門關好,又確認了一下這個屋子真的沒人,才拽著聶健安的手,把他拉到沙發上坐好。還好這個年代沒有監控器,否則邵昕棠真的沒有那種反偵查能力。

「乾爹,你有事兒?」聶健安睜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噓,小點兒聲。」邵昕棠把他的頭搬到自己身邊,輕聲在他耳朵邊上說:「等會兒你跟一博一起回家,在你床底下裝衣服的櫃子裡,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個帶鎖的小皮箱嗎,說是你父母給你留下的東西的那個?」

「記得!」聶健安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聲音壓得比邵昕棠還低,問道:「我們要走了嗎,乾爹?」

「對!這是鑰匙。」邵昕棠塞到他手裡一把小巧的黃色銅鑰匙,說:「把皮箱打開,裡面有三根金條,你找塊兒布把它包上,然後裝個不太顯眼的袋子裡,今天晚上六點的時候,說給我送東西,自己出來,然後坐車去火車站,千萬別讓人發現。」

邵昕棠說著,又拿出一個身份證明,和一張火車票。

身份證明上只有簡單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叫秦小康,和出生日期。這些當然都是偽造的,身份證明上的日期要比聶健安大了三年。還好,聶健安長得真的比普通的孩子大。而那張車票,是今晚七點整,開往上海的車票。

「帶點兒零錢,如果看不到我,你就自己走。」邵昕棠話還沒說完,就被聶健安死死的抓住手。

「乾爹,我跟你一起走!」

「聽我說。」邵昕棠眉眼間非常淡定,好像不像是跟他談一件預謀已久,只許成功不學失敗的逃亡計畫。他聲音淡淡的說:「如果到了時間我還沒到,你必須走!到上海後先住下,然後每天去火車站接我,我不久就到。」

「可是……」聶健安著急的想說什麼,被邵昕棠溫柔而堅決的堵住了嘴,他說:「聽話!」

聶健安臉上很糾結,還是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那乾爹,我在上海等你,你一定要來。」

邵昕棠點了點頭,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別被別人發現」。

聶健安點點頭,說:「乾爹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邵昕棠笑笑,囑咐他說:「多餘的東西什麼都不要帶,我們以後再買。」

聶健安忙不迭的點頭,說:「什麼也不帶,就帶乾爹你說的……東西。」

溫柔的摸摸他的頭,邵昕棠最後囑咐道:「晚上吃飽一點兒,上路了我們可就沒有這好日子過了。」

邵昕棠這話說的像是開玩笑,倒是淡化了兩人要逃亡的緊張和傷感的氣氛,反倒像是要出去冒險旅行一樣,聽得聶健安放鬆了不少。

看著聶健安神色如常的跟著於一博回家去了,邵昕棠鬆了一口氣,覺得他太小看聶健安了,他甚至比自己表現得都好。

自己那張身份證明名字上寫得是秦念棠。

秦念棠……秦……念……棠……

邵昕棠兜裡揣著那張秦越榮親手遞給他的身份證明,心裡沉甸甸的。

在於戰南的病房裡呆了一下午,於戰南傷口剛剛縫合,身體虛得很,還是非讓他陪著。

邵昕棠出奇的溫順,拿了一張報紙給他讀頭版頭條,正是昨天在城北發生的那場謀殺事故。邵昕棠唱戲的嗓子,字正腔圓,清脆好聽。就這樣神色認真,一字一句的讀下來,竟把於戰南給聽痴了。

「昕棠,你的聲音真好聽,等我好了,你再給我唱出戲吧。其實我沒告訴過你,你唱戲的時候最美。就是因為太美了,我才不能讓別人看到,必須把你圈在我的身邊。等我好了,你再給我唱吧,好不好?」於戰南的聲音帶著病弱的底氣不足,反倒消弱了平時聲音裡不自覺帶著的頤指氣使和傲氣。這樣聽著,倒是有些撒嬌和討好的意味,讓邵昕棠心裡一軟,隨即想到今晚就要走了,以後怕是再也不會見面了,哪裡還有機會唱給他聽……

「傻瓜!」

邵昕棠說道,心裡酸酸的,看到於戰南的額頭和脖子上有熱汗,趁機回頭去浸濕一條毛巾,擰乾後來到於戰南的,神情儘量的放平靜。

溫熱的濕毛巾順著於戰南的額頭,鼻樑,來到頸項。邵昕棠認認真真的一點兒一點兒幫他把汗擦了。

「媳婦兒,你真好!」於戰南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嫌棄自己,把手伸到他的胸口給他擦汗,心裡感動的不成樣子,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誰是你媳婦!」邵昕棠手一抖,故意板著臉說道。

「就是你,我就你一個媳婦兒!」於戰南的樣子得意洋洋,非常開心,他鄭重的說:「媳婦兒,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我才不是你媳婦兒……」

邵昕棠轉過身去,沒讓於戰南看到他差點兒滾落下來的眼淚……

眼看就到時間了,於戰南雖然虛弱,但是還是不肯睡。邵昕棠心裡急的像是被火燒一樣。

其實他告訴聶健安,如果他沒到,就讓他先走,自己以後去找他,絕對是騙他的。他不能冒著計畫敗露的危險,讓聶健安跟他一起承擔未知的後果。所以失敗了,他也想讓小孩兒先走。

可是聶健安一走,也就意味著他失敗了一大半。一旦有人發現聶健安不見了,很容易就會想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眼看到了六點了,於戰南還在拽著邵昕棠讓他給他讀報紙,一點兒想睡覺的意思也沒有。邵昕棠的手心都冒汗了。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輕輕扣了兩聲,然後秦越榮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吊瓶。看也沒去看旁邊坐著的邵昕棠一眼,而是親熱的問於戰南:「南哥,感覺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於戰南微微勾起嘴角笑著說道,他現在還不敢大笑,怕扯到傷口。

「那就好。」秦越榮笑的很放心,一邊跟於戰南搭著話,一邊把吊瓶換了。

秦越榮也不走了,坐在旁邊跟於戰南聊天。說來也奇怪,不一會兒,於戰南的眼睛就睜不開了,他看著坐著的兩人,強撐著笑意說道:「太困了,我先睡一會兒。」話音未落,就已經傳來了細小的呼聲。

邵昕棠驚疑的看向秦越榮。秦越榮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跟出去。

兩人出了房門,路過好幾個端著槍守在病房門口的士兵時,秦越榮突然開口說道:「南哥睡著了,邵先生困了可以先去我的辦公室睡一覺,休息好了,再來陪南哥。」

邵昕棠點點頭,去了秦越榮的辦公室。而秦越榮,則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去了院長的辦公室,始終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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