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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之綠》第57章
57、去往無垠之綠(4)

眺望過宇宙裡一次絢爛的爆炸,空軍少校和他的二等兵又經歷了長時間的飛行,幾乎是以迫降的方式停留在了「珀紐斯二號」類地行星上。

兩架殲機一前一後降落,不經過維修便再不可能起飛——一次次駕駛著殲機互相纏繞攻擊之後,兩個男人的座駕都已傷痕累累,機翼、機身上布滿的刮擦痕跡,清晰如同吻痕。

令人驚訝的是,比起只有砂岩的「酒神三號」,這個星球居然存在於一個獨立的天體系統之內,而且地貌環境與地球十分相似,有水,有空氣,有地心引力。

還有陽光。

這個星球的光亮並非來自太陽,而是來自一顆宇宙中的類太陽恆星。但對心懷希望的人來說,無論身處何地,陽光永遠不會枯竭。

好像回到了寒武紀時的地球,陸地上尚未出現真正的陸生生物,只有成片成片的地衣與苔蘚,顯示出這個星球的荒涼內斂。

但海洋廣袤幽深得像個夢境,在亂石交錯的山岩下,平鋪了一整面蔚藍的海水。這兒的風輕柔得撼動不了它的寧靜,海面全無一絲波瀾。

不能多浪費一秒,面對一望無際的海水,狼川馬上就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他兩手叉腰,昂起脖頸,像一株正待萌芽的植物那般享受陽光的滋養。然後就向著大海所在的方向,展開手臂跑了過去。

所有空曠無垠的地方都令他欣喜若狂,他一邊狂奔一邊大喊:「我是主宰!我是萬物之王!」

霍蘭奚的目光長久地停留於狼川的身體,這具奔跑中的軀體抖動著豐盈肌肉,皮膚細膩,線條極美,無不昭示著一種年輕的力量以及蓬勃的生機。

海水明亮耀眼,像一面能照透人心的鏡子。霍蘭奚看見狼川在陽光下展臂欲飛,也看見了自己的心。

「你不下水嗎?」狼川已經下了水,雙手拍打出嘩嘩的水聲,衝不遠處的霍蘭奚大喊。

「我看著就好。」空軍少校在海邊坐了下來,朝與海洋嬉戲著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他依然感到疲倦,長距離的殲機飛行之後,他的肩膀又隱隱作疼了。

說要看著對方的男人卻只凝神看向了撲於腳邊的海水,水中倒映出一張憔悴的臉龐。霍蘭奚不太喜歡照鏡子,但此刻卻一眼不眨地凝視起了自己的臉。這些日子,劇烈的肩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並非對自己的變化一無所知。他發現自己的眼珠顏色淡得出奇,幾乎快與周遭的眼白融為一體。他在陽光下伸出手看了看,手指似乎更修長了,堅硬的骨節凸起得厲害,活像一把把刀。他又將手掌對向自己,然後便看見掌心中央長出了一點點霉綠色的斑痕,那小團霉斑兩天前還是不引人注意的針尖般大小,現在竟已擴散得比錢幣還大。

霍蘭奚重又將視線投向狼川,他還不清楚自己是被什麼東西感染了,但很顯然,時間所剩無幾。

年輕人在碧藍的海水中時沉時浮,他沒有游向太遠的地方,始終保持自己出現在空軍少校的視線裡。他忽地潛入海底,忽地又探起頭,正面對著那個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狼川又游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海面。他朝霍蘭奚走過去,除了半勃的性器上掛著一團海藻似的玩意兒,一具濕淋淋的身體完全無所遮擋。海藻隨著性器的起伏一抖一抖,這讓那頂掩藏其後的「松蘑」顯得尤為可愛,在這個男人面前赤身露體一點兒也不讓他感到羞恥,同樣的,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濕漉漉的裸體是一種誘惑。

撒旦的蛇在耳旁低語,空軍少校直視著年輕人向自己走近,無法舒展輕蹙的雙眉,甚至無法為這噬人心魄的一幕挪開眼睛。

狼川跪在霍蘭奚腳邊,趴伏於他的膝蓋上,仰著臉看他。

「霍蘭奚,我還是不太明白……」膝蓋陷進泥沙,兩條光溜溜的腿還伸在海水裡。這具身體泡得發白,像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還沾著羊水一樣。

霍蘭奚皺著眉,不自主地想往後抽離膝蓋。可狼川的雙手抱得他動彈不得,又追索著湊來一張臉,埋向了他的大腿內側。

朝離霍蘭奚更近的地方坐了坐,狼川分著雙腿,胯間的性器就摩擦在他的軍靴上。軍靴前端的橡膠頂住了性器的根部,一整根肉棒耷拉在了硬挺的牛皮靴面之上。他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身體,莖身隨著他的動作在鞋面上緩緩擦磨,前端的小孔正巧頂撞在軍靴的金屬搭扣上,很快便泌出了誘人的欲液。

這傢伙純真得像個孩子,可這麼做的時候又邪惡得教人害怕。年輕人一邊以自己的臉頰輕蹭男人的膝蓋,一邊又緩緩眨動眼皮望著對方,嘴裡絮絮念著令人完全聽不懂的剖白:「我曾視你為方向,可你現在卻讓我迷茫……我好像喜歡你,好像喜歡他,好像我只是喜歡飛行,誰也不喜歡……」

他弓身向他靠近,背脊彎曲,兩側肩骨之間明顯下陷,像一道海溝。

霍蘭奚張嘴喘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狼川想起了自己頭一回自我撫慰的那個夜晚,想著這個男人做著一樣的事情,心情與此刻大為不同。他沒法掂量清楚兩個男人在他心裡的分量,好像一個是他的方向,一個則為他指明了方向。

困惑中的孩子常常喜歡撥弄衣角,這個稚兒也擺脫不了這個習慣。他撥弄起對方軍靴上的鞋帶,將它弄散以後,系在了自己的陰莖上。

鞋帶一匝一匝地纏繞,肉棒被勒得發紅,他嘴裡輕輕重複:「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手指插入那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輕輕撫弄兩下,空軍少校又將手掌游向了年輕人的背脊。掌心上的霉斑堅硬如甲,只是輕輕蹭撫便將那白滑的後背抹出了一道血絲。

手指觸摸到黏膩的血液,霍蘭奚不由一怔。

時間真的不多了。

傷口很快消失了,一個軍人的手掌本來就寬闊又粗糙,年輕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受了傷,仍一個勁兒地把臉往對方的胯間埋去。

霍蘭奚突然抬手捏住了狼川的後頸,用力將他的臉掰向了自己。他注視他的目光十分專注,手勢強硬卻不失溫柔,灰白色的瞳仁裡只映著那雙金碧色的眼睛。

一方是冰雪覆蓋毫無生氣,一方卻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狼川還未來得及反應,霍蘭奚已吻上了他的嘴脣。四片脣剛剛潦草相貼,他便又將全身的重量壓向了對方。他重重地吮吸著他的兩片脣瓣,一旦舌頭靈巧地鑽進那溫熱口腔,冰冷克制的空軍少校就似發了狂,他將年輕人推抵在身下,一面用舌頭在對方的口腔裡肆意搜刮,一面則迅速脫去自己的褲子。

「唔……你……」狼川不想在違背自己意志的情況下與這個男人肌膚相親。他想蹭他,摸他,吻他,卻還不想與他做愛。

他們吻得比戰爭更激烈,被掠奪者用手推搡,用牙咬,始終不肯輕易屈服。可滿嘴的血腥味反倒令侵略者更為狂熱,他胯間的性器已經挺起,急於找到入侵的穴口。

在彼此都快窒息的時候,兩人才稍稍分開。

霍蘭奚將狼川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肩頭,騰出一隻手去替他做擴張。修長帶力的手指捅入兩股間的臀峰之間,只是一個指節的距離,狼川便感受到一把手術刀侵入了自己的後庭,這感覺和上回大不一樣,痛得他立刻掙扎起來。

幾番動粗都沒能逼迫對方就範的空軍少校失去了耐性,索性一把將對方撥轉過來,強行進犯對方的後庭。

沾了點唾液勉強作為潤滑,膨脹出駭人尺寸的前端終於頂開了那閉合的小口。空軍少校永遠懶於循序漸進,使勁動了動胯,一味只想探得更深。

「霍蘭奚你放開我!痛……痛死了……求你了!」後庭被強行擠了開,幹澀的內壁真實反映了這種被撕裂般的疼,狼川一會兒罵一會兒喊,一會兒討饒一會兒哭叫,「這是強暴!你他媽的……是強暴!」

可無論年輕人怎麼討饒叫喊,空軍少校始終一言不發,除了情動已極的一兩聲喘息,再沒發出別的聲音。

「唔……放……放開——」狼川臉孔向下栽去,整張臉都深深嵌進了鬆軟的泥裡,一股子嗆人的泥腥味登時衝入鼻端。鼻孔、嘴巴裡全是污泥,狼川仍不肯屈服,依然一邊咽著泥巴一邊大喊:「該死!霍蘭奚,你放開我!放開——」

空軍少校伸手捂住了年輕人的嘴。這不休不歇的叫喊讓他十分煩躁。

莖身沒入大半,因為被那處翻卷著嫩肉的小口死死咬住,每再推進一分都很困難,既疼也有快感。

這種強暴的行為確實有些粗魯了。感受著那內壁的柔軟滾燙,那雙一直淡漠注視著的眼睛總算動了感情,變幻出一種極為溫存又迷離的神采。霍蘭奚扶著自己的莖身往外退了退,豈知剛一退出,本已趴伏不動的傢伙又似活轉了過來,他大喊出聲:「他很溫柔,他總是讓我快樂,他從來不會那麼粗暴!」

強壯赤裸的身體微微一滯,霍蘭奚猛地又一下挺腰向前,將已半退出的性器再次送入對方的底處。這次連一點兒餘地都沒留,兩粒陰囊都擠貼在了狼川的屁股上。

「你就是這樣!你比不上他!」聽著年輕人不斷重複著嘴裡的話,空軍少校面無表情地抽送了幾下,然後就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來。

霍然一鬆,那根熱物居然退了出去。狼川沒料想到身後的男人會突然停止了動作,慶幸之餘,內裡的空虛感又一併傳進了心裡。

他從地上爬起身,仰臉怒視身前的男人。一對金碧瞳仁此刻大冒火光,這張白皙臉孔蓋滿了泥,污濁不堪得厲害。狼川將嘴裡的泥巴全吐出來,又吐了兩口混著泥漿的唾液,憤怒地喊:「所以我不再喜歡你了!上次是這樣!你就是這樣!你一點也不像他!」

眼裡狂熱的氣息已經褪盡了,瞳仁透出一片模糊的白,眼眶卻泛出駭人的血色。霍蘭奚彎腰拾起了自己散落在地的襯衣與軍裝,動作緩慢疲憊,活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滴溫熱的液體又落出眼眶,幸而他及時背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眼睛,空軍少校對身後的年輕人說,「他是元首的兒子,是總指揮官,至少你不用再擔心會被綁上手術台……挺好。」

「等等……你在說什麼……」狼川剛剛意識到對方似乎有所誤會,可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他穿軍裝的速度很快,可狼川還是看見了霍蘭奚的後背,那裡覆著一層奇怪的青綠色的東西。

就像這星球上爬滿的地衣一樣,他的背上也長出了鱗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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