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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之綠》第25章
25、芬布爾之冬(1)

因為怕這傢伙再次撒野傷人,狼川被衛隊士兵押送在靳賓的眼前,除了脖子、四肢被強制戴上了通電的鎖鏈,全身上下不著一絲。

年輕人的身體早就不再瘦得嚇人,皮膚白皙,臀翹腿長,胯間的性器無論顏色還是模樣都極是漂亮。但是他顯然正以自己的赤身裸體為恥,微微弓著身體曲著腿,雙手胡亂地揮擋在身前,不知該如何安放。

儘管闖入羅帝斯特的叛亂分子已經全被抓獲,但靳賓的心情仍舊與晴明無關——議會長老們對空軍少校的倚重讓他覺得過了火,而那些空軍旅團軍官們說的話更是雪上加霜。元首的兒子打小如此,一旦感到不痛快就尤其想給自己找樂子。

造型極致華麗的宮廷式沙發上,這個男人架腿而坐,蹺著一隻腳。左右兩側分別坐著一個漂亮姑娘,身後還站著一個。三個女人清一色的身材惹火,衣著暴露,顯然都是他的情人。

靳賓手指托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味地對狼川說:「把手放下,讓我們看看你的身體。」

沒有聽從元首之子的命令,年輕人反倒將身體的正面貼向了牆角。縮著脖子,眼神閃閃躲躲,竭力躲避著與一屋子的男女視線接觸。

「他很害羞。」見對方不肯聽話,靳賓微微勾著嘴角,只輕輕巧巧地動了動手指,一串發出冷冷藍光的電流就爬上了那具身體——狼川慘叫一聲便痛苦地抽搐在地上,白皙光溜的皮膚上一剎布滿了大理石花紋般的血管和青筋,連著胯間的肉棒都因遭受電擊而脹得怒紅,直翹翹地挺了起來。

「他的身體是不是很美?」靳賓側了側臉,笑著問身旁的一個漂亮姑娘。五官臉型各具風情的女人正環繞著這個英俊男人,她們像見了正被逗弄的寵物一般,同時咯咯笑出聲來。

「你們看他!長得像小狗一樣可愛,讓人真想揉揉他的頭髮。」

「我倒覺得他胯間的傢伙更可愛,真想伸手摸摸!」

重新爬起身的狼川跪在地上,將性器夾在兩腿之間,又為躲避旁人的嗤笑佝僂起了身體。肉體遭受的痛苦遠比不上心靈蒙上的屈辱,這種被當作玩物賞看的目光來自四面八方,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他,令他感到羞赧又憤怒。

這些女人對靳賓而言不過隨時可以被拋棄的舊物,但身為情人時總能表現得慷慨十足。挑了挑眉,他衝三個姑娘中最漂亮的那個說:「這個小美人被餓了好幾天,一直沒有進食。你可以給他餵食,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非常有趣。」

一個衛隊士兵托著一隻銀盤走了進來,上面盛著一塊滲著血水的生牛肉。

那個最漂亮的姑娘在靳賓的授意下,拿起夾子夾起了牛肉,「啪」地一聲扔在了年輕人的身上。

厚重的肉片打在腰間又掉在了地上,血水沿著流暢的腰線緩緩淌落,最後凝在了一瓣小巧飽滿的臀丘上,引得靳賓的視線在那上面打了個轉。

尾椎微微凸起,像一方小丘,真漂亮。

確實很餓。狼川爬起身體,瞪著眼睛看著那塊牛肉好一會兒,咽了口唾沫後又別過了臉。

「你不是喜歡直接用手進餐嗎?」靳賓挑了挑眉,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怎麼不吃了?」

只要稍稍表現出不肯服順的模樣,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就會毫不留情地按下手中控制器的按鈕。

儘管再次遭到電擊,狼川仍然不配合地別著臉,既不肯搭理對方,也不肯屈服於對方的指示。他的喉嚨裡冒出哧哧的怪異聲響,一直試圖掙脫捆縛自己的枷鎖。

「這樣沒問題嗎?」一個漂亮妞擔心地問,「這樣頻繁電擊不會傷害到他嗎?」

「這傢伙很神奇,不會受傷,恢復能力迅速,」靳賓用目光示意童原把腰間的激光槍遞給自己的情人,為博美人一笑他竟授意對方去做這麼殘酷的事,「你可以試試看。」

「這可太有趣了!」那美人嗲聲嗲氣地喊了聲,然後就顫著雙手,朝地上的年輕人扣動了扳機——光柱射偏了。激光槍的後座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她還是做出一副被嚇壞了的嬌弱樣子,一下將槍丟在了地上。

瞧見這美人兒嘟嘴跺腳地生起了氣,靳賓笑著彎腰將槍拾了起來,隨即走了上前,抬起手臂,用槍口頂住了狼川的額心。

他神情極其嚴肅,微微眯著眼睛,連著眼角下那顆妖嬈的淚痣都似發出了瘆人的光。

被槍口牢牢指著的年輕人怔了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睜了大,睫毛卻不由自主地因恐懼而簌簌顫動——他剛剛與死亡擦肩而過,一槍穿腦,再強的恢復能力也無濟於事。

無聲地僵持片刻,靳賓的手腕陡然一轉,將槍又遞還給了身側的童原。他掰過狼川的臉,將一副嚴肅的面孔恢復出溫和笑容,問:「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她的溫柔近乎愚蠢,善良得也有些矯作,怎麼會因你變得如此失態?」

狼川依然別著臉,連個正眼都不願投給對方。

「不想和我說話?那我換一個問題——霍蘭奚對你做了什麼?」漂亮男人伸出手托住年輕人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孔掰向了自己。他附身向對方逼近,聲音刻意壓得低沉魅惑,「他竟然讓一個怪物有了羞恥之心,表現得像模像樣。難道說擅于飛行的空軍少校,同樣也擅於馴獸——」

「笨蛋!」「獸」字激發了這傢伙埋於心底的憤怒,他瞪眼大吼說,「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我們只是……」皺眉回憶了一番那晚的場景,那薄俏的脣角竟突然瀉出一個可人的笑,「只是做愛了……」

「你……你說什麼?」靳賓大吃一驚,旋即又馬上大笑出聲,「怎麼可能!你——」

話音驀然而止,他重又俯下身,認真打量起年輕人的臉,微眯的眼眸讓這張俊美臉孔布滿了陰鷙氣息。

金綠色的眼睛亮得驚人,整張臉的輪廓算不得俊美絕倫,可那種如同臨刑羔羊的可憐神態、那份矛盾並立著的天真與邪氣,讓這傢伙看來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莫名強烈的吸引力。確實令人嚮往。

「也對……霍蘭奚本就是個怪物,他真正會愛上的,當然也該是個怪物……」靳賓恍然大悟似地輕聲自語,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漸漸揚起於脣角,便又低頭湊向了狼川的臉,「看來你忘記了我的話,我讓你重見天日,重獲新生,我說過你只屬於我,由身到心,完完整整。」

靳賓解開束著的棕色長髮,修長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那微微蜷曲的頭髮就垂在了肩下。他挺直身體,回頭對童原笑了笑,「你來操他,現在。」

「什、什麼?」童原嚇了一跳,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嗎?」神態戲謔地聳了聳肩,見對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元首之子又拉下了臉,語氣生硬地說,「這是命令,上尉。」

童原擰著眉頭,一雙亮閃閃的眼睛也顯得黯然無光。他對男人從沒有過興趣,何況這傢伙在他眼裡連男人都算不上,頂多算是牲畜。然而總指揮官的命令不容置疑,身著軍服的男人猶疑片刻,終究還是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又將軍褲上的拉鏈拉開。

衛隊隊長將性器端在掌心,將圓潤似鬆蘑的龜頭對準了狼川的臉。

身前身後都有人,自己的屬下,還有元首之子和他的情人。童原潦草地套弄起自己的陰莖,但他很尷尬地發現,對著這傢伙,自己根本硬不起來。

「你太緊張了,簡直像個初涉性愛的小男孩。」靳賓看出了對方的尷尬,突然就笑了,「你可以讓這個小美人先替你預熱一下。」

衛隊隊長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眉心現出鮮明的、河汊似的紋路,兩道粗黑的直眉絞得似要將頭皮扯下。他看了看被衛隊士兵們強迫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年輕人,幾番語言又止之後,終於說:「他……他會把它咬斷的。」

「想法子幫幫你們的隊長,」靳賓一甩披風走了上前,以眼梢一指另一名蜂黨士兵,眼底脣畔笑意更顯,「別讓他的老二受傷。」

於是那個士兵想到了一個最簡單的法子,他伸手捏住狼川的雙頰,用指下的力道迫使他將嘴巴張開,張大。

肩膀被兩個衛隊士兵一左一右地按住,兩頰也被捏得生疼,可他仍在奮力掙扎,怎麼也不肯向這些傢伙屈服。

元首之子和他的美麗情人們放聲大笑,就連一貫面目冷酷的蜂黨士兵們都忍不住改換了面色,期待這場好戲的上演。

當童原的那根傢伙即將送入他嘴裡的時候,狼川突然迸發出驚人的力氣,猛力地、噶的一聲甩動起腦袋和胳膊,終於為自己掙得了一絲絲喘息的空間。他失控地哭了起來,滿心憤怒與委屈,像個脆弱無助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我是人啊!」

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如同對待怪物般對待自己,除了那個男人。

就像那個夜晚霍蘭奚曾對自己做的那樣,那隻掙脫出來的手突然抓住童原的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恰好就摸在那四個黑青色的數字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打落下來,他哭著說,「我是人啊!我的這裡和你一樣,會激動地狂跳,也會難過地疼痛,」努力轉動腦袋,目光依次落在周圍那些冷漠的臉龐上,「我和你、和你、和你、還有你一樣,都是人啊!」

這雙金綠色的眼睛被晶瑩淚水完全浸潤,如同浮著一層亮晶晶的油花。這個年輕人哭得非常可憐,乞求的眼神簡直和錘子一樣,?地一下就掄向了童原的心口。始終一臉嫌惡的衛隊隊長終究動了惻隱之心,他用另一隻手將性器迅速收回褲子裡,然後側過臉,用徵詢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長官。

他有些訝異地發現,從不輕易為淚水打動的靳賓似乎也怔了住,微微眯著眼睛,整個人看來不知所想。

——爸爸,我的心和你的一樣,會跳也會疼,我是你的兒子啊……

眼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將這個男人完全拉入了遙遠又模糊的回憶之中,那些往事足以讓他腔膛內的那顆心臟倏然如同盛夏般熱得夠嗆,倏然又封凍如鐵。

長時間的緘默無言之後,靳賓一把扯下了猩紅色軍裝上的黑色披風,裹在了年輕人赤裸的身體上。

身後的女人們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怎麼了?我們還等著看好戲呢!」

「玩夠了。沒意思。」靳賓皺著眉,露出了一個厭煩的表情,隨即就更顯冷漠傲慢地板下臉孔,命令起衛隊士兵,「把他押回芬布爾監獄。」

在那個滿面驚愕的年輕人被押走時,元首之子又朝對方投去了一個極為鄙夷的眼神,冷聲斥罵道:「還說自己是人,無能的蠢貨!」

旋即他便返身走向了那三個曼妙無比的情婦,口中親昵呼喚起美人的芳名,讓這個令人倒盡胃口的傢伙徹底遠離自己心情的疆界。

這地方可以算作是元首之子的別館,位於一大片高大銀杏樹的盡頭,此刻正披著一身晨間的陽光。外觀形似堡壘,武裝齊備,守衛十分森嚴。若非至親至信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

前來探望自己弟弟的靳婭,就這麼與被衛隊士兵押著的狼川相遇於半途。

「靳婭!靳婭!」狼川像看見親人那般驚喜萬分,奮力擺脫了身後衛隊士兵們的牽扯,衝上前一把拉住了靳婭的手。他無比期望地望著這個女人,還未說出自己的懇求就已紅了眼眶,最後只得嗚嗚咽咽地說,「帶我回家……」

童原試圖把狼川帶走,但對方怎麼也不肯撒手,女人的手臂被抓得生疼。

「靳婭……」狼川又嗚嗚哭了起來,他現在仍然無法如一個正常人那般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帶我回家……靳婭,帶我回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靳婭也紅了眼睛,那顆淚痣被眼眶中盈盈浮動的淚光襯得分外哀傷,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心軟,搖了搖頭,對如此渴求地望著自己的年輕人說:「可是不行……不行,那是我和霍蘭奚的家,不是你的……」

「靳婭……」狼川愣了愣神,手指稍稍一鬆,立刻又被童原強行押走了。

衛隊士兵們拽起年輕人脖子上的鐵鏈,強大的拉力一下將他帶倒在地。他們像牽拉一條狗一樣把他向外頭拽去,粗暴蠻狠的動作令對方的氣門驟然堵塞,額頭青筋盡露,整張臉漲得通紅。

「靳……靳婭……」狼川雙手扯住脖子上的鎖鏈,用兩腿使命地蹬著地板。他使出渾身力氣不肯被士兵們帶走,並聲聲呼喚女人的名字——但這一切顯然徒勞無功。

靳婭看了看手臂上留下的一道血紅的抓痕,幾次想開口制止士兵們的暴行,幾次又最終強行逼迫自己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她在心裡默念出聲:對不起,狼川,對不起……

她站在原地,無所作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年輕人被拖出自己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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