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John從警局裡錄完口供，走出來，氣憤的揮舞著兩隻小手臂。

Sherlock悻悻然的揣著大衣口袋跟在他後面，“顯然你不想听任何解釋。”

“顯然和一個會失控掄斧子的Alpha同居在一起是不拿命當回事。”

“顯然是你先引誘的我，你要是在屋子裡從了我，我在後來就不會那麼的激動。”

“顯然我要是從了你，2個月後我就會在馬桶裡驗出兩道槓，接著我就只能在收容所裡等待十月懷胎，生下小孩連月子都沒有坐妥當，就被賣到妓院循環利用。”

Sherlock走快兩步和他並肩而行，“顯然我未必會和其他的Alpha一樣不負責任的把你丟到收容所。”

“顯然你不是那種會照顧孕婦的Alpha，你連自己的身體都漠不關心不管不顧，顯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正式的關係，顯然你可以把我從別人那裡買過來，就可以再把我賣掉”。

“這不就是Omega注定的命運，哼哼，”John殘酷的嘲笑自己的人生，“貌似很稀缺，表面上很珍貴，事實上，即使社會在進步，Omega的地位並沒有得到改變，你們這些Alpha只把我們當成最低賤的洩慾對象，無論多麼努力都好，建功立業什麼的，最終還不是淪落到一個操弄完，搞大肚子，然後就被拋棄的工具。”

Sherlock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固定在大街上，“不是這樣的，John。”

“你有什麼高見要發表？你買我回來，難道不是利用我？”

“是利用你。”

John憤憤然的別開臉。

“我的確是因為看中了你的生育能力才把你買下來的，”Sherlock很認真的緊蹙著眉心，一字一句的用力拼著，“同時，我看你很順眼。”

“什麼意思？”John抬起頭看他，Sherlock講話的方式有時候高深莫測。

“就是，我看你很順眼。從第一眼看見你就是如此，”Sherlock像個剛學會講話的小孩，很專注的重複著，“我的工作讓我見識過很多omega，各種各樣的品種在我眼前走來走去，你是唯一會引導著我的目光走的，僅此一個。”

John發覺自己被說的渾身滾燙，氣血翻騰的，他強烈掩飾著這種心情，接著從Sherlock的手裡脫離，慢慢的繼續往前走，“我實在餓壞了，那些綁匪什麼都沒有給我，我只靠著水龍頭里的自來水熬下來了，就差啃樹皮了。”

Sherlock在旁邊跟過來笑了一下，“中國菜？西班牙菜？意大利菜？你聽見這些名字都咽了一下口水。”

※

John今天有些頭痛，哼，抑製劑的副作用之一，他得一直忍受抑製劑的操控，直到他找到和自己兩廂情願的Alpha，進入他，重重的在他身上烙印永不磨滅的標記，第一個上他的Alpha將會把氣味永遠的留在他身上，警告著外人這個Omega是屬於誰的東西，然後他就不需要再吃抑製劑，走在街上也不會被其餘蒼蠅似的甩不開的Alpha騷擾。

John並不指望他會遇上一個好Alpha。

醒醒！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好的Alpha！他們都是把Omega用完就扔的花心大蘿蔔，有些生活糜爛的Alpha作風不端正，四處標記，無論是Alpha，Beta，Omega來者不拒，死後留下一屁股的爛攤子。

要知道被Alpha標記過的二手貨除了妓院會收留，是沒有正經人家肯再要的。

他瞇著眼睛坐在起居室的單人沙發里，讓頭痛扛過去，Sherlock在對面玩耍著他的骷髏頭。

他之前又混到了Sherlock的味道，而且是親吻，火熱，糾纏的舌吻，口水嚥口水的，足足耗費了他兩個月才消去，他這兩個月來出門不管走到哪裡，大家都知道他被什麼味道的男人給羞辱過了。

今天氣味終於消失，要不是因為頭痛的折磨，John還能高興上那麼一小會兒。

“我們今晚有個約會。”Sherlock漫不經心的把骷髏頭放在膝蓋上，空洞的眼窩對著John皺眉的表情，“我給你訂了一套正裝。”

“可我明顯不舒服啊，Sherlock，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

Sherlock很強硬的要求他，“你必須出席，你要發揮你的擺設功能，你要好好的坐在我身邊襯託我。”

“襯託你什麼？”

“襯託我的優秀。”

“我能把你襯託的更優秀？”

“言下之意，我在你心裡已經很優秀了？”

John看了他一眼，不想承認這個問題，是的，Sherlock Holmes很優秀，他天資聰穎，雖然平常有些無情和刻薄，但其他方面都完美無缺。

※

John穿著黑色的西裝，點綴著一條奶白色的小圓點領帶，坐在四人餐桌的一端。

Mycroft對著他不經意的呼吸了一下，“又是抑製劑。”

John不回答他，用叉子翻著盤子裡的美食，此刻只有美食能夠撫慰他的頭痛。

“我調查了一下你找的Omega的出身，John Watson，調任戰場前是一名醫生，博士學歷，但家境貧窮，或者應該說一無所有，遣送回國後被轉賣了3次，身上有傷，心理障礙……”

“堅忍不拔，誠實正直，對認定的信仰忠心不二，最重要的是，很能生。”Sherlock用簡短的論據打斷他，“這個優點鏗鏘有力，足以彌補一切。”

好吧，好吧，看吧，無論如何話題又繞回了他的肚子上。 John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就像在一群長輩堆裡唯一一個不合群的兒童，自顧自的咀嚼食物。

“Sherlock，今晚特意帶他來有什麼目的。我並沒有邀請他。”

“你是沒有邀請，但這是我要貼身攜帶的私人物品，我喜歡帶著他，愛把他放在哪裡展示就放在哪裡，順帶給你那位拿破崙長長見識，開開眼。讓他見一見，什麼才是Omega裡面的上等品。這年頭生不出籃球隊的Omega怎麼好意思自誇自己是最精緻的品種。”

你自己去生個該死的籃球隊！

John是特殊，現在的生存環境和不公平的社會制度下，能夠生育6胎的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Omega了，John是因為輻射過還是被外星人植入芯片什麼的才會這麼誇張，而且，鬼才要真的接連不斷的懷孕和分娩，一輩子都淨顧著忙這些就不用乾別的事了。

加上John實在不喜歡上等品這個稱號，他並不真的是商品，難道不是嗎，生育能力這麼難以啟齒的話題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高級餐廳的門口有了些動靜。

Moriarty把黑色的貂皮大衣交給侍者，一手揣著褲子口袋，步態很優雅的走過來，侍者拉開凳子，讓他坐了下去，和John面對面。

Sherlock訕笑著觀望他。

“初次見面，你好，Sherlock Holmes，我在私底下注意你很久了。”Moriarty看上去彬彬有禮，不知道為何嘴角卻掛著那麼一抹邪魅的微笑。

有點滲人。

“你把John綁走就是為了給我傳達這個信息。”

John手裡的高腳杯一下沒有拿穩，香檳灑在胸口上，他趕緊拿起餐巾布擦拭著。

“最有趣的地方是，我哥哥他知道，但他卻不阻止。”

Moriarty毫無愧疚的用邪惡的眼光在John臉上打轉，“這就是你用來拒絕我的Omega？”

桌子附近有些騷動，坐在這個餐廳裡的其他Alpha都紛紛回過頭對著Moriarty發出侵略的暗吼。

Mycroft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那些對Moriarty虎視眈眈的Alpha們頓時灰心喪氣的安靜下去，這個極品的Omega旁邊有Mycroft這個強大的Alpha主動的用氣味籠罩，劃出一個小領域，其他Alpha們雖然內心蠢蠢欲動，但只能壓抑著不敢再公然的打主意。

“我說你，要有點自覺，不要這麼高調，正式成為Holmes的媳婦前至少用抑製劑壓制一下。你還沒有被標記過，並且你聞起來那麼誘人，讓人分神。你要是提前被別的Alpha弄髒了，是進不了門的。”

Mycroft帶著對他這個大魔王來說，算是非常委婉非常體貼的口吻奉勸著Moriarty。

John也聞到了他身上沒有任何藥物壓制，自然散發的Omega氣味，他不清楚和自己的相同不相同，對John來說沒有吸引力但是有那麼一絲絲讓人心神搖曳，嗅起來比普通的Omega的強度要高很多，而且舉止帶著名門風範，確實是上乘的，會讓Alpha們抓狂的品種。

John稍微體會到一點點Lestrade被熏暈的感受。

他抬頭看看Sherlock，莫名的想要去確認他會不會被Moriarty動搖引誘，他說過的不是嗎，能辦到讓他失去理智的，僅此一位，只有John。

Sherlock的手指頭拿著叉子在桌面上焦躁的磨來磨去。

John生氣的看著他坐立難安的表現，把餐巾從脖子上扯下來，丟到桌面上。

所以說！ Alpha啊！無論多麼的花言巧語，標榜自己多麼的冷靜理智，一旦遇上氣味稍強的Omega都會暴露出混蛋屬性！不要去指望著相信他們！

本性難移！

只要是沒有隱藏好氣味的Omega他們都會難以抑制的想要抓過來操一遍，根本就是辣手摧花的淫蟲。

Sherlock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他丟掉銀叉，把雙手合攏放在嘴唇邊加持定力。

Moriarty滿意的對他微笑，“你耐性很好。換做別的Alpha早就打翻桌子抱住我了。”

Sherlock對他這種誇讚不屑一顧，Mycroft更加不屑一顧，Holmes家的後代怎麼會對一個根本就不是發情期的Omega動手動腳，頂多被氣味擾亂的有些煩躁，普通的Omega站在這兩個Holmes面前，可是連煩躁都製造不出來。

“你這樣晾著我就等於在挑釁我，你一直不想和我相親，要知道，從來沒有人，敢放我鴿子。”Moriarty會心一笑，從口袋裡拿出抑製劑當著他們兩人吃了下去，“我得讓你們不那麼心癢癢，才能溝通正事。”

他們把結婚當成公事在聊，把結合硬生生對話得像是生意場上的合作，Moriarty似乎掌管著一張很厲害的情報網，他就是徘徊在情報網最邊緣最深邃的一隻黑蜘蛛，每一根線輕微的晃動都能傳到他的手指頭上，Mycroft很欣賞他的才能。

他是倫敦最優秀的Omega，和Holmes家一樣有錢有勢，門當戶對，聽Mycroft描述，Moriarty正經發情時散發的氣味能同時引誘60多只Alpha。

這是生育力很高的表現。

Mycroft不停的把他和Sherlock形容成金童玉男，巴不得他們立刻在這張桌子上雙璧合一，然後一個胖乎乎的雪白小嬰兒呱呱墜在Mycroft懷裡。

John一晚上都被Moriarty敵意的邪魅目光盯著看，很不自在，他在這場對話裡沒有存在的意義，這擺明是Sherlock相親會，關他這個外人甚麼事，John決定暫時迴避，對著他們站起來，告辭回家，這些人不是他的朋友，他不必記掛，而且他也不想在這張桌子上變成導火線引發戰爭，他情願躲回221B靜悄悄的看他的連續劇。

Sherlock想留他但是John堅持要回去，Moriarty樂得代勞，特意吩咐他的司機送一送這個連打車錢都拿不出來的低等平民。

John現在沒有當初剛來時那麼強烈的想要逃走了，221B讓他住的很舒適，他在3樓有個獨立的小房間，還不需要交房租和伙食費，如果他按時服用抑製劑，他的Alpha室友就不會來騷擾他，John頓時產生一種世界上最友善的Alpha說不定給他遇上了的錯覺。

和Sherlock單純的成為室友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他現在要做的是盡力和那位Alpha維持平衡一點的關係，不要太過了，也不能太疏遠，太疏遠John自己也做不到，他已經習慣每天晚上坐在起居室的電視機前和Sherlock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叨，Sherlock看上去沒什麼耐心，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但他其實很擅長傾聽，但凡John說過一次的話他都能記得住，聰明的有些可愛了。

John在車子裡搖搖頭，怎麼能夠用可愛來形容一個可怕的Alpha，看看Sherlock的爆發力，要是被他硬上的話，會死的。

車子繞過貝克街。

“我就在這裡停。”

司機卻沒有反應，徑直打著方向盤繼續往前開。

John多年來的臨敵經驗立即讓他察覺到不對路，他轉身趕緊打開車門想要跳車。

司機嘎達把車門鎖了。

※

司機把他拉到一處偏僻的街區，街道上凌亂的飄著紙屑，John沒有來過這裡，但他也聽說過，這塊地盤臭名昭著，被警察和政府列入三不管的名單，集結著倫敦最骯髒卑劣的Alpha，暴力犯和癮君子在這裡隨處可尋。

沒有正常人會想要來這個人間煉獄路過和觀光。

司機急急的踩煞車，停下，外面幾個人迅速的跑過來打開車門，拖著他的肩膀，按住他的雙腳，在手臂上面的靜脈狠狠的紮了一針。

“這是催情劑，是抵消抑製劑的剋星。10分鐘之內你最好能夠盡快離開這個發生最多強奸案的街區，上帝保佑你。”

這些惡徒凶險的笑著，從氣味上來判斷他們是Beta，Beta是最幸運的物種，他們沒有發情期，氣味平淡，一輩子也不需要抑製劑，從來不受Alpha和Omega的影響，一年365天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乾什麼，隨心所欲，不受任何引誘和動搖，是當保鏢和殺手的最佳人選。

John被他們暴力的丟到電線桿上靠著，車子捲著街道上的殘渣離他而去。

John下意識扯松奶白色的領帶，往前走了幾步，撐住旁邊畫滿塗鴉的鐵門。

完蛋了。

今天他出門前還特地加重了抑製劑的分量，因為今天是他每個月該死的不可避免的發情期，如果他體內的抑製劑被完完全全的抵消掉之前還不能趕回家，他的小屁股就會在這個街區被不止一兩個Alpha糟蹋掉。

John勉強自己站穩，他感到發情期的跡象逐漸從他的指尖開始覺醒，朝脊背漫延，他的小腹沉甸甸的往下墜，內臟全部往下沉，一股軟綿綿的力量讓他不斷的想要貼著牆壁滑落下去。

John無力的往前走兩步，他再一次扯開領帶，接著順手解開西裝外套，他好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聯合起來往外散發熱量，連他自己的身體都在欺負他，John在這時聽見了背後傳來一陣接一陣低沉的嗚咽聲。

他甚至不用轉頭去看也能想像的出來那是一個接一個從別的地方吸引過來的雄壯有力的Alpha，他將會被操穿，第二天慘不忍睹的裸屍照片就上了社會頭條。

這些Alpha多數是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惡棍，他們穿著棒球衫和嘻哈褲，慢慢的從各個方向圍繞在John的身後。

John撐著牆壁那麼努力的往前走動，他的力氣正在逐漸減弱，一股透明的熱流從他的後庭飽滿的溢出來，他正式開始發情了。

John靠在牆壁上無力再走，飽滿的暖流不斷的流淌出來，他的西裝褲子要濕透了，渾身滾燙的情慾連綿不絕的往外飄散，喉嚨髮乾，但是口水卻增多了，他用力的把強烈分泌的唾液嚥下去，越是用唾液滋潤自己，口渴度卻越是飆升。

啊，他想要接吻。

他想要有一根靈活的舌頭在他嘴裡攪來攪去，這種飢渴的期盼在心裡越演越烈，John撐著牆壁，甚至有些希望那些Alpha能夠靠近他一些，不管他會被輪上幾次，只要有一次滿足他就好了。

不！清/醒！ John Watson！你現在身處險境！你會被那些硬邦邦不懂憐惜的棍子活活捅死的！

John使勁的把理智從邊緣拖曳回來，噢，他好熱，皮膚好燙，他那麼想要再脫掉一件衣服，那就脫掉一件，John把西裝外套脫掉，丟到人行道上。

有幾個耐不住性子的Alpha爭先恐後的跑過去搶奪他的外套，使勁的湊到臉頰裡聞著。

John走不動了，他坐在台階上，平躺在上面，看著倫敦上方的星光，銀河眷顧在這塊熱土上是多麼的漂亮，這些星星比起他在血腥的戰場上看見的要美麗多了。

他會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在街頭徹徹底底的發一次情，然後壯烈犧牲。

Alpha們圍繞在他的四周，遮住了他看星星的視線。他們低下頭交頭接耳，對著John品頭論足，觀賞他臉頰火熱，襯衫凌亂，躺在地磚上發情的性感模樣。

“瞧這個上等品，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強烈的味道，甜的不可思議，就像跪著舔我的鞋子求我操他。”

“他一定很能生，他的入口滑溜溜的最適合生小孩了。”

“我要先對著他的臉打一發飛機，我要射滿他一臉，你們幾個讓開。”

“你才讓開！我必須得是第一個掰開他屁股的人！”

“你們都滾蛋！他媽的怎麼人越來越多了！”

“我們速戰速決，讓後面來的那些人撿破爛。”

John仰起下巴，伸出舌頭舔過他的上嘴唇，每一個圍觀的Alpha都把呼吸給強烈屏住了，凝固住身體看著他，John不用任何觸碰就慢慢勃起了，大家都看著他圓潤的頂端刮過西裝褲的布料，看著一道弧線慢慢的在褲子表面，由下往上的移動，最終撐起一個誘人的帳篷，旁觀者彼此間吞嚥著口水，咕嘟作響，嗚咽起伏，Alpha們再也忍無可忍，一下子全部蹲下去。

伸手抓住John的四肢，發誓要把他按在這個台階上接著一個個輪流分贓，用數之不盡的火熱大肉柱填滿他。

街區憑空響了兩下槍聲，Alpha們回頭望去，一個穿著長風衣的強勢Alpha站在那裡，手裡拿著兩把自動手槍。

John從各種各樣的Alpha裡聞到了Sherlock獨特的雄性氣味，Sherlock的氣味，噢，Sherlock的氣味，無上愉悅的氣味，Omega就只有在發情的時候才能被Alpha的氣味給牢牢框住，這讓他更加往外氾濫了，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全身酥酥麻麻的，開始情不自禁的躺在那裡發出呻吟聲。

“唔……啊……我要……”John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來，但是他忍不住，誰有能耐可以跟自己火熱的靈魂和真實的感情對抗，反正他感情用事的大腦辦不到，John從那些Alpha的鞋跟縫隙間看見了Sherlock，一時間視線模糊，他的血壓上升了，“Sherlock……我要你……Sherlock……除了你別的什麼人我都不要。”

Sherlock冷酷的繃著臉，用手槍指著這些想要碰壞他買回來的物品的混帳Alpha，他的子彈湊起來一共有36發，不算剛才用掉的兩發，街頭和街尾竟然還在走來數之不盡的Alpha，Sherlock粗略計算了一下，起碼有100多號人，目測還會越來越多，全都是被John給引誘過來的，飢渴的缺乏滋潤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