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John Watson窩在柔軟的沙發里轉了個身，把被子往脖子上拉扯，罩住半張臉，他抒發一聲長長的，屬於甦醒的咕噥聲音，接著迅速睜開眼，警惕的瞪著眼前的風景。

一張茶几，延伸過去，一張棕色寫字台，正對面的牆上鑲嵌著一個雕花小壁爐，薄紗窗簾透著清晨的光芒。

John帶著懷疑的情緒，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到侵犯——每一個在陌生的地方甦醒過來Omega都會和他一樣提心吊膽的這樣做。

John把手指頭探進褲子裡，放到自己的身前，一如既往，沒有感到疼痛，接著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身後，分開他自己，咬著下嘴唇，瞇著眼​​睛用手指輕觸著他的入口，上面也沒有敏感的異常感。

他鬆了一口氣，接著從沙發里坐起來，沙發旁邊靠牆豎著一張​​十分凌亂的書架，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學書籍和沒有裝訂的資料。

自從遣送回國後就沒有過上一天安心的日子，他摀住暈沉沉的腦門，知道自己從拍賣行的椅子上帶下去時被強制的用了乙醚，果然又被那些黑心的醫院院長給當成商品轉手賣了。

他當時還聽見了台下絡繹不絕的喊價，似乎飆升到一個讓他本人也不可置信的價格，John明白他在地球上屬於很稀缺的種類，但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稀缺。

John豎起耳朵，他聽見有人從門口的樓梯大咧咧的走上來，他光著腳，一瘸一拐的跳下沙發，頭髮還凌亂不已，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書架旁邊的金屬棒球棒，John牢牢的握住球棒，站在起居室的後面，舉高球棒。

門輕輕被推開，John從門後衝了出來，球棒高高的抬起在頭頂上要砸下去。

Mrs． Hudson捂著胸口慘叫一聲，手裡的小點心差點翻了一地。

John趕緊丟掉球棒任由它哐當砸在地毯上，立即幫忙托住她的銀托盤，把泡芙和奶茶護住。

“我的天！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Mrs． Hudson被他的野蠻舉動嚇得不輕，她記得自己只招了一個房客，一個從不讓別的男人留宿的怪房客，“你是Sherlock新交的男朋友？他終於有男朋友了，我一直以為他沒有人要。”

Mrs． Hudson把Sherlock的早餐放在窗戶旁邊的小方桌上，笑吟吟的看著他，“你看起來經歷了一個激烈的夜晚，需要整理一下，浴室在走廊旁邊，我再去泡多一杯茶。”

John一聲不吭的目送她走出去，等她完全消失在起居室門口，接著徒手抓起奶茶和吐司片塞進嘴裡狂嚼，前面3個買下他的Alpha為了製服他，從來不餵飽他的肚子，要不是John有足夠頑強堅韌的意志力抵抗到底，他早就不是一個完完整整，幹乾淨淨的Omega。

當他把第三個Alpha揍的進急診室之後，他的身價反而莫名其妙變得更高了，當然John也不是被蒙在鼓裡，他心知肚明，這和他的體檢報告有關。

John Watson，一個有著非比尋常的優良生育系統的上等Omega。

他狼吞虎咽的抓起兩片吐司，打算一邊在逃走的路上一邊吃，轉過身。

起居室門口堵著一個高大的捲發男人。

John使勁的嚥下塞在嗓子眼裡的食物，用手背擦擦嘴，然後用眼睛瞄了眼剛才被他丟到地毯上的棒球棒。

“球棒？哼，重，沉，而且容易脫手，不是聰明的選擇。我頭頂的門框上有一隻鋒利的魚叉，餐廳玄關掛著一把來福槍，裡面有散彈，不過體諒你的身高，球棒是你能拿得到的最方便的武器。”

John看著他極其輕蔑的上揚出一個嗤之以鼻的笑容。

用一種奇奇怪怪的像邏輯機械般的說話方式。

“噢，Sherlock，早上好，你的小男友在剛才差點把我一振出局了。”Mrs. Hudson寵溺的拍著Sherlock的肩膀，繞過他走進來，然後詫異的看著被糟蹋過的桌面，糖罐翻了一整張桌布，泡芙只剩下了碎末，Sherlock新晉的小男友手裡還十分粗魯的抓著烤得香噴噴的吐司片，他的嘴角還沾著囫圇咀嚼留下來的奶油殘沫。

“你這是餓了幾天？”Mrs. Hudson沖他嘖嘖的搖著頭，並不是嫌棄，而是帶著長者那種仁慈的心疼。

“估計是4天，只餵葡萄糖。”Sherlock話音裡倒是毫無憐憫，淡淡的接過Mrs. Hudson手裡的茶杯，坐進小方桌裡，用眼睛斜視著掃了一眼John Watson。

John像個剛從山上下來的野人，衣服亂糟糟的先不說，表情裡還帶著對人類的排斥和恐懼。

等Mrs. Hudson走出去以後。

“坐下。”Sherlock像在命令他的小狗屁股著地似的。

“不必了。”

“你是我買來的，你現在歸我了。”

John壓抑著心里波濤洶湧的憤怒，“我是獨立的人，我是合法公民，沒有人能夠買賣我……”

“如果真的沒有人能夠買賣你，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Sherlock傲慢的沿著杯壁舔了一口茶，把茶碟靜靜的放回狼狽的桌面。

“這是綁架。”

Sherlock冷淡的望著他，“我沒有興趣綁架你，也沒有興趣控制你，即使你是個在市面上被吹捧的很有價值的Omega，我也沒有任何想要上你的衝動，但你的的確確是我買來的物品，因此你只能待在這裡，如果你想要逃走，我會考慮給你上項圈，帶鎖的那種，接著把你一整天綁在門柱上，這會很不舒服你一定不會喜歡，但你肯老實點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看報紙，看電視，喝茶，我就不會動你。”

John納悶的聽著他的話，“你是說真的？”

“哪方面？”

“你買我回來就是把我當成檯燈一樣擺設？不動我？”

“這個形容很好，你也許有天能夠成為作家，是的，我就是把你當擺設的，擺給我哥哥看的，他看見我和一個能生籃球隊的Omega同居，就不會再拿相親來騷擾我。”

“我聽懂了。”

“就算你沒聽懂我也不打算說第二遍。”

John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任何生理能力正常的Alpha從來不會拿一個活生生的Omega當擺設，怎麼也得踐踏一次然後覺得噁心的話就當廢紙揉了，丟進垃圾簍裡。

難道這個相貌很年輕，頂多不過25，6，7的Alpha實際上性功能不行。 John小心翼翼的不流露出對他性能力的懷疑神情，以免激怒對方。

“浴室出門，左拐。”

John怔怔的在他面前待了一會兒，接著繼續往嘴裡填充能夠飽腹並且很好吃的吐司片，繞過起居室門口，偷偷回頭看了眼窗戶邊靜坐的Sherlock，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叫這個名字，Sherlock沒有鬼鬼祟祟的跟過來，John毫不費勁的找到了浴室門，走進去，鍛煉出來的高度防衛習慣讓他立即關門，反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有些大病初癒後的憔悴，第一眼看上去像遭遇大劫難的喪家犬。

John坐在馬桶上，托著下巴，他若是這樣身無分文的走到外面去，存活率有多大。

他再怎麼謙虛也掩飾不了他就是個誘人的Omega，無論他如何如何的不修邊幅，就算連續幾天不整理幾天不洗澡，依然能夠讓任何的Alpha產生強烈的食慾。

這不是John的自大而是他的體質天生如此招蜂引蝶。

John苦惱的暫停了規劃濃霧般黑暗的未來，總之先和之前明哲保身的處理手段一樣，如果外面那位Alpha敢來侵犯他，John就折斷他的手骨和腳骨，接著再把他扁的六親不認。

他脫掉衣服，赤裸的走進浴缸裡，擰開熱水，從頭澆灌下來，皺著眉檢查自己肩膀上的槍傷，這枚入皮入肉的子彈差點把他送入死神的跨下，在地獄裡沉淪輾轉無法超生，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是帶著刺眼的十字形傷痕，是取子彈時手術刀切開肌肉留下的。

他撕掉手腕上的拍賣條，猶豫的看著架子上的沐浴露和肥皂，他決定不去碰，前車之鑑，有些秉性惡劣的Alpha會找這種瑣碎的小藉口來引發虐待和毒打的開端。

住著前院牽著後院，樓頂有停機坪的大豪宅，卻小氣吧啦埋怨John亂動Alpha的護理產品，接著手裡就多了一根體罰棍。 John還能很清楚的記得他用拳頭硬生生敲斷那個Alpha肋骨時的痛楚，手指關節紅通通一片全擦破了皮。

水流經過他的全身，他帶著一道淺淺的金色胸毛，不濃烈但是足夠點綴出性感的意味，他柔軟仍未堅硬起來的“物體”呈現肉色並且體積正常，沒有割包皮，突出來的皮膚裹著小蘑菇的頭頂，懸掛在兩腿間，像一張又羞又怯的嘴唇等待親吻。

簡單的清洗，他撿回髒衣簍裡的衣服，他只有這一套所以也沒得選。

浴室門在這個時刻被敲了一下。 John警覺的倒退一步，拿下架子上很原始的手工刮鬍刀，掀開刀片，刀刃鋒利閃著寒光，握在手中。

接著門把手嘎達一聲，打開，John想起他明明反鎖了門，但備用鑰匙無論配幾副都不會被政府收稅的不是嗎。

John已經蓄勢待發做好了戰爭準備。

並沒有人進來，一隻沉穩的手臂托著一套睡衣和毛巾，通過門縫伸出來。

John在原地站了老半天，門外的這個Alpha可以充分強硬的闖進來但是他沒有進來。

John竄過去，抓起毛巾和衣服抱在懷裡，浴室門隨之被那隻手臂略帶冷酷的關上去。

如果這不是一個陷阱，或者什麼暴風雨降臨的寧靜前兆，John的確因這種體貼而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他把臉深深的埋進乾爽的毛巾裡，帶著外面那位Alpha的氣味，乾淨的衣服聞起來真舒服，他已經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享受過“乾淨”和“舒適”了。

John雖然不想使用那些沐浴露，但是漱口水他無法拒絕，強烈清新的薄荷味會讓他沉悶的心情上升幾個層次，John在洗手盆前咕嚕嚕​​的漱口，並不打算處理鬍渣，熱水澡短暫的安撫他漂泊淒苦的心靈，深呼吸，掰開門縫探頭探腦的走出去，查看那個Alpha有沒有埋伏在外面隨時等著撲倒他。

※

他摸索著牆壁，重新走進起居室裡。

他知道自己的瘸腿並不是真的負傷，而是傷殘障礙，過度的心理負擔拖累了他，但他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與他不離不棄的拐杖早就在被賣出第一家醫院時石沉大海了。

John穿著有些寬大的奶油白綢緞睡衣，踩著褲腳走在地毯上，他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坐在長條餐桌前進行著稀奇古怪的實驗，John不想過去主動招惹他，他在屋子裡瞎轉，和壁爐上的骷髏頭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牆壁上還有一張骷髏頭的X光照片，框起來掛在那裡。

這個屋子裡的Alpha品味真是足夠獵奇。

John對書桌上的稀奇小玩意吸引過去，他拿起一個高倍望遠鏡看向窗外，揣測這個叫做Sherlock的男人入手這種東西是打算偷窺幾條街外的隱私。

十幾分鐘消磨過去。

Sherlock忽然間對著空氣抽動了一下鼻尖，猛然的轉過頭，衝著John發出低沉的嘶叫。

John嚇的差點把手裡的小玩意摔碎在桌面上，他放下貴重品，趕緊轉過頭，他對這種爆發出威脅性的嘶叫了解透徹，是Alpha特有的攻擊性表現。

“你的抑製劑失效了。”Sherlock一層一層的從空氣裡剝奪著他身上的味道，原本被藥物老實覆蓋住的Omega氣息逐漸滲透出來，在John的身體四周蠢蠢的飄蕩。

Sherlock對此還能把持的住，只是覺得讓人分神，十分不悅，他的實驗步驟繁瑣不能出錯。公寓裡多了一個引人入勝的Omega就是麻煩。

John也意識到了，距離他上一次服用抑製劑剛好過去24個小時，藥效耗盡了，他必須要趕快服下新的抑製劑，不然他的Omega本性會徹徹底底的散發出來，但這裡不是他之前躺的那個醫院，床頭櫃上的小藥瓶此刻也不在他的身上。

“我暫時沒有抑製劑。”

“我去買！”Sherlock很煩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這裡停留的時間越長，John的氣味就越綿密，Stanford怎麼就忘記在註意事項裡警告Sherlock要提前準備好Omega的抑製劑。

哦，Stanford才不會提醒他，因為Stanford天真爛漫的以為Sherlock真的要跟這個用金錢入手的Omega生小孩。

John看著他急匆匆的從房間裡出來，睡袍換成了西裝，披上外套，戴上圍巾，三兩步就跨下樓梯跑到外面去，狠狠的砸上門，顯得很暴躁的樣子。

John走到窗戶邊，看著他在樓下伸長手臂攔截一部黑色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他現在倒是有機會可以逃走了，但是他沒有辦法走掉，失去了抑製劑的庇佑，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會在大街上招來多少飢渴的Alpha對他的圍攻。

那些缺少Omega滋潤的Alpha只要大老遠的聞到氣味，無論John有沒有發情，都會想要侵占他。

現在資源匱乏的環境裡要得到一隻沒有被玷污過的Omega尤其困難，他們不會放過在大街上偶遇到的，沒有做任何標記的，氣味誘人的上等品。

Alpha都是一群被生殖器牽著走的容易失控的物種。

John著急的在書桌抽屜翻找，他意外得到了一把自動手槍，他回頭望向牆上的彈孔，這個公寓的居住者看來經常拿牆壁出氣。

John很熟手的卸下槍膛，發現手槍裡面只填充了一半子彈，大約6枚，他用槍就跟使用自己的雙手一樣靈活，利落的把槍膛重新裝上，接著滿屋子亂轉，最終決定把手槍塞在沙發坐墊下，自己則用力的坐在墊子上。

緊張的等了約摸20分鐘，Sherlock才從外面跑回來，他在樓下打開門，快步的竄上來，拼命的用手扯開裝著藥品的塑料袋，“快！”

John也顯得很慌張，他遇見過Alpha受到引誘時會變得多麼的喪心病狂，Sherlock把塑料袋胡亂的撕爛，將罐子用力丟到他懷裡，John接住，然後仰著頭對他說， “我要水，我要水才能咽的下去。”

Sherlock牙根與牙根之間發出嘶嘶的叫聲，焦急的轉身跑向料理台，用玻璃杯接水，水龍頭在激動的狀況下開的太大，彈射到他手背的水珠像潮湧一樣濺濕他的外套。

John坐在沙發里，越是慌張便越是添亂。

小藥瓶很不聽話的從他手裡滑了下去，滾到透明的茶几底下。

“Shit！”John趴下去，伸長手探進茶几底下，夠不到。

“誰准你這樣製造意外！”Sherlock狂躁把水杯砸在茶几上，玻璃和玻璃幾乎要玉石俱碎，Sherlock在他面前蹲下去，低下頭從茶几底下抓出小藥瓶。

他深深的朝著John的方向呼吸一口氣，然後發出低沉的吼叫。

John慌忙搶過他手裡的藥瓶，用力的擰開瓶蓋，該死，裡面還有一層防潮的鋁錫紙。

Sherlock已經湊了過來，一手抱住John的腰，跪在地毯上，把John使勁的摟進懷裡，瘋狂的把鼻子埋進他的小圓腦袋裡，聞著他頭髮上的氣味，“噢，你真好聞。又香又甜的。我想把你按在地板上使勁的舔你。”

“冷靜點，冷靜點……我正在吃藥。待會就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John像一個循循善誘的導師在勸慰他不聽話的學生，極力安慰著他的情緒，摳破鋁錫紙，顫抖著手掌倒出幾片白色的藥片。

Sherlock用一隻手抱住他的臉，把他的肉頰擠的有些走形，牙齒咬住他的耳垂，濕潤的舌頭不斷的往John的耳朵深處探索，喉嚨裡連綿不斷的發出嘶叫聲，John耳朵邊的頭髮被他用舌頭舔的濕漉漉的黏在耳朵後。

天啊，這就是早上那位鎮靜又理智，冷血的說著對他沒有興趣，絕對不會動他，高傲冷豔的Alpha，都說全天底下的Alpha都是被情慾牽著走的白痴是絕對的真理，不管套用在誰身上。

而且這只不過是John平時散發出來的正常體味，要是不巧遇上John發情期，疏忽大意的沒有服用抑製劑，會散發出比現在更加強烈上20倍，甚至30倍的味道。

John的臉頰被他舔弄著，他趕緊把藥片放進嘴裡，伸長手臂去拿桌面上的水杯。

Sherlock摟緊他，手指要掐進他的身/體裡，舌頭從耳垂邊移動過來，舔舐著John冒出鬍渣粗礪的下巴，貪婪的舌頭很快就會漫延到他的嘴唇，John驚慌失措的抬起拳頭對准他的鼻樑砸了一拳，拿起水杯咕嘟混著藥片喝下一口。

接著只需要再等10分鐘，讓藥效發揮作用。

噢！黑暗盤旋的10分鐘！

John抓起保命用的抑製劑小藥瓶，來不及擰好蓋子，隨隨便便的塞進睡衣口袋，奮力的從坐墊底下拿起手槍戳在他的腦門上，Sherlock對著槍口，從牙縫裡暗湧出被挑釁到的呲叫。

“鬆開。”

Sherlock的求生本能促使他鬆開了John。

John從地毯裡掙扎著站起來，接著跳上茶几，打翻了桌面上的水杯，往起居室門口跑，Sherlock的雙眼牢牢的鉗住他，一直不斷的從喉嚨深處發出陰沉沉如同雷鳴般的嗚咽，John舉著手槍跑下一樓，手指頭剛碰到通往自由的大門把手。

這扇門那麼近，就在自己眼前，只要推開就是廣闊無垠的世界。

身體被瞬間提了起來，Sherlock從他背後用雙臂牢牢的禁錮住他，把他整個人抱起來，推到衣架底下，John抬起一隻腳用力的蹬在牆壁上，把Sherlock往後推，狠狠的讓他的後腦勺和另外一堵牆來個親密接觸。

Sherlock的捲發里肯定起了一個包，但他沒有因為吃痛而放開John，說他毅力好不如說他失去了理智，Sherlock在他身後張開嘴，一口咬住John的脖子，John攥緊拳頭忍耐著，手槍在混亂中掉在腳下，一記凌厲的刺痛騰空穿透，扎破了他的皮膚。

“我去你的！”John痛的大喊大叫。

Sherlock慢慢的從他脖子上抬起頭，看著John脖子上帶著血痕的牙印，接著雙手放鬆，扔下他，後退兩步，氣喘吁籲的站在那裡。

John捂著自己被咬破的脖子肌膚，回過頭，站在離他老遠的地方，如果Sherlock再往前走一步，John就會用膝蓋碾碎他那兩顆Alpha小鳥蛋。

Sherlock帶著一臉尷尬和迷茫，彷彿如夢初醒，聲音恢復了正常，不再那麼翻滾澎湃，“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藥力終於生效了，John引誘人的Omega氣味消失了，變成平淡無奇毫無特色的Beta氣息，他從脖子上放下手掌，看著血淋淋的掌心，這只Alpha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強大，行動力迅速，並且極端的飢渴。是John在人生崎嶇路上遇見過的許多Alpha中力氣最強盛的一個。

看起來很精瘦，但是肌耐力和腕力可怕的嚇人，剛才讓John完全無法掙脫。

Sherlock用手指頭擦了擦自己染血的嘴唇，鼻子也被揍出了鼻血，一滴一滴的沿著他的人中滑落到形狀優美的下巴，他開始怨氣沖天的對著John發脾氣，“我叫你吃藥吃快點！你偏偏笨手笨腳！”

被咬的是John，被劈頭蓋臉罵一頓的也是John，所以說無論外貌舉止表面上看是多麼的風度翩翩，只要是Alpha就是混蛋人渣這個觀點也得記錄在真理筆記的扉頁上，他也憤怒不堪的對著Sherlock，“你這個嗜血狂魔！心急的就跟從來沒有嚐過Omega的處男一樣！”

接著John愣了一下，因為Sherlock臉色很嚴肅的盯著他並不做任何反駁。

“呃……”也許是因為Omega太稀少了所以他真的沒有嚐過，但John避重就輕的不去想，他是不是處/男這個問題，這個年代還有處的成年Alpha這可真是稀奇事。

世界這麼大，又不是只有Omega能夠滿足Alpha，外面來來往往，隨便拉一個都是可以蹂躪發洩的Beta，要知道Beta的存在也是有其意義和作用的，雖然生育率很低，而且氣味也很淡，但是生理構造上來講和Omega是差不多的，要粉嫩嫩的小菊花還不是照樣有粉嫩嫩的小菊花。

Sherlock平靜的和剛才判若兩人，John的氣味得到有效抑制後，他現在就像頭上頂著理智的光環，字裡行間冷若冰霜。

“無論是Omega還是Beta，我都沒有興趣。​​”

“你今天早上也是這麼說的！瞧你剛才的表現！鬼才要信你！”

“我不和其他Omega做，不是我沒有遇見過Omega，Omega雖然很少但倫敦不止你一個，從來沒有Omega能夠引誘得動我，即使是在發情期的那些，你是唯一一個會對我產生干擾的。”

John往後倒退一步，他發現無路可退了，脊背靠在牆壁上，這話模棱兩可含義不明，讓John感到很困惑。

“別走出門去。”Sherlock摘下脖子上的圍巾，抬起頭止住鼻血，揉著自己腦後疼痛的腫包，往樓梯上走，“你要是穿這樣出門，八成又會被拐賣的。你在危機四伏的外面沒有可以投靠的人，你每下一個決定前都要想清楚，我叫做Sherlock Holmes，我是一名收費很高的諮詢偵探。隨便說一句，照你剛才下樓梯的速度，我不需要幫你買新的拐杖了。”

John吃驚的發覺自己能夠用他的雙腿穩而強健的上​​蹦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