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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165章
☆、第150章

  所有情報遞送上官之後,待上官發問再說出自己的看法或者開始討論,這是黑衣衛的規矩,目的是保持上官的獨立思考,避免被過於能幹的屬下培養成無能的掌印官。此刻聽到拓跋野的問話,趙敏行低頭回稟道:“我等研究了這日信陽的所有情報,認為並非晉王或者某位重臣得了急症。”說著,他又挑出一些消息擺在拓跋野面前,“您看,這是當日晚間,趙鴻遠和幾個大臣在香滿樓宴飲的情況,這是楚溫侯在醉仙樓尋歡的情報,這是韓秉勝去了暖香園......”這幾個都是周文瑞的當朝重臣,左相趙鴻遠,兵部尚書楚溫侯,戶部尚書韓秉勝。

  拓跋野一條條細看,趙敏行解說道:“我們想,若是晉王身體出了事,依他那種尖刻的性子,趙鴻遠等人絕不敢出來飲酒作樂,而晉王身邊的幾個重要大臣也都毫無異樣,即非晉王及外臣,那麼出事的極有可能是宮裡的嬪妃。”

  拓跋野看完了面前的消息,點了點頭,趙敏行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說道:“這一次晉王出行身邊只帶了兩位妃子,一位是他的王后,東楚的錦繡公主,另一位是楚溫侯的嫡孫女,貴妃楚氏,既然楚溫侯有心情在醉仙樓飲酒作樂,那麼病的定然不是楚氏,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那位王后。”

  聽到“錦繡”這兩個字時,拓跋野的心象被尖刀狠刺了一下,痛不可當,他閉著眼,微皺了下眉頭,臉色越發白得通透,趙敏行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繼續說道:“南晉新敗,正是需要與東楚更加緊密聯合之際,錦繡公主的地位就顯得尤為重要,若是她的身體出了什麼事兒,必定會引起項錦溪的不滿,所以才會令晉王如此緊張,急召太醫,強購老參等等行為才能夠解釋得通。”

  拓跋野喉結滾動,那種深刻入骨的悲哀再一次漫捲而上,他緊閉雙眼,逼迫自己放空思維,放鬆身體,卻依然難以克制地呼吸急促起來。段成德立刻發現了他的異樣,急忙上前輕喚:“王爺,您怎麼了?”隨即揚聲大叫:“大夫,快傳大夫!”

  拓跋野掙扎著阻止:“不,不必。”

  但守在暖房之外的楚秋聞聲探頭入內,一見此景忙抽身就走,待他追到沒走太遠的軒轅蝶香趕回暖房的時候,拓跋野已恢復了正常,除了臉色更顯蒼白,身體已然全無異樣。軒轅蝶香疑惑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才可以對症治療啊!”

  拓跋野略有些疲憊地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轉而吩咐緊跟著跑過來的李成梁:“送姑娘回去吧,我沒什麼事。”

  軒轅蝶香疑惑地看了看侍立在旁邊的趙敏行等人,能看得出這些人的不安,但卻看不出這位王爺到底是怎麼個症狀。

  待暖房裡只剩了趙敏行、段成德二人,拓跋野問道:“能看出那位王后”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怎麼個情況嗎?”

  趙敏行搖頭道:“行宮裡傳出的消息太少,我們只能猜測是二個女人間爭風吃醋使了手段,並且楚氏成功脫身未受牽累,否則楚溫侯就不能有在醉仙樓飲酒的心情。”

  拓跋野想了想,暫時把這事兒放在一邊,又拿起最先引起他注意的那份情報,吩咐道:“關於姚百萬,百知門查到什麼先報給我,然後再拿給鬼谷子。”趙、段二人點頭記下。

  拓跋野又道:“叫人多注意一下這個夏凡。”

  “繼續留意各藥鋪,記下他們買的藥,拿給黎一針看,分析那位病人的病情變化。”

  處理完南晉方面的情報,段成德開始通報東楚方面遞來的消息,第一件就是張晨、趙陽從郢都傳回的密件,直達總領,並未拆封,將密件擺放拓跋野面前,讓他查驗封印完好之後,小心拆開,展放在拓跋野眼前。密件寫了很多,主要是兩方面內容,一是張晨二人追查宮變之後拓跋岫的行蹤,直至王爺遇刺之日,拓跋銳確認厲王屍骸,重禮葬之,但張晨二人仍不死心,認為鬼府殺手能藏身車中混入王府,那麼那些人混出王府時,車中是否藏有他人?銳侯爺追敵至河邊,那麼于王爺遇刺混亂中偷取軍情的人又是誰?被射中身體落入河中的殺手所背之人到底是誰?那一日的混亂中,王府中究竟混進去了幾個殺手?傷亡幾許?失蹤幾人?當日因黑衣衛追查而逃亡的晉諜逃往何處?是否尚有蹤跡可循?他們追蹤到了逃亡異地的衛海川,可惜沒等問口供就被他服毒自盡了,目前二人正在郢都週邊查找其他晉諜行跡,懇請總領寬限時日,允他二人繼續在楚地查探。

  另一部分內容是郢都城內的密諜首領的報告,因郢都被圍,消息傳遞困難,只能藉由張晨、趙陽這樣的高手趁夜偷出敵營帶出情報。這份報告不容樂觀,因被楚軍圍困,城內楚民蠢蠢欲動,而鎮守郢都的銳侯爺卻又整日酗酒,動轍傷人。秦軍人心浮動,將士離心,晉諜、楚諜活動猖獗,若不及早採取措施,郢都危矣。

  拓跋野把張晨趙陽那份報告抽出,只留下密諜首領的部分遞給段成德,道:“這個單獨放起來,送給王上過目。”拓跋銳確實不益獨自領兵,更何況老王遇刺,大軍被困城中,他那脾氣若不收斂,怕是要壞事。

  第二件大事是國內官復原職的諸大臣分成幾路由黑衣衛護送來周與武王會合,現已經在路上,沿路報來平安。緊接著是各路軍情,秦、楚二軍的動向,項錦溪的動作,他身邊諸大臣的動向,秦、楚二地各府鎮動靜及相關民生事宜、國內諸王動靜、指令遷居邊境的草原諸族動靜,段成德念,趙敏行在地圖上指點,林林總總,每條消息都需要認真重視,才能把握天下大勢,立於不敗之地。

  考慮到總領大人的身體狀況,這是經十二內衛仔細研究之後整理出來的重要情報,已經盡其所能地減少了總領大人的負擔,儘管如此,彙報、討論了大半個時辰,也才處理了一半多一點兒。

  又是一地的消息念完,拓跋野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對二人道:“歇一會兒,喝口水,吃幾塊點心。”段成德打亮著王爺的神色,見並未露出疲憊之態,知道是體諒自己說了太多話,心中一暖,笑道:“謝王爺。”

  招呼趙敏行一起恭謹地坐在旁邊,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潤了潤發幹的喉嚨,翻了翻手中的諜報,剛要說什麼,楚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總領大人,楚鋒求見。”

  拓跋野說了聲:“見。”

  風塵僕僕的楚鋒帶著一股寒風大步走進暖房。給王爺及二位上官行禮之後,楚鋒道:“王爺,楚鋒幸不辱命!”

  拓跋野點點頭:“說說吧,拿到了什麼情報?”

  楚鋒看了看趙、段二人,很明智地沒有提“鬼二”的名字,只撿重要的情報答道:“查知鬼府殺手約七十余人已於半月之前潛入帝都,目標未明,但知其尚未得手,另外還拿到了晉王行宮的防衛圖。”

  說著,他拿出密件,打開,鋪陳在拓跋野面前的小幾上,上面除了一張簡圖,還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情報,這鬼二倒也真是不遺餘力。拓跋野仔細閱讀之後,滿意地說道:“你辛苦了,沒有留什麼手尾吧?”

  楚鋒笑道:“我想是沒有,卑職做得謹慎,所以耽擱了這麼久。”

  拓跋野示意段成德將密件收起,吩咐道:“這東西你們拿去仔細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漏洞,為日後行動做準備。”

  段、趙二人點頭應承,將密件拿起來湊在一起草草看過一遍,喜道:“有了這東西,咱們倒可以想想能不能派人直接去取了晉王的首級了!晉王年輕,大婚沒多久,尚無嫡子,他若一死,庶子爭位,南晉亂矣!”

  拓跋野眼露笑意:“別高興得太早,晉王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先收起來,你們回去慢慢看。”

  二人應是,楚鋒又從懷裡取出幾份情報,遞給趙敏行道:“這是我順手捎回來的幾份線報,你們看看吧。”趙、段二人湊在一起看了看,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念了幾條之後,楚鋒指點著被趙敏行拿在手中的諜報說道:“這份諜報有點特殊,是咱們在東楚的探子追蹤直至信陽,然後尋了路子過來聯絡的。”

  趙敏行展開來讀到:“秘府及鬼府共計八人沿江船行三日餘,押送一人入信陽行宮。為首者秘府謝某......”

  拓跋野問道:“押送什麼人,查出來了嗎?”

  段成德搖頭:“沒有,咱們的探子沒聽到他們提那人的名字,但知道那人病勢沉重,數日未醒。”

  拓跋野皺眉:“咱們有什麼重要的人被俘或失蹤嗎?”被人自數百裡外押往行宮,必定是身份相當重要的人物,定然不會是東楚的人,是否寶豐兵敗時被俘的將領?可那也該被押往楚王所在的東陽城,而非南晉的信陽行宮。

  段成德和趙敏行相互看了看,西秦將官戰死的有,失蹤的也有,被俘的也有,但都夠不上級別,三品以上的官員們尚無出事的消息。

  拓跋野靠向軟榻,目光遠放,透過澄澈明亮的水晶窗,望向湛藍的天,白雲悠然,人世間所有紛紛擾擾全然與之無關。那種灑脫自在,真象小刀,這幾日情勢穩定,他便整日出入軍營與那些軍漢為伍,比武較勁。而自己,卻不能擺脫黑衣衛這些近乎繁重的工作,殫精竭慮,日日不休。禁不住開始懷疑,以四哥那近乎孱弱的身體,是什麼支撐著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承擔如此勞心費神的差事?

  段成德目光看向地圖,用手指劃著,喃喃說道:“船行三日,是在這裡?”他手比到上下倉一帶,問道:“咱們的探子是在上倉發現這船人的行跡?”

  趙敏行細看那情報,點頭說道:“是,是上倉。”

  幾人一起看向地圖,上倉附近並無戰事,也不是西秦入周的大臣們途經之地,會是什麼人在那附近被晉人捕獲?難道是南晉自己的叛逆?可也沒有那些人逃亡東楚的消息啊!

  段成德忽然一愣,想起了什麼,說道:“前日楚地送來的線報中曾有一條提到過,有鬼府中人船停上倉時曾延請大夫,為船上的人看病。”

  趙敏行也想起了那條消息,介面道:“對,是有這麼一條消息,這麼說,那位病人就是被他們押送的人犯?”

  拓跋野問道:“那條消息都報了什麼?”那條消息沒頭沒尾的,看起來並不重要,被十二內衛給摘了出去,未曾遞給他看,此時提起,趙、段二人都稍有尷尬,趙敏行搶著說道:“是卑職的錯,沒將那消息呈給總領。”

  拓跋野卻並不介意,每日裡報上來的情報太多,這種情況原是常事,所以他沒有追究,只是問道:“你們還記得那條消息都寫了什麼?若是記不起,去把它找來看看。”

  趙敏行道:“前日的消息,卑職還能記得。那線報寫得不多,那鬼府中人原是前去取藥,出門時避讓張晨的快馬這才露了行跡,於是派出諜衛綴了上去。經與出診大夫問詢,那病人原本心脈不通,氣怒攻心導致吐血昏迷。大夫透露那人手、腳均有刑傷,似是逃犯。”

  逃犯?刑傷?心脈不通?百里押運直入行宮?這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卡到這裡是因為還沒想好該怎麼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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