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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117章
☆、第102章

  拓跋銳帶著石榴來到王府一角,小小的院落外面只有一個衛兵看守,見侯爺帶人前來,百無聊賴的衛士連忙躬身敬禮,對於他的疏懶懈怠,剛剛心滿意足地從床上爬起來的銳侯爺並未介意,畢竟,這是在戒備森嚴的王府,還有誰能闖進來救人不成,門口放這麼一個衛士,更主要是防止拓跋岫外逃,可他受了近一夜的折磨,小腿和腳趾都給竹棍夾斷了,怎麼可能自己逃得脫。

  再說,這麼個不得人心的東西,誰還會想著來救他不成?至少銳侯爺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一個。

  進得房內,拓跋岫依然在昏迷。拓跋銳看到這個兄弟,又是一陣發愁,這個仿佛一口氣就能吹趴下的東西,怎麼就撬不開他的嘴,手指,腳趾,小腿都夾爛了,硬是問不出一個字。雖然人人都說銳侯爺生性殘暴,但他是真的不想把這些手段用在自家兄弟身上,儘管這是個很讓人看不順眼的兄弟,可畢竟是一家人。

  看了看仰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拓跋岫,回過頭來示意跟在身後的石榴:“就是他。”

  石榴抬眼看了眼侯爺的臉色,畏縮著示意想上前看看仔細,侯爺看不得他那副嚇嚇縮縮的樣子,不耐煩地呵斥:“要看就看吧,動作快點。”

  石榴連忙應了聲:“是。”

走上前去查看拓跋岫的傷勢,半邊臉是腫的,手腳傷口都上了傷藥,包紮仔細,雖是囚犯,但這環境佈置,還有他所用衣物均是上等精品,可見這人身份不低。石榴心念電轉,這會是什麼人?

  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翻看,除了手腳等幾處傷勢,身上別的地方全無傷痕,皮膚細緻,肌肉鬆弛,可見是個嬌生慣養的文士。這在好武成性的西秦,可是不多見,難道這位是個楚人?看他的傷勢,應是急於逼問口供,卻並未折辱虐待,反而還給了他如此精細妥帖的照顧,至少應是與拓跋銳地位相似的西秦貴族!

  前晚王府之中那種極特殊的緊張氣氛,人員往來,到昨日午後一種大局初定的喜悅與輕鬆,這一日一夜之中,西秦朝中出了什麼大事不成?他知道秦王之爭一直暗流洶湧,如果他推測無誤,那麼這一位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正翻手摸了摸他的脈,卻聽拓跋銳不耐煩的聲音:“有完沒完?你看得怎麼樣了?”

  石榴一邊細細體察著這人的脈息,一邊斟酌著回復:“回侯爺話,這人心脈不暢,脈力軟滑,如是用刑,未及用力便已昏厥,定然難達逼迫之效。”

  此時拓跋銳已經走到桌邊坐了下,伸手取過茶盞,也不用下人侍候,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大口喝下,然後才道:“就是這麼回事,他媽的還沒等動手呢,他先暈了,還問個屁口供!”說罷兩眼一瞪:“你可有什麼法子?”

  石榴鬆開拓跋岫的腕脈,垂手躬立:“回王爺,這位元現下這情況,倒與初入園子的小少爺有幾分相似,少爺們年紀幼小,身體弱,禁不得拳腳,皮膚又嬌嫩,不宜用刑留下傷痕,可又要那些認不清形勢的少爺們聽話,只指望苦口婆心地勸說是不可能的,所以園子裡對付這些少年倒也傳下來一些手段。”說到這偷眼看了下侯爺的臉色,見他並無煩感厭惡之態,這才接著說:“以小人看,效果最好的,便是禁錮之術。”

  “禁錮?”

  “所謂禁錮乃是用繩索或者綢布將人緊緊綁縛,令其長時間一動不能動。”

  拓跋銳哂道:“這算什麼,不疼不癢的,昨兒個把他手腳夾斷了他都不肯交待,只是綁著一動不動豈不是太便宜了他,他怎麼肯招?”

  石榴正色道:“侯爺不要小瞧這一動不動,依小人之見,這一時之痛倒容易忍得過去,可是人在禁錮之中,全身血脈不暢,無時無刻之中的煎熬,才最是折磨,更何況還可以在禁錮之上加以火烤、水浸、搔癢等術,雖然對身體傷害不大,卻最是讓人難以忍受。”頓了頓,又道:“最多不過三日,小人還沒見過不肯開口求饒的。”

  “哦?”拓跋銳挑眉,來了興趣:“真有這麼厲害?”

三天,算算日子,倒也等得,最多讓他爹暫不發明文詔令,只用王府印信行文,十天八天之內,倒也能穩住局面。當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好,這事兒就交你來辦!”

  石榴抱拳躬身,囁嚅道:“侯爺,小人得先回園子取一些藥。”

  拓跋銳濃眉一擰,有些不悅:“什麼藥?” 什麼藥我王府裡沒有?要去那個下三濫的地方去取?

  石榴仿佛沒有聽出銳侯爺語氣中的不悅,低著頭解釋道:“這人身子弱,精神不濟,只是尋常綁縛仍舊怕他會自己陷入昏迷,就難以達到刑罰的效果了,園子裡有一種藥,能令人保持清醒,用在此人身上,最是合適不過。”的

  拓跋銳明白了,說得好聽,什麼令人保持清醒,無非是某種催情藥,讓人興奮難眠罷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王府裡還真沒有。想通此節,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速去速回。三天之內,拿到口供,本王必有重賞!”到

他爹登位秦王之日,他的爵位必定提為王爺,侯爺此時只覺大局已定,對自己的稱呼,也不自覺地自動更新了。

  劉明俊帶回來一個令人極度震驚的消息:“沒有天子!”這個中周皇室苦心遮掩了近十六年的終極秘密就這麼輕易地展現在這些被派往天子身邊貼身護衛的西秦暗衛們眼前,其震撼力之強勁,以至於拓跋野第二天高坐台前檢閱新兵時,依然心神恍惚,宛如夢中。對於這個秘密的洩露,皇室只是假做不知,甚至於依然若無其事地安排他那一次的晉見,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依記載,十八年前先帝確實曾育有一子,大概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夭折了,然後一直以公主為替掩人耳目。可公主一日日年長,女扮男妝終不是長久之計,這些周朝的重臣謀士們,到底想怎樣解決這個潑天的難題?如今如此輕易地在自己面前洩露這個秘密,又有什麼用意?

  當年公主入秦之時,天子可在人世?公主入秦之舉,只是擇一良婿那麼簡單嗎?還是那時就有其更深層的圖謀用意?公主最終決定下嫁三哥,這場婚姻背後,兩國之間的關係,她和她的重臣們可有什麼謀劃安排?四哥為三哥安排這場婚事之時,知不知道中周並無天子?他為三哥提親,到底是想將三哥抵在中周,還是想把公主接到西秦去?對於兩國之間的關係,他又是想怎樣定義?

  隨著段小星一聲令下,諾大的廣場上殺聲四起,聲振九霄。年輕的兵士盔甲鮮明,陣列整齊,雖然只有短短的數日訓練,卻也顯示出非同一般的氣勢。

  在保家衛國這種信念的強烈刺激下,中周的年輕人群情激蕩,對於以段小星為首的西秦軍人要求嚴格的訓練,投入了極高的熱情,雖然訓練時日尚短,但卻頗見成效。

  拓跋野定了定神,把中周皇室的問題暫時放在一邊,專心檢閱這支嶄新的軍隊。

  中周帝都,是逾百萬人口的一座大城,原有近五萬的駐城部隊,此次在城中奉旨徵兵,三百多徵兵處人山人海,短短兩三日報名近四十萬,不止帝都青壯,還有許多晉軍前進途中沿線潰逃遷移百姓青壯者,也大多直奔帝都投軍,報名處粗粗挑選,將其中老弱者傷殘者勸退,只留青壯,依然有三十多萬新軍,可是段小星只有五十手下,實在無法訓練如此眾多的新兵,而且一旦開戰,部隊號令必須一致,故而原有的周軍也需要重新訓練,不得已,段小星下令自己的五十手下各挑五百精壯統一訓練,其餘新兵,則交由周軍,而段小星自己則帶黑虎、土豆擇周軍精幹軍士親自訓練,力求做到軍旗號令重新一統,連日來不分晝夜地操練,終於能在將軍到來之日拿出像樣的成果展示在將軍面前。

  操練日短,段小星手下親訓的二萬五千新軍只演示了聽令行止,還有就是依拓跋野指示而練的排槍陣,五百人為一伍,巨大的盾牌之間,鋒利的棱形槍尖一排排林立,反射著正午的陽光,森寒耀目,隨著一聲聲擊鼓號令,數萬人齊聲呐喊,殺聲震天,令人熱血沸騰。

  這兩萬五千新軍之後,是中周的五萬駐軍及另二十八萬新軍,此外,還有附近各國接到勤王令之後陸續派往帝都的近萬軍隊,最多的一個國家,是東楚,派了支兩千人的騎兵,其餘諸國,多則一千,少則五百,最少的一個小國派了支五十人的隊伍,全副武裝地高舉大旗開進了帝都。

  全部軍演看完之後,拓跋野暗暗搖頭,中周的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可以說是完全的新兵,真到戰場上,這種全新的軍隊沒有久曆戰事的老兵為骨幹,一遇血戰,很可能發生全面潰逃,人數越眾,造成的損害反而會越嚴重。而諸國軍隊,良莠不齊,軍令不整,各懷機心,甚至東楚那兩千騎兵,還要防止他們與南晉聯手,裡外接應。項錦溪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接應南晉,這二千軍力未免太少,如果是回應勤王令而來,相對于秦楚戰場上動輒數十萬的軍力來說,這兩千兵馬派出來,也實在是有夠敷衍。

  將臨血戰,越發地感覺能用的人太少,掃一眼周圍中周眾臣歡欣鼓舞的神情,拓跋野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至少,帝都有人!

  近三個時辰的縱馬飛奔,對於臀背重傷的拓跋岱來說,簡直是酷刑,可是這小子這個時刻充分顯示了拓跋家的狠厲,硬是一聲不吭地扛了下來,到得石河大營,叫開營門,不待通傳,縱馬直奔中軍大帳,儘管軍中軍規嚴整,可久為秦王親軍的黑龍軍裡,有誰不認識這個血紅著雙眼,滿面征塵的虯須漢子是武王拓跋岱本人?營內巡邏的哨兵剛要攔阻便認出秦王,忙不迭地行禮放行,待他闖入中軍帳時,拓跋安福,拓跋正祥正在埋頭研究地上的地圖,這張牛皮地圖頗大,平鋪在地上,兩個人只著常服跪坐於地,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細細研究,聽到有人進帳,愕然抬首,卻見一臉兇悍的拓跋岱殺氣騰騰地步入帳中,這哥兒倆一驚之下坐在地上,失聲叫道:“王上?”

  拓跋岱這一臉凶相有七成是心情不好還有三成是生生疼出來的,他的屁股和大腿已經生生磨爛,鮮血淋漓,因衣褲顏色深,一時看不出,可他一步一腳一個血印,很快就被護衛在他身後的金濤等人看在眼裡,不禁驚叫:“快來人,取傷藥來!”

  侍立在帳外的護衛聞聲行動,拓跋正祥揚聲追問:“誰受了傷?” 一時亂成一團。

  拓跋岱大吼:“都他媽別動!”

  走兩步站到地圖邊上,低頭俯視著拓跋安福、拓跋正祥:“你們在研究什麼?”

  外面衛兵取來傷藥,清水,金濤看了看帳內,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讓人等在外面。

  此時拓跋安福已然醒過味兒來,一臉興奮道:“王上,您復位了?!”

  拓跋岱咬著牙點點頭:“嗯,復位了,來看看你們這仗打得怎麼樣。”

  拓跋正祥興沖沖跪正身體,笑道:“太好了!我老早就說王上您不會久居人下,就算是拓跋岫耍些手段又能怎樣,終會敗在王上手下!”

  對於多年跟著自己東征西討的兩個遠房堂弟,拓跋岱一腳丫子踹過去,嗔道:“別他媽的廢話,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黑煞軍東調,你們這邊安排得如何?”

  拓跋安福虛虛受了這一腳,這才笑著指點著地圖,解釋道:“七王這令下得實在倉促,沒頭沒尾地就調走這麼大一支軍力,這一帶近五百里戰線一下子就空了出來,黑煞軍這一走,一時之間尚未聯繫到飛虎和鷹揚,這一帶全得咱們黑龍去填。不過好在楚軍戰力不強,一直是被咱們壓著打,這一下兵力分散了怕是不能再拿得下什麼新城,不過倒也不怕他們反撲,以咱們黑龍軍的戰力,一時也能守得住。”

  抬頭看了看正貓了腰研究地圖的拓跋岱,笑道:“我們哥倆正這兒研究呢,想看看以現有的軍力能不能再拿下哪座城。”

  拓跋正祥插嘴道:“原還想著等郢都傳軍令給飛虎鷹揚軍,來回耗費時日,現在王上您來了真是太好了,您就直接下令,調飛虎鷹揚二軍移防配合,也免得咱們黑龍軍戰線太長,兵力終是顯得薄弱了。”

  拓跋岱不顧身上傷勢,就那麼半跪在地圖上:“好,說說看,黑煞軍一走,咱們餘下這三軍,該怎麼調動為好?”

  三個人指指劃劃地研究了近大半個時辰,終於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拓跋岱起身走向桌案,取紙筆就打算書寫王令,拓跋正祥急忙湊上去細細研墨,金濤忙上前奏道:“王上,這不行,您沒帶印信,不能寫到這紙上。”

  拓跋岱濃眉一豎,怒道:“什麼不行?我的話就是王令,我的字就是王印!” 說罷提筆欲寫。

  金濤急忙跪地,解下背上的布包高舉奉上:“王上,請!”

  拓跋岱冷冷看著他,伸手取過布包,攤在桌上,毫不起眼的灰色麻布包裹打開,露出裡面金黃色的詔書,鮮紅的王印端端正正,整整齊齊的一疊空白詔書共二十張!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發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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