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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86章
☆、第72章

  趙陽低低應了一聲:“是。” 走向拓跋岱,躬身虛引:“廢王,請。”

  拓跋岱擰眉緊盯著拓跋岫,終於閉緊了嘴巴沒再說一句話,咬牙站起來,走到大廳中央,任由趙陽用粗大的鐵鍊將他雙手從身前鎖住,掛在從上方垂下的鐵環扣上。趙陽默默做完這些,垂手退至一旁,看看拓跋岫,果然見對方輕輕擺手,示意他們退出去。隨即轉身關門離開。

  地牢裡剩下的兄弟二人一句話都不說,寂靜如妖異的魅獸在昏暗的大廳裡遊蕩,肆意張狂。拓跋岫默默打亮著兩腳開立,雙手吊綁的哥哥,暗暗對自己剛剛下的這道命令懊悔不已。這個姿勢站立在大廳中央的哥哥,對他真是要命的誘惑。

  拓跋岱深邃英挺的面容沉靜無波,強硬的下頜因牙關緊咬而顯得更加剛厲,幽黑的雙瞳緊盯著他,那種克制和隱忍的眼神撩人心魄,因雙手高舉過頭而緊繃曲起的肌膚之下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健美的胸膛紋理清晰肌肉緊實,光滑的曲線隨著呼吸的頻率起伏,那傲然挺立的兩點誘果,張弛之間對他有著難以訴諸言語的致命吸引,那種無聲的誘惑,牽扯著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撫摸、侵佔、擠壓,恨不能將自己碾碎成粉,隨著對方的一吸一呼沁入他的身體,依附纏繞於每一條肌肉,每一根筋腱。拓跋岫在心底哀泣著呻.吟:哥哥,哥哥......可是面上卻不肯流露分毫情緒,死咬著牙板著面孔,於是更顯得臉色陰沉冷厲,難以捉摸。

  慢慢走至牆邊,取下皮鞭團在手裡,走到拓跋岱的面前,毫不閃避地直視對方探究的目光,薄唇輕啟:“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拓跋岱張了張嘴,沒出聲。拓跋岫輕蔑地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最討厭的就是你!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你的影子裡,無論做什麼,得到誇獎的都是你,無論什麼時候,被忽視的都是我!”狠狠一鞭甩過,拓跋岱強健赤.裸的胸膛留下一條暗紅的傷痕,他不動聲色,緊實的肌肉微微抖動,任那一鞭的刺痛深入肌體,擴散開去,留下麻辣火燒的尾跡。

  拓跋岫用低低的聲音繼續訴說著他的罪行“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秦王的位子,你想坐就做,想讓就讓?”

  狠狠一鞭甩去,拓跋岱微微側頭讓過鞭梢,修長的脖頸伸展,細嫩的肌膚上浮起一道鞭痕。他只皺了皺眉頭,分毫不讓地緊盯著弟弟,沉默不語。拓跋岫眼神一暗,色厲內荏:“失了王位,你只不過是任我處置的玩具,居然還想教訓我,也不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鞭抽在拓跋岱的身上,鞭梢掠過掛在他脖頸上的金鏈,帶得鏈上一個造型奇特的骨哨在他寬闊的胸膛前一擺一擺地搖晃。拓跋岫認得那只哨,那是父王留給三哥的遺物,名叫帝王哨,是用一種名叫相思鷗的奇鳥的胸骨製成。這哨有什麼作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這哨子從未吹響過,因為它根本吹不出聲音。他拿走了三哥的一切,但沒拿走這只哨。執掌黑衣衛這麼久,以他精細的情報分析能力早就覺察到國內有一支極隱秘的力量,他猜測這支力量直接受命于秦王,而指使他們的關鍵,應該就在這只哨上。他佯做不知,把這哨留在三哥身上,作為他反撲的力量,可哥哥始終不曾動用那只力量來反擊自己。讓他欣慰的同時又哀慟不已,死心眼兒的哥哥對自己的情誼遠遠超出自己的預計。他痛徹心肺地想,也有可能是哥哥已經覺察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始終不曾仇視自己。畢竟,哥哥的聰敏機智不下於自己,對自己的瞭解更是深入骨血,極有可能他已經覺察到了自己的目的,既如此,又為什麼不順水推舟,遂了自己的心意?

  真是可恨呐!一鞭又一鞭甩在哥哥的身上,看他緊實的肌肉抖動,光滑的皮膚上暗紅的印子浮起,久經訓練的身體不自覺地隨皮鞭的走勢微微閃躲,明明強健如虎偏偏任打任罵始終不肯還擊反抗,你怎麼能這麼可恨!

  用盡全力的一頓抽打,直到他累得氣喘才停下,在拓跋岱的身上留下了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道道鞭痕,最重的傷也不過是紅腫,甚至都沒能讓那緊實的皮膚流出一絲血跡。可就是這具強健的身體上這種被淩虐過的痕跡燃盡了拓跋岫腦中最後一絲克制,他憤憤然丟下皮鞭,幾步跨至拓跋岱的面前,雙手把住他的頭,對著他的嘴狠狠親了上去。

  哥哥身體濃烈的男性氣味將他包圍纏繞,炙熱的溫度灼燒他冰冷的靈魂,緊貼在哥哥身上,用盡全力吸吮糾纏,侵掠豪奪。拓跋岱乾裂的嘴唇被他咬破,滿嘴血腥的味道,卻更加刺激了兩個人漸趨瘋狂的情緒,拓跋岫一手緊摟住哥哥的頭壓制他並不堅決的反抗,另一隻手摸向那處要害,揉捏撚搓,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糾纏交錯,血沸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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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越來越多的繃帶被拆除,拓跋野血淋淋的上身完全.裸.露在軒轅蝶香的眼裡,縱然見慣了各種各樣傷口的軒轅蝶香也不禁心驚肉跳,怎麼可能有人能活著承受這種程度的傷害,完全沒有道理。一個人的身體機能有限,就算用再好的傷藥維持,也不可能阻止身體各器官長時間超負荷運轉造成的衰竭。她已經大致翻看了石詠之的醫書筆記,也在葉水水的描述中大體上瞭解了石詠之用於治療的藥物,可依然無法解釋對方的這種傷勢,一定有什麼關鍵性的事她還不知道。她需要瞭解對方受傷的詳細經過,可是讓他向自己回憶並描述那一段地獄中的經歷?呆呆地看著對方的身體,軒轅蝶香意識到這會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暗暗歎了口氣,再想想別的辦法吧,看看問問其他人行不行。

  寬大的車廂被數盞宮燈照得亮如白晝,纖毫畢現。她看了看對方的臉,俊美如畫的面容平靜安詳,白晰細膩的肌膚光滑剔透,他的身體,如果沒有這些傷口該是何等的精美,什麼樣的心腸才能忍心殘害這樣一具身體,無法想像。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刀,那個冷淡俊秀的青年將全部的心神放在拓跋野的身上,溫柔的目光半分不曾移動,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他半睜著眼,一動不能動,但眼神清明。這兩個人,難道一直在用眼神交談?蝶香微微皺眉,竟然感覺頗有些嫉妒。

  暗暗歎了口氣,收斂心神,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刀,伸手輕按,找准穴位,飛快地劃了一個小小的十字,撥開傷處的血肉,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之下,果然有金光閃爍,她伸手拿出一隻小小的狼毫筆,沾滿早已準備好的藥汁,輕輕滴在傷處,然後再另一處穴道依次施為。不消片刻,前胸五大要穴的金針已然被全部找到。她將狼毫筆輕放在藥盤上,轉頭盯住沙漏,三刻之後,藥效深入肌膚,針肉分離,才能將金針取出。時間尚早,她起身步出車廂,在那兩人之間,她總是感覺不自在。

  車廂外,那個人的護衛們一絲不苟地守候,沒有半分疲憊懈怠。這些人的忠誠她也不能理解。白天的時候,來了幾百工匠,半天的工夫就已經將幾間正房蓋了一半,這些護衛們要盯緊這些工匠,還要盯緊前來拜祭軒轅鴻飛的百姓,確保他們的王爺不被打擾。對外聯絡,購買物資,防守布控,這十幾個人忙得腳不沾地,甚至連飯都沒有安穩地吃上一頓。可這些人毫無怨言。

  見她出來,張晨報拳施禮:“姑娘辛苦了,我家王爺身上的針取出來了嗎?”

  蝶香微微一福還禮:“還沒有,要等一會藥力散開才能動手取針。”

  張晨點點頭,伸手虛引,笑道:“請姑娘移步這邊帳內歇息片刻。”葉水水一直候在旁邊,陪著她走進旁邊的小營帳。端茶遞水,極盡殷勤。

  軒轅蝶香坐在厚厚的貂皮褥上,靠著溫暖的火爐,雙手捧著精緻的茶盞,嗅一縷茶香,最上等的太湖碧春茶,清香芬芳,吸入肺腑疲憊盡消。這種產自南晉的名茶產量稀少,珍貴異常,加上高昂的運費,中周一般的富貴人家都難以享受得到。這是傍晚時分才被人快馬送過來的,蝶香不知道送茶的人是誰,只知道自這位西秦的王爺決定住下來那時起,難以數計的人力物資即被發動起來運往穀中。人來人往卻始終秩序井然。捧著茶盞,搖頭感歎,到底是一國的王爺,哪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可以比較。

  葉水水端來幾塊精緻的糕點,輕輕叫了聲:“姐姐,這是帝都福來閣的綠茶糯米卷,還有稻香樓的金黃馬蹄糕。是剛剛才送過來的,據說是帝都最好吃的點心,您快嘗嘗。”

  身為中周人氏,儘管從小到大也沒出過落花穀,可這帝都名點當然是早有耳聞,爺爺也不時專門派人去買來給她吃,此刻拿在手裡,聞到誘人的香味,又想起遇難的家人,一陣悲痛。狠狠眨了眨眼,輕輕咬了一口,和著淚水咽進肚裡。再抬頭,眼裡已一片清明,不見半分陰霾。細細打亮著柔弱的水水,這小姑娘溫文爾雅,不會是出自普通人家,為什麼會和這夥人走在一起,又為什麼拓跋野要把她和自己一起託付給文惠公主?她受過石詠之的指點,瞭解石詠之熬制湯藥的藥材成分,她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水水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家王爺受傷的經過?”

  水水一呆,臉色有些發白,咬著下唇點了點頭:“知道一些,我第一次見到王爺是在石大人的地牢裡,那時的王爺已經受傷很重了。”

  軒轅蝶香眼神一亮:“不妨,你仔細想想,把你知道的都說給我聽聽。他的傷勢古怪,我得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水點點頭,她明白這是一個醫者治病救人的必要手段,細細的眉頭皺緊,斟酌著說:“我能見到王爺,是石大人要找人來給他的傷口上塗抹焚骨生肌膏。”

  蝶香愣了,焚骨生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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