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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159章
☆、第144章

  謝靈惜心裡一陣快意,揪住拓跋岫的頭髮,狠狠晃動了幾下,咬著牙獰笑道:“怎麼,知道怕了?”

  緊皺著眉頭的拓跋岫發出一陣微弱的呻.吟,喘息著回應:“疼......別......別打,我.......給......給你錢…………”

  他的聲音很低,可是最後那個“錢”字卻依然令站在不遠的李總管豎起了耳朵。謝靈惜沒看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囚徒身上,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頭髮,惡狠狠地追問:“什麼?你說什麼?”

  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令他不時地抽搐著身體,伸張著手掌試圖去撫摸已然斷裂彎曲的傷腿,卻終於不敢觸碰。拓跋岫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別………別打......,我給………張

給…………給你…………錢…………”

  謝靈惜這才抬頭看了李得全一眼,接觸到對方驚訝興奮的目光,心裡就是一突。這人專撿自己身邊有人時才說話,難道是故意的?

  想到這兒,又是一股怒火沖上心頭,這要是李得全不在旁邊,得了這種消息,還不是由著自己任意處置?是稟告王上博個恩賞還是自個兒偷偷昧下這消息,獨吞這筆錢財都可以,可目下李得全同樣聽到此言,就由不得自己不上告王上了。念頭轉過,恨意徒生,用力甩了手中的囚徒一個嘴巴,抓緊了頭髮用力晃了晃對方的頭,咬牙切齒地逼問:“給錢?你還有什麼錢?!”布

你光溜溜地被咱們從王府給偷出來,麻布都沒帶出來一縷,你拿什麼給錢!

  拓跋岫眼前一陣陣發黑,神智時醒時昏,可是依然掙扎著解釋:“有.....有錢.....,我有.....錢.......”

  謝靈惜抬手又要打,李得全走過來伸手攔住,用他特有的尖細嗓音不緊不慢地說道:“謝大人別急,你讓他把話說完。”

然後雙眼放光地盯著拓跋岫慘白的臉,生怕他下一秒失去意識,問不出這些讓他感興趣的口供。

  幸好自己跟了過來,居然趕上人犯吐口兒招供,怎麼也得讓這犯人在自個兒面前把口供招完,不然,有了好處豈不是會被這姓謝的獨吞。

  而至關重要的是:這人的口供,關係到“錢”!

  太監愛財,古已有之,李得全也不例外,做人沒了別的念想,也就對黃白之物格外鍾情。跟在周文瑞這種刻薄的主子跟前兒,他不敢貪得太過,可依然控制不住地對這些俗物有格外的關注。

  謝靈惜強捺住不快放開了手裡的人,雙眼冒火地盯著他喘息了片刻,再一次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抬起來逼問:“賤人,你把話說清楚,要是敢耍花樣,本官活剮了你!”

  拓跋岫曲肘在床上支撐著身體,極力減輕著脖子的負擔,他極虛弱地閉上眼睛,又強撐著睜開,眼神哀哀地看著謝靈惜,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耍.....,我真有......有錢給......。.

” 他艱難地吞咽了下湧上喉頭的鮮血,堅持著解釋:“我......帶兵......占了......楚宮,”

  又頓了下,直視著謝靈惜泛著血絲的眼,用盡全力使自己的聲音更清晰地說出口:“楚宮......項燁霖......的財寶,”

  聽到這兒,謝、李二人目光放亮地對視了一眼,對啊,是這個人帶兵攻佔了郢都王宮!而楚王項燁霖,那是有名的昏君,酷愛搜集奇珍異寶,據說他那王宮的地面兒都是拿了金葉子鋪就的,王宮裡從來不點燈燭,到了夜晚,每座宮殿都是用一顆顆鬥大的夜明珠來照明!更不用說那個世上最強大的帝國十數代君王的數百年收集,東楚王宮裡那是有著多麼大的一筆財富!可是自這個人占了郢都,那些財富半點兒的消息都未曾流出,這麼說竟是被此人給藏了起來!

  兩人同時想到這些,激動之下,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許多,李得全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地等著,生怕打斷了這人的招供。

  拓跋岫竭力維持著清醒,一點兒一點地吐露著這個驚天秘聞:“我把...那些.....藏......在.....秘室.......,殺了.....所有知....知情的.....,只有.....我......知道。”

  “別再......別再打......,我.......告訴你......秘室。”

  謝靈惜心跳加快,他知道,秦兵入城那一夜,所有當日在楚宮當值的侍衛軍卒、太監、宮女全部被殺,無一活口,拓跋岫還曾發佈秘令追殺所有的楚宮侍衛,甚至對那些侍衛們抄家滅門!

  他也曾與部下認真研究過這件事,但一直沒什麼頭緒,此時聽他所言,竟有豁然開朗之感!為了那筆難以數計的財富,確實值得將任何可能走漏風聲的知情人抄家滅門!楚宮的侍衛死絕了,世人對那筆財富也就無法評估,無從猜測了!

  謝靈惜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與湊在近前的李得全對視一眼,手上再一次用力掐住拓跋岫的脖子追問:“秘室在哪兒?”

  拓跋岫呼吸被掐得一窒又鬆開,身上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神智擊散,他卻頑強地一次又一次迫使自己清醒,鮮血湧上喉底,又被他強咽下去,堅持著開口,一字一口血地將話說下去:“在....郢都,楚宮。”

  謝靈惜用力晃了晃手中的人,面容猙獰:“你敢耍我!不管是東楚還是你們西秦,誰占了郢都都不會讓人隨意進出楚宮,就算你把財富都藏進了秘室,誰又能進得去?!”若不是看在此人已經氣息奄奄禁不起一掌的份兒上,最少得扇他幾個大耳光!

  拓跋岫無奈地閉了眼,緩了緩才解釋:“秘道......不必......入宮。”

  謝靈惜抬眼看了看李得全,均看到對方眼中興奮的火焰,李得全心急,尖細的嗓音更加高亢了起來:“快說,秘道在哪?”

  正在這緊張時刻,偏偏有人不識相地挑簾入內,聽到聲音,謝、李兩雙冒火的眼睛齊齊瞪向門口,把那個拎著食盒的太監給嚇得一愣,硬是沒敢上前一步,呆呆地站在門口,囁嚅著解釋:“總管大人,這是外面送進來的藥,說是夏太醫有吩咐,要緊著給這人服用。”

  不提夏太醫已經是一肚子氣,提了夏太醫更是讓謝某人氣炸了肺,面容扭曲地怒喝一聲:“滾出去!”

嚇得那太監一激靈,李得全不滿地看了謝靈惜一眼,尖聲尖氣地安撫著手下:“你先出去等著,等洒家喚你時再進來,去吧。”

  那太監躬身行了禮,就那麼彎著腰倒退著走出去,還頗為知機地掩上了房門。

  謝李二人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謝靈惜手裡的人。李得全更是忍不住催問:“你倒是快說啊,那秘道在哪兒?”

  李大太監尖細的聲音鑽入耳內,直入腦中,令他昏昏沉沉的神智暫時清醒,拓跋岫強撐著睜開眼睛,看了頗有些迫切神色的李得全一眼,轉向謝靈惜:“讓......他......出去,我......只告訴………只告訴你。”

  這兩個人震驚地對視,李得全更多的是滿溢的震驚與憤恨,而謝靈惜,則被驚喜沖昏了頭,只告訴自己,意味著眼前這個討厭的太監將得不到任何關鍵性的消息,無論是獨得財富還是獨得獎賞,這種巨大的好處一瞬間令他的頭腦被狂喜占滿,再也無暇去考慮別的問題。

  而對方眼中的失落和憤恨加劇了這種獨佔上風的狂喜,這是他本應得到的獎賞,智計謀算的回報,憑什麼要與這個從未出過半分力的老太監分享?

  眼含著得意欣賞著對方眼中的失落與不甘,謝靈惜努力讓自己的嘴角翹得不那麼厲害:“請吧,李總管,有您在跟前兒,這賤人不肯招供,您且避一避,本官問出來之後定會一字不差地轉告給你。”

  李得全很想呆在這裡就跟他耗,就算他在這兒人犯抵死不招也讓他謝靈惜同樣什麼也撈不到。可他終究怕了周文瑞的手段,那個狠戾的主子萬一知道他在這裡耽誤了事兒,不一定會怎麼收拾自己,想來想去還是老實點兒好,哪怕以後再想法子給這姓謝的使絆子,也不能讓這小子有理由到主子跟前兒告自己的刁狀!

  想到這些,儘管恨不得吐血,面上卻依然強裝出並不在意的模樣,擺了擺手道:“不必,你我都是為王上盡忠,你問出什麼來,洒家可不敢知道。”說罷,扭頭就走。

  挑簾出了屋門,卻沒出房,立在簾外靜靜地聽著裡面的動靜,企圖還能聽到個一兩分。

  謝靈惜志得意滿地瞟了眼厚實的棉門簾子,心裡暗笑:這人犯氣息這麼弱,聲音這麼低,近在跟前都要仔細聽才聽得清楚,到了門外那麼遠,還隔了層簾子,能聽到什麼才怪!隨即不再理會,低頭逼問手中的犯人:“現在這兒只有本官一人,你可以說了。”

  拓跋岫強睜開眼看了他一下,視線又轉向旁邊,確認了再無旁人,銳利的唇角竟泛起一絲笑意,用盡最大的力氣開口說道:“秘道......入口在......郢都.......魚龍巷......”

  他的眼神越來越虛弱無力,聲音也越來越低,為了能聽得更清楚,謝靈惜將耳朵貼得離他的嘴越來越近,甚至能感覺到那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噴吐在耳際。拓跋銳用力睜大了眼睛,眼神裡是清清楚楚的譏諷和不屑,氣息微弱地在對方耳邊清晰地說出最後的三個字:“幹你娘!”

  他的教養令他從小到大都不曾罵過人,可他沒罵過,與他不離左右的拓跋岱卻是個糙漢子,罵人的髒話從不離口,拓跋岫便是從來不說髒話也熟知各種罵人的句式。在所有那些曾被拓跋岱當成口頭語翻來覆去地掛在嘴邊的髒話裡,唯有這三個字令拓跋岫印象深刻。每每看到眉目張揚的拓跋岱氣勢豪邁地用這三個字唾駡別人時,他都覺得三哥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別有男人氣魄。今番,此時,終於有機會自己也說出口,儘管聲音小,氣息微弱,卻也有別樣的滿足。

  震驚之後,狂怒的謝靈惜使足了力氣正反來回狠扇手中囚徒的耳光,一直支楞著耳朵探聽動靜的李得全進來一看,人犯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口鼻出血神智全無。急恍恍上前抓住謝靈惜的手,制止了他繼續打下去,口中說道:“謝大人,謝大人,快快住手,再打可就把人打死了!”

  清醒過來的謝靈惜看到手中的人血葫蘆似的頭臉,綿軟的身體早已失去了意識,這才受到驚嚇似的脫手將人鬆開,扯下帳子恨恨擦試著手上溫熱的鮮血,氣憤難平地罵道:“這個該死的賤人,竟敢耍我!我要活扒了他的皮!”

  站在簾子外的李得全拉直了耳朵也只隱隱約約聽到“秘道,入口,都,巷”這幾個字,思量那時間也足夠人犯將最後的地址說清楚了,謝靈惜就狂性大發險些將人打死。此時見到謝某如此作派,禁不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叫進來等在院子裡的手下,面色平淡地吩咐:“你們兩個,在這兒好好聽謝大人的吩咐,不可離開半步,否則,可別怪洒家不講情面!”

  謝靈惜聞聽此言心中就是“突”地一跳,敏銳地覺察到李總管話語中的重點:“不可離開半步?”

他驚疑不定地看了對方一眼,卻沒能從李大總管的臉上看出半分端倪,直到此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謝靈惜依然沒能意識到自己所面臨的巨大危險,一心想著給這個膽敢戲弄自己的囚徒一點兒顏色看看,遂拋開心中的不安,語氣兇惡地吩咐那兩個太監:“把他給我弄醒!我非活扒了他不可!”

  李得全溫聲勸道:“謝大人不要動怒,這人犯是王上特意關照要留他活命的,您可別忘了王上的旨意,若是違了王上的意,咱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進去。”

說著,他看了看那兩個太監,都是在宮裡混的人精,那兩人當時就聽明白了,總管大人這是在警告他們,萬不可由著謝大人的意把人犯弄死,如若不然,王上問罪下來,誰也保不住他們的小命!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時間:因為寫得細,拉得長,其實從128章到144章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兒,鬼谷子那一指的時效是十二個時辰,這還沒過期呢。因為我更得慢,所以給人已經過了好久的錯覺.....

  看古代小說,除了什麼種馬、YY、腦殘之類的硬傷之外,最讓我吐槽兒的就是消息的傳遞,尼瑪到處都能用信鴿,那鳥就那麼好訓麼?就那麼好用麼?偶然為之尚可,要是神州處處有飛鴿的話,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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