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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90章
☆、第76章

  小刀來到拓跋野身側,從袖中抽出汗巾,俯身替拓跋野輕輕擦淨額頭的汗跡,動作親昵自然,旁若無人,而拓跋野看向他的眼光,也更多幾分溫和,軒轅蝶香暗暗歎息,如此人物,竟然是喜歡男色!

  小刀上上下下將人打亮了一通,確認自己離開的這一段時間眼裡的這個人並無任何不妥,這才轉頭看向蝶香,追問道:“有什麼辦法根治?”

  “沒有治癒的先例。”不待對方追問,蝶香解釋道:“石大人的筆記有言,據他家醫書上記載,唯一曾被此法治療過的人因不堪忍受每夜的劇痛而最終選擇自盡。”在那冊薄薄的筆記中,石詠之用他雋秀的字體留下了自己的疑問:“同樣身中此術,他又能堅持多久?”蝶香漆黑的眼眸低垂,掩盡一心的慨歎,石詠之千回百轉的心思,盡在那一問之間。

  抬眼望去,果見小刀眉鋒緊鎖,臉色陰鬱地盯著自己,而半躺在那裡的拓跋野卻甚至連眼神都不曾波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依藥理推測,藥效發作才會引發劇痛,只要藥力消退,便不會再發作。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將辣椒塗於皮膚表面,會引起紅腫和疼痛,可只要辣椒的效力發散,皮膚便會完好如初。”

  小刀眼光放亮,追問道:“怎樣才會令藥力消退?”

  蝶香皺眉道:“人體本是自成體系,會自發排除不屬於自身的物質,簡單說來,多活動,多出汗,多排便都可加速藥力的消耗,而王爺您這類修習過內功的武人,內息在經絡中的運轉,也會加速藥力在身體中的發散。這只是我的猜測,是否準確,實無萬全把握。”

  小刀挑眉,低頭去看拓跋野,嘴角牽出一絲笑意。拓跋野面容一絲不變,心裡卻一陣溫暖,明白這小子是在高興終於可以幫到自己了。軒轅蝶香眼看著這兩個人在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心裡一陣煩亂,扭轉頭看向另一邊。那邊稍遠靠近桃林的溪流邊,葉水水不停地錘打著石上的布匹,那是剛送過來的白色棉紗布,洗淨了剪開給拓跋野包紮傷口之用。蝶香挺直了背脊,自己對自己說,我才不會象那個傻丫頭,儘管嘴上不說,可一腔的心思全系在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麼用,人家看不到。不是我的人,我才不要!正胡亂想著,卻聽小刀點頭誇讚道:“不愧是神醫親傳,那麼多大夫都沒有姑娘想得明白透徹。”

  又被人提到祖父,蝶香神色一黯,垂了眼,拓跋野看在眼裡,低聲道:“缺少什麼,姑娘列個單子,交給李大人去採辦,本王這傷,姑娘儘管放手施為,即便有些差錯也無妨,生死有命,對姑娘,本王只有感激,絕不忍稍加怨懣。”

  “李大人?” 蝶香眼露疑惑,哪位是李大人?

  站在一側的李德祥身子一震,果然聽到王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李德祥李大人,是我西秦的三品諜衛,今後有事,姑娘可與李大人商榷解決。”

軒轅蝶香眼神一轉,看向一直侍立在旁的胖太監,這人一直做著下人的差使,實沒想到居然還是位有品秩的官員。

  李德祥三十幾年的太監生涯,早已習慣了為奴為僕,儘管自知品秩為三品諜官,可那是個虛銜,沒職沒權的,自脫離了楚宮,大仇得報,身為諜衛的職責已了,原也沒想著象其他卸任諜衛那樣回到西秦領了封賞,頤養天年。他想著自己年近花甲,這輩子孤身一人,這條殘命今後就賣給了七王爺,跟在他身邊做個下人侍候,也算替自己的親人還有那些被西楚禍害而死的百姓盡一點心意。可沒想到王爺一而再地想到自己,心裡一酸,剛叫了聲:“王爺那

……,” 就再也說不下去。

  拓跋野轉頭看向他,輕聲說道:“李德祥,前陣子本王身子不適,做事都多有疏漏,委屈了你。”

  李德祥上前兩步,顫抖著跪在拓跋野榻前,心裡著實難過,顫著聲音:“王爺,有幸跟在王爺身邊侍候著,奴才一點都不委屈。”

  拓跋野搖搖頭:“我已經說過,你是我西秦有功之臣,不要如此輕賤自己,你這樣,讓本王心裡難過。”

  李德祥實在忍不住了,跪伏於地,淚流滿面。拓跋野繼續道:“你本名是什麼?我沒能記住。”

  李德祥哽咽說道:“李成梁。”

他家原是望族,兄弟二人,成棟成梁,飽含父輩殷切期望。那一日城破家亡,成棟慘死在弟弟身上,也正是因為他替弟弟擋了一刀,才讓重傷的李成梁得以倖存。那錐心泣血的一幕三十幾年來日夜不曾遺忘,直至親眼看到郢都城破,楚王授首,滿心的仇恨才終得化解,歸於平靜。

  拓跋野那微微沙啞的聲音在他耳中卻如撫慰大漠旅人的清泉,不緊不慢,卻堅定不移地沁入他的心:“李成梁,今後你就叫回本名吧。我的七王府還缺一名總管,請你來擔任,你看如何?”可

王府的總管太監,至少要三品以上,他整日在軍中,又尚未成親,雍都那座七王府實際上空置,僅有兩三個老僕看門護院。這人即不願意走,留在自己身邊便需給他個名份,總不能讓一位有功之臣給自己為奴為僕,倒不是擔心傳出去被壞了名聲,只是他一想到這些,實在于心難安。

  李成梁趴伏於地,泣不成聲:“謝王爺成全!”

得了這總管的職位,他可以做很多事,名正言順地管理王爺的飲食起居,再不必象從前那樣只能做個打下手的奴才,雖然他並不在意,可也確實是在所有人面前自覺低人一等。

  拓跋野看向軒轅蝶香:“我已下令廣招名醫,不日便會有人來為我診脈開藥,請姑娘不必多慮,需要什麼儘管跟李總管開口,本王一身交于姑娘,該怎麼治,你說了算。”蝶香眉頭微皺,稍加思索便即明白,對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再招殺身之患。

  不明白心裡是什麼滋味,卻聽拓跋野問道:“姑娘的假名想好了嗎?”

  蝶香頷首道:“袁蝶衣”

  拓跋野輕輕搖頭:“不好,斷就斷得徹底,不要與過去再有一絲牽連,不若這樣,你比葉水水大四歲,與她認個姐妹吧,叫葉清清,清水芙蓉並蒂花。”

蝶香臉一紅,明知他並非有意誇讚,卻實在忍不住胡思亂想,借點頭之勢忙一低頭,掩去霞飛滿面。

  小刀眼看得清楚,挑了挑眉,看著拓跋野曖昧地一笑,卻不出聲。拓跋野皺了皺眉頭,暗暗有些懊悔言辭不謹,怕是稍嫌輕薄了,實在是太少與姑娘打交道,這分寸的把握,差了火候。正想著怎樣把話圓過去,忽見段小星鐵青著臉跑過來,壓低了聲音稟報道:“王爺,死了匹馬!”

  谷中人雜,怕走失了,把這些馬圈在了前面這片林子裡,出了林子,是那些工匠們建房幹活的地方,工匠是官府按人指派,相比那些不知來路的祭拜人士要可靠得多,有他們做間隔,倒也不擔心那些馬兒會走失。

  秦人愛馬,便是諸事繁多也要抽出時間來照顧妥當,再忙,也會分出人手投喂飼料,給它們梳洗皮毛,帶它們遛遛彎,跑兩圈。這些馬一直健健康康,可剛剛突然有一匹馬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眼見著就不行了。定是有人暗下毒手。可為什麼要害一匹馬?

  小刀低頭看向拓跋野,眼中鋒芒閃爍,薄唇輕啟:“我去看看。”

拓跋野神色不變,只輕點了下頭。小刀抬頭看向守在暗處的劉明俊和葉信,這兩個對他點頭示意,明白會加倍小心警戒。這才掃了段小星一眼“帶路。”

  相較于小刀,劉明俊這類專職保護的暗衛要少了許多歷練,小刀在被派往項燁霖身邊之前,那是遊走在暗夜中的一把尖刀,專司刺探暗殺之職,直到東楚有個能在項燁霖身邊埋伏下一顆釘子的機會,滿足各項條件又面容俊秀能符合楚王的胃口的,遴選了近百人,才選定了小刀。為了洗掉他一身殺伐的血腥氣,又特別專門訓練了一番,可再怎麼訓練,怎麼掩飾,已浸入骨血的殺氣總是不經意之間周身洩露,但就連選派他的拓跋岫都沒想到,他這種氣質卻正入了項燁霖的眼,在一眾文弱脂粉氣的男人中間,冒出這麼個骨子裡硬崢崢血淋淋的漢子,就像是羊圈裡冒出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那真是怎麼看怎麼都看不夠。

  此時戰馬詭異地死亡,出事之地又離得不遠,去查看情況的最佳人選,自然是這個原本便幹慣了暗殺勾當的小刀。他跟著段小星,走了沒多遠,便看到倒地的戰馬,已然僵硬,口鼻黑血,明顯是中毒!哪裡來的毒?

  游目四顧,其它的戰馬在林間悠然吃草,並無不妥,粗粗一掃倒斃的這馬匹,也並無明顯創口,附近青草依依,繁花點點,一時之間也沒有看到毒草。段小星咬著牙和另一個戰友一起將馬身翻轉過來,細細檢查,小刀一眼掃過,馬身的另一面也沒有明顯的創傷。目光移動,從馬匹倒地的地方逐一看過,泥痕,蹄印,碎草,黑血,腳印,小溪。他忽然注意到這馬倒在小溪旁,這條小溪溪水清澈,從溫泉那邊流過來,緩緩流向穀外,流速緩慢。小刀猛地回頭,雙眼寒光閃爍,身形如電,眨眼便來到林邊正在浣洗紗布的葉水水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扯下她手裡的紗布看了看,不顧她吃驚慌張,將人一把推向劉明俊,說了聲:“別碰她的手。”它

瞬間在原地再次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刀和小七四目相對,用眼神交流:

  小刀微微一笑:“這下子,我可以幫你療傷了。”

  小七不動聲色:“好啊。”

  小刀眉眼兒挑動:“叫聲寶哥哥。”

  小七 ……

  蝶香憤憤:這兩個姦夫淫夫,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真不知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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