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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溫柔攻?X隱忍受)》第16章
☆第16章 珠箔飄燈獨自歸(下)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只聽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隨即響起了叩門聲。

溫衍開了門,只見一個綠衣女子站在門外,恭謹行禮道:「兩位公子,主人已命我等將屋後的浴池注滿熱水,請問是否需要奴婢服侍?」

溫衍答道:「多謝,不必了。」

綠衣女子溫婉一笑,道:「那請二位去沐浴吧,飛翠先為你們整理床榻。」

既她已如此說,溫衍不好拒絕,只得點點頭,讓她進屋。

柳鍾意見狀,起身道:「姑娘,浴池在何處?」

飛翠抬手指了指屋中一處,道:「那裡有道門可以直接過去。」

柳鍾意頷首,從包裹中拿出衣物,也順手翻出溫衍的遞給他,淡淡道:「走吧。」

溫衍呆了一下,就被他藉著衣物的遮掩在手背上狠狠一擰,立時反應過來,跟在他身後去了。

推開飛翠所指的那道門,果然到了一間小屋之中,屋內一個池子此時正冒著溫暖的熱氣,那池子以一種似玉非玉的溫潤石頭鋪就,看起來足夠十多人同時沐浴,屋子另一端還有一道門,應是侍從往浴池注入熱水時出入所用。

關上門,隔斷與臥房的聯繫,柳鍾意淡然自若的將衣物搭在旁邊的架子上,背對著他問:「沒關係吧?」

「……嗯。」

溫衍眼看他解了衣帶,一層層褪去上衣,露出後背來,那已然消去傷疤的皮膚白皙光潔,然而因為常年練武的關係,肌骨勻稱,絕不顯得瘦弱。

雖然前段時間幫他上藥時也見過,但且不論心境如何變化,單是現在這景況,也引人遐思。

更何況,不只是後背而已,隨著那人的動作,漸漸露出勁瘦的腰線,筆直修長的雙腿……

柳鍾意動作之間沒有半分不自然,溫衍也只好不斷提醒自己鎮定,明明上次那人昏迷的時候就見過這具身體,為何現在卻做不到那樣視若無睹。

待進了浴池之後,溫熱的池水包裹著身體,坐在池邊的矮階上,熱水便沒到肩上,若是站起來走進水池中心,水也浸到胸口,加上水面氤氳的熱氣,總算是看不到什麼不該看的了。

朦朧的霧氣模糊了面容,溫衍看不清池子那邊那人的眉眼,這樣的距離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尷尬。

屋中很安靜,只有池裡的水聲悠悠的迴盪。

溫衍放鬆了身體,微微閉上眼,開始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地方很多,他只來得及接受,卻來不及仔細思索。

若是將今天的事同五年前串連起來一想,只覺得仍有許多不明之處。

他歎了口氣,睜開眼來,卻見柳鍾意站在池中,隔著那麼兩步的距離,安靜的看著他。

心下一跳,溫衍輕咳一聲:「怎麼了?」

「莊主,」柳鍾意似乎看出他的驚訝,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擔心隔牆有耳,不能大聲說話。」

溫衍聽了這話不由得笑起來,依照柳鍾意在花林裡親他那一下來看,那人根本就不諳情事,倒是想要他對自己怎麼樣比較困難。

柳鍾意不知他笑什麼,微微皺眉,道:「謝橪並不相信我們。」

果然這個人說的除了正事,還是正事。

溫衍頷首,放鬆的坐在池邊的矮階上,聽他繼續說。

「哥哥現在……」柳鍾意一頓,半晌,才道:「我抱著他的時候,感覺不到他的內力。」

「什麼?」溫衍一驚,有點不可置信,「你是說——」

「我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被人封住還是被廢掉,」柳鍾意垂下眼簾,看著池水,低低道:「但是,我覺得一定跟謝橪有關。」

「為什麼?」

「直覺。」

溫衍思索一陣,道:「那你覺得,鍾情對謝橪如何?」

柳鍾意皺眉,許久,輕聲道:「恨。」

「……」

「哥哥雖然一直看起來很冷漠,但若是他真心對誰好,縱然是沉默,也不會說傷人的話。」柳鍾意緩緩道:「他對謝橪卻表現的很奇怪,沒有反抗,但是一直用言語譏諷。」

「你覺得……是謝橪強迫他?」

「也許是,」柳鍾意抬眼看他,「其實哥哥有的地方跟你很像,比如說,完全不接受別人強加的意願,尤其是感情。」

「鍾意——」那句話驀地刺到他心裡,回憶起五年間種種,複雜而酸疼的感覺滿溢在心口。

柳鍾意被他打斷,有點疑惑看著他,片刻,似有所悟,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

「我並不是埋怨莊主,只是覺得這麼說起來,你更能理解我說的那些。」

「真的……一點都不怨我麼?」溫衍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嗯。」柳鍾意點點頭。

溫衍抬手握著他的肩:「看著我。」

溫熱的皮膚相觸時,柳鍾意微微一顫,抬起眼簾,望了他片刻,不知怎麼的原本鎮定的心突然間掠過一點慌亂,他咬著下唇,很快看向別處,「你、你聽我說。」

「……我聽著。」

「如果是謝橪強迫哥哥,那哥哥暗地裡肯定會有所動作,絕對不會束手待斃,至少肯定要想辦法逃走。」柳鍾意飛快的說道:「對我們來說,至少謝橪決不可以信任,哥哥沒有在謝橪面前提我易容的事情,其實已經是在變相的提醒我們。」

「……」

「不過,哥哥對謝橪,也許不止是恨,因為,那種態度真的很奇怪……」

柳鍾意思及此處,漸漸恢復了鎮靜,凝眉沉思起來。

溫衍只得低歎一聲,把原本想說的話放回了心底。

「上去吧,一會水涼了。」

「……嗯。」

柳鍾意應了一聲,往池邊走去。

飄在水中的柔軟髮絲拂過手臂,溫衍微微閉目,沒有回頭。

這種時候,還是非禮勿視吧。

柳鍾意擦乾水滴,見那人還泡在池子裡,不由疑惑道:「莊主?」

溫衍道:「鍾意,我突然想起來,你不是說過,夜離告訴你,那枚玉珮是鍾情喜歡的人給他的麼?」

「嗯……」

柳鍾意應著,皺了皺眉,又陷入沉思。

溫衍見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稍稍鬆了口氣,也出了浴池,穿上衣物。

兩人回到臥房時那綠衣女子已經離開了,床榻也已整理好,而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幽香,那味道並不刺鼻,聞起來十分舒緩。

溫衍眉頭一蹙,循著那香氣走到屏風外,只見一隻鏤空雕花的香爐擺在桌上,從爐中溢出的香氣看起來是淡淡的紫色,散開在空氣中,便漸漸化作無形。

那香似乎已經燃了許久,整個房間都浸沒在這種香氣之中。

「這是……」

溫衍剛想說什麼,柳鍾意卻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窗外有人。他方才將注意都移到這香氣上,故而沒有察覺,如今凝神細聽,果然覺察了窗外有其他人的氣息。

溫衍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鍾意,知道這香有什麼用處麼?」

柳鍾意一怔,「什麼?」

溫衍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低聲道:「催齤情。」

「……唔。」

突然被吻住的時候,柳鍾意茫然的睜大了眼,努力消化他說的話。

其實只是演戲而已。

他這麼想著,順從的閉上眼,在那人摟住自己的時候,也抬手扶上他的後背。

身體的觸碰帶起潛伏著的不知名的火焰,在血脈裡成片的燃燒起來,但似乎也只有肌膚相貼,才能讓熱度稍減。

好難受。

可是他偏偏不敢用力,只能拚命抵抗著那想要親近的本能。

當那人溫潤的指尖扳著他下頜時,他茫然且順從的張開唇,舌尖微微一涼,卻是一顆藥丸,隨即一股淡淡的苦味蔓延開來。

柳鍾意微微睜開眼,只見溫衍熄滅了燭火,柔聲道:「我們去床上。」

「……」

屋子裡一片漆黑,兩人回到榻上,溫衍放下床帳,將有可能的視線都阻斷,這才回頭看向柳鍾意,用極輕的只有兩人能聽到是聲音道:「感覺好點了麼?」

柳鍾意含著那藥丸,只覺滿嘴的苦味,「可以吞下去嗎?」

溫衍忍著笑:「你還沒嚥下去?」

「……」

柳鍾意這才把藥吞下去,隨即運功調息,化開藥力,便覺一股清涼之氣漸漸沁入五臟六腑,將那股火焰壓了下去。

神思恢復了清明,他凝神傾聽窗外的動靜,微微皺眉,「那人還沒走。」

溫衍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鍾意,你稍微出點聲。」

「……嗯?」

柳鍾意有點不解的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隨即明白過來,咬著唇,半晌,用正常的音量道:「輕點……」

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但實際上是不情不願,更重要的是,完全聽不出什麼情齤欲。

溫衍忍著笑,忽然生出些別樣的心思,低聲道:「要不要我幫你?」

「……怎麼?」

「你別壓著聲音就行了。」

「嗯。」

黑暗中,柳鍾意感覺著他溫潤的指尖劃過皮膚,落在某個穴位上,一股力道猛地按壓下來,又疼又麻。

「呃——」

柳鍾意皺著眉,感覺那人放鬆了力道,那一片皮膚變得分外敏齤感,只要被他用手指磨蹭著,便覺得十分難耐,而那人還不斷施與刺激。

「嗯……別……」

溫衍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玩火,若是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的一定是自己。柳鍾意的聲音明明並不如何誘惑,為何聽在耳中卻比剛剛那爐子裡的香還更像催齤情的藥。

這麼想著,手中的力道沒控制好,柳鍾意似是被他弄疼了,低低的叫出聲。

「啊……輕、輕點……」

這跟最開頭的那句已經完全不同了,溫衍聽著他放軟的聲音,覺得理智的弦似乎快要繃斷。

「鍾意……」

柳鍾意聞言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道:「溫大哥。」

五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重新用這個稱呼,因而喊的有些生澀,然剛剛一說完便被吻住了,那人的手指劃過衣襟,觸碰了胸口最敏齤感的部位,微微用力。

「嗯……」

他一顫,覺得這樣似乎不對,想要開口阻止,卻讓那人順勢將唇舌都一一佔據,只能發出綿軟的鼻音。

溫衍稍微回過神放開他的時候,兩人都有點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但柳鍾意還算鎮定,拉開兩人的距離,道:「窗外的人走了。」

溫衍深吸了一口氣——

不會到現在這人還以為剛剛只是做戲吧?

如果窗外的人沒走,那繼續「做」下去也沒意見嗎?

不對,自己在想什麼。

見他發怔,柳鍾意道:「怎麼了?」

「……鍾意,我——」

「我知道,」柳鍾意點點頭,「你是不是要再吃一顆藥?」

「……」溫衍微歎一聲,道:「大概是吧。」

言罷,他便下了床榻,當真去取了顆方纔的藥吃了,回來之後見那人仍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道:「很晚了,睡吧。」

「嗯。」

床榻很大,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但共著一張被子,總不能離得太遠,雖沒有肌膚相貼,卻也親密得能感覺到彼此的氣息。

柳鍾意面朝著牆壁,睜著眼許久,毫無睡意。

身旁的人呼吸均勻,氣息悠長,似乎是已經睡著了,但他仍是無法放鬆緊繃的身體,幾乎想就這麼一直待到天明。

不知過了多久,柳鍾意只聽身邊那人似是歎了口氣,隨即,他聞到一點熟悉的藥味,在哪裡曾經聞到過。

似乎是,那天晚上在問劍門……

思緒就此截住,他終於沉入了睡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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