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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男人想娶他》第55章
55海琅祭司的憂郁

吃過午飯,鐵面帶著绯戚閑逛一般地出了王之谷,來到山谷南部的南谷村。

爲了維持王之谷的秩序和威嚴,只有五大氏族可以在部落祭正式開始前進入王之谷內部居住,其他氏族只能在谷外尋找地方寄居或者搭建營地,於是,最適合外來者居住的南谷村就成了這些氏族的首選。

鐵面和绯戚抵達南谷村的時候,這裏已完全看不出他們初來時的冷清寂寥,每一座建築物門前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些人穿著各異,但絕大部分都是身強體壯的男性,偶爾才能見到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鐵面沒有理會一路上的審視目光,帶著绯戚徑直來到最東邊一處帶院子的石樓,這裏和绯戚曾經住過的那座房子一樣,都是給外來者居住的地方,只是這一處明顯條件更好,價格也必然更加昂貴。

這座房子在海琅一行人抵達王之谷的時候就被她們徹底包租了下來,房子的主人和原本在這裏服務的奴仆全被趕到了其他地方居住。

鐵面和绯戚剛一走到房子門口,站在門口當值的兩名女侍衛就將他們攔了下來。

“抱歉,鐵面百騎長,绯戚閣下,還請說明你們的來意,讓我們先進去禀告一聲。”兩名女侍衛明顯知道鐵面和绯戚的身份,但還是刻板地請他們在門外稍等,先問清楚了他們的來意,然後才派了一名在門廳中當值的女侍衛,去她們的首領棘霜將軍那裏彙報。

棘霜是海彌拉氏族軍團海王之戟的首領,在海彌拉的地位僅次於族長魅黠和幾位年長的長老。但這一次,魅黠卻將她和她最精銳的部下派了過來,大材小用地護送海琅前往王之谷,這樣的做法簡直和當初鐵面被鷗歌派出去迎親有著異曲同工之意。

但海琅對海彌拉的重要性遠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新娘所能比擬,绯戚也想不出魅黠有什麽理由要去排擠棘霜,反倒是愈發擔心魅黠是不是在謀劃什麽。

進去通禀的女侍衛很快就回到門口,與她一同出來的還有棘霜本人。

或許是一直沒有生育的緣故,棘霜的年紀雖然比兩個绯戚加一起還大,但身材卻一如流砂那樣的青春少女,濃豔的容貌也看不出衰老的痕迹,就像一只成熟的母獅,威風凜凜卻又不失妖娆。

棘霜沒有穿甲胄,只在腰間挂了一把看不出材質的佩劍,一出門口便笑著迎向鐵面和绯戚,“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說著,棘霜擡起手,請鐵面和绯戚進門。

因手下的女侍衛已經向她說明了鐵面和绯戚的來意,棘霜直接將二人帶向了海琅居住的房間,一邊走一邊閑話一樣地問起了二人的近況。

鐵面最不喜歡這種綿裏藏針的寒暄,乾脆放緩了腳步,讓绯戚在前面應付,自己則像侍衛一樣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後面。

棘霜注意到了鐵面的小動作,立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绯戚,送了他一個戲谑的微笑。

绯戚不是很明白棘霜的意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示意棘霜不要對此太過在意。

眼看著海琅的房間已經近在眼前,棘霜忽地說道:“對了,英東也從王之谷裏搬出來了,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裏,說要抓緊時間和海琅祭司多學些東西,這會兒很可能也在海琅祭司的房間。”

绯戚不由一愣,忽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快要忘記英東的存在了。

自從發現英東試圖冒充自己成爲聖王的王後,绯戚對他就再也生不出半點關切。後來又從萱草嘴裏得知,帝辰其實是從英東那裏問出了什麽,這才猜到了鐵面的身份,頓時讓绯戚恨不得讓英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才好。不過帝辰並沒利用英東做些什麽,自萱草死後,英東便也銷聲匿迹。绯戚那陣子又一直跟著鐵面忙碌奔波,根本顧不得去記恨英東,漸漸地,就把給他忘到了腦後。

這會兒棘霜忽然提起,绯戚才意識到英東竟然還活著,而且很可能活得並不糟糕。

不等绯戚多想,棘霜已敲開了海琅的房門,將他和鐵面領了進去。

海琅的房間寬敞明亮,而且是一個有著客廳和臥室之分的套間,裏面的家具和擺設雖然也以實用爲主,但明顯比绯戚當初住過的那間屋子精致美觀。

海琅這會兒正站在客廳中間的圓桌旁,對面坐著一個美貌俊俏的纖細少年,正是棘霜剛剛提起的英東。他趴伏在圓桌上,手裏握著細細的木棍,面前是一個用來習字的沙盤,旁邊還堆放著幾本書籍,明顯正和海琅在學習什麽。

見棘霜帶著绯戚進來,海琅頓時眼睛一亮,抛下正在賣力寫字的英東,快步向绯戚迎了上去。

“啊,我正想著要不要去王之谷找你呢!”海琅張開手臂,和绯戚熱情地擁抱了一下,隨即便遭到了鐵面的冰冷瞪視,這才注意到後面還有個活人,趕忙放開绯戚,擺出祭司慣有的優雅儀態,向著鐵面微微欠身,“當然,也很高興見到您,鐵面百騎長。”

“不用多禮,我只是陪同。”鐵面冷冷說道。

見鐵面態度冷淡,绯戚趕忙主動接過話茬,挑明了來意,“海琅祭司,我今天過來,是希望您能幫我解答一些疑問。”

“是哪方面的?”海琅饒有興趣地問道,明顯沒有聽出绯戚話裏的潛含義。

“唔……可以單獨談嗎?”绯戚有意地看了一眼圓桌旁的英東。

海琅迎向绯戚的時候,英東便也放下木棍,主動站了起來,只是並沒有開口說話。這會兒見绯戚看他,似乎希望他從房間裏離開,英東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尴尬。

讓绯戚頗感意外的是,英東雖然一臉尴尬,但投向他的目光裏卻看不出什麽惡意,反倒是有那麽一點難以描述的複雜,讓绯戚莫名地覺得自己好像正被同情。

——錯覺嗎?

绯戚不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准確,但從英東的表情和表現裏,他倒是可以肯定,英東並沒從帝辰那裏獲悉鐵面的身份,不然的話,肯定早就撲上來獻殷勤了。

聽到绯戚的要求,海琅沒有接言,轉回頭,欲言又止地看向英東。

“我過會兒再來向您求教。”英東馬上捧起沙盤,抱起書籍,主動向海琅告辭。

臨出門的時候,英東和绯戚不可避免地目光交彙,英東主動奉上一副笑顔,绯戚也不好視而不見,扯了扯嘴角,權作回應。

英東離開之後,棘霜也若有所悟地退出房間,臨走前瞥了鐵面一眼,見他完全沒有一起回避的意思,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關上了房門,將鐵面、绯戚和海琅三人留在了房中。

“那個……你想問什麽?”海琅有些拘謹地問道,目光則不由自主地看向鐵面。

跟鐵面在一起久了,绯戚也習慣了直來直往地說話,當即開門見山地問道:“海琅祭司,族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族裏能出什麽事情?”海琅微微一怔,但緊接著便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別擔心,族裏……族裏一切都好……只是……只是……”

說著說著,海琅就只是不下去了,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將心裏的不安表露無遺。

看到海琅的這副表現,绯戚心下一動,試探著問道:“海琅祭司,是不是您自己遇到了什麽難解的事情?”

被绯戚這樣一問,海琅馬上咬住嘴唇,眼淚嘩地一下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绯戚沒想到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威力,趕忙手忙腳亂地扶住海琅,追問道:“海琅祭司,您……您這是怎麽了?”

“我做錯事了。”海琅抽泣地說道,“我一定是做錯事了!”

聽到第一句話,绯戚心裏一驚,但再一聽到第二句,頓時又覺得事情恐怕沒他想的那麽嚴重。

“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麽了?”绯戚定了定神,扶著海琅肩膀,像哄小孩似的勸誘。

“你等一下,我拿給你看。”海琅擡起手,抹了兩下眼角,然後轉身跑進臥室。

绯戚有心跟著進去,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百浪嶼上的小孩子了,不能再隨意進入女人的臥室,更何況鐵面還在旁邊虎視眈眈,他若是想也不想地進去,就算鐵面現在不發火,晚上也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這麽一想,绯戚不由得轉頭看向鐵面,卻發現鐵面已經遠遠地站開,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躲避什麽。

“你怎麽站到那裏去了?”绯戚用意念疑惑地問道。

“我最討厭女人哭了!”鐵面厭惡地答道。

绯戚扯了扯嘴角,沒再多問。

這時候,海琅已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捧著一個金色的酒杯,眼淚又沿著臉頰滴滴嗒嗒地往下掉落。

海琅把酒杯捧到绯戚面前,指著上面的某個地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你看——”

绯戚順著海琅的指向看了過去,發現這是一個純金打造的精美酒杯,只是杯子的一側不知因爲什麽緣故竟然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眼看著就要將整個酒杯一分爲二。

“這個杯子很重要嗎?”绯戚遲疑地問道。雖然他也覺得這樣一個精美的杯子損壞了十分可惜,但這畢竟是一個金杯,只要找個好工匠重新融合一下就可以修複了,又不是碎了就只能扔掉的陶碗瓦罐,至於讓海琅這麽傷心嗎?

不等海琅接言,一旁的鐵面忽然插口問道:“這是祭典上使用的聖杯?”

“是的!”鐵面話音未落,海琅的臉上已是悲容更甚,眼淚也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這麽關鍵的時候,我的聖杯卻壞掉了,整個氏族都會被我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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