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到了晚上，侍衛傳來皇上召見的消息，白晨每隔一陣子都得讓皇上見上一見，所以他早就習以為常，整了整衣服便隨著侍衛前 往。

　　其實皇上召見他通常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閒聊一下白晨的日常近況，偶爾白晨還得陪趙熙臨下下棋、談談書畫之類的，但是白晨對於這種 太過古典的娛樂沒啥涉獵，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樣不通，通常趙熙臨與他下棋，根本就只是在打發時間而已。

　　白晨此時就乖乖端坐在趙熙臨 對面，盯著棋盤動也不敢動。趙熙臨這人長相雖然相當俊秀端正，但表情卻很嚴肅，又很有威嚴，讓人產生凜然不可侵犯之感，白晨在他面前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只是今天的他，或許因為是晚上了，所以端了杯酒正在小酌，整個人稍微放鬆了些。而他的目光則盯著棋盤，修長漂亮的手指執著黑子落在盤上，嘴裏淡淡說道：

　 　「聽說……你今日上午惹哭了連心？」

　　白晨心裏叫苦，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麼快就有多嘴的把事情通報皇帝了。

　 　「回陛下，草民只是與沈大人在閒聊。」

　　「連心與明德從小親厚，朕看著他長大的。」

　　這句是在警告他不准欺負沈連 心嗎？白晨歎了口氣，說道：

　　「是，草民知道。」

　　說完，白晨拿起白子迅速的找個地方就放下去。趙熙臨見他這步棋， 忍不住皺了眉，說道：

　　「你這步下的實在糟糕。」

　　「回陛下，草民不會下棋。」

　　「這幾日以來， 朕早知道你不只不會下棋，作詩、評畫、論樂也全都不會。但就算這樣，沈卿似乎還是非常喜歡你。」趙熙臨盯著棋盤，看也不看白晨一眼。「朕早已通知沈卿你在 朕的船上，讓他不用再找下去。應該今天就會到達。」

　　白晨聞言，忍不住想到那個在懸崖上說要和他一起死的人。白晨歎口氣，再見到面，對 沉靜心而言，真的是好事嗎？

　　「草民知道了。」

　　兩人靜默著下棋下了好一陣子，白晨下子下的極快，因為他根本懶得去 考慮該下哪里，但趙熙臨卻下的很慢，偶爾端起酒杯自斟自飲，似乎在享受難得悠閒的夜晚。

　　也不知喝了幾杯，趙熙臨的臉龐，在燭光下看來 有些泛紅。他輕聲說：

　　「朕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朕……相當驚豔。可是，當時你正和朕的兄弟們……」

　　白晨冷汗涔涔而 下，這……是在翻舊帳嗎？白晨連忙拿過酒瓶，給趙熙臨倒上滿滿一杯。

　　趙熙臨掃了白晨一眼，舉杯將酒飲下，接著又說：

　 　「朕不忍心見你被我的兄弟們這樣糟蹋，費盡苦心送了你走。但再見到你時，你卻又和朕的兒子……」

　　白晨瞪大眼睛，連忙再給趙熙臨繼續 倒酒。

　　「接著還和朕的父親……」趙熙臨也不反對白晨倒酒，他今日似乎想好好放輕鬆，一杯接一杯的喝，但嘴裏還是不停。「朕還知道，你 和沉靜心、沈連心二人……」

　　「陛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白晨硬著頭皮說道。再這樣翻下去還得了？幸好後面那一些趙熙臨都不知道。

　 　趙熙臨將酒杯湊近，似乎在端詳酒水的顏色，接著笑了一聲。「朕還沒登基前，就發過誓，一定要當一個好皇帝，不要像我的父親、兄弟那樣荒唐……那樣率性而 為，我、我一定要嚴以律己……」

　　白晨聽著趙熙臨說話，越聽越怪，他拿過酒瓶晃晃，發現裏面滿滿一瓶酒都被他喂給皇上喝光了。而趙熙臨 現在表面平靜，但光聽說話內容、以及趙熙臨的自稱不停改變，就知道這位皇上已經喝醉。

　　「陛下，您醉了，要不要草民喚人來服侍您？」

　 　白晨小聲提醒，但趙熙臨卻搖搖頭，打了個酒嗝，說道：

　　「你……過來，扶朕去榻上休息。」

　　白晨只得繞過去，摻起 趙熙臨，往榻上走去。趙熙臨身體的重量大半壓在白晨身上，讓白晨扶的相當辛苦，好不容易走到榻旁，連忙要讓趙熙臨躺上去，但趙熙臨卻扯著他的手，帶著白晨 一起滾到榻上。

　　「陛下？」白晨趴在趙熙臨身上，試圖撐起身子，卻被他緊緊箍住腰部。趙熙臨湊在白晨耳邊低聲說：

　　 「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還蠻羡慕他們的……羡慕我的父親，我的兄弟，我的兒子，他們每個人都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他們不會像我一樣，覺得這個不可以、那個不 可以……」

　　「陛下？」白晨扶在趙熙臨懷裏，感覺他心跳得飛快，體溫又高，忍不住試探的喊了一聲。

　　趙熙臨卻沒有理 會他，繼續低語：

　　「我明明很早就遇到你了……但是卻看著你和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趙熙臨摟住白晨，一個 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灼熱的身體在白晨身上摩擦，炙熱的呼吸吐在白晨頰旁。

　　「等到沈卿一來，朕又要將你送回到他身邊……可是朕真 的……」

　　趙熙臨說完，伸手便去解開二人的褲子，一把將外褲裏褲褪下丟開，趙熙臨的性器早已炙熱硬起，貼在白晨的大腿上，那滾燙的溫度 讓白晨一陣顫慄。白晨翻過身想下榻，但卻被拉回來壓制在榻上，趙熙臨的下體頂在白晨後庭處，用前端分泌出的濕潤液體潤滑他的穴口，而趙熙臨的另一隻手則握 住白晨的下身，手勢生澀的替他挑起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