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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宮上+中+下》第2章
第二章

十四歲的皇帝某日心血來潮看上在皇宮內院當值的某個年輕侍衛,把人弄到寢宮恣意玩弄,第二天叫人抬出去處置。

獲知消息的皇太后命人截下,草繩一條當場勒斃。 參與或知曉此事的人,皆被封口或處死,皇宮秘辛,不得外傳,違者,死!

宋平安會知道這件事,是某位和他關係不錯,從護衛升任侍衛又從這次事件中僥倖活下來的同僚酒後說出來的,要不然他會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這個侍衛是病死的。 深深皇宮庭院之中,在輝煌而雄偉的宮殿之下,到處隱藏多少齷齪和血腥,外人並不知曉,就連只能待在皇城外圍的護衛們,也只是略微聽聞皮毛。

那一日這件事,在宋平安的心裡留下一片陰影。 時隔三年,這件只被略略提及過一次的事情在平淡的生活中被逐漸沖刷,淡得快要忘記,可就在這時,又突然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宋平安被驚醒,艱難地睜開眼睛,他看到灰暗的天空,和迎面吹來的絲絲冷風。 他被人抬著前進,這個認知讓他艱難地掙動起來,可很快,有一個人按住了他,一身緋衣盈滿他的雙眼,讓他微微一愕,隨即緊緊地抓住這人的衣袖——

「公公——」他不想死,可如今,卻不得不死,「公公——小人有一事相求——」

已經顧不上平常連看一眼都難,身分與自己差之千里的人會不會理睬自己的乞求,陷入絕望中的宋平安只能緊緊抓住眼前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想說什麼?」尖細的聲音響起,似曾聽聞。

「公公……小人之前的衣服裡有幾錠碎銀子……可否請您在小人死後……託人轉交給家人……」

「你說什麼?死?」他沙啞微弱的言語被些許拔高的聲音蓋住,「笑話!你的命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想死想活,由不得你說了算。現在,你死不了,安心躺著吧。」

宋平安被他一把按回擔架之上,不擅思考的腦袋加上昨夜的一連串刺激更是遲鈍麻木,久久不能體會這句話裡的真正意思。

宋平安認定自己活不成了,可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護衛營的通舖上。 格子窗櫺外陽光明晃晃地透過一層窗紙照進來,一切恍然如夢。

難不成,真是作夢?

宋平安一個巴掌重重打在自己臉上,啪一聲脆響,把正推門進來的人嚇一撂腳。

「宋平安你睡傻了,打自己巴掌幹嘛呢?」

「隊長?」

走進來的人是管宋平安他們這一隊的護衛隊長賈思奇,只見他驚異地朝宋平安徑直走過來,皺著眉審視一番他腫起半邊的臉。

「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傻了,不然怎麼會在這麼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

「我?」宋平安瞪大眼指著自己,「跑到外面去睡?」

「是啊。是陳強他們巡視收隊回來發現你睡在西城門的石階上面,叫你也不醒,就直接把你抬回來了。我現在來也是看看你怎麼樣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都睡了大半天。你小子也真是奇怪,好端端地跑那兒去睡幹嘛?」

宋平安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賈思奇,久久不知如何回話。 他這副傻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不當一回事的護衛隊長擺擺手,不以為然。

「行了行了,只要不犯宮規,你小子愛睡哪我也管不著,別凍出毛病就行。你看,下了好幾天的雨,今天總算晴了,你一睡大半天,難得休假,剩下小半天你還要出宮回家一趟嗎?要的話就去登記領出宮牌子,亥時趕回來就行。」

「要!」宋平安驀地抓住隊長的衣服,把他嚇一跳,「隊長,我……我還想休幾天假。」

賈思奇看他微微發白的臉,狐疑道:「休假?病了?」

宋平安用力點頭。

「你要休幾天?」要是其他手下突然說要休假,賈思奇根本不會理會,但換成宋平安就不同了。 他進宮當了八年護衛,休假的次數寥寥可數,安分守己得甚至讓他這個護衛隊長過意不去。

「我……我……」說要休假是突然之舉,現在說要休幾天,一時還真是猶豫不決。

賈思奇提醒他:「先說好,三天之內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三天以上你就要寫假條,我幫你上呈護衛營主事請他批复,這一來二去需要耽擱兩、三天,你才能知道結果。」

一聽這話,只想馬上出宮的宋平安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三天,三天!」

得到三天假,宋平安沒有多加耽擱,稍微收拾一下就到護衛營辦事處登記領牌出宮了。

走出宮門,午後的一道陽光刺進眼睛,宋平安不由舉手遮擋。 太陽出來後,天氣也暖和不少,但此刻,他的心裡卻是一片陰涼。 以為是夢,可幾乎直不起的腰和後庭的腫痛卻殘忍地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尤其是,為什麼是他?

不在皇宮內院當差,日常接觸內廷官員的機會都極少,更別說是那個人了。 也是在祭祀大典時,眾侍衛簇擁之下,在權力最頂端的那人坐在精美華貴的龍輦之上緩緩出現在宮門處,他淹沒在成千上萬的衛兵之中,偷偷地、敬仰地,奢侈地遠遠望上一眼。

那時看到的只是一片奪目明黃之中一個模糊的影子,為何,在那個時候一眼就能認出來?

是啊,為什麼?

宋平安渾渾噩噩地走回了家。 隱藏在大街小巷之中,門前低矮褪色的門檻,門上到處是斑駁的青漆,過年時貼上的對聯還紅得鮮豔,這就是宋平安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推開半掩的門走進去,眼前就是一個四面見方的小小院子,種著一株萎渺的石榴苗,鋪著青石磚的地面除了常走的地方,其他全佈滿了青苔,再前面,就是陳舊的有些破敗的主屋,一共三間。 這些早就見慣的景色讓宋平安鬆了一口氣。

加快步子走進去,年近四旬卻顯老許多的母親正對著窗縫衣服,見兒子回來,趕緊放下東西迎上來噓寒問暖。

宋平安一天沒吃東西,餓得全身無力,就讓母親幫他下一碗清面。 他娘見他瞼色不佳,尋思是事務太多累著了,便從掛在樑上的籃子裡掏出一個雞蛋,打進面裡煮。 家裡的母雞一天下一個蛋,她一般是收好,過個幾天就拿出去賣錢的,平常都不捨得吃。

宋平安端過面,看到擺在麵條上的雞蛋時,不由說了一句娘你怎麼這麼浪費,他娘也不答話,就是束手在前笑瞇瞇地看著兒子。

宋平安無奈,只得端碗吃起來,幾口下去就吃了大半,期間他問母親爹去哪了。 他娘告訴他,有一家要辦喜事,他爹去幫忙抬轎子了,能領幾個錢。 一聽這話,宋平安忍不住發牢騷,說他這個爹就是閒不住,都快半百的人了,還出去幹活,他現在又不是養不起這個家。

說罷,放下碗從懷裡掏出幾錠碎銀子,一部分是剛發的薪俸,一部分是出入宮門的官員打賞給守門護衛的銀子,見者有份。 雖然不多,卻是他們一家一個多月的花銷了。 這也是為什麼守門的護衛比皇宮巡視城牆的護衛還要重要還要好的原因之一。

他娘雙手捧過這些小小的碎銀子,仔細數過一遍,取出一個比較小的,其他就全部小心翼翼收好。 而這顆比較小的碎銀子,被塞進了宋平安厚實的手裡。

「娘,我不要!」宋平安很快又把這錠碎銀子推了過去。

「孩子,拿去和宮裡的伙計們吃飯喝酒,你一個小伙子,手頭里多少要留點錢,聽娘的話,啊。」

宋平安說不過他娘,只得把銀子塞進胸前小心收好。 他娘看他臉色不好,便在他吃完面後推他去睡覺,宋平安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走去自己的房裡,往木板床上一躺拉過被子一蓋就算是睡下了。

母親揭開簾子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她的孩子,見他睡得香,便微微一笑,繼續去幹自己的活了。

那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宋平安一直難以相信,回到家後趁只有一個人時脫下身上的衣服一看,立刻駭出一身冷汗。 他全身上下佈滿大大小小的印子,有的是咬出來的,有的是掐出來的,尤其是頸背的那個,手摸上去,還能接觸到牙齒留下的凹凸不平。

待在家裡的這三天,宋平安一直提心吊膽,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能逃過一劫,可是一連三天都是相安無事,和同僚打聽宮裡的消息,也沒聽說有什麼特別的事。 受驚過度的宋平安依然還是半信半疑,第三天假休完後,只能磨磨蹭蹭地進宮當值。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身上的痕跡逐漸消失,就連肩胛骨處的那個最深的咬傷都褪了血痂。 接連一個月,他的生活還和從前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皇宮深處也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宋平安這才算是慢慢地放下一顆心。

這一次,又輪到宋平安值夜,天氣回暖之後,值夜已經不再是一場煎熬,輪值結束後,宋平安還能和其他護衛一起說說笑笑往護衛營處走去。

「宋平安!」

抬頭一看,原來是隊長賈思奇,宋平安趕緊一溜小跑過去。

「隊長,有事?」

賈思奇上下打量他一眼,拍拍他的背,道:「你和我過來一趟。」

宋平安一肚子疑問,卻沒敢問,只能跟著他左拐右拐,走得差點暈頭才終於走進一間亮著燈火的屋子裡。

賈思奇一進屋就朝背對他們站立的一人拱手哈腰道:「公公,人帶到了。」這人嗯的一聲回頭,把宋平安嚇白了一張臉。

緋色袍服的人看宋平安一眼,細聲道:「哦,這個就是宋平安嗎?」

「是的,公公。」賈思奇又是一拱手,見身邊的人沒動靜,趕緊重重壓下他的身子,湊過去低聲道:「還發什麼愣,眼前這位可是司禮監大總管秦公公,不可怠慢,快行禮!」

宋平安一個激靈,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重重磕頭下去,瓮聲瓮氣地道:「守門護衛宋平安見過秦公公。」

秦公公擺擺手,「起來吧。」

「謝公公。」宋平安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

「秦公公,不知您把宋平安叫來所為何事?」賈思奇雖然管著宋平安他們,卻也只是一個排不上級的小小隊長,平常想見到秦公公這樣的人物,也只能到宮門處站著等機會而已。 現在突然出現在眼前,如何能不讓他驚慌、好奇。

「也沒什麼。」秦公公一臉不以為意,「聽咱家手下的一名太監說守門護衛中有個叫宋平安的人挺實在,我呢有件事正好就得讓實在的人去辦。至於是什麼事,賈隊長你若想讓腦袋在脖子上待久一點,就最好不要多問。」

秦公公陰冷的目光斜過來,頓時讓賈思奇深深垂下頭去,敬畏地連連道諾:「公公說得極是,是小人多嘴了。宋平安的確是個實在人,就是腦子有點笨,粗手粗腳的,若有什麼過錯請您多多擔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是,小人先告退了。」

賈思奇退著出去,宋平安一臉驚慌地看他,垂下腦袋的他一直沒發現,退出門外後,他還小心地把門給關上了,屋內只留下秦公公和宋平安。

「宋護衛?」秦公公笑了笑,朝宋平安走近一步。 宋平安慌得臉色更白一分。

「宋護衛,咱們玩個遊戲吧?」說罷,從衣袖處扯出一條約一指寬的帶子,「蒙上你的眼睛,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宋平安再也支撐不住,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不斷地給眼前的人磕頭:「秦公公,求您放過小人吧,小人不想死,秦公公!秦公公!」

秦公公只是笑著,堅定地把他給拉起來,手中的帶子慢慢地舉到他眼前,聲音輕柔地說道:「求咱家可沒用,你得去求那個人!」

眼睛被蒙住,只剩一片黑暗,宋平安恐懼地想去扯,雙手卻被牢牢抓住綁了起來。

「秦公公——」

「噓。」有一人,在他耳邊低語,「想活命就不要說話,乖乖地,嗯?」

這句威脅,讓宋平安從心寒到腳底,再發不出隻字片語。 這一次,他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扛在肩上,沒過多久,臉上吹拂著陣陣冷風,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放在一個溫暖的地方,眼前的帶子被驀地扯開。

精美華富的波斯地毯盡頭,是檀木盤龍床榻,一個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斜倚在一堆靠枕上慵懶地翻書,表情平靜隨意,但眉宇之間透露高高在上的凜冽,身著斜領金地孔雀羽袍服,衣服繡滿祥龍盤雲的圖案,彰顯他於這個天下獨一無二,權貴無比的地位。

被縛的雙手也被鬆開了,但此刻宋平安只能腿軟地跪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萬歲,人帶到了。」

秦公公上前一步,立於宋平安身前,謙卑恭敬地朝榻上少年拱手施禮。

少年頭也不抬,雙眼仍留於書中,只稍稍舉起一手朝他揮了揮,秦公公得令,弓著腰退下。

當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宋平安和少年二人,宋平安這才慢慢回過神來,可仍然僵著跪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連呼吸聲大些都會害怕。 少年仍然專注於手中的書,看完一頁再翻過一頁,像是沒發現他的到來。

寂靜的空氣中,翻頁的聲音都顯得刺耳,宋平安除了開始的第一眼,就沒再有勇氣看向不遠處的少年,視線一直垂在眼前地毯的圖案上,努力平復跳得飛快的心跳,顫抖地無言著。

「起來。」

在宋平安跪得腿麻的時候,空氣中清晰的傳來一道清冷的命令。 宋平安猛地抬頭,少年依然在看著手中的書,剛剛的那一聲彷彿是自己的幻覺。 宋平安沒有起來,反而把頭垂得更低……

「起來。」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更冷,更清晰,「不要讓朕說第三次。」

宋平安只能顫巍巍地從地面上站起來,努力好久,才算是站穩。 靜謐得讓人恐懼的氣氛中,宋平安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小人……小人……宋平安……見過皇……」

「衣服脫了!」

顫抖的話還未說完,又是一次無情的命令撞了過來,宋平安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宋平安沒動,聲音更是顫抖:「皇……皇……」

「你是在考驗朕的耐性嗎?」少年皇帝終於抬起頭,冰刀般的目光直直射過來,一段一段凌遲宋平安的心。

宋平安再無話,咬咬牙,伸手開始扯開衣服上的帶子。 已經入春的天氣漸漸回暖,衣服不用穿得太多,沒兩下,宋平安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單衣,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脫掉,少年皇帝無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脫光。」

也就是一咬牙一閉眼的事情,宋平安發狠地扯開帶子再拉下單衣,身上,頓時不著片縷。

「過來。」

宋平安抬頭看了看皇帝手指的地方,心一橫,走到床榻跟前站定,卻沒敢睜開雙眼。 眼睛雖閉著,但他能仍敏感地察覺少年從頭到腳仔細審視的目光……

「背過身去。」

宋平安依言照辦,頓時,讓背脊發寒的目光在他背後四處留連。 身後傳來一陣窸窣聲,很快,一片溫暖包裹住宋平安,炙熱而熟悉的氣息從腰部一路移到背梁處,較一般男性白皙許多的修長雙手同時慢慢上移,最後停在他的胸前。

宋平安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

「你冷嗎?」少年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回、回皇上……不冷……」說不冷的人連聲音都顫抖了。

「那你為什麼在發抖?」

「小、小人……」宋平安回答不出來。

「你怕朕?」

宋平安無聲了,身體抖得更厲害。

「哼。」少年輕哼一聲,鬆開了他,身後又是一陣細微的聲音,不久,少年皇帝的聲音又傳來,「轉過來。」

宋平安轉身一看,尊貴無比的帝王微微分開雙腿坐在床沿把自己夾在中間,整個背安穩地靠在高靠墊上,一派慵懶,卻仍不掩帝王威嚴。

「跪下。」

宋平安默默地照辦,這一跪下來,自己的臉正好對著皇帝的胯間,目光一個不經意地掃過,驚駭地發現那裡的某個部位已經囂張地聳立。

「既然你害怕,朕今天就放過你,不過,你得用嘴幫朕弄出來。」

宋平安抬起嚇白的一張臉,驚慌地道:「皇、皇上——小人、小人——不能——」

「不能?」少年皇帝挑起一邊的長眉,抿起唇,笑得森冷,「不能的話,朕就只能讓你用身體服侍了,不過在服侍朕之前,照規矩你得先把身子清洗乾淨。你之前洗過一次了,還記得嗎?為了把那裡洗乾淨,要把水灌進肚子,然後再排出來——朕當時就在旁邊看著,一定很難受吧?宋護衛當時的表情真是撩人,被折磨著全身顫抖,一直哭著忍耐。呵,此等美景,朕的確不介意再看一次。」

「皇、皇上……」在皇帝的引導下,回憶起當時的痛苦,宋平安更是無助,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人。

靠在墊子上的人被他看得目光變黯,聲音也低沉許多。

「二者選一,你決定吧。」

宋平安掙扎的結果,是終於伸出手,可在快要接近時,又產生了退縮之意。 一直靜靜等待的少年眼睛微微一瞇,驀地扯過他的雙手把他的身子壓向自己的胯下。

少年身上獨特的麝香眨眼之間把他包圍,鼻尖甚至接觸到了那個滾燙髮硬的部分,宋平安下意識地想逃,更被壓得緊窒。 他用的是蠻力,但少年用的卻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

那個近在嘴邊的硬塊壓迫著他的臉,讓他不敢開口說話,深怕它就會這個樣子鑽進來。 少年一手抱住他的腦袋,一手撫著他鬢角的發,低頭看他的細長雙眸透出誰也看不懂的深意。

「若你乖乖聽話,朕保你無事,反之嘛……」一直在撫著頭髮的手移到了脖子上,輕輕地貼著皮膚上下滑動——

在這樣的威脅下,宋平安再不敢有任何掙扎的念頭,最終還是顫著手解開少年的褲頭,讓被壓抑在其間的巨大慾望解放出來。 他盯著這個曾經在自己體內馳騁的小獸,害怕地咽了嚥口水,可還是在腦袋上壓制的手威脅性地輕拍下,張嘴把它慢慢吞進嘴裡。

入口就是衝鼻的男性獨特的氣味,忍著含下去,到達他認為已經最深的地方時,直立的柱狀硬塊也不過只被含入一小部分。 「還不夠深。」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讓宋平安嗚咽著,無奈地繼續往裡吞。 可是還不夠,遠遠不夠,但少年早就失了耐性,按緊他的腦袋,下身用力一挺,把慾望全部沒入他的嘴裡,直接頂到他的咽喉。

這樣的姿勢讓宋平安痛苦地掙紮起來,只是全被少年輕易地制止了,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宋平安只能讓自己努力適應,嘴被封得密不透風,只能狼狽且艱難地用鼻孔呼吸,陣陣凌亂的氣息直接噴灑在黑色草叢裡的皮膚上。

少年的身子不由繃緊了些,他緩緩鬆了勁,沉著聲一個一個的命令道:「要這樣深才行,現在,用舌頭舔,想像怎樣才會令你舒服就怎樣舔——若不能讓朕射出來,你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吧!」

此時此刻,完全自暴自棄的宋平安只能艱難地開始舔舐嘴裡的男性,他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技巧無比生澀,胡亂舔弄還是讓這個巨大的肉塊又硬了些許。

年輕的皇帝不再說一個字,只是用深沉的雙眼一直盯著他看,外表看似平靜,但逐漸粗重的氣息透露了他的情亂。

不知是皇帝的忍耐力很好,還是宋平安的技巧真的太差,他一直努力到舌頭髮麻,下頷酸疼,嘴裡的肉塊都沒有宣洩出來的意思。 在恥辱和無奈的雙重折磨下,他微微紅了眼眶,粗笨的一個男人,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嗚、嗚……」

因為嘴裡插著這麼巨大的東西一直合不上,從他的下唇滴出來的口水早在跪著的膝蓋之間聚集成一個小小的水窪,他的雙手撐在少年的雙腿根部,無意識地抓緊褲子上的布料。 嘴酸得太厲害,他原只是下意識地想收攏雙唇,不料這一收緊的舉動便讓一直沒動靜的人猛然顫了一下,隨即用力按下他的腦袋,一陣劇烈的抽搐過後,一股濃烈的濁液如數噴在他的喉嚨深處。

宋平安被嗆得難受,用力地想推開壓住他不放的人,可這人一直到他的臉被嗆得通紅才肯放過他。 頭部一獲得自由,宋平安立刻趴在地毯上,用力地咳嗽,想把嘴裡的腥濁液體吐出來。

「你敢吐出來,朕就再灌進去!」

清晰傳至耳朵裡的脅迫話語讓他嗚咽著摀住嘴,艱難地把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 當年輕的皇帝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扯起來時,看到他發紅的眼睛裡已然掛著晶瑩的淚。

皇帝的表情頓時變得柔和,他伸手一指揩去宋平安眼角的淚,低聲道:「這些事情,習慣就不會難受了。」

習慣? 宋平安渾渾噩噩的腦袋因為這個詞愣了愣。 也就是這麼個恍神的工夫,他被皇帝一把拽到榻上整個身子壓上來,半軟的男性在他臀部蹭了蹭就立刻硬了起來。

「皇、皇上——」

宋平安劇烈地掙紮起來,但都被一一壓了下去,少年帶著獨特香氣的氣息在他頸間噴灑。

「朕今天不會進去,就是摸摸你。」

說罷,用手夾緊他的雙腿,勃發得囂張的慾望插入他夾緊的大腿根部,用力地抽動起來。

被一直摩擦的地方正在股間下面一點最柔軟的皮膚,離極其脆弱的男性很近,儘管側伏著看不見身後的人,但這個地方被別的男人的慾望抽動,反而讓宋平安羞恥得只能用力閉上雙眼,掩耳盜鈴一樣逃避。

身後的少年身體緊緊貼住他的背,粗重炙熱的氣息不停地噴灑在他的頸背上,不輕不重地撩撥,令他全身難以自禁地豎起寒毛。 一個月前經歷過極致痛苦與快意的身體同時起了變化,這個變化讓宋平安更是羞恥得欲一頭撞死。

在他身後的人很快便發現了他的變化,慢慢停下抽動的行為,似乎在他耳邊愉悅地笑了一聲,扶住他腰側的手覆上那個羞澀站起來的小東西。 讓宋平安貢獻出第一次的那名妓女也做過這樣的事,但當時留給他的感覺並不是很強烈,也就比自己動手刺激一點。 但當少年和女人一樣滑膩卻更有力的手覆上去的時候,只輕輕握住再在頂部用指腹滑過,電擊一樣的顫栗瞬間讓他眼前一片空白,整個身體繃直起來。

「皇、皇上——」

「別動!」

太過於刺激的感覺讓宋平安伸手去扯覆在自己身下的那隻手,可很快就被身後的少年嚴聲喝止了。

宋平安不敢再動,任由少年的手在自己身下搓弄,無法否認,后宮佳麗三千的年輕帝王的確擅於此道,卻不知道只要他願意就有無數美男佳麗主動上前侍候的帝王,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會給別人動手宣洩。

宋平安是想不到,也不敢想,更沒法想,在少年皇帝嫻熟高超的技巧下,他腦裡什麼都不剩,呼吸早已亂了,粗重的喘息聲聽起來淫亂不堪,宋平安緊緊地繃直雙腿,眼前就要到達頂點——然後在最後一刻被硬生生扼制。

「皇……」

眼看就要爆發的慾望被突然制止的感覺並不好,他無力地睜開泛紅的眼睛,透過霧濛濛的眼睛想看清壓在身上的人,耳邊這時傳來一道清冷中透露幾分沙啞的聲音。

「等朕一起。」

在他大腿根部停下的沉甸甸的慾望又開始抽插起來,一點一點把宋平安的身體往床榻的深處撞去。 前後被夾擊,宋平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凌亂,只能睜著一雙染上霧氣的雙眼失神地望著牆面上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就會騰空而起的神龍木刻……

隨著抽動的頻率加快劇烈,少年突然一口咬上他的頸背,尖銳的疼痛直衝腦門,在刺激過度的驚喘聲中,宋平安和他一起顫抖著出來了。 宋平安射在了一直包覆他的手掌裡,而少年在他大腿處留下一片濕熱。

兩個人無力地躺在榻上喘息,宋平安意識清醒後仍不敢動,從頭到尾他都沒敢忘身後這個人權傾天下、尊貴無比的身分。

貼著他身後的人突然離開了,須臾,一樣柔軟的東西在輕輕擦拭他的大腿,宋平安低頭一看,他們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在用一塊質地上乘的布擦拭自己留在他腿上的東西。

宋平安這一看,嚇得哪還躺得住,趕緊想爬起來。

「皇、皇上,讓小人自己來……」

「給朕躺好!」

少年秀眉一擰,冰冷的目光輕輕一掃,就足以令他再不敢有任何動作,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躺回去。

擦拭好久,少年才終於把手中的布丟開。 他沒有叫人進來伺候,胡亂地將外袍扯下來後同樣丟在地板上,穿著一件貼身柔軟的褻衣靠近宋平安裸露的身體,然後扯過整齊疊放在裡面的錦被蓋在彼此身上,什麼話也不說,雙手環過宋平安的腰身,躺下抱緊。

「皇上……」

宋平安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他以為事情結束後就能離開了,可現在的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住口。」

冷冽的聲音嚇得他趕緊閉上嘴。

「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少年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說完後他緊緊貼著宋平安的身體,再沒有任何動作。 平穩的呼吸聲在他耳後響起,發燙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頸背處那塊被咬傷,還在微微刺疼的地方。

腰身被緊緊抱住,貼近後背的胸膛每次起伏他都能清晰感覺,這樣的姿勢躺著,很不適,也很不安。 宋平安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僵硬著身體,強忍著,不斷催眠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會經常發生……或許,也就是這一次。

忍耐、忍耐……就這樣不斷於心中重複,的確有睡前數綿羊的效果,很快,經過一番折騰身心疲憊的宋平安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從此以後,他不得不習慣和這名少年相擁入眠,習慣他的吻,習慣他的佔據,甚至變得對這一切,眷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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