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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代卷

 二皇子想不通,曾柔怎麼敢在此時進宮。

 已婚的女子不都是應該以夫為天,以子為命嗎?

 曾柔有夫,有子,她怎麼敢掀開蓋子?二皇子被皇上責怪,失了聖心,她的兒子不也沒了前程?

 即便曾柔不為二皇子考慮,還能無視兒子逸遠?

 她的心腸倒是挺狠的!

 雖然曾柔曾經說過會進宮,可二皇子把她這句話當作耳邊風,因此並沒限制曾柔的自由,此時縱馬狂奔的二皇子心裏止不住的後悔,二皇子最近幾日在書房忙碌著,不進入後宅享樂美人,並非是因為惦記謝傾城。

 最近皇帝有心封諸子為王,冊封皇子的下一步便是冊封太子。

 誰為王?誰為太子,已經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候了,此時二皇子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池。

 萬一父皇曉得他內惟不修,惦記著安寧王妃,二皇子還做太子?

 因此,他快馬加鞭的趕去皇宮,奢望曾柔能理智一點,莫要將天捅出個窟窿。

 曾柔坐在馬車裏,小桃在一旁侍奉,她見二皇子妃淡定,冷靜的面容,焦躁的心逐漸鎮定下來,給曾柔遞上溫茶時,輕聲問道:“您讓她們狀告安寧王妃,安寧王豈會眼看著?太後娘娘很心疼安寧王的。”

 “我曉得。”

 曾柔緩慢的寬茶,杯中的茶水裏映出她唇邊的笑容,“太後娘娘很疼早逝的小兒子!如果太後娘娘不在意安寧王,我也不會在此時進宮。”

 太後越是在意小兒子唯一的兒子安寧王,皇上那邊越是吃味兒。

 當今皇上一直很遵從太後娘娘,幾次說沒有太後娘娘的回護,他坐不穩皇位,以前權臣當道時,他們母子尚且能同心協力,權臣已除,皇帝是個掌控*很強的帝王,他怎能容忍太後娘娘幹涉朝政?

 皇位,可以讓多少母子反目成仇?

 太後娘娘並不想就此安度晚年,她想著試試做最尊貴的女人,可惜她的大兒子皇帝不樂意頭上頂一個太後娘娘,只想將他榮養起來。

 安寧王的父親怎麼去的?

 有人說是染了疾病去的,也有人說是死於太後和皇帝的較量,當然後一種說法,只是小道消息,並未得到任何人的證實。

 自打安寧王父親過世後,皇帝和太後曾經很緊張的關系得到了進一步的緩解,太後娘娘徹底退居慈寧宮後,他們的母子關系變得越發的和睦。

 安寧王的父親過世的時候,如今的安寧王已有了十二歲,皇族皇子一向早熟,想來他已經記住了很多的事情……安寧王怎會不知謝傾城同而二皇子之間有點私情?

 安寧王很少在朝政上發言,他只是做一名混吃等死的皇族子弟,且對妻子安寧王妃極為癡情,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對皇位有想法的人。

 他對鐘愛的妻子精神出軌無動於衷……曾柔能不懷疑他的用心麼?能不懷疑此事有貓膩麼?

 可從謝傾城費勁心思嫁給安寧王來看,身為這個層面後世人的穿越女,謝傾城怎麼都不會主動嫁給一個渣滓或是結局淒慘的傢夥。

 是不是可以推測,安寧王在歷史上留下了粉墨重彩的一筆?

 是不是可以認為安寧王除了給了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外,還曾經權勢滔天?富貴以及?

 要不然謝傾城怎麼會看上安寧王?

 曾柔寬茶的動作頓了頓,眉頭慢慢的促緊,謝傾城同二皇子結為精神伴侶,證明二皇子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皇帝,二皇子不算是一個昏君,從謝傾城對二皇子的敬意上看,二皇子為帝王時應該做了不少的益國益民的事情,那麼安寧王在那段歷史裏到底扮演著什麼養的角色?

 今生曾柔看到的安寧王可不像是一個能青史留名,富貴一生的王爺!

 安寧王妃……在那段歷史中又是誰?又做過什麼?

 謝傾城——是那段歷史中的安寧王妃麼?

 曾柔越想越覺得謝傾城像是搶了別人路走的穿越女,雖然穿越女憑著後世的優勢搶土著道走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然曾柔雖不上鄙視同土著搶路走的穿越女,但她瞧不上搶了別人路走,卻把好人帶歪,把路越走越走越窄的謝傾城!

 也許在那段歷史中,安寧王確實鐘愛著他的王妃,為了自己的王妃改變,那位王妃用她的柔情,智慧,專情,生死與共感化了安寧王,所以他們才能成為一對後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搶了別人的幸福的謝傾城就能像歷史上的安寧王妃?

 別逗了,穿越女和土著的性情永遠不會一樣的。她們做同一件事情,會有不同的效果,安寧王也許就吃土著王妃那一套,謝傾城做得再好,也迷不住安寧王!

 安寧王可能會真正的愛上土著王妃,但不一定娶了謝傾城,就會愛上她!

 男女之間的愛情誰能說的清?

 曾柔自認為自己很有魅力,也很有能力,但在現代同阿逸結婚時,有人讚同祝福,亦有人私下問阿逸,曾柔到底哪裏好,讓你如此不顧一切?

 曾柔可不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她只想著迷住一人足以!

 同理,安寧王的喜好的也許就是土著的內斂心情,而看不上謝傾城。

 不是因為她是穿越女,謝傾城就會得到所有土著高富帥的鐘愛!

 “主子,皇宮到了。”

 “嗯。”

 曾柔扶著小桃的手下了馬車,這一路上,她的思維很是發散,從安寧王的城府,想到了那段歷史,總結了愛情……曾柔瞥見小桃很擔心,輕笑道:“安寧王即便城府很深,他也是沒管過內宅的男人,不是說他不夠聰明,而是後宅自古以來就是女人的天下!”

 “安寧王低估了我,高看了謝傾城!”

 仗斃婢女一般狀況下是民不舉,官不究,只要沒人找茬,大多數人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不上大事。

 可萬一有人追究,利用此事……狀況就不同了。

 安寧王絕對想不到會有曾柔橫空出世!

 也想不到曾柔不僅設下了全套,還能在皇帝面前攪風攪雨……

 曾柔正理了一下衣袖,淡淡的低笑:“低估輕視對手的話,一般會得個慘痛的教訓,不知今日過後,安寧王還能不能翻過身來!呵呵。”

 如果曾柔不曾穿越的話,也就沒今日的事情了,原主……在謝傾城的光芒和影響下已經變得麻木,信心喪失,患得患失的原主不敢做出曾柔這樣的舉措來。

 一個人成長道路上,若是有個謝傾城這樣的閨蜜,還真是悲劇啊。

 交友要慎重啊!

 曾柔並沒去見婆婆貴妃。她直接懇求陛見。

 要找就要找最大的boss!

 貴妃如今只有二皇子一個兒子,自然對二皇子如珠如寶的寵著,貴妃的前程還指望著二皇子呢,她尋常時對曾柔態度一般,此時她只會讓曾柔忍下來了,為將來的地位忍下來。

 為了將來是可以忍一些東西,可憋出病來找誰去?

 原主曾柔不就是憋死的?

 百忍成鋼,還有一句話是,等二皇子功成名就了,曾柔可能都被憋屈死了,二皇子那份富貴不曉得會便宜誰。

 曾柔更不會去見太後娘娘,向太後娘娘說安寧王的不是,曾柔純粹是在找死吶。

 乾清宮,皇帝皺眉問道:“二皇子妃……曾氏?”

 皇帝對曾柔的記憶有些模糊,只在她選秀賜婚時,皇上見過一面,倒不是他不夠重視二皇子,而是他身為君父時常註意自家的兒媳婦,事無巨細的關註兒媳婦,像什麼樣子?

 他並不缺宮妃侍寢,秉承禮教的皇帝自然也對禁忌之情沒興趣。

 況且曾柔在諸多皇子妃中表現實在是說不上突出,平平淡淡的,很容易讓皇帝忽略了她。

 雖然每年宮中有不少的宴會,但皇帝對曾柔的關註度一直不高。

 如果不是皇帝將二皇子當作太子的候選人之一,皇帝可能連曾柔的名字都記不住!

 “是,二皇子妃侯在外面,說是,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見陛下您。”

 “哦?還懂得威脅朕?”

 皇帝深沈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低聲道:“去外面打聽一番,朕要知曉京城有什麼新鮮事!”

 “二皇子妃……”

 “讓她在外面跪著!”

 皇帝見回話的太監面色有點不同,他一貫對兒媳婦都是避而遠之,也不單單讓曾柔跪在外面,只是曾柔方才的話,太過強硬,皇帝覺得意外,順便身為帝王打擊一下曾柔的傲氣!

 “朕不能讓她跪著?”

 “不。”

 太監垂首,低聲說道:“二皇子妃還說,您若是讓她跪著,她……會很失望,她說此番進宮是為陛下您而來。”

 皇帝坐直了身子,比方才認真了許多,“她真這麼說?”

 “奴才不敢欺瞞陛下。”

 “她能想到朕會讓她跪著……”皇帝琢磨了一會,道:“看來朕有點小看了她,你讓她進來!朕親自看看朕忽視了這麼多年的老二媳婦。”

 “遵旨。”

 太監退到乾清宮外,對站在外面的曾柔躬身道;“皇上讓您進去!”

 “公公辛苦。”

 曾柔向太監感激的一笑,微微提起了裙擺,邁過了門檻,曾柔進宮是來告狀,給謝傾城,安寧王,二皇子上眼藥的,她可不是來跪下受罪的。

 皇帝目光快速掃過在自己面前請安的曾柔,清清淡淡,文文靜靜的,實在算不上是絕色,不過他給皇子賜婚的正妃人選大多如此,穩重,端莊,賢淑,安靜,甚至略帶平庸是皇帝選兒媳婦的標準。

 後宅的女人太能幹,她們的野心就會膨脹,會想著插手前宅的事情,會想著影響皇子……兒媳婦出身大多是勳貴列侯,累世官宦人家,她們主持中饋不會讓皇帝失望,見識稍微差一點,也有利於內宅的穩定。

 因此當年的謝傾城絕對不是皇子妃人選!

 太後費勁心思給安寧王求娶謝傾城,皇帝只不過是故作為難罷了。

 皇子正妃不需要絕色美人,也不需要炫耀才情的女子,才行啊,美貌啊,是側妃小妾需要具備的,這一點皇帝分的很清楚,也希望他的皇子們能夠明白,妻妾的本質區別。

 皇帝目光落到捧在手中的茶杯上,平淡的問道:“有何事非要見朕?”

 “回皇上的話,兒媳只想同您說兩件事,第一件,二皇子想做太子,並且為了做太子……沒少暗中生事。”

 “……”

 皇帝繃不住了,茶水似噎在喉嚨一樣,怎麼都咽不下去,此時他不顧身為公公的戒律,認真的打量端詳著面前的兒媳婦,她是傻子麼?是蠢貨麼?

 有這麼賣了自己夫婿的女人?

 曾柔平靜如常,繼續說:“第二件是安寧王妃謝傾城欺騙了兒媳,借著同兒媳的親近關系,同二皇子不清不楚,安寧王對此置之不理……全然當作看不到,兒媳本準備同謝傾城徹底的決裂,將被謝傾城交好的奴婢送到她面前……兒媳今日得了消息,那群奴婢都被仗斃了,是在安寧王府!”

 皇帝勉強咽下了茶水,“你是想告訴朕,那群奴婢裏有你派去的人?”

 “皇上英明。”

 曾柔微微低下了腦袋,皇帝果然是疑心安寧王的,看來當年上一任安寧王的死並不簡單,皇帝既然這麼想,曾柔自然是承認了,她才沒興趣找二皇子同謝傾城勾搭的證據呢。

 “她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朕想知道她們是不是有人給你送回過消息?“

 ”謝傾城下手狠毒,直接仗斃了他們。“

 曾柔心中的笑意越來越大,低聲道:“兒媳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謝傾城可一直是善良的,賢惠的,這一次……她過反常了,兒媳不知該同誰說,便進宮來找您了。”

 皇上今年不過六十,龍體還很健康,曾柔進來後從面上可以看出皇帝是長壽之相,呼吸綿長且平穩,曾柔那些制造毒藥的金手指被廢了,但略同醫術的她,還是能從一個人的外面看出是不是有隱疾的。

 見不健康,看臉色!診脈的望聞問切,望是必不可少的。

 皇帝如今有八位成年皇子,對朝政的把握力度便是幾個皇子合夥都奈何不了他。

 他並非非得選二皇子繼承帝位。

 曾柔不想在這界面上停留太久,她著急同阿逸相聚,自然不想同他們多墨跡。

 再也沒有比當著皇帝的面揭穿二皇子的野心,謝傾城的精神出軌,對他們更大的打擊了。

 當今皇帝足以擺平一切,曾柔想不出更直接有效的辦法,迂回什麼手段,見效太慢,萬一二皇子以後限制她人身自由怎麼辦?

 皇帝眉頭擰緊,怔怔的看著曾柔,“你怎敢?你就不怕朕聽了你的話,治罪你丈夫?”

 “他們把兒媳當傻子耍,還不許兒媳找您告狀麼?”曾柔擡頭,眸子清澈見底,“哪個皇子不想做太子?不想做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二皇子若是沒有也野心的話,也辜負了您這麼多年的培養,不是?”

 “朕看你是不想做皇後!”

 “做一個紙糊的皇後有意思麼?二皇子的心和靈魂在謝傾城身上,兒媳實在是累了,也不敢愛了。陛下宅心仁厚,最是心疼兒子不過,二皇子如今並沒做下天怒人怨,不可饒恕的大錯,陛下您便是不讓放棄了他,也會給他一個王爵,兒媳對您是忠誠的,對二皇子也是不離不棄的,您總不會因為兒媳說了幾句實話,就讓他休了兒媳吧。”

 皇帝一聽這話,啞然失笑,“朕是可以確保你二皇子妃的地位,朕甚至可以保你的性命和讓你兒子做老二的世子,但朕無法命令老二寵著你,你可知……今日後,你就是獨守空房的命兒?”

 “兒媳焉能不知?以後在您的維護下,獨守空房比現在他們將兒媳當作傻子耍,當作白癡玩弄要好得多!”

 “以後獨守空房,兒媳只不過是少了夫妻之間的親密,但現在……兒媳連身為皇子正妃的尊嚴都沒了,交友不慎,是兒媳眼盲,可兒媳不甘心讓她這麼隨意的侮辱兒媳!靈魂伴侶……陛下,您相信他們若是有機會的話,不偷情麼?”

 曾柔不稀罕二皇子的那根黃瓜,沒有房事,女人也死不了,何必為了房事取悅,委屈求全?

 她更在意一個妻子和女人的尊嚴。

 想做男人心裏白月光,朱砂痣的女人,實在是太惡心了!這比主動在男人身邊做小妾還讓人惡心!

 “尊嚴,很重要?”皇帝眉梢挑起,“你為了尊嚴到是什麼都敢做。”

 “兒媳以為不知自重尊嚴的人不配為人,一個人沒有尊嚴,得過且過活著等同於死了,一個國家沒有尊嚴,必然會被外人欺辱,一個民族若是沒有用尊嚴的話……這個民族還會存在麼?民族的尊嚴,不就是每一個個體的匯總?“

 “也許旁人受得了,但兒媳不能忍受,世上的人有千千萬,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兒媳不強求旁人,但能明白自己應該怎麼活著,應該做什麼事兒!”

 皇帝的眼裏閃過一抹的讚賞,眼前這個兒媳婦到是讓他大為意外,以前是不是錯看了她?

 那名讓曾柔進來的太監再一次悄聲走到皇帝身邊,壓低聲音回稟:“二皇子在宮外候著……京城最熱鬧的事是……”

 太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曾柔,將聲音壓得很低,“二皇子府的奴才狀告安寧王妃蔑視人命,無辜仗斃奴婢,還是……屬於二皇子妃的奴婢。”

 “狀紙,你給朕抄一份過來。”

 “是。”

 皇帝看了太監呈上來的狀紙後,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難怪京城衙門收下了這份狀紙,難怪這件事這麼快就傳遍了京城,這哪是狀紙啊,根本就是檄文,鞭撻謝傾城,暗示安寧王淩駕於二皇子之上的檄文!

 “這是你寫的?”皇帝向曾柔揚了一下手中的紙張,“若是你不來見朕,沒有說方才的話,朕不信你能寫出這份狀紙,眼下嘛……”

 “兒媳隨便寫的。”

 “隨便寫?”皇帝自嘲的笑道,“朕都寫不出來啊。”

 “術業有專攻,您能做好皇帝,能安撫天下百姓。”

 曾柔勸解了皇帝兩句,雖然自己也能做個好皇帝,可這話不能同皇帝說啊,曾柔還指望著萬一她離去,原主蘇醒,原主需要皇帝的照顧,還有逸遠……二皇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敢同皇帝對著幹!

 皇帝對太監吩咐:“傳朕的命令,命京兆府尹審問此案,轉告京兆府尹,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朕不想讓天下人議論朕殘忍。”

 “遵旨。”

 “也該讓勳貴貴胄們明白,奴才的命也是性命!”

 “陛下英明!”

 曾柔見縫插針的恭維了皇上一句。

 皇帝嘴角勾起,“朕曾經想過冊老二為太子,今日你來得好,先不說他的野心,他被安寧王妃迷惑,朕就不能冊他,好在朕的兒子不少。”

 “罷了,你回府等聖旨吧。”

 “遵旨。”

 曾柔扶了扶身,轉身出門,身後的皇帝問道:“你將來可會後悔?”

 “落子無悔,真丈夫,兒媳雖然是女子,然也知曉,舉手無悔的道理。”

 “好!”

 皇帝朗聲道:“讓二皇子進來見朕。”

 曾柔出宮時,正好碰上了面色凝重的二皇子。

 “你同父皇說了什麼?”

 “說了該說的話。”

 曾柔被二皇子拽到了一旁,輕輕整了整他的衣領,“陛下還等著您呢,您保重。”

 二皇子心底的不安更重了,甚至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失去了,她該說的?她不會傻到什麼都說了吧?見曾柔唇邊的笑容,二皇子更多了幾分的茫然……

 曾柔,怎麼變了呢?

 他在她眼裏再也看不到失落,只有對他的冷漠和淡淡的嘲諷,“你是爺的正妃,爺倒黴了,你也跑不掉。”

 “我一直記得同您福禍與共,是您的正妃,可惜啊,您在謝傾城面前,把這些忘得一幹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夢想的破滅,神話的破滅,該告狀就要告狀,番外篇的會比較短,只為爽!向皇上告狀的感覺太爽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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