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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接招(卷五)》第2章
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09:52

第273章 無聊父子

  隨心和奇優作為隨意的人,一直沒有開口,此時才都有些反應。

第275章 興師問罪

  「此話怎講?「不驚遠遠低盯著柳邀和如雋二人,陰聲問。

  星月滄瀾不緊不慢地敘來:「那天去聯盟,小傢伙也見到了。如雋是出了名的愛財和摳門,想從他那裡佔便宜,呵,小傢伙任重而道遠。「

  不見君拍案而起,單手插腰,意氣風發:「喔?既然如此,只有本老闆親自出馬了!」

  「喔?小老闆有何妙招?」星月滄瀾向他傾身,感興趣地問。

  不驚用豪言壯志的語氣道:「爹爹。」「小老闆請吩咐。」

  不驚在軟椅上坐好,指著自己的肩膀,自然地道:「繼續。」

  星月滄瀾:「……」

  不驚享受著背上力度合適的輕捶,揚聲道:「來人。」

  小乙立即出現,恭敬地垂首道:「小公子。」

  「待會兒把柳管事那一桌的點菜單拿給本老闆看看,廚房今天的進貨單也拿過來。」

  「是。」

  不驚勾起唇角,陰險地笑著:「柳邀,如雋,今天,本老闆就要讓你們身無分文地走出這家客棧!」

  星月滄瀾臉上笑意愈深。

  如雋和柳邀看過菜單後,被上面聞所未聞的菜名所吸引,嘖嘖稱奇。然而,選擇太多了反而讓他們無從選擇,只得放棄點菜,讓夥計撿招牌菜上。最後呈上的是六道美味佳餚:蒜泥白肉卷、板栗雞、糖醋脆皮魚、醉蝦、香煎芙蓉蛋和羅宋湯。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如雋和柳邀才揉著吃成的肚子,來到櫃檯結賬。

  不驚從星月滄瀾手裡拿過算盤,慢悠悠地胡亂撥弄幾下,道:「一共五十二兩,以後還要仰仗兩位管事,便算兩位五十兩整。多謝惠顧。「

  星月滄瀾坐在一邊,笑而不語。

  如雋一愣,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目含不滿,嘴角卻掛著虛偽的笑:「我說,陸小老闆,小小年紀真是了不得。這一頓飯的錢可是平時在下一個月得飯錢!」

  「嘖,如管事,身體就是本錢,不該省的可千萬別這麼省。」不驚同情地道。

  如雋的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你你這一頓飯也太貴了吧?」

  「如管事,這是哪兒的話,陸家的客棧可不比別處。不然的話,如管事也不會來不是?」不驚笑得溫柔,著實誠懇而迷人。

  「就算如此也不能貴成這般吧?」如雋瞇著眼,就差雙手叉腰,「以在下看,今天這餐飯最多不超過五兩銀子!調料之類姑且算是五文錢,肉就算半兩銀子,雞,看那份量頂多半只,且算一兩銀子罷了;板栗算六文五厘如何?魚蝦均算一兩;雞蛋,據在下所知,五文錢一斤!這樣算下來的話,這頓飯陸老闆就算只收五兩銀子也可以淨掙三兩!這五十二兩,翻的倍數是不是太多了?」

  柳邀此時方覺得這二人似乎有點爭鋒相對的意味,而且戰火似乎也波及到了他。因為,陸小老闆一邊說,一邊不時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那目光完全是在說:「得罪了本公子,你死定了。

  「誒,如管事此言差矣,」不驚站起身,悠哉地搖晃著折扇,一邊踱步,一邊吟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詩!」不知何時,大堂中人都靜下來側耳傾聽他們的交談。聽到此話,有人低聲叫好。

  不驚的肩膀可疑地抖了抖,面不改色地繼續道:「這詩說的正是食物之『來之不易『。這調料確實不值錢,但卻是經過無數道工序的,如管事不該輕視……」

  誰輕視了……如今想喊冤枉,不驚根本不給他機會。

  「農民將種子種下,等待開花、結果,然後採摘,之後曬乾,碾磨,從開始到最後至少需要四個月時間,工程何其之大;再說這魚,某甲將魚苗撒下;某乙捕魚;某丙殺魚;某丁燒魚……經過無數人的努力才成為飯桌上的一道菜。簡言之,在下也是有成本的,甲乙丙丁投入和賺取的錢是誰的?正是在下的。此外,還有客棧桌椅的折舊費。哦,對了,某乙捕魚之前還要花錢買漁網——」

  「停!」如雋的整張臉都開始抽搐起來,怒極反笑,「行,行,在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本來以為我就夠摳了,沒有想到比起陸小老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周圍其餘人早已被不驚的這番算法給攪糊塗,大眼瞪小眼。

  「過獎過獎。」不驚皮笑肉不笑。

  如雋憤憤然地掏出自己的錢袋,數了幾遍,都只有三十八兩。因為之前他說做東,柳邀根本是空著手來的。

  不驚輕咳一聲,大方地道:「算了,如管事願意來,是給在下面子,三十八兩便三十八兩吧。「

  說著,他非常自覺第伸手將如雋的整個錢袋「奪」過來遞給星月滄瀾,無邪一笑道:「爹爹,數數清楚。」

  如雋錯愕地瞪著他半晌,忽而撫掌哈哈大笑:「好!好!陸小老闆,陸放,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如某甘拜下風!」

  柳邀環手抱胸,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盯著不驚:「陸小老闆,你似乎在報復我們。不過,在下怎麼不知我們何時得罪你了?」

  不驚涼涼地道:「柳管事多疑了。對了,多謝二位對本公子的『身體』那麼關係。」

  柳邀和如雋面面相覷,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小狐狸,無奈地相視苦笑,瞥見星月滄瀾一臉腹黑的笑,便知這小狐狸是受了這大狐狸的默許了。

  旁觀眾人也善意地笑起來。

  正在熱鬧之時,樓梯上傳來一人沉默的腳步聲。

  不驚扭頭看去,卻是那殺手中較為年輕的那位沉著臉下樓,直接走到櫃檯前。

  不驚瞄了星月滄瀾一眼,那人正閒適地斜靠在軟椅之上。

  「爹爹,這人許是找你麻煩來了。」不驚幸災樂禍地傳音道。

  「呵,爹爹的『麻煩』不就是小傢伙你?」星月滄瀾說著戲謔的話語,面不改色,僅玩味地一笑。

  年輕的殺手隨意地瞄了一眼柳邀和如雋,眼神淡然,卻又給人極為詭異的感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柳邀皺了皺眉,但並未開口,只靜觀其變。

  年輕殺手很快移開目光,視線極為緩慢地來回掃視不驚和星月滄瀾:「有一件事,在下想,需要和兩位老闆單獨談談。」

  他的視線緊緊地鎖著星月滄瀾,眼裡蹦出一絲殺意。

  不驚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眸一轉,忽而,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向星月滄瀾懷裡一靠。怯怯地抬眼瞄了星月滄瀾一眼,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偷偷地斜窺年輕殺手。瞬間便由強勢的小老闆變為脆弱得小白兔。

  幾乎是不驚一偎進他的胸膛,星月滄瀾就伸手摟緊他,另一隻手溫柔地拍著他的背,俊臉上的笑意不減,語氣淡然:「是嗎?在這裡談即可。不過,你似乎嚇到我的小傢伙了。」

  柳邀和如雋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到一邊站著,均一臉佩服地看著不驚。即使他們與他接觸不多,他們也看得出阿里,不驚根本就是在假裝。雖然被宰了二十多兩銀子,但此刻他們還是想說,今天真是來對了。

  年輕殺手瞄了不驚一眼,並未把他放在眼裡,道:「昨天,我在客棧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蠍尾草吧??

  今天的客棧還真是熱鬧。眾人暗歎後,定睛一看,年輕殺手手裡拿著一隻褐色的茶葉罐。

  如雋神色微變。他略懂醫理,聞得出來,那茶葉罐裡散發的味道確實是蠍尾草,一種含有劇毒的藥草,不會馬上要人命,但一天之內若無解藥,必然斃命。

  柳邀此時也猜出事情不妙,神色隱憂地看向不驚和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淡淡道:「又如何?」

  年輕殺手冷冷地道:「這家客棧還真是特別,把毒草裝在茶葉罐裡當茶葉。我的朋友因為用它泡茶,現在正處於昏迷之中。這件事,二位是否應該給個交代?」

  不驚有幾分佩服這殺手。昨晚,這殺手因為中了春藥的緣故,而吃了另一個殺手的悶虧。今日定然想報復客他們。被人上了的事,他自是抹不開臉公之於眾,所以便用毒草栽贓陷害於客棧。客棧的茶葉居然是毒草,傳了出去,誰還敢到這家客棧來?

  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雙臂抱住星月滄瀾的腰身,一副害怕的模樣:「爹爹……」

  柳邀見了不驚的表情,不由得暗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裝?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別怕,寶貝,」星月滄瀾連忙輕聲安撫,旋即,轉向年輕殺手,「若真是如此,閣下應該先找大夫,然後才來興師問罪。」

第276章 目標冷潺

  「哼,若大夫將他治好,你們豈非要說我故意裁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兩位是遊客聯盟的人吧?正好讓兩位做個見證。」

  年輕殺手說著,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老扳。」

  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相視一眼,邁步踏上樓梯。

  如雋和柳邀兩人緊隨其後。

  其餘客人也好奇地跟上。

  推開房門,眾人果然看見中和年輕男子一起的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渾身青紫。這正是中了蠍尾草毒的症狀。

  柳邀皺皺眉,正要開口說話,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與此同時,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這,發生什麼事?」看熱鬧的人愣在門外。

  如雋和柳邀中了迷藥,步履不穩,扶住靠近身邊的桌椅勉強穩住身休,沉著臉看著年輕殺手。

  「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年輕殺手眼裡閃過一絲恨意,冷笑道:「此事與兩位無關,在一邊看著即可。」

  星月滄瀾摟著不驚,踉蹌兩步,靠著牆壁站定。

  唰——

  年輕殺手撥劍指向星月滄瀾和不驚:

  「說!為何在我們的茶裡下藥!是何人指使?」

  「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敢用劍指著本公子。」星月滄瀾笑道。

  年輕殺手警惕地上下掃視他,冷聲道:「是嗎?那今天便是第一次。」

  「吱呀」一聲,中年殺手也從床上跳下來,臉色不知何時從之前的青色變為最初的蒼白,無聲地冷笑著,與年輕殺手並肩而立。

  星月滄瀾慢條斯理地道:「說到將蠍尾草放進茶葉裡的究竟是誰,閣下想必是最清楚的人。」

  年輕殺手臉色一變:「春藥果然是你們下的?」

  如雋和柳邀不明所以,迷惑地看看對方,又一起轉向對峙的四人,心下暗自奇怪這對父子兩都不像是真正地中毒。

  「陸某並未這麼說,不是嗎?」星月滄瀾淡淡道,「陸某並未將蠍尾草放入茶葉裡,也沒有理由這麼做;閣下來到遊客島不過兩天,也不可能有仇人。所以,是誰下毒,不是顯而易見嗎?陸某倒是想問問,你們唱出這一出苦肉計有何陰諜。」

  「哼!陸老扳不愧是商人,能言善辯」,年輕殺手冷笑一聲,「若不是你們下藥,難道是我們自己嗎?今天,你們必死無疑。」

  語畢,便向星月滄瀾攻擊而來。

  星月滄瀾將不驚擋在身後,抽出不驚手中的折扇作為武器,輕鬆地與對方過招。

  十幾招下來,年輕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即使不懂絲毫法力的平凡人只怕也看得出來,星月滄瀾的每一次防守都恰好化解年輕殺手的攻擊,而每一此攻擊也恰好讓年輕殺手能夠抵擋。

  也就是說,這人根本是在把他當猴耍。這樣深不可測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中年殺手也看出了異樣,眸中閃著冷光,一雙鷹爪忽如其來抓向靠在門上毫無防備的不驚,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不驚勾了勾唇角,忽然站直身體,指尖輕輕一點,竄出一道氣流,如同一枚鐵釘插入對方手心。

  中年殺手手心刺痛,反射性地縮回,臉色大變:「你是故意的?」

  不驚笑而不語,右掌挽了一個漂亮的花型,數掌連發。中年殺手毫無預警之下,一連後退兩步才穩穩地站住。

  年輕殺手此時才覺得大事不妙。這父子二人遠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退後幾步,從窗戶裡飛竄而出,片刻便成為兩個黑點,消失不見。

  不驚嘖了幾聲:「他們的押金根本不夠他們的房錢!」

  柳邀拍額,一臉挫敗。

  星月滄瀾啵地在不驚唇上親了一口「沒關係,之前的三十八兩補過來即可。」

  如雋無語地對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

  「兩位,可否先為我們二人請一下大夫?」柳邀沒好氣地道。

  「放心,死不了的——小乙。」

  小乙神出鬼沒,立即現身:「是,小公子。」

  不驚瞄了無力動彈的柳邀和如雋一眼,摟著星月滄瀾大搖大擺地下樓去。

  不一會兒,吃過解藥的柳邀和如雋一起下來,看見兩位老扳早已坐在櫃檯後悠閒地喝茶。

  「兩位陸老扳,在下有一事不明。這兩人無緣無故栽贓陷害貴客棧,說不定還有其他陰諜,方才二位為何不追?」柳邀皺著眉,問出這個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如雋自覺地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在等答案。

  不驚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轉向柳邀,奇道:「柳管事,我們現在是在你們的地盤上,按理來講,我們的安全不是應該由你們負責?」

  「所以,你們才故意不追?」柳邀有想揍人的衝動,鬱悶地道,「算了,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我們就先告辭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不驚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還有什麼事?」如雋好奇地問。

  「茶,上好的龍井——六文錢。」

  如雋擦擦額上並不存在的汗:「……先記賬,下次來再給。」

  說完,他一甩袖子,憤憤而去。

  不驚哈哈大笑:「爹爹,這人果然很好玩啊。」

  「英雄所見略同。」星月滄瀾含笑答道。

  如雋和柳邀走出老遠,仍然能聽到不驚的笑聲,越發鬱悶。直到回到聯盟,兩人的臉色還有些難看。

  「柳,何事?」冷潺正與飛騰在庭院裡交談,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恰好注意到柳邀的臭臉。

  柳邀撅撅嘴,道:「先不管這個。潺,飛騰,適才在那邊有客棧出了件事。」

  「什麼事?」騰飛立即問。

  柳邀簡潔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可有受傷?」冷潺上下打量他,雖然仍然面無表情,眼中卻露出著急之色。

  柳邀心裡暖暖的,搖頭燦爛一笑道:「沒有,放心吧,我才沒有那麼容易受傷。」

  如雋看著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撤撤嘴,坐到稍遠的地方,順便哀歎自己的三十八兩銀子。

  騰飛問:「確定他們是殺手?」

  柳邀道:「確定。從他們的招式就可以看出來。」

  「陸滄和陸放是何態度?」冷潺一直靜靜地聽著,突然問。

  「別提了!這兩人居然一句1我們在你們的地盤上,就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柳邀搔搔頭髮,極為無奈。

  「此事我來安排,你們先完成手頭上的事。」冷潺沉默片刻,道。

  飛騰來回走了幾步,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弄得我也想去會一會那兩人了。陸家父子到底是什麼人?那兩個殺手又是什麼人?總覺得遊客島馬上就會變得不平靜……」

  如雋立即慫恿道:「去吧,飛騰,那裡的飯菜保證你吃了還想吃!啊,對了,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順便幫我還一下錢。」

  「還什麼錢?」飛騰一臉莫名。

  如雋支支吾吾:「六文錢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

  柳邀想起如雋敗在陸放的伶牙俐齒之下的事,忍俊不禁,連忙拉著冷潺走開,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將如雋的糗事講給冷潺聽。

  冷潺靜靜地聽著,雖然未說什麼,卻不時用手捏捏柳邀的手,告訴柳邀他在聽。

  柳邀臉蛋紅紅地依偎在他身邊。他與冷潺在一起後,很多人都笑言冷潺與他在一起是撿到寶了,其實,他覺得撿到寶的人是自己。

  「潺,潺,改天我帶你去那邊有客棧。那裡的菜色真的非常可口,特別是那個……哦,對了,還有那個……」

  「嗯。」

  柳邀卻不知道,僅僅三個時辰之後,他差一點失去自己的寶。

  夜黑風高殺人夜。

  嘶嘶嘶

  寬敞的大床上,兩個容貌出眾的男子相擁而眠,好夢正酣。兩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房間裡。房間外面,一層透明的結界悄無聲息地將整個房間籠罩其中。

  忽然,兩個黑影掌心聚集成團狀氣體對準床上的兩人,猛力一擊。

  床鋪外側的男子驀地睜開一雙利眼,眼疾手快地將懷中的男子捲住一躍而起。

  「碰——」

  氣團砸在床上,發出一聲巨響。

  柳邀立即清醒過來,不用與冷潺交換眼神,便與另一人纏鬥在一起,厲喝一聲:

  「你們是何人?」

  來人不答,招招是必殺絕招。

  柳邀與其交手片刻,忽而大驚:「你們是那兩個殺手!」

  冷潺眼神微變,右手忽然揚起,銀光一閃,手中已多了一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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