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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接招(卷四)》第4章
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09:34

第239章 如此調戲

  星月滄瀾暗驚,手迅速鬆開,同時轉身,看著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的少年,輕咳一聲: ...

第242章 十二皇子

  星月滄瀾看著他故意擺出的諂媚表情,好笑地道:「怎麼?還記著以前父皇用石母環看你的事?」

  不驚裝模作樣地抱拳請罪,充滿誠意地道:「父皇明鑒,絕對沒有。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好玩?知道父皇為何生氣嗎?」星月滄瀾板著臉問。

  不驚一點兒也不怕他,心裡腹黑地回答著「大概是內分泌失調」,口中卻老實地道:「不知道,有勞父皇大人指教?」

  「你呀。幸虧父皇感覺到你的氣息才沒有攻擊,不然的話,父皇說不定會誤傷你。這次就饒過你了,以後再這麼調皮,父皇可不饒你了。」星月滄瀾對於這小傢伙實在有些無奈,罵也罵不得,打更是捨不得。

  「父皇英明。」不驚連忙主動獻上香吻一枚。

  「說說,剛才是不是偷偷地罵父皇了?」星月滄瀾抓住機會將他的小嘴親了個遍。不過,他的記性好得很,並沒有忘記之前的問題。

  「怎麼會?」不驚睜大眼睛,生怕他看不清楚自己眼裡的誠懇。

  你就裝吧!星月滄瀾輕哼一聲,回到最初的話題:「父皇感覺到了石玉珮裡神氣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不驚只得一五一十地交代。

  星月滄瀾瞭然地頷首:「果真如此。」

  「瀾,那小鬼為何會那麼怕你?」不驚好奇地問。

  星月滄瀾雲淡風輕她一道:「也許是因為那件事——很久以前,有一次,父皇正在睡夢之中,忽然有一個五六歲的小東西擾了父皇清夢,我隨手將他丟在地上,還順便踩了一腳。後來,那小鬼就蔫蔫地走了。如今看來,那小鬼應該是石母環之靈。石母環和石玉珮本為一體,互能感應,石玉珮之靈之所以怕我,也許是這個原因。」

  石母環之靈,不驚恍然大悟。之前他只顧著為可以偷看到星月滄瀾而得意,竟是忘了這件事,既然石玉珮之靈會存在,當然也會有石母環之靈的存在。

  星月滄瀾的話讓不驚無話地張了張嘴,隨即悶笑不止。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也有做出這麼可愛而幼稚的動作的時候?

  不過,他的笑漸漸淡了。小鬼說過,他是因為自己的感情才會存在,想必石母環也是因為星月滄瀾的感情而甦醒,而且甦醒得比小鬼要早。如此看來,父皇對自己的感情遠比自己想像的更深更熾烈呢。

  不驚胸口有些悶,有些熱,忽地伸手緊緊地勾住星月滄瀾的脖頸,臉頰貪戀地蹭著他的胸口。

  星月滄瀾有些驚訝地看著懷裡仍然顯得嬌小的少年,不知一向強勢的他為何突然做出這般依戀的動作,宛如孩童全心今意地依靠著他。心下奇怪,他的手早已自然地將少年圈緊。不管少年為何突然如此,他很享受被依靠的感覺。

  不驚卻很快地退開一些距離。他是「成年男子」,偶爾這般尚可,但他不會允許自己像個女人似的一直這麼撒嬌。

  懷抱空了,星月滄瀾立即不滿地瞄了他一眼。

  「瀾,你去忙吧,我出去走走。」不驚裝作沒看到,瀟灑地而果斷地拋棄可憐的尊帝,施展了隱身術,再召喚出飛梭,飛身離去。

  有件事,他需要安排幫手。

  幾天之後,不驚恭候己久的星月明和星月時總算有了舉動。星月滄瀾不在寢殿時,一位宮人匆匆地送了帖子,邀請他去懷璧殿前面的湖邊涼亭一敘。這二人將地點安排在懷璧殿附近,值得深思。

  不驚微微一笑,欣然應約,與飛梭一同前往。遠遠地看見三位氣質不俗的人站在涼亭裡閒談。

  隨行宮女侍衛站在不遠處。三人中的兩人正是星月明和星月時。

  另一位少年身材修長,年紀大約在十四五,與星月滄瀾的面貌有幾分相似。

  不驚微愣,隨即面不改色地走了過去,胸前的玉珮起了變化,他恍如未覺。飛梭似乎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緊張氣氛,安分地站在不驚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不驚公子來了,本殿幾人恭候多時了。」星月明遠遠地看見不驚,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得色。

  不驚暗想:此人仍然沉不住氣。

  星月時也微笑著叫了一聲:「不驚公子。」

  「大殿下,四殿下,久等了。」不驚的視線飄向陌生少年。

  少年轉過身來,揚唇一笑,雖然笑容極淺,卻如同事日光般溫暖,讓人見了心情飛揚。

  星月明順著不驚的目光看向少年,笑道:「不驚公子,本殿來為你們作介紹,這位是本殿的十二皇弟江游;十二皇弟,這位是不驚公子,宮裡的『貴客』。」

  飛梭看見少年,突然吃驚得連續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滑稽地蹦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懸在空中,慌忙揮動著自己的翅膀,又搖搖晃晃地落下。這般搞笑的情景卻沒有逗笑任何一個人。

  不驚淡淡地瞥它一眼,它連忙垂下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不驚公子,本殿久聞不驚公子大名。」江游的聲音很是清脆,看著不驚的眼神晦澀不明。

  不驚並未回應他,撩起長衫在石凳上坐下,並未看他,用開玩笑的口氣道:「他就是十二殿下?千萬別是大殿下和四殿下找人假冒的啊。」

  星月明的神情立即出現怒色,下意識地看向星月時尋求同盟。星月時神情淡然,一副高深測的樣子。

  星月明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冷笑道:「不驚公子,這般玩笑可不是隨便能開的。冒充神皇室中人可是滅魂之罪。」

  「大皇兄,就讓不驚公子見一見皇子印信火何妨?」星月時此時才溫和地開口。表現得就是一位好心化解糾紛的好兄弟。

  飛梭看了江游半天,忍不住傳音道:「不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安排了人冒十二皇子嗎?」

  不驚冷靜地道:「不錯,但顯然這人並不是他。」

  從不驚靠近江游時,他就感覺到了,這人並不是他安排的人。

  幾天之前,他憑借自己出色的推理能力預測了星月明和星月時可能會有的所有反擊,也完料到,為了趕他走,他們極有可能找一個假冒的十二皇子。所以,他早已安排宿言易容,並在星明和星月時尋找合適的人選時「不經意」地被選中。等到好戲發展剄高潮,再在得意的星月明和星月時面前講出「十二皇子」的身份。那時,他們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

  一切都順著不驚的計劃在發展。昨日,不驚還收到宿言「一切順利」的消息。卻不知為何這陌生的少年竟神不知鬼不覺地代替了宿言。正是「代替」,因為宿言未能成功一定會傳消息告於他,但他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兒消息,極有可能已經被星月明和星月時或者是少年暗中控制。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三人無論是誰都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打敗統神宿言,而且沒有傳出一點兒風聲;另外則是,星月明和星月時究竟知不知道這少年是假冒的十二皇子。

  江游突然開口,打斷了不驚飛快運轉的心思。

  「不驚公子好氣魄,氣勢毫不遜於兩皇室中人,」江游輕笑著,貴族氣質表露無遺,「讓見見印信又何妨?」

  不驚但笑不語,雙眼卻犀利地注視著少年的動作。

  少年頭顱微垂,右手緩緩地伸入懷中掏出一物。

  星月明囂張地一笑,道:「不驚公子多慮了,本殿早已檢查過,十二皇弟的身份確鑿無疑。更

  何況,十二皇弟身上還有父皇賜子的神御令。若非父皇寵愛之人,十二皇弟怎會有神御令?」

  什麼?竟連神御令也能假冒。不驚眼裡的驚訝稍瞬即逝,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聽星月明口氣,他已經肯定,他們已經認定這少年是真正的十二皇子。

  江游慢慢地展開手掌……

  正在這時,不驚的眼神突然一變,閃電般地一躍而去,向後飛躍七八丈遠。

  星月明和星月時暗自奇怪,正要諷刺他發什麼神經,忽然見江游掌心的皇子印信發出「嘶的一聲響聲,乳白色的煙霧一噴而出,瞬間蔓延整個涼亭。

  「這——你!」

  江游溫順儒雅的表情變了,發出咯咯的古怪笑聲,兩手迅速結印,在場眾人立即處於一個似透明的結界裡,無一倖免。星月明大驚,怒視少年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此時,他才產生了恐慌,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事情並不是像他以為的那樣在發展。

  星月時一副鎮定的表情,心下卻早己慌亂。

  如今,他已經被尊帝廢去修為,根本毫無自保能力。他清楚地知道,若再被尊帝抓到把柄以他對不驚的寵愛和縱容,他必死無疑。

第243章 恨與絕望

  事實上,星月時覺得已經足夠小心,但他沒有想到,還是被牽扯進去。

  星月時此人非常狡猾。從提出找人假冒十二皇子的意見,到真正找到十二皇子,再到如何免讓消息傳到尊帝那裡,他都沒有直接參與,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對星月明加以暗示或者推他一把他根本是把星月明當做出頭鳥——既想報復不驚,卻又明哲保身。如此一來,萬一事情揭發,沒證據,尊帝即便再偏向不驚,也奈何不了他。但是,十二皇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卻出乎他的意料。

  這樣一鬧,父皇不可能察覺不到這裡的動靜。若被當場抓到,他絕對選不了干係。

  只是,這少年針對的似乎是不驚。

  星月時的心裡有著強烈的疑惑,但他心知著急無用,悄然看向那驕傲的少年。

  不驚從容不迫地走近,臉上絲毫不見受因的慌張。

  星月明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敢在神界皇宮內如此囂張,而且還是十二皇子!他很快鎮定下來厲聲一喝:「大膽!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江游根本不理他,咯咯地笑著,看著不驚。

  「你是衝著本公子來的。」不驚肯定地道。

  江游沒有說話,驀然抬高雙手開始結印,血色的火焰如同美麗的花朵鋪天蓋地地向不驚飛,其勢宛如吃人猛獸。炙人的熱氣嗆得星月明和星月時幾於無法呼吸,逼得他們連退幾步。然後江游的結界卻讓他們根本無法逃離這個空間。

  不驚神情冷峻,眼裡燃起興奮的光芒,瞬間便進入戰鬥狀態,平舉雙手,也飛快地結印,色的光芒一衝而出。

  「破!」

  紅色火焰彷彿被燙傷,發出高亢淒厲的尖叫,灰飛煙滅。

  「閣下到底是何人。」不驚一邊與他交手,一邊還能輕鬆地說話。

  星月明和星月時從兩人閃電般的速度即可看出他們的實力都非常高。尤其是不驚,幾於讓們驚歎。雖然他們修為已廢,卻能看得出來,他的能力不屬於同一種系別,甚至他的對敵風格也怪異,時而柔和,時而犀利;時而糾纏不休,時而咄咄逼人。即使江游實力不錯,卻也能看出他手忙腳亂。

  不驚到底是什麼人?星月時的神色有些凝重,第一次開始懷疑,也許不驚的身份遠遠不止皇的「男寵」那麼簡單。

  江游沒有回答不驚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地攻擊,速度越來越快。飛梭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卻

  苦於沒有辦法離開結界。本來,在辛烈將他送給不驚之前,他可以和辛烈用意識交流,但是自不驚成為他的主人,他只能和不驚一人交流。所以,他想幫不驚叫幫手,也是無能為力。幸虧他這想法只是想想,若是不驚知道自己的寵物這麼不相信他的實力,只怕真的會把他燉了。

  不驚知道自己必須活捉江游,不然的話,極有可能錯過一個正在秘密進行的陰謀。所以,的攻擊也越來越不留情,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殺氣,身影的晃動也因為速度太快而出現層層疊。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狠絕無情,不給人任何迴旋的餘地。此時的不驚完全不見平時的淡然儒雅,而是化身為地獄的使者,白淨的臉上面無表情,卻似帶著讓人膽顫的猙獰微笑;那身潔白雪的衣衫宣告著死亡的到來:他手中以水化成的利劍則宛如是勾魂槍,試圖刺破敵人的靈魂。

  「不願意說嗎?」不驚忽而輕聲一笑。

  星月明和星月時都驚呆了。

  這,才是這人真正的實力嗎?以前的他打不過他們難道只是在逗著自己玩嗎?

  星月明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想到自己被廢除的修為,不驚的每一次犀利進攻在他的眼裡都成了對他的嘲弄與侮辱。他的雙拳捏得緊緊的,一點兒也未察覺因為太用力自己的手變成了蒼白。

  恨意彷彿無邊的沙漠一直蔓延到未知的遙遠的角落。

  星月時的臉極為平靜,連眼神也是靜的,彷彿什麼也沒有想。

  糾纏得起火,江游已經習慣不驚不時變化的進攻方式,比起之前輕鬆不少。但明眼人都看出,他仍然和不驚相持不下,雙方實力不相上下,誰也討不到好。

  不驚知道自己,必須速戰速決。打了這麼久,外面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必定是江游的結搞的鬼。外面,不知是什麼情況。若這人不是一人進宮,事情只會更嚴重。

  「你以為你不說,本公子就無可奈何嗎?」不驚詭異一笑,忽而緩聲吟出幾個字,「曼陀之淵!」

  話音未落,江游便發現結界內的氣氛變了!

  無邊無際的黑氣不知從何處冒出,如同黑色曼陀羅,散發一股絕望壓抑的氣息,那是瀕臨亡的味道,瀰漫在結界裡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在嘲弄著什麼。

  江游的笑容變得奇怪起來,仍然在與不驚交手,但身上的皮□彷彿染上了顏色,變成陰鬱灰藍色,像是中了奇怪的毒。

  不驚嗜血地一笑,語氣溫柔極了:「放心,你不會立即死去的。」

  話畢,他冷笑一聲,準備在幾招之內制住他。

  星月明張著嘴盯著已經忘我的兩人,早已不知該如何反應。

  星月時忽然自言白語地嘀咕了一句:「他竟打不過那小鬼——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除掉這小鬼的機會……」

  星月明的身軀微微一動,盯著不驚的背影,眼神瘋枉地閃動著。對啊,這可是難得的復仇會

  ,就算真的殺了他,正好可以將責任推到江游身上。這不是很好嗎?難道就要這樣錯過嗎?

  他的手緩緩地伸進衣袖裡,雙眼死死地盯著不驚。

  那裡藏著一副小巧的黑色,只有巴掌大小。自從修為被廢,他一直將此物隨身攜帶作防身之用。這‥名為絕命弩,自不是普通的‥,裡面安置著的是十根在冥河裡浸泡過的銀針。此針經由這副特殊的‥發出,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招。中此針者,若半盞茶的功夫內不以神氣將針逼出,必死無疑。

  星月明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悄然地舉起‥。

  恨意在這—刻急劇蔓延。

  「不驚——」

  飛梭看見他的動作,驚叫一聲。

  不驚並未回頭,冷冷地一笑。脖子上石玉珮的反應使得他能夠敏捷地側身,右手一揮。

  「定!」

  星月明竟忘了神界人人都會的定身術,尚未來得及躲閃,就被定在那裡,右手舉著,還保著按動駑上機關的動作。銀針飛速從不驚的衣袖邊一擦而過。

  好機會!江游的眼神立即變得犀利。此時不驚因為躲閃的緣故,正在空中呈下落之勢,正攻擊的好時機。

  他的心思剛起,不驚儼然察覺他的意圖,難然一笑,黑色的眸子那一瞬間彷彿變成了猩紅色。江游只感覺到心神一晃,身體在那一瞬間完全失去知覺,就像根本不是自己的。等回過神來時

  他看見,不驚手中那以水化成的利劍正插在他的肩膀上。

  他此時方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在地上,發出「通」的一聲悶響。

  不驚舉起右手,又用定身術將他定住。

  江游的神力一被凍結,結界立即自動消失。

  不驚因為剛才的打鬥額上滲出了細汗,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傲然氣質,自然地捋了捋被汗的一縷髮絲,靜如止水的眼神緩慢地轉向星月時。

  星月時心跳如擂鼓,面上卻只能裝著鎮定,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視線,遺憾地看著星月明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皇兄又是何苦呢。」

  星月明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雙眼瞪著前方卻幾於要出血,即使是飛梭也感覺到了他絕的憤怒和驟然擴散的恨意。

  他手中的‥「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被利用了,在臨死前的最後幾個時辰,星月明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星月時站在那裡,一臉疑惑,表情無辜,彷彿一個無意中經過的路人。

  不驚冷笑一聲,這一刻忽然無比同情星月明。

  正在這時,一個金黃色的人影從天而降。

  「小傢伙,剛才一直沒有感覺到你的氣息。」男人輕快地說著,面上含著邪魅如初的笑,慢地踱步而來,旁若無人的眼神鎖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他早已猜到不驚遇到了麻煩,但因為石母沒有反應,所以他才慢吞吞地過來湊個熱鬧。

  看見少年汗濕的頭髮,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在他濕潤的額上抹了一把,動作然而親暱。

  少年難得地怔住,這人不是有潔癖嗎?

第244章 驚天秘密

  男人見他沒有受傷,已經移開視線,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星月滄瀾邪氣地一笑,看向仍然被定身術定著的星月明、捂著肩頭單膝跪地的少年和跪在地上渾身微顫的星月時,轉念間大致猜出事情的緣由,口中卻溫聲道:「誰能告訴本皇,這是在玩什麼遊戲。」

  眾人均沉默。

  星月明一動也不動,心中卻驚恐萬分。若非不驚用定身術將他定住,在尊帝帝壓之下,他早已癱軟在地。他赤紅的眼裡閃爍著不甘。

  忽然,一個熟悉而不懷好意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想活下去嗎?」

  星月明的眼珠動了動,但很快又變得呆滯。

  當然想活!只是,父皇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他不敢再奢望還能活著。

  不驚憐憫地看著他的絕望,輕笑一聲,淡淡地道:「如果想活下去,本公子就給你一個機會。」

  星月明的雙眼一亮,將信將疑地看向不驚。他為何會救他?

  不驚沒有再看他。

  飛梭懼於尊帝迫人的威壓,躲在不驚身後,見不驚不語,忍不住道:「陛下,是那個大皇子和──」

  「飛梭。」不驚卻制止了他。

  飛梭雖然不解,但還以收口。

  不驚看著星月滄瀾,傳音道:「瀾,你的四子很有趣,先讓大皇子活著如何?」

  星月滄瀾些微抬起的右手不著痕跡地放下,眼中卻帶著不滿,傳音道:「小傢伙,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對你不利。養虎為患。」

  不驚自信地道:「不錯,但本公子是養虎之人。」

  星月滄瀾聞言,眸中升起溫暖而寵溺的笑意。

  不驚知曉他已答應,指著江游道:「瀾,這人假冒十二皇子,對我不利,大皇子和四皇子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星月明和星月時同時驚疑地看向那看似胸有成竹的少年。少年雖然年輕,但氣質暗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莫非是與陛下相處久了,才被熏陶至此嗎?

  星月時的燕子遠大於星月明。發生這樣的事,那小鬼竟然放了星月明,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他瞭解的不燕絕非心慈手軟之人。

  隱隱之中,他感覺到一道嘲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星月滄瀾故意拆不驚的台:「喔?原來如此。不過,本皇不解的是,大皇兒為何這般姿態?看他舉手的方向,似乎對著剛才小傢伙所站的位置。」

  不驚氣急,星眸一瞪,磨牙道:「『陛下』誤會了,本公子之前並非站在那個位置。」

  炸毛了。星月滄瀾發出低沉悅耳的笑聲,不再逗他。

  不燕順手解除星月明身上的定身術,星月明連忙跪下:「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星月滄瀾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過星月明和星月時:「來人。」

  「陛下。」楓林突然現身。

  「擬旨:大皇子和四皇子保護不驚公子有功,解除身上一半封印,以作獎勵。」

  星月明和星月時慌張伏地:「多謝父皇恩典!」

  「退下吧。」

  「是。」

  星月明和星月時離開之後,星月洛瀾才看向江游,看見他與自己相似的面容,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和殺意。他右手一揮,江游臉上的易容術便被解除,換成另外一張陌生的平凡的臉。

  「皇宮內戒備森嚴,這人卻輕易混進來,只怕此事並不簡單。」不驚簡單地對他星月滄瀾講了江游出現的前因後果之後,道。

  星月滄瀾不以為意,笑道:「小傢伙想管這事?」

  不驚摸摸鼻子,有點尷尬。

  「怎麼?」星月滄瀾有些驚奇因為從未見小傢伙這副表情。

  「我找的那個冒充十二皇子的人是宿言。」不驚有些彆扭地道。

  星月滄瀾的表情變得奇怪:「怎麼會想起找他?」

  不驚有些惱怒:「本公子在宮裡也不認識幾個人,不找他找誰?怎麼,不行嗎?不用擔心!本公子保證將他毫髮無傷地帶回來便是。」

  星月滄瀾的表情讓他有些受傷的感覺,移開視線,沒有看他。他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找宿言是想藉機試探他和星月滄瀾的關係,否則的話,以他和宿言的交情遠不到找他幫忙的程度。

  不驚用後腦勺對著他,讓星月滄瀾心裡非常不舒服,一把將他扯到自己眼前,直視著小東西清澈的眼,心裡才變得踏實而滿足:「小傢伙似乎不喜歡宿言。」

  「本公子為何要喜歡他?」不驚猛地抬起頭,眼裡飄過怒氣,既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星月滄瀾一臉無奈的表情,讓不驚更是怒火中燒,一直隱藏在心裡的話,像倒豆子一般:「怎麼不說話?總於至於你喜歡他就要我也喜歡他──」

  他說得非常快,星月滄瀾根本沒有機會插話。

  「你敢說他在你心裡不是特別的?除了楓林──」

  站在一邊的楓林覺得自己很無辜。戰火為何會燒到他那裡?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對哪個人這麼縱容,這麼信任。??,他雖然是尊帝,但也可以有好朋友,」不驚攤手,似乎滿不在乎,「但是,你的朋友難道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嗎?你總說在乎我,但卻又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你自己說,我問過你多少次宿言的身份。你卻一直敷衍我!他的身份是究竟有多神秘不能讓我知道???,這我也可以不計較,你是帝王,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思量,無需對我報備。完全理解!但是,從開始到現在,我惹了多少麻煩,甚至是對付你的親生兒子,你從來不說什麼。今天倒好,就是因為找不到宿言,你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一位少年對著一位尊貴無比的帝王說教的情景非常震撼。

  楓林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形象地微張著嘴。連仍然定在那裡的江游眼裡也不時閃過驚訝。

  至於飛梭,則是同崇德而受情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主人。好威風,但是,主人啊主人,那個人是尊帝啊。

  星月滄瀾驚奇地看著不驚,從來沒有想到小傢伙會這般對他發火。而且這火氣遠比以前罵他「混蛋」時大。但奇怪的是,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有一種欣慰之感。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小傢伙氣急敗壞,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另一半在看待,所以才會有這番指責。

  不過,他真的很無辜。因為事實絕非小東西所想的那樣。

  不驚一說出這番話,既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又覺得後悔。鬆了一口氣是因為終於把心裡壓制的不滿爆發了出來;後悔則是他現在的模樣跟「妒婦」簡直沒有兩樣,形象全無。

  他懊惱得只想跳腳,幸好這裡除了星月滄瀾和楓林再沒有其他人。至於江游,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狠狠地瞪了星月滄瀾一眼。

  星月滄瀾把他拎進懷裡,對楓林吩咐道:「把這人帶去地牢看好。」

  周畢,他瞬間便和不驚出現在滄瀾殿裡。

  「帶本公子回來做什麼?本公子忙得很。」不驚說著,就向門口走去,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

  星月滄瀾一把將他抓回來:「小傢伙,這事你著實冤枉父皇了。」

  不驚哼了一聲,環手抱胸地背對著他。

  星月滄瀾乾脆將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安置好,再用定身術將他定住。

  「放開我!」不驚怒視著他。

  星月滄瀾低低一笑,故意揉揉他滑膩的頭髮,再用手指捏捏他柔軟的唇瓣,湊過去親了一口道:「小傢伙,乖乖地聽我說。」

  不驚哼了一聲,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小傢伙覺得一個人有可能愛上自己嗎?」星月滄瀾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驚涼涼地道:「當然有。否則怎麼會有『自戀』一詞?」

  星月滄瀾沒好氣地在他頭頂敲了一記。

  不驚苦於無法動彈,只能瞪著他。但星月滄瀾的話卻引起他的思考,他這麼問,定有深意。

  星月滄瀾暗歎曲折的說話方式對處於生氣中的人是行不通的,只得道:「小傢伙是知道『三魂七魄』的,那宿言正是用父皇三魂七魄中的一縷煉造而成。也就是說,宿言算是父皇的一個分身。」

  「什麼!」不驚驚訝地望著他,想到什麼,立即又問道,「是他一個人如此,還是還有其他人?」

  「小傢伙果然聰明,聽出了關鍵,」星月滄瀾讚許地看著他,又親了親他的唇瓣,愛不釋手地將手指伸入不驚口腔玩弄著他的舌,淡淡道,「不止宿言如此,其他三位統神也是如此。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除了父皇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不驚在他不老實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得意地看著他不得不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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