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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接招(卷四)》第5章
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09:36

第242章 十二皇子

  星月滄瀾看著他故意擺出的諂媚表情,好笑地道:「怎麼?還記著以前父皇用石母環看 ...

第245章 惡整宿言

  「放開吧,我不生氣了。」不驚輕鬆地道。

  「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星月滄瀾奇道。

  「知道太多秘密心裡會有壓力。」不驚一本正經。

  星月滄瀾卻偏不如他的意:「小傢伙,你不是常說愛人之間要『同甘共苦』,既然如此,你不是應該為父皇分擔壓力?」

  不驚被自己說過的話堵了,一時語塞。

  星月滄瀾看著他「溫順乖巧」的模樣,一臉得意和滿意:「想必小傢伙也從星夜和月夜那裡聽說過當年的改革。實際上,那次改革在父皇登基之前就已經暗中開始。宿言和另外三位統神就是父皇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無人知曉他們是父皇的『分身』。」

  不驚雖說不想知道太多,卻又忍不住好奇:「你連大師父和二師父都不信任?」

  星月滄瀾笑道:「我自然信任他們。但之所以不告訴他們這件事,有另外的不因,暫時不能告訴小傢伙。不過,大概很快,小傢伙就會知曉的。」

  不驚喊了一聲:「但是,宿言的性格和你半分不像。」

  「自然,他怎比得上父皇?」此話換回不驚的白眼一枚,星月滄瀾笑了笑,「之所以用三魂六魄煉造他們只是為了讓他們對我忠心,除此之外,他們在自己的人格。」

  「原來如此。如果沒有今天的事,你是不會告訴我的吧?」雖說不想知道這樣的驚天秘密,但不驚還是有點介意。真是彆扭。

  星月滄瀾含笑不語。當初故意不告訴不燕其實是想看他彆扭的模樣,卻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這話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

  「合適的時機自會告訴你。現在還吃醋嗎?」星月滄瀾解開他的定身術,將他扣在胸口,湊在他耳邊戲謔。

  不驚的臉紅了紅:「誰吃醋了?只是有一點點介意而已。」

  「喔──剛才不知道是誰用控訴哀怨的眼神看著本重,彷彿被本皇拋棄──」

  他的話驟停。

  不驚本來為說出那番酸溜溜的話而後悔不已,此時又聽他拿匠番話打趣,情急之下,吻住星月滄瀾的唇,鑽入口腔,主動勾住他的舌。

  星月滄瀾本來不想理會他的「美男計」,但小傢伙吻技進步不少,他竟被他勾起熱情,回應起來。

  「呵呵,親愛的,今天的事,我們督當做沒有發生吧。」一吻結束之後,不燕諂笑著,眨巴著眼看著他。

  「不、行,父皇以後還得不時地『回憶回憶』呢,」星月滄瀾懶洋洋地道,「除非──」

  「什麼!」不驚忍氣吞聲。

  星月滄瀾笑瞇瞇地道:「服侍父皇沐浴。」

  「你別太過分了。」不驚瞪著他。

  星月滄瀾嫌棄地看著他身上汗濕的衣衫:「你確定你不要沐浴?」

  「那個不急,」不驚並不喜歡髒兮兮的感覺,卻仍然嘴硬地拒絕,轉移話題道,「宿言現在不知所蹤,你不擔心?」

  宿言畢竟被他所累,若真的出事,他會心有不安。

  星月滄瀾遺憾地嘖了一聲:「安心,他不昃這麼容易被制住,之所以不出現只怕是故意的。」

  「什麼?」不驚徹底驚了,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心裡早已怒了。

  星月滄瀾好笑地道:「你想多了,他不敢耍你,大概也是想將計就計吧。」

  「那他為何不提前告知我一聲?」

  星月滄瀾坦言道:「宿言雖然是父皇的分身,更多是把父皇當兄長。之所以如此,只怕也是想試一試你的能力,想看看小傢伙是否配得上……」

  他很好心地沒有把話說完。

  不驚氣得一掌拍在桌案上。可惡,他是否配得上星月滄瀾莫非是他說了算?

  他推開星月滄瀾向浴池走去,低吼了一句:

  「來人,給本公子準備衣服!」

  星月滄瀾意外地看著他,被他這麼一刺激,他還以為小傢伙會立即衝出去找宿言算賬,怎麼反而要去沐浴?

  不過,不驚願意沐浴更合他意。星月滄瀾召來宮女也為他準備衣物,便喜滋滋地進了浴室,卻發現不驚已經光溜溜地從熱氣騰騰的浴池裡站了起來,不由得愣住。

  「這就洗好了?」

  不驚沉著臉擦乾身體,飛快地穿上衣服:「他是不是躲起來了?躲在哪兒?」他很肯定星月滄瀾一定知道。

  得到答案,不驚便氣勢洶洶地離開浴室,徒留尊帝陛下一個人孤獨地站在浴池邊沿。

  在星月滄瀾的「明示」下,不驚輕易地找到了正窩在一座偏殿裡喝著美酒的宿言。

  宿言看見不驚,差點把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連忙站起身,打著哈哈:「小公子,好久不見。」

  他覺得十二殿下的腦門寫了四個大字──來者不善。

  不驚溫柔地一笑,啪嗒一聲展開手中的玉骨折扇,用清脆的嗓音道:「本公子聽聞統神大人能文能武,是難得的奇才。更是有人稱統神大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知是真是假?」

  宿言早已得知不驚秉性,此時根本不敢輕易作答,只得呵呵乾笑:「世人謬讚,謬讚。」

  不驚道:「本公子有意向統神大人請教棋藝,不知統神大人是可願意給個面子?」

  宿言暗暗鬆了一口氣,下橫,那可是他的強項。而且,他記得這小公子似乎根本不喜歡下棋,那水平自然不夠看。他的神情輕鬆不少,道:「原來小公子也喜歡下棋,請教不敢當,宿言能與小公子切磋,是宿言的榮幸。」

  魚兒上鉤!

  「統神大人果然爽快,」不驚迷人一笑,「這樣吧,我們賭點什麼,圖個樂子如何?」

  宿言卻也狡猾,笑道:「這,只怕萬一宿言輸了,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送給小公子。」

  不驚狡猾地一笑道:「無須擔心,若是本公子有幸贏了統神大人,統神大人只需答應本公子一件事即可。」

  宿言勝卷在握,根本不在乎他的條件,呵呵一笑,道:「一切但憑小公子做主。」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宿言呆呆地看著棋盤,欲哭無淚。

  他執黑子,黑子落敗。

  「統神大人若是輸不起──」不驚故意道。

  宿言氣壯山河地道:「宿言願賭服輸。」

  不驚欣賞一笑,道:「統神大人好氣魄,請跟本公子來。」

  片刻之後,一神采氣揚的少年和一垂頭喪氣的男子走進了滄瀾殿。

  星月滄瀾慵懶地躺在軟榻之上,正覺得百無聊賴,看見不驚滿臉得色地進來。

  不驚也不看他,直接對身邊的一宮女道:「立即去找一套漂亮的衣裙來。」

  宿言的臉色唰的白了,心中不好的預感在這一刻升到最高點,淚眼汪汪地看向星月洛瀾。

  星月滄瀾猜到什麼,彈指間,手上已經多了一套綵衣,語氣好奇,眼中卻沒有絲毫好奇。

  「驚兒,要衣裙做什麼?」

  宿言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兩人聯合起來算計了。

  不驚道:「我和宿言下棋,他輸了,願賭服輸。」

  「這倒奇了,」星月滄瀾訝異地看了宿言一眼,「本皇倒是不知宿言你的棋藝何時下降到如此地步了。」

  不驚白了他一眼,這不就等於變相地說自己的棋藝太臭嗎?

  星月滄瀾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宿言蔫巴巴地道:「陛下,您下過『五子棋』嗎?」

  星月滄瀾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五子棋,他當然是知道的,小傢伙圍棋下不過他,為了掙回面子,曾經拉他下過。

  小傢伙定是在這上面下套,引得宿言和他下五子棋。宿言卻是必輸無疑了。

  不驚將星月滄瀾手中的衣服塞進宿言手裡:「本公子的要求就是,三天之內,做本公子的丫鬟。」

  「陛下……」宿言欲哭無淚,求救看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卻視若無賭,拉著不驚,親暱地說這話。

  可憐的宿言明明瞭解陛下性格,卻忘了陛下是最喜歡看戲的人。更何況,宿言還是害得他獨自一人沐浴的罪魁禍首。尊帝陛下若不趁機落井下石,太陽真個要從西邊出了。

  不驚氣定神閒地靠在星月滄瀾懷裡:「綵女,去幫幫統神大人。數三十下,若統神大人還不換了衣服出來,本殿就要換另一個條件了。」

  另一個條件只會更加刁難人。宿言心知難逃一死,抱著衣服走到屏風後面。

  星月滄瀾看著不驚得意的模樣,捏了捏他的鼻子。

  不驚回頭,對他咧嘴一笑,笑容明麗動人。

  片刻之後,一窈窕淑女從屏風後,輕移蓮步而出。

  看見宿言的裝扮,不驚也有些愣住。宿言本來長得中性,此時換上女裝,竟真如一個女子般。綵衣飄飄,左顧右盼,「嬌羞」無比。

  不驚嘖嘖稱奇:「果真是人靠衣裝。」

  尊帝陛下邪氣一笑,附和讚道:「宿言果然國色天香,這三天就『安心』跟在十二殿下身邊吧。」

  宿言直接暈倒在地。

第246章 莫名敵意

  這些日子,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十二皇子的回歸儀式,神界皇宮之內越來越忙碌。三空六界的王和各統界的統神等也紛紛來到皇宮。星月滄瀾與不驚相處的時間也少了許多。所幸,不驚多了一個很好欺負的「丫鬟」,帶著「她」閒逛,倒也不覺得無聊。

  宿言此時正垂著頭生悶氣。這次的事讓他得出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即使是得罪尊帝陛下,也不能竹罪這位十二殿下。因為得罪了尊帝陛下,只有尊帝一人報復,若得罪了十二殿下,就必須要承受陛下和十二殿下兩人的報復。

  宿言憤憤地想起可恨的陛下,若非是陛下說了什麼,不燕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故意中計。那天,他屢次向星月滄瀾投去求救的眼神,星月滄瀾卻無動於衷,只是悠閒地喝著茶。

  尊帝陛下怎麼會注意不到宿言的不滿?只不過誰叫他宿言讓他的小傢伙對他誤會那麼大還大吼了他一頓呢?尊帝陛下絲毫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覺得這筆賬算在宿言身上根本不冤。

  「小言,你在嘀咕什麼?還不跟上?」

  不驚回頭瞄了一眼遠遠落在後面,慢吞吞地磨蹭著的「美貌女子」。

  宿言用惱羞的眼神瞪了不驚一眼,只得快步跟上。豈料,他一時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右腳踩到衣擺,整個人向前飛撲。但他反應夠快,立即推掌向地面擊出一道強勁的氣流,氣流反彈將他的身體穩住。他只好如女子那般撩起衣擺跟上不驚。

  不驚驚訝地看著一連串的動作,忍不住以折扇掩口,不給面子地笑起來,語氣裡掩不住戲謔:「小言這般情態,果然可愛。」

  宿言愣了一下,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女氣的動作,連忙鬆開手,裝模作樣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苦著臉道;「小公子,你就放過我吧。」

  不驚裝作沒有聽到,邁著閒適的步伐拐入一條鵝卵石小路。小路兩邊是青翠的樹木和芳香的花朵,處於雲單薄如紗的雲霧之中,似是夢幻仙境。

  不知不覺中,二人來到一座宮殿之前。

  不驚隱隱約約覺得這座宮殿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明月殿」。原來,無意之中,他來到了大皇子星月明住的地方。

  不驚看著「明月殿」三字,若有所思。那日,星月滄瀾讓人恢復星月明和星月時一半的修為之後,他便向星月滄瀾借了幾個人手,一直暗中監視著星月明和星月時的一舉一動。

  這兩人一直都沒有再出門,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和其他幾位兄弟聚在一起,表面看來,沒有異樣。但不驚總有一種感覺,事實並非如此。他很好奇,星月明和星月時到底會不會成為「虎」。

  千萬不要讓本公子失望才是。

  不驚對著明月殿的方向意味深長地一笑才轉身離開,忽然想起差點被他忘記的江游。

  「小言,你可知道地牢在何處?」如今,他這麼稱呼宿言已經越來越順口。

  「當然知道,」宿言仍然不習慣身上拖沓的衣服,扯了扯,「小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去看看『十二皇子』。」不驚興致勃勃地提議。

  「好啊,我也很想去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冒充皇室中人,」宿言本來也興致盎然,忽然又猶豫了,「但是,地牢乃污穢之地,被陛下知道了的話,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不驚不炊為然,「他早知道我想插手這件事。」

  宿言又想起一件事:「我們沒有通行令牌。」

  不驚從乾坤袋裡掏出他的寶貝神御令在空中拋了拋。

  宿言無奈,只得領著不驚往地牢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還得躲躲閃閃。這幾日,宮內的客人非常多,他生怕被熟人認出來。

  不驚看著他搞笑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一直也沒有退過。

  少許功夫之後,兩人來到一扇高大的銀色石門前。石門兩旁各自站著一名穿著盔甲的天兵,手舉長矛,神情肅穆,眼神警覺。

  不驚並未立即上前,而是清閒地研究著地牢的大門。這裡只有兩人守衛,必定有特別之處。果然,他將石門掃視一遍,看見兩人背後的牆壁,二人大腿位置的高度各有一面巴掌大小的圓鏡。想必,玄機就在那兩面鏡子上。

  不驚微笑著走近。

  「來者何人?」兩名守衛見有人靠近,異口同聲喝道。

  不驚慢悠悠地將神御令展不給他們看:「稱呼本公子小公子即可,此令牌,你二人可認得?」

  兩守衛定睛一看,立即同時單膝跪下道:「小人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現在,本公子可以進去了嗎?」不驚收起神御令,威嚴地問道。

  「小公子請,還有一位大人在裡面。」兩守衛恭恭敬敬地道。其中一人在石門上一按,那門緩緩地移開了。

  「喔?是何人?」不驚隨便一問。

  守衛道:「小人不知,那位公子也是帶著陛下的令牌來的。」

  「喔。」不驚的語氣冷了些。

  宿言脫口問道:「莫非也是神御令?」

  不驚盯著那守衛的眼神變得更犀利。

  「那倒不是,」守衛奇怪地瞄了宿言一眼,道,「那位大人拿的是隨令。」

  「隨令?」不驚平時對這些事並不關心,聞所未聞。

  宿言解釋道:「和神御令的作用差不多。不過,隨令是大臣有緊急的事需要在宮裡禁地自由行動時臨時啟用的令牌,有時間限制,並非長期歸某一人所有。一旦時間到,隨令會自動消失。」

  「原來如此。」不驚心裡莫名地鬆了鬆,搞不懂自己剛才在介意什麼。

  在進入之前,不驚問道:「這兩面鏡子是何作用?」

  守衛答道:「回小公子,是遇到緊急狀況,向地牢之內的侍衛報信的。」

  不驚點了點頭,邁步而入。

  一守衛看著兩人背影,疑惑地摸著下巴道:「怪哉,那宮女長得挺漂亮的,怎麼聲音那麼難聽,像個男人似的。」

  另一守衛輕聲阻止道:「閉嘴,不要命了嗎?」

  宿言絲毫不知自己被人嘲笑了,跟在不驚旁邊,突然笑嘻嘻地道:「剛才小公子是吃醋了吧?」

  「什麼?」不驚一愣,腳步變慢。

  宿言沒有注意到不驚不虞的表情,開玩笑地道:「不是嗎?據宿言所知,能得到神御令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深得陛下寵愛的人。剛才小公子突然那麼生氣,一定是以為那個人拿著的也是神御令吧?」

  不燕溫柔地笑著望著他,不語。

  宿言這才後知後覺,知曉自己貌似又得罪了這小祖宗,連忙賠笑道:「呵呵,小公子,小言說錯話了,請勿見怪。」

  「怎麼見怪?」不燕揚起性感的唇角,笑得更加溫柔,「本公子反而對小言滿意得很,真希望小言可以多留在本公子身邊幾天。」

  「小公子……」宿言衷號一聲,不敢再亂說話。

  不驚哼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便見到一氣長長的甬道通往深處,隔著一道道鐵製柵欄。他們每走到一扇柵欄之前,柵欄便自動升起,為其開路。每處柵欄邊,都有兩位精英天兵守衛,對他們行禮。

  走到盡頭,便是一條橫著的甬道,甬道兩側是不知數的單間牢獄,隱隱傳來說話聲。

  「江游何在?」不驚問道。

  旁邊的一位侍守衛道:「回大人,左轉第四間便是。」

  不驚邁步向那邊兒去,看見一位綠發少年趾高氣昂地站在柵欄之外。少年穿著黑衣,腰間掛著一枚褐色令牌,上書「帝令」兩令,想必正是隨令。

  聽見腳步聲,綠發少年回過頭來,看見不驚,眸光微動,隨即恢復最初的傲慢。

  不驚也有些意外。

  這少年他曾經見過,正是不久之前在宮外差點撞到的那位。因為他的一頭綠發非常特別,所以他的印象很深刻。上次綠發少年過來的方向是皇宮的方向,所以不驚早已猜到他與宮中有關係。他沒有料到的是,星月滄瀾會派這樣一人是審問江游。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大他兩三歲而已。

  看他面對著牢獄裡的江游而立,顯然是剛才正在問話。

  宿言看著兩人互相打量的模樣,且那少年看著不驚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知道是自己上場的時候。

  「我家公子乃不驚公子,不知閣下是?」

  少年看向宿言,立即發現了他男扮女裝的身份,眼神有些怪異。

  宿言臉色微沉,但因為自己的「丫鬟」身份不能多話。

  「不驚公子嗎……」少年意味不明地玩味著這幾個字,唇角勾了勾,目光仍然冷冷的,「久仰,在下其落。」

  不驚非常確定,自己在他的眼裡看出鄙視之意和隱藏的敵意,不由得勾起一個冷笑。

第247章 天生對頭

  宿言對不驚傳音道:「小公子,皇庭中的大臣宿言基本都知曉,但並未聽說此人。」

  不驚點頭表示瞭解。由此可見,其落並非朝中大臣。但星月滄瀾有何理由讓一個不是大臣的人來審問江游,此事值得深思。

  不驚道:「看來,其落公子來此的目的和本公子一樣。」他看向牢中,江游的身子被定住,正默然無語地看著他們。

  其落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露出一絲笑意,道:「久聞不驚公子深受陛下寵愛,其落倒是沒有想到不驚公子會到這般髒亂的地方來。」

  不驚聽出他口氣裡的諷刺,淡然一笑,反唇相譏道:「其落公子的形象倒是和這裡挺相配,不驚自歎弗如。」

  宿言忍不住噗哧一笑。

  其落臉色有些難看,暴戾之氣徒升,但很快恢復鎮定,冷聲道:「不驚公子好口才。對了,在下聽說不驚公子是三個月之前被尊帝陛下帶回宮的,不知是真是假?」其落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其落公子這是何意?」不驚雲淡風輕一笑,「本公子都是不知道有人在默默地『關心』本公子,多謝。」

  其落輕蔑地看了不驚一眼,淡淡道:「在下隨意一問,不驚公子不必介意。抱歉,在下還要將結果上報予陛下,先行一步。」

  說完,他對不驚簡單地抱拳,轉身離去,走了幾步,突又道:「差點忘了,在下的審問,毫無所得。不驚公子若是不信,可以繼續審,告辭。」

  不驚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

  宿言憤聲道:「他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你說話!」

  宿言雖然看似與不驚不對咎,其實一直很喜歡這少年,更何況不驚還是他尊敬的陛下的愛人,所以他忍不住為不驚打抱不平。

  不驚沒有說話。

  宿言又繼續道:「小公子,此事,我們必須告訴陛下。連陛下都未對你這般說話,那個傢伙憑什麼那麼囂張?」

  不驚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不許告訴他。」

  「但是──」宿言還想說些什麼,看見不驚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得點了點頭,「是。」

  「你再審一遍,本公子出去走走。」

  不驚出了地牢,不緊不慢地向滄瀾殿的方向走去。他看上去平靜依舊,心裡還想著其落的話。其落的那個問題,問得太奇怪,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視和思索,但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遇到不少來客和使臣,不驚都小心地避開了。靠近滄瀾殿時,飛梭遠遠地看見他,迎了過來。

  「不驚,小縱他們想見你。」

  「說了是什麼事了嗎?」不驚問。自從上次去看師父時見到他們,他已有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四個護衛,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他們。

  飛梭道:「沒有,他們只要我給你帶話。」

  「知道了,走吧。」

  一人一鷹御風而行,很快便回到月府。月夜仍在宮內處理事務,小縱四人都在大堂內等他。

  「公子!」見到不驚,四人一起幾禮。

  「免禮,」不驚在上座坐定,「你們四人最近如何?」

  小縱答道:「很好,多謝公子關心。」

  「雖然現在你們已經不需要和本公子跑來跑去,但是修煉不可廢。」

  四人齊道:「是,公子,屬下不敢!」

  小橫親自為不驚倒了一杯熱茶。

  不驚揮手設下隔音結界後,道:「本公子是十二皇子的事,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

  「是。」四人又道。

  「雖然如此,但你們仍然是本公子的護衛,這一點不會改變。以前如何,現在依然如何,不必介意本公子的身份。」

  四人有些感動地道:「是。」

  「很好,」不驚滿意地點頭,「找我來是什麼事?」

  小天搶著道:「小寸,我們也想進宮觀看公子的回歸儀式,請求公子思准。」

  不燕以視線掃過緊張等待答案的四人,笑道:「這有何難?到時你們跟著大師父進宮即可,會有人安排你們的。」

  「多謝公子。」小橫率先興奮地叫起。

  五人閒聊一番,言談間,不驚注意到小縱不同以往的沉默和不時偷看自己的視線,覺得有些怪異。看見並他三人對小縱偷偷投去的關心和同情的眼神,他心裡驀然明白了,但他沒有打算說些什麼。每個人的感情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只希望他小縱能想通。

  不驚小坐片刻,就離開了月府。回到滄瀾殿,星月滄瀾早已回來,宿言也在,正在無聊地拉扯他身上太過束縛的女裝。

  「我回來了。」

  「去哪兒了?怎麼不帶上你的『丫鬟『?」星月滄瀾在他準備越過自己時,拉住了他。

  宿言很無奈地撇了撇嘴。

  不驚道:「出去看了看四個護衛。」

  「喔?他們──」星月滄瀾抱著他的手臂緊了些,「你的那個最大的護衛……」

  不驚沒有裝作不知,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相合他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星月滄瀾哼了一聲:「但願如此。」

  不驚沒有當著星月滄瀾的面問宿言審問的事。因為星月滄瀾既然允許其落調查江游的事,自然知道其落之前也在地牢。若是跳曉他也去了地牢,星月滄瀾很容易猜到他們兩人可能碰了頭。

  雖說不想從星月滄瀾那裡打聽其落的事,其落古怪的話還是讓不驚非常介意,打發了宿言離開,懷疑地倒在星月滄瀾懷裡。

  「在下聽說不驚公子是三個月之前被尊帝陛下帶回宮的,不知是真是假……」

  其落為何要強調這件事?

  「累了?」星月滄瀾低頭親了親他,看著有點呆呆的小人兒。小傢伙如今已經十五歲,看起來仍然是那麼嬌小,抱起來尤其舒服。

  不驚搖了搖頭:「宮裡多了不少人。」

  「嗯,到時候小傢伙可能收禮物收得手軟,」星月滄瀾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看,「麒麟王也來了,小傢伙不許和他接觸,他的禮物小傢伙也不許要。」

  不驚愣了一下才想起這號人物,白了他一眼:「我沒有那個閒工夫理會他。」

  星月滄瀾低低一笑,捏了捏他的臉,揶揄道:「聽這口氣,小傢伙似乎還挺忙?父皇還以為小傢伙整天就游手1好閒呢。」

  「就你是大忙人!」不驚沒好氣地道。

  「莫非這伯在怪父皇冷落你了?」星月滄瀾的嘴不知何時湊近他的脖頸,挑逗地舔吻。

  不驚推開他的腦袋:「先沐浴,我去找衣服。」

  「那你快些。」星月滄瀾不疑有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進了浴間。

  不驚卻走出去叫來宿茄,詢問審問的事。那江游竟然一早被人用術法消去了記憶,除了記得自己的任務是殺了不燕以外,不記得其他的任何事。宿言的審問一無所獲。

  不驚知道星月滄瀾也收到了審問結果,索性不再理會此事,思索著其落的事。說不清楚為什麼,這人讓他非常在意,心底對他也有一種莫名的排斥。

  進了浴池,免不了又和星月滄瀾纏綿一番。等到星月滄瀾睡著,不驚才出宮,打算去月夜和星夜那裡打聽其落的事。

  沒有想到,他居然在宮門口再次遇到其落。或許說,其落在宮門口等他更加合適。

  「不驚公子,這麼巧。」

  其落倚靠在宮牆上,面無表情地說著,依舊是清高的姿態。那雙勾人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驚勾唇一笑,慢悠悠地走近他:「巧嗎?其落公子『久候』了。」

  其落的眼神微微一變:「看不驚公子要去的方向,似乎是右神護大人的府邸。」

  不驚不動聲色,心裡卻疑問更多。其落對他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連他和月夜的關係也一清二楚!

  其落又道:「在下還以為不驚公子會從陛下那裡打聽在下的身份。」他這話分明是在暗諷不驚只會依靠星月滄瀾。

  不驚又是一驚,笑道:「其落公子這麼肯定本公子是打聽你的事?閣下如此自信,讓人甚為佩服。」

  其落冷哼一聲,冰冷地道:「不驚公子何以否認?」

  忽而,他轉了態度,邪魅地冷笑著:「其實,不驚公子何其聰慧,不是已經猜到在下的身份了嗎?之所以去找右神護大人只是想確認吧。」

  不驚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心裡有點冰涼冰涼的,晶亮的星眸泛著清冷的光,盯著其落,冷聲道:「果真如此──看來,本公子應該重新認識一下尊帝的眼光。」

  「不驚公子對陛下如此不敬是否欠妥?」錳落嘲諷一笑,「喔,在下應該理解,不驚公子想必是恃寵而驕慣了。否則的話,又怎會有在下的存在?」

  不驚輕聲而愉悅地笑起來:「你知道嗎?敢這麼對本公子說話的人都死了。」

  兩團對立的殺氣突然在空中急劇地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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