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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求存/異世求存》第86章
第86章、事發

  李識曛動作挺快的,第二天就跟英阿姆說了要給白用恐獸皮做一套衣服帽子靴子的事情,還準備讓英阿姆幫忙,結果被拒絕了。

  “你呀,自家雄性的東西當然得雌性自已做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貫爽朗的英阿姆倒是有些出神了。

  李識曛見他似是想起了故人,便也不好多打擾,開始整理起白的尺碼來,英阿姆倒是很快回過了神,有說有笑地教李識曛一些縫製的小技巧,怎麼縫會有修改的餘地,挑什麼針來縫這樣的皮子等等,術業有專攻,李識曛倒是挺佩服的,也仔細聽認真問,教學相長,也讓英阿姆產生了不少新主意。

  反正下午英阿姆離開的時候,李識曛已經開始用炭筆在皮子上比劃起來,設計什麼款式,該怎麼裁剪也大致有數了。

  傍晚白拎著晚飯回來的時候,李識曛已經裁完了初版,準備到時候縫了再看看。

  兩人用罷晚飯,白說道:“那群人回來了。”

  李識曛有些驚訝:“還挺快的。”

  “只剩下四個雌性、一個幼崽,他們也不可能放得太遠。不過,”白沉吟道:“那個幼崽可能狀況不太好,他們已經好一陣沒獵到肉食了。”

  李識曛想了想問道:“多大了?”

  白比劃了一個大小。

  李識曛點點頭,和山谷裡最小的那只小老虎還有小狼差不多,比阿石是小了不少。

  “恐怕幼崽一時是不能直接喂肉的,我去養殖區那里弄點羊奶吧,好歹也來了山谷裡,幼崽還是要顧一下的。”

  白點頭,本來他說這件事就有讓阿曛多照看一二的意思。

  兩人收拾了東西,白多拎了些玉米就出發了。

  中途在養殖區的時候,白在外面等著,李識曛獨自進了圍欄去找阿西。

  這會兒地裡沒什麼事,圍欄這邊動物多了起來,雌性們都把精力放到了這邊,在地裡就隨便種了點草料什麼的,肥料也按李識曛說的漚好開春再用。

  阿西也是忙得不得了,這些動物們按和李識曛討論的那樣都得好好照料。

  李識曛一一問了圍欄這邊的情況,倒是一切順利。

  “對了,過些日子,阿姆們可能要過來收集毛料,用這些毛料做衣服什麼的,你這裡可以安排麼?”

  “咦?怎麼收集?”

  “就是把羊或者羚牛綁了,把身上的毛剃了或者剪了。”

  “這……沒毛能行?”

  “這邊天氣暖和沒事的,沒准剃了毛它們還過得好些,畢竟這麼厚的毛在這邊也夠熱的。”別說動物了,就是李識曛穿著厚外套在這屋裡都熱得一身汗。

  “最近那些羚牛確實吃得不多,羊還行,那就剃了試試看吧。”

  “反正到時候注意別驚著,也別劃傷。”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李識曛才說道:“對了,之前說的那幾隻母羊可以產奶了,你們有收集羊奶什麼的麼?”

  說到這個阿西倒是有幾分喜氣洋洋:“是呢,收集了一些,我家阿利可愛喝了,喝著也白胖了不少。”阿利是那只小小雪狼的名字。

  想到那只更圓了一些,活像多黏了一圈雪花的小雪狼,李識曛也有些忍俊不禁:“羊奶夠麼?收集得還順利?”

  “開始羊還有點怕,不過天天喂草料什麼的,養得熟了就好,這些羊不夠還有羚牛,這新來的牛裡面好多產崽的母牛呢。”

  李識曛一聽就放心了,阿西的雄性現在也在白的狩獵隊裡,倒是可以相信:“我也想要點牛奶或者羊奶,有用。”

  阿西點點頭,反正山谷裡大家都知道了阿曛喜歡想一些奇怪的東西,最後都挺有用的就是了。

  李識曛遞過一個小盆子,阿西就手腳麻利地去擠奶了,還真像他說的那樣,羊群只是微微騷動了一下,一看是他就安靜了下來了,母羊還悠哉悠哉吃著草,小羊這會兒長大了,倒是不用喝多少奶水也行的。

  李識曛接過裝好的盆子,交待了自已大概明天可能還要過來取奶,便謝過了阿西,告辭了。

  外面的白散漫地倚在一株大樹下,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獸人真是五感敏銳,李識曛一朝他走近,他便察覺了,回頭一笑,過來接了籃子。

  溫泉區兩人蒸玉米的、煮羊奶的,反正忙活了一陣,東西齊備了才過去。白倒是暗暗覺得這活兒挺費阿曛時間的,得安排其他人輪流來做,養殖區那個雌性好像也是隊裡的“家屬”?倒是可以信任,反正他離得也近,不如讓他順便把這些外族人的飯食安排了讓他家雄性帶過來。

  李識曛看到那個棚屋裡除了那七個雄性,還有四個瘦骨嶙峋的雌性,一個頭髮都已經花白了,其他三個年輕些,一個年輕雌性手上還抱著個小小的灰團子。他們也沒有什麼行李,只是幾根木杖和獸骨,幾塊破爛的獸皮,看得人有些心酸。

  李識曛微微一笑,表示了一下友善,回頭徵詢了白的同意之後,給他們分發了一下食物。然後向那個抱著幼崽的年輕雌性伸臂示意了一下,準備低頭看看那個小團子的情況。

  這個灰色眼睛的雌性眼中警惕一閃而逝,卻在看到分發的食物時,猶豫一下,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已的首領。那個男子臉上傷痕沒退,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個灰眸雌性才十分不放心地將小團子遞給了李識曛。

  李識曛跟央阿帕學了一段時間草藥,不能說精通,但對於大略的一些草藥能針對的症狀還是有個粗淺的認識的。

  這個小團子抱在手上的第一感覺是好輕,他的頭縮在自已胸前,似乎因為到了一個陌生的懷中,還不舒服地“哼哼”了一下,李識曛摸到這只幼崽身上除了外面黯淡的毛髮都是咯手的骨骼了,能堅持到現在,也是他身體底子好。

  還好他有點準備,他輕輕地抬起幼崽的頭,小傢伙兒似乎對這個氣味覺得十分陌生,一口咬在了李識曛的手上,旁邊的白皺眉,神情有些凜冽,一邊守著的外族雄性和雌性都眼神不善地盯著白和李識曛。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李識曛回頭對白搖搖頭:“沒事的,他沒什麼力氣,咬著不疼。”他輕輕地抽出手,只是咬破了一點皮,倒沒什麼大礙。

  李識曛安撫地對幾個雌性一笑,低頭看了看這只幼崽的狀態,口鼻什麼的都正常,應該就是餓的。這是只小熊,黑色的濕潤鼻頭一抽一抽,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掉轉了頭輕輕“嗚嗚”了幾聲,旁邊那個雌性含著眼淚摸了摸他的頭,口中輕輕哼些什麼,安撫著小傢伙兒。

  李識曛把小熊遞還給這個雌性,小棚子裡的氣氛這才略微緩和下來,不然包括勇在內幾個雄性剛剛肌肉都已經繃緊了。

  然後李識曛打開另一個籃子,取出剛剛準備的溫水,用小勺子準備喂一點,他沒有貿然塞到小熊嘴裡,而是詢問地看了看那個灰眸雌性。

  灰眸雌性遲疑了一下,然後接過勺子來,自已喝了一口,發現只是溫水,有些疑惑。

  李識曛點點頭,長久沒進食,最好先喝點溫水再喂羊奶。

  這個雌性便也不再推拒,把勺子還給了李識曛,盯著李識曛喂小熊舔了些溫水。然後,李識曛才換了羊奶,他一樣把勺子先遞給了那個灰眸雌性,這次他沒有再喝掉,只是嗅了嗅,然後用勺子笨拙地喂小熊喝下了羊奶。

  李識曛見他已經自已能搞定,便不再拖遝,將小盆子推到了他旁邊,讓他自已去喂,但還交待到:“不要喂太多,分開喂。”

  小熊喝了點熱羊奶似乎恢復了點精神,睜開了濕潤的黑色眼睛,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灰眸雌性的手。這個雌性見小熊好些了,又不太明白李識曛的話,有些著急地拉住李識曛,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

  李識曛無奈,這個語言,是個大問題啊,他想了想,把小碗中的水倒掉,然後將羊奶倒入小碗中,把小碗推給這個雌性,把小盆放到另一邊,然後比劃了一下小熊的肚子。

  這個灰眸雌性仿佛這才明白,第一次笑著沖李識曛點了點頭。

  李識曛看了看這個棚子裡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來晚上還是要從庫房帶些東西過來,反正他一貫喜歡折騰些東西,估計阿姆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同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大貓一臉的不悅:“怎麼了?”

  白皺眉,拉過李識曛的手,看了看破皮的地方,李識曛無奈:“沒事的,小傷口而已……啊!”

  破皮的指尖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創口因為沾水傳來微微的刺痛,仿佛破皮的地方更為敏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舌尖上味蕾微微的摩擦,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織,讓李識曛一時忍不住出聲。

  大貓舌尖細細在創口上打轉,仿佛在消除掉什麼難以容忍的氣味,到後面,這種消毒卻仿佛漸漸變了味道,白抬起冰藍色雙眼溫柔卻熾熱地看了李識曛一眼,口中輕輕一吮。

  李識曛覺得電流瞬間漫過心扉,臉頰有些發燙,忙不迭地抽回了手,故作鎮定:“沒事了,都沒流血了。”

  白眯起眼睛一笑,舌尖咂摸了一下,似乎在回味身旁雌性非常清淡幾近於無、只有在剛剛那樣零接觸中才能感覺到的氣息。

  李識曛有些不滿意自已剛剛過激的反應,但指尖離開了剛剛溫暖濕潤的地方,外面的冷空氣一拂,剛剛那種酥麻的感覺仿佛又更加鮮明起來。李識曛剛剛意識到這點,就覺得好像再冷、再冰涼的空氣都不能讓臉頰的溫度降下來,反而激得耳後都泛起了紅暈。

  白忍不住低頭想去親親他,卻李識曛側頭避了開去,白輕聲一笑,順勢在他露出的頸側一吻,反復用唇舌用力地舔舐著,發出嘖嘖的聲響,好像在試圖反復地品味吸吮,讓那種淡淡的氣息更明顯一些。

  李識曛頭頂都要冒煙了,這裡是路邊,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過來,他想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將白狠狠推到了一邊,擦了擦濕漉漉的頸側,整理了衣服,也不理睬大貓,匆匆往石屋走了。

  白忍不住大笑,阿曛真是太靦腆了,算了,下次就不在外面這麼逗他了。不過,他是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大雪季快點過去吧。

  晚上,兩人帶了些獸皮、食物和廚具過去,李識曛看了看幼崽基本恢復了活潑,憨態可掬的樣子,同小老虎的驕傲、小狼的敏銳完全不同,也十分可愛。幼崽的阿姆按照李識曛吩咐的,熱了剩下的羊奶給他喝了才讓哄了他睡下。

  儘管白安排在棚子外面的雄性沒有撤掉,但熊族獸人對於白提供了食宿還是十分感激的,至少他們現在看來都很安分,其他的就需要進一步觀察了。

  這幾天一直是漫天大雪,天不放晴,剃羊毛的工作也緩和了下來,白安排了人定期去阿西那裡取羊奶、送食物什麼的,倒是讓李識曛一下子閑了下來。

  李識曛正好騰出空當來,花了好幾天給白準備衣服,他選的獸皮是恐獸腹部羽毛不是特別多的地方,羽毛是細細的絨毛,半寸來長,不多厚,卻十分綿軟暖和。

  款式則完全地參照了現代的樣式,怎麼說呢,就是非常有型,上衣大概是大衣那種款式,前襟是雙排扣,配同樣的皮子去毛做的腰帶、肩襻、袖襻,縫肩收腰,翻肩露出大片的白色羽毛,十分雍容瀟灑。

  扣子按李識曛的性子也是要用恐獸骨的,奈何那玩意兒在部落裡要做武器,而且不好加工成統一的形狀,李識曛在木頭和石頭之間果斷選擇了易加工、更閃耀的黑曜石。

  白色風衣上低調閃耀的黑色紐扣果然非常帶感,做完之後連縫衣專家英阿姆都讚不絕口,當然這麼複雜的設計,中間李識曛貢獻的主要是靈感,縫製和修改什麼的都少不了英阿姆的指導。

  褲子李識曛做得相對就要簡單些,也是同樣部位的皮毛,直筒修身,方便大貓運動,腰上和大衣一樣設計的同色腰帶,腰上縫扣子,既貼身又方便穿脫,整個追求的是簡潔。

  大貓自已試了之後十分滿意,其實他雖然平時表現出來不挑剔吃的也不挑剔穿的,李識曛卻知道這個傢伙對於吃穿有著自已的品味,在叢林時可以任性挑食時他表現得十分明顯,現在也是,雖然他竭力表現得不挑食,但再怎麼樣辛苦,他自已身上的衣物總是保證整潔。

  所以,能讓白這樣滿意,李識曛也十分開心,當天白就穿著這身出去溜(炫)達(耀)了,最後的效果卻讓山谷裡的人一致驚歎,紛紛說白看起來就是不一樣了。

  李識曛托著下巴笑得眉眼彎彎,可不是麼,制服感什麼的,山谷裡的人雖然沒見識過可也能感覺出不同來。大貓本來就寬肩窄腰長腿的好身材,活脫脫一個衣架子,加上他天生氣質比較凜冽威嚴,配上這種衣服,只會更襯他這個人,人要衣裝,衣也要人襯哪。

  其實白色的衣服,尤其是大衣什麼的,真的很少有人能穿出大白這種霸氣側漏的感覺,襯著他滿頭銀髮、深邃藍眼,不要太帶感。李識曛半晌回神,發現自已居然看呆了,不禁啞然失笑。

  李識曛自已的衣物倒還沒怎麼開工,他似乎不怎麼著急的樣子,白倒是很心疼他這段時間辛苦,常常在他縫了一半拐他去北面走走什麼的。

  那只小熊恢復健康後,被他阿姆洗了白白,居然真的是只白白的小萌熊,黑眼睛,黑鼻子,黑嘴巴,長在一隻雪白的小傢伙身上,別提多逗了,李識曛有時逗他玩,發現這小傢伙連爪子底下都是黑的,估計除了熊貓就他能這樣黑白分明了。

  小熊似乎對李識曛熟悉起來後,也不怎麼認生,就是小傢伙反應有點遲鈍,呆萌呆萌的,大人們說話他也會乖乖蹲坐在一邊,睜著水潤的黑色眼睛瞅著,你問他聽懂了麼,他就呆呆看著你,半天才搖搖頭,常常讓李識曛哈哈大笑。

  這只小熊要和他的親人一起呆在北面的小角落裡,挺無聊的,李識曛就用藤條做了一隻小號的小球給他,想到阿西最近幫著收集羊奶也不容易,李識曛順便多做了一個小球,給小小老虎和小小狼玩。

  這日,天終於放晴了。

  阿姆們肖想很久的羊毛計畫終於可以實施,紛紛摩拳擦掌地往養殖區去了。

  阿西早早從李識曛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早有安排,一切倒是有條不紊。

  這天陽光正好,北邊的圍欄空地上一片喧鬧,一隻只被捆好的羚牛和羊被拎過來一點點用石刀剃了毛。自從李識曛提出了羽絨服的概念之後,山谷裡收穫已畢,沒什麼事可忙,阿姆們可是設想了好久這些毛怎麼處理,怎麼使用,都投入了這個行業,只是李識曛自己倒忘記了,填充羊毛的那也不是羽絨服。

  之前被剪下來的毛被阿姆們用特製的植物清洗處理了之後,略微烘乾了一下,李識曛看到這些蓬鬆的羊毛,發現做個紡錘就可以變成毛線了。推廣真正的羽絨服什麼的遙遙無期,倒是羊毛衣可以期待,只是織毛衣什麼的,李識曛無能為力,但可以讓阿姆們去試試,而且這個羊毛填充到獸皮中應該也更溫暖才是。

  北邊圍欄這麼熱鬧,倒是給白他們頻繁出沒在北邊提供了光明正大的藉口,鑒於溫泉區以北既寒冷又什麼都沒有東西,大家倒是不以為意,只聽說白在北邊組織了年輕雄性們訓練,大家見多了白奇奇怪怪的想法與組織方式,倒是沒什麼人會好奇地去問。當然,成功獵殺恐獸也是長輩們聽之任之,不管不顧的主要原因。

  連著幾日,圍欄邊都十分熱鬧,處理好的烘乾的羊毛也在這兒被裝起來,小小狼白白一隻嗅到羊的味道,天性使然,不等呼喚嗷地一聲一頭紮進了乾淨的羊毛堆裡,一時分不清哪是羊毛哪是狼毛,讓阿姆們笑得前仰後合。

  小小虎以貓科動物的天性,對那些毛球啊什麼完全沒有抵抗力,他就喜歡用爪子去戳那些被打包成一大個的羊毛球,然後撓撓撓,把它撓得四分五裂才“嗷嗚”地得意叫了一聲,結果自然被拎到了一邊好好教育。

  阿西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調皮搗蛋的小東西,阿石他們年紀大了些,不肯陪這兩個小東西玩,早不知道溜哪兒去了,阿西想到上次阿曛給小傢伙們做的藤球還在,於是對兩個小傢伙招了招手:“快過來,玩這個吧。”

  阿西隨手biu地一扔,兩隻小傢伙對看一眼,然後小狼拔腿就哼哧哼哧地追球去了,追得可起勁兒了,飛盤什麼的,你扔我撿什麼的,犬科動物最愛啊~

  白色的小團子眨眼消失在了北面,斑斕的小團子還在原地“嗷嗚嗷嗚”地跟大人們抗議呢,毛毛球為蝦米不准他玩?!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小雪狼早就不見了。

  小老虎無奈地“嗚”了一聲,撒腿去找小雪狼去,結果半天也沒看見,好容易他看到前面一隻雪白的團子,小老虎一把撲上去“嗷嗚”一聲:終於找到泥了,泥到哪裡去了QAQ

  “嗚?”為毛阿利的味道聞起來不太對?咦,是跟自已一樣的奶味,但素為毛就是有什麼不對的樣子捏?

  被他撲倒的白團子半晌才調轉了腦袋,黑色眼睛一片迷惘,黑色鼻子聳動著,顯然人家也很詫異,搞不懂這只斑斕的團子在幹嘛。

  哼唧,黑色神馬的,才不是阿利呢!阿利有藍眼睛,嗷嗚,這個傢伙是誰捏?

  “嗷!”他居然搶了阿利的小藤球!小老虎一把上前叼住小球,窩要把它還給阿利,哼,這個傢伙尊壞!

  小老虎“嗷嗚”跑走了,身後的白色小熊歪著腦袋“嗚?”,顯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小雪狼放下小球嗥了一聲,可算找著小夥伴了,他叼起小球放到小老虎身邊,看,窩膩害吧,找回來了!

  小老虎:嗷?這是泥的小球,那窩叼的這個捏?

  小狼小虎面面相覷,然後小老虎叼起小球飛快地回身跑去,嗚,搶了別人東西回家會被阿姆揍屁屁噠!

  一隻斑斕團子,一隻雪白團子,一前一後地回去了,所以說虎族和狼族的小盆友就是反應太迅捷呢,因為小白熊依舊在原地迷茫著黑色眼睛╮( ̄▽ ̄")╭

  小雪狼:嗷?他也是白的呢!山谷裡凡是白色的都比小雪狼要大只,最大的像白阿塔都可以一屁股壓shi他了QAQ。8過,眼前這只看起來好小只的樣子,嗚,要不要一起玩?窩們都是白的喲!小雪狼挺了挺胸脯。

  小老虎把小球放到小熊面前,小熊用鼻子輕輕地拱了拱,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小老虎滿意地點點頭:嗷!不錯,窩批准泥和窩們一起玩啦!

  小熊歪著腦袋,黑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半晌才點點頭。

  小老虎&小雪狼:他是不是有點慢……

  結果事實證明,不是有點慢,是非常慢,什麼都慢吞吞的,但是不生氣,不亂叫,玩了他的小球也不生氣,脾氣很好,雖然遲緩了點,但小老虎和小雪狼都覺得這個小夥伴還不賴。

  至於小熊——

  小白熊:?發生神馬了?

  三隻小傢伙就這樣在似懂非懂間熟悉起來。

  傍晚的時候,李識曛在養殖區這邊收了工,他走得晚,因為得幫阿西收拾用具什麼的,別的阿姆早就走了。他本來還想等白一道回來呢,結果卻等來了神色匆匆的玉阿姆,他一把抓住李識曛就跑。

  李識曛心中茫然,邊喘氣邊問:“玉阿姆什麼事啊?”

  “你契阿帕在發火,快去勸勸白。”

  “啊?”

  玉阿姆停下腳步:“你們這些孩子啊,做事沒個輕重,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長輩商量就自已做決定,唉,你勇阿帕也有些生氣,等會兒好好勸著白,讓他別強了。”

  李識曛心中一思索,該不會是收留熊族的事情吧,他們這麼小心,山谷裡怎麼走漏的風聲,那幫雄性口風應該很嚴的,阿西也應該不知道真相才對!

  他和玉阿姆跑到大廳時,好多人!山谷裡怕是大部分人都聚在這兒了,大廳當時設計時白考慮到了這種需要全體集會的需求,人雖然多卻不顯擁擠,可惜諷刺的是,第一次全體集會針對的就是他自已的行為和決策。

  “哼,你騙誰呢?我問你,這只幼崽是怎麼回事?”

  “阿帕,你想多了,這只幼崽是我拾到的,當年我都能一個人穿過雪原來到這裡,這只幼崽為什麼不可以,這一定是聖靈的指引。”

  契阿帕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勇阿帕倒氣笑了:“你是說這麼一隻小崽子自已個兒大雪季穿過雪峰來到山谷裡?還能這樣皮毛完整?也是,你自已不記得了,你當時到山谷的時候凍得全身血淋淋,你阿姆流了好多天的眼淚把你留下來,嘿,你當然不記得了。”

  白一時無法回話,因為勇阿帕的言下之意讓他沒有辦法對養育了他的雙親進行反駁,用欺騙來應對撫養他的長輩,確實是他不對。可是,這件事上,他不會退讓。

  李識曛覺得即使白做得不對,勇阿帕的話也已經過頭了,這個時候還是先讓他們都冷靜一下,免得衝動之下說出的話給彼此帶來傷害。

  他上前拉住了白,搖搖頭,又有些擔憂,不知道勇阿帕的話會不會讓他難過。白的神情倒是相當淡然,他對李識曛笑了笑,示意自已沒事。

  玉阿姆上前一把拍了勇阿帕:“你胡說什麼呢?白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你不知道?年紀大了就會胡言亂語。”

  勇阿帕哼了一聲:“我就是太知道了才這麼說!”

  藍阿姆卻突然問道:“白,有阿帕們已經去找那些外族人了,你也別推脫了,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外族人”三個字一說出來,周圍的人們頓時議論聲大了起來,看著白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

  白歎了口氣,他本來不想這麼早說這件事的,此時卻騎虎難下,不得不分說明白,他環視眾人朗聲說道:“我獵回恐獸的時候,有人問我都做了什麼可以獵到這樣兇猛的獵食者。我的回答很簡單,多思多想加周圍肯幫我的兄弟們。”

  “阿帕們有想過,來年要怎麼樣安排麼?還像往年那樣進行三季的遊獵,雪季再回來?阿帕,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沒有回來的時候,提前落雪,藍阿姆和央阿帕已經進了雪洞?連玉阿姆差點也進去了?”

  契阿帕和勇阿帕臉上一片震驚之色,他們看著自已身旁的雌性覺得難以置信,自已差點就失去契侶!玉阿姆和藍阿姆神色也一片黯然,似乎想到了當日的絕望心境。

  “我去獵恐獸也只想證明一件事,咱們獸人,從來不比恐獸差,連恐獸這樣的獵食者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其他的野獸!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趕走那些獵食者,佔領那些水草豐美的地方?就一直待在那裡不好麼?為什麼要三季流浪,一季苦寒,流浪的時候雄性九死一生,雌性疲憊不堪?苦寒的雪季還要讓自已的雌性為自已擔驚受怕,甚至進雪洞?”

  “只要我們人足夠多,恐獸又能有多可怕?我們才獵了兩隻,雖然也難,卻不是不可能,參加圍獵的人都知道。外族又怎麼樣,咱們虎族與狼族當年不也立了盟誓才成為了一族麼?我知道阿帕你們不同意是因為壞了穀裡的規矩。可當年這規矩是怕外人太多了咱們食物不夠才立的,現在咱們要佔領地方,不是怕人太多,而是怕人太少。”

  “祖祖輩輩的規矩如果只是讓老人和我的雌性差點進雪洞,我寧可不要。老人們辛苦了一輩子,正是該好好享受日子的時候,怎麼能讓他們去雪洞那種地方?我的雌性,我更捨不得。總有一天,我要我的雌性生活富足,不必進雪洞,更不必跋涉,他只要像現在一樣,快樂安心就好。”白握著李識曛的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李識曛一時也為白目光中的堅定深情所動,朝他展顏一笑。

  這最後一句話讓所有的阿帕們靜默了。

  藍阿姆靜默半晌道:“你集了這麼些人手,甚至不惜找外族人,就為了找塊好地方占著?可山谷裡哪裡不好了,阿曛教了種植和養殖,大家生活足夠了,也不必再出去。”

  此言一出,雌性們紛紛點頭,雄性們的神情卻十分值得玩味。他們都有些不贊同,卻礙於自家雌性,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畢竟雌性們贊同這個觀點,不也是怕自家雄性出去危險太大麼。

  白笑了笑,倒沒直接指責玉阿姆的觀點:“那咱們山谷以後人越來越多,地方夠種那麼多糧食,夠養那麼多動物麼?”

  藍阿姆皺眉:“那還早著呢,你擔心這個幹嘛。”

  白淡淡地說:“我擔心一直待在山谷裡,真到了地方不夠、不得不出去的那一天,咱們再也出不去了。”

  這話倒是讓契阿帕和擎阿帕十分贊同,爪牙不用就會變鈍,龜縮在山谷裡還是獸人麼?!

  央阿帕咳嗽著站了起來:“契、擎,阿藍、阿玉,你們也放開些,白已經長大啦,他之前幹得不錯。至於今天的事,大家投莖吧。不在場的人有,”央阿帕念了幾個名字,“暫時他們就不算了,大家有異議麼?”

  人群中只有“嗡嗡”的討論聲,沒有人站出來。

  “咳,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說完,央阿帕從袖子中掏出一把紫色的堅硬草莖,雖然這事白說得好,但他一來年輕,二來這個事跟規矩確實不一樣,又大家誰也不能說服誰,只能投莖了。

  所有舉行過儀式的成年雄性和成年雌性都排了隊上前領了一根草莖,連阿沙這樣挺著大大肚子的雌性都領到了一根。

  李識曛和白沒完成儀式,自然領不到了。白的神情淡定,完全看不出擔心來,李識曛搞不清楚這個投莖是怎麼回事,倒是看到地面上那只引發一切事情暴露的呆小熊。他本來擔心這個陣仗會不會嚇到小熊,結果,小傢伙歪著腦袋看著大家排隊,神情裡一片迷茫,害怕什麼的ORZ他還不明白吧,他只是玩著玩著被大人拎到了這裡,到底發生了神馬捏?

  李識曛上前把小熊抱在懷裡,不管結果如何,小熊還是要保護好,不然沒辦法跟熊族人交待。

  “同意白的,投長莖;不同意白的,投短莖。”央阿帕交待了之後開始示範,長莖就是這個莖的原有長度,短莖就是折了這個莖之後剩下的長度。握得好的話,莖不管長短總有一截在手心中,根本看不出真實的長短來。

  李識曛抱著小熊,神情一時間和小熊神似,都有些發呆,我靠!好先進啊,討論不下來就民主投票!而且是無記名的。

  眾人排隊投完了莖,央阿帕開始計數,其實應該是一種比較,一長一短各抽出一根莖放到一邊,最後桌面上剩下了七根長莖。

  李識曛松了口氣,雖然只有一半多點的人贊同白,但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畢竟契阿帕和擎阿帕可是尚未退休的領導者,而且他估計,同意白的人都是些年紀輕的人,上了年紀的人觀點和阿帕們一致,別亂破壞規矩瞎折騰。

  白留下異族人、準備在來年暖和的時候離穀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了,或許有些阿帕不太看得起這些毛頭小子們做事,只等著看他們碰壁,更別說他們還帶著外族人,誰知道那些人都是不是能聽話呢?

  契阿帕和擎阿帕對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子說話的功夫是見漲,要真像他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罷了,趁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在山谷裡好好經營一下,給這幫年輕孩子們留條退路吧。

  這邊事畢之後,大家還未散去,外面突然幾個阿帕推著幾個熊族人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臉焦急無奈的勇他們。

  看來他們是找到了熊族獸人了最後,白正想上前分說明白,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哭泣:“阿姆!”

  一人越眾而出飛快地奔向熊族中那個年紀最大的雌性。

  眾人腳步一頓,又都停了下來,幾個阿帕們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皺眉打量著。

  李識曛一看,那個人是……阿湖?白也是一臉的愕然,立同他說過,來年如果可以想在北面搜尋一下的,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天底下竟有這等巧事。

  阿湖的阿姆遇到自已家的孩子也欣喜若狂,李識曛就沒見這個老雌性說過幾次話,現在卻一疊聲地跟阿湖說著什麼,不停地流著眼淚,阿湖抱著他,也滿臉的淚水。

  把熊族帶來的幾個阿帕上前跟契阿帕、擎阿帕複了命便回到人群中靜靜等待,也聽說了剛剛投莖的結果,無奈地搖搖頭。

  阿湖是個好雌性,雖然是立剛從外面帶回來的,但一直以來種植都是他和阿曛在管,他做事認真性子靦腆,穀裡上上下下都十分喜歡他。如果是阿湖的阿姆,呃,這個說起來也不算是外族,總之,這一團亂麻的關係讓阿帕阿姆們對望之後一陣頭疼,這都什麼事啊。

  藍阿姆有些無奈地問白:“他們在北面住得還習慣?”

  白點頭:“東西基本都備齊了。”

  “你看差什麼就到庫房取吧。”

  擎阿帕倒是說道:“人你可得看嚴了,千萬別在山谷裡折騰出什麼事來,穀裡老的老,小的小。”

  白無奈:“本來我就安排了勇他們輪流守在他們屋外的,要不是阿帕們把他們找來,現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玉阿姆道:“你看阿湖的阿姆願不願意住到阿湖他們附近吧,其他的人先那麼著吧,唉。”

  似乎目前看來只能這樣了,白點頭應下,其實覺得就此暴露在阿帕阿姆他們面前也挺好的,過了明路,他的計畫也好著手準備著。雖然長輩們不怎麼贊同,但肯定也會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李識曛正把小熊還給他阿姆呢,人群中一陣驚叫:

  “啊!央阿帕快來!阿沙他要生了!”

  “天哪!”

  “快快,把地方讓開!”

  山谷裡阿姆們很有經驗,大廳裡本來就暖和,不必讓阿沙挪地方了,他們準備了東西,把雄性們全趕了出去,準備獸皮的,燒水的燒水,給阿沙打氣的都圍著他,還有人去給他準備吃的。央阿帕去準備可能用到的藥材。

  李識曛默默地……扶著牆跟著雄性們一起出去了。

  倒是央阿帕見到他一拍腦袋:“阿曛你快跟著來,這個時候用的藥你正好沒見識過!”

  李識曛:ORZ……

  被抓了壯丁去看男人生子什麼的,跪求別刷下限啊QAQ

  白摸了摸他的頭髮,目送他跟著央阿帕去了。想到阿曛一臉求助的表情,白忍不住笑了,自去安排人手送熊族人回去。

  大廳裡混亂了一整夜,裡面一片血腥味還陸續傳來阿沙痛苦的聲音,李識曛貼在牆上整個人都不好了,根本不敢湊過去看,阿姆們開始還有精力取笑一下李識曛,後來都沒那個心思了。

  “這是怎麼回事?幼崽怎麼一夜還不下來?”

  “就是啊,我家的當年半天就下來了。”

  “這怎麼辦?去問問央阿帕吧?”

  李識曛本來還在混亂地想著阿沙生下來的寶寶是不是只雪白的小狼崽呢,但一個男人生下一隻狼寶寶什麼的,難道不獵奇麼淚流滿面……結果他迅速被阿姆們派去請央阿帕,看他們的樣子,阿沙情形不太好?

  李識曛領命匆匆地去了。

  央阿帕和他趕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再次大亮,大廳裡人人疲乏卻沒辦法,阿沙聲音都啞了。

  玉阿姆出來跟央阿帕低聲討論了幾句,李識曛隱約地聽到“卡住了”、“不好”之類的詞。

  央阿帕開了副草藥熬了,李識曛終於還是克服了心理障礙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立刻倒著退了出來,好、好、好血腥TAT

  都到了下午,阿沙喝了藥也不見好轉,聲音都沒了,廳裡人們都開始著急起來,之前有雌性就是這麼去了的,阿沙的雄性最後紅著眼睛被阿姆們放了進去。

  李識曛猶豫了一下,低聲問央阿帕:“那個,央阿帕,阿沙是怎麼回事?”阿沙為人不錯,堅強又樂觀,李識曛挺喜歡他的性格的,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央阿帕看了他一眼,雖然阿曛沒成年,但有些東西已經可以教了:“孩子個頭太大,卡住了。”

  李識曛:(⊙o⊙)

  他驚訝了卻還是說道:“為什麼不劃開,讓孩子出來,再縫合,山谷裡不是有縫合傷口的法子麼?上次你還教過我好幾個呢!”現代剖腹產什麼的他也聽過的啊!

  央阿帕一驚,細細一想,不錯啊!這也是個法子,此時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他揚聲叫起了阿沙雄性的名字,那個雄性出來後,央阿帕直接說了,他是阿沙唯一的親人,由他來決定吧。

  李識曛親眼看到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泣不成聲:“劃開了……阿沙會沒事麼?”

  “唉,這沒法說啊,但幼崽可以出來。”央阿帕歎氣。

  “我不要幼崽!阿沙沒事就好!”這個雄性吼道。

  裡面突然傳來阿沙的低吟,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用盡力氣大聲道:“要、要幼崽,啊……央阿帕,別、別聽他的。”聲音卻嘶啞不堪,氣息混亂。

  這個雄性沒跟央阿帕說什麼,轉身就往裡面去,卻被央阿帕叫住幾個雄性,一把摁住了人,央阿帕轉身跟李識曛說:“沒法子了,只能按你的法子試試吧。”

  阿姆們被叫出來,聽了央阿帕的交待,有些驚訝地看著李識曛,他也亞歷山大,他只是說說而已,但居然真的要肩負兩條人命,好可怕!李識曛快哭了,他沒幹過這個事啊!

  白安慰地抱住了他:“乖,沒事的,你盡力去做,最後結果怎麼樣大家都不會說什麼的,最差也就那樣了。現在大家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讓你去的,不要害怕,我一直在外面等你。”他親了親李識曛的額頭,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叫這個雌性去擔這麼大的風險做這個事。

  似乎又從那溫暖的冰藍色眸子裡汲取了力量,李識曛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盡人事,聽天命。

  好在玉阿姆和藍阿姆一直在他身邊,按他吩咐燒水、給刀具消毒,央阿帕準備了火蟻什麼的,喂阿沙吃了東西,一切就緒。

  李識曛強迫自已看著,然後努力鎮定地向阿姆們詢問卡著的地方,用手摸索著,口中還要一副非常有把握的樣子給阿沙打氣:

  “阿沙,堅持住呀,我的家、部落裡,雌性們好多都這麼生下幼崽的。”

  話說,他自已聲音都打著顫,倒讓剛剛恢復一點精神的阿沙痛中也笑了起來:“阿曛,我不怕疼的,幼崽能出來就好。”

  ……

  天色漸漸亮了,裡面響起一聲啼哭。

  外面守著的山谷眾人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喜,卻又擔憂裡面的阿沙。

  “沒事沒事,阿沙沒事,縫合好了,血也止住了!”玉阿姆在裡面喜氣洋洋地大聲跟外面說著。

  “是個小雌性。”藍阿姆補充道,總算是肯定了外面眾人的猜測。

  大家都歡呼起來,多少年了!居然又安全生了一個小雌性!

  李識曛臉色慘白、雙手發抖扶著牆出來,那個樣子,不知道的沒准以為生了小雌性的是他呢,白連忙上前一把摟住了他,心疼得不得了。

  看了看歡呼的眾人,白遠遠跟央阿帕打了招呼,一把抱起自家雌性回石屋了,阿曛肯定累壞了,得趕緊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裡面那個啼哭的小雌性,阿沙堅持讓李識曛取了名字,叫阿黎。

  黎,黎明,希望,像此刻射進山谷的第一縷陽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喵的出現跟新卷有關,放到春節是因為那些地點要在新副本裡出現,那個時候看起來才不突兀。今天補償大家,本章也有只可愛的白團子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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