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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求存/異世求存》第85章
第85章、外族

  李識曛一時被白的豪言壯語鎮住,半晌沒說話。

  在雪原上看漫天繁星絕對是這世界上最讓人內心寧靜的事情之一,雪白連綿的大地與深藍玄奧的星空相接,天地之大越顯自已渺小,卻正是這種渺小的認知讓我們的心胸坦蕩開闊,堪比天地。

  李識曛看向頭頂閃爍的星辰,也不知道銀河系在哪個角落,太陽又是哪一顆閃亮的星星。

  在人類的歷史上,是不是也有像自已身後這樣野心勃勃的傢伙,所以最後人類才能從遊獵走向定居,發展壯大起來成為地球上最頂端的生物,

  想到大雪季老人和雌性們走進雪洞、想到央阿帕舉行的儀式上呼喚的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如果白的想法可以實現,那麼大家都能更好地活下去,不必為了生存而提心吊膽,有什麼不好的呢?

  李識曛,你為什麼害怕?你為什麼不敢向前?

  如果只是因為預見到那些不可避免的流血犧牲、困難艱苦就讓你退縮,那又怎麼對得起一直以來山谷裡那些善良的人們。

  星光從頭頂遮蔽天空大樹枝葉中穿透而下,他側頭凝視身旁青年冰山深處泉水一樣冰藍色的眼睛,星光倒映在他的眸子裡,簡直如同冰湖在倒映著星光,李識曛鄭重地說:“如果這是你想做到的,我願意幫你達成,不論艱難險阻,也一意向前。”

  白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阿曛一定會答應,卻依然為這雙黑色眼睛中的真摯感動,白低頭吻了吻李識曛的唇:“只要阿曛一直在我的身邊,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他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李識曛的鼻子,引來李識曛一陣輕笑,又輕輕咬了咬李識曛的嘴唇,兩個人像兩隻幼獸一般嬉戲玩鬧起來。

  好半天,白才把李識曛抱在懷中緩緩說:“我們獵完恐獸回來時,立說北面的玉米地有其他人活動的跡象。”

  李識曛大吃一驚:“其他人?!山谷外面的人?!”山谷遠在雪峰之上,如果是山谷外面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發生個萬一,簡直叫人不寒而慄。

  李識曛忍不住緊張地追問道:“不是大雪季雪已經封山了麼,怎麼還有人,是什麼人,怎麼來的?他們想幹什麼?”

  白看李識曛一臉緊張一疊聲的追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他家雌性真是太可愛了:“放心吧,沒事的,我們已經找到那批人了。”

  李識曛回想一下剛剛那個雄性報告的話,好像他們已經監視住了那批人:“你們明天要對付他們?”

  白點點頭。

  “會不會有危險?”來到這個世界,他見到的都是獸人們與恐龍、野獸發生的爭鬥,獸人之間的爭鬥,他完全沒有辦法預料其中的風險。

  “不用擔心,我們人多,而且狀態比他們要好,他們好像餓了整整大半個雪季,又越過了北面的雪峰,偷偷地在玉米地裡找些吃的,恐怕都變不了獸形。”

  李識曛一愣,隨即又微微一歎,人形的確比獸形要節約食物,只是北面的雪峰高度比南面更高,要從北面過來,又是以人形,也不知要歷經多少困苦。看來這些獸人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冒險入侵山谷,在這裡找些吃的,只是前陣子他們收穫玉米,這些獸人的蹤跡完全沒有被察覺啊。

  白看到李識曛的神情,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獸人們的地界都有明確的劃分,這樣不經過同意就偷食物的行為是宣戰,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現。”

  李識曛點頭,在這個生存如此不易的世界,食物與領地等同於生命,獵食者是這樣,作為獵食者的獸人們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獸人們的地盤意識好像格外強烈,想到上次阿湖不肯坐到床上的舉動,李識曛微微有幾分窘意,卻以想到,不知道這只大貓會怎麼處理這些偷偷入侵的獸人呢?

  大概是因為來自現代社會,在面對野獸時,李識曛可以冷靜果斷地殺戮,但是如果是和身邊大貓同樣的獸人,他不知道自已會否有同樣的果斷,畢竟那也是智慧生命,而且是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智慧生命。

  白將李識曛往懷中攬了攬,仿佛看到李識曛的神情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麼,就知道阿曛會心軟:“放心吧,不會怎麼樣的,我們正需要人手,抓住了他們正好多些人幹活。能吃飽穿暖,諒他們也不敢拒絕。”

  大貓淡淡語氣中霸氣側漏,李識曛“噗嗤”一笑,如果剛剛大貓剛剛的“理想”讓他覺得震驚的話,白剛剛幾句話間的胸襟氣魄卻讓他覺得,大貓的“理想”也許並不遙遠。要知道,不是誰都可以這些淡然地允許別的種族的融入的,胸襟決定視野,視野決定位置。

  當你的胸襟能夠容納頭頂神秘浩瀚的星空時,成為大陸之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大貓如果能有這樣海納百川的氣勢,麾下的獸人只會越來越多,管理得當的話,也許真有一日,視線所及的範圍都會是他的領地。

  不過,李識曛還是希望大貓能夠妥善地處理新成員的問題,首先要顧及山谷裡大家的意願,畢竟這個不符合大家舊有的認知,而且這些新來的人到底怎麼樣,也需要細細考察,怎麼“改造”他們,也會是個大問題。

  這夜就在兩人星空下的喁喁私語中過去了,卻改變了將來太多的東西。

  第二天,白那邊的事情不需要李識曛幫忙,李識曛便回了石屋,正好遇到上門來尋他的英阿姆,英阿姆手中抱著一大堆東西,李識曛連忙上前幫忙抱著,然後將英阿姆迎進了屋。

  英阿姆笑道:“阿曛快來看看,你想把這恐獸皮攢起來還是做成什麼東西,你說了我來做。”

  李識曛一看,英阿姆抱著的東西,果然是一堆恐獸皮毛,而且經過了阿姆們的處理,已經整潔乾淨無異味,還可以使用好長一段時間的樣子。

  李識曛心中一動,就想自已動手來試試,不過他縫製的功夫在那裡,實在是一般,倒可以將大致的想法說了,讓英阿姆來試試。

  果然,這種新奇的想法讓英阿姆眼前一亮,其實說穿了羽絨服和現在獸人們穿的衣服相比,一個毛在內,一個毛在外,優勢大概在於毛在內的羽絨服不太容易沾到一些東西,畢竟光滑的皮面比毛面要好清潔,只是保溫效果就不好說了,估計要做出來才能知道。

  而且李識曛不是很確定,像恐獸皮這樣皮毛一體的做出來還叫羽絨服麼,而且用恐獸皮來做試驗好像有點奢侈啊。

  “英阿姆,咱們山谷裡還有一般的、能縫製的皮料麼?”李識曛倒是知道庫房裡有皮料,卻不知道是不是能用來做羽絨服的。

  “當然有,庫房裡好多呢,每年他們從外面回來都攢了一些。”

  “唔,我看先別用恐獸皮了,用這個來試做這個衣服太浪費,倒是可以用那群剛剛帶回來的羚牛的毛,庫房裡皮子也現成的,反正北面暖和,剃了毛也不會怎麼樣。先用那個試試,成了咱們再看看用恐獸皮做怎麼樣。”

  “好,我叫上阿玉他們,把毛縫在皮子裡,也不知阿曛你是怎麼想到這種主意的,我先去叫人了。”然後英阿姆好像有點等不及嘗試這種新的制衣方法,速度去抓阿姆們來當勞動力了。倒讓李識曛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李識曛摸了摸手邊這個恐獸皮,皮毛一體啊,倒是可以給大貓做雙靴子試試,他自已腳上這雙登山靴也已經夠嗆,磨壞了不少地方,沒辦法,自從來了這裡,上樹下樹,爬山涉水的就沒消停過。兩雙靴子倒是費不了多少材料。

  獸人們雄性奔放一點直接赤足而行,講究一點就穿著獸皮鞋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李識曛想做的雪地靴,反而是個新東西。

  不過鞋底可能有點麻煩,要做成那個形狀來,怕是要費點功夫,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大貓的尺碼,還得找大貓量量才行,也不知道白那邊事情進行得順不順利。

  順不順利不知道,反正一早的集合的哨聲響徹山谷,昨天剛剛舉行完儀式的雄性們一片哀嚎倒是真的。

  山谷裡路過大廳的阿帕阿姆們見這些剛剛完成儀式的雄性們一臉哀怨的表情,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這個混帳小子,這群雄性剛剛舉行儀式,大早的也不讓人跟雌性多溫存一陣,真是沒經過儀式的、不懂事的混小子。不過,這些孩子們臉上那個表情確實挺逗的。

  白對於大家的紀律性還是非常滿意的,叫過了肖、勇、立三人,低聲交待了些什麼。三人剛剛完成儀式,神情中不舍倒是有的,哀嚎倒不至於,畢竟他們都清楚白的性格,一定是有事情才會這樣集合,果然,聽完白的交待,三人都略微有些吃驚,然後各自回去交待自已小隊的人去了。

  白一臉淡定,他倒是一點不擔心走露風聲,這群人他還是能信得過的,當初獵恐獸那麼大的事情,回來之後整個事件的過程沒經過他同意也沒人說,後來他主動跟阿帕們交待了,才漸漸放寬對這件事的討論,這也在輿論上為這幫年輕雄性們造了一把勢。先吊起群眾好奇心,再講述整個過程的驚險與環環相扣,反正是給他們加分不少。

  在這個小團體裡,團體內部的事情不可以在山谷中隨意討論已經成為共識,畢竟他們的許多想法已經同長輩們不一樣,白從來沒有明確說過這點,但這些年輕的、擁有同樣理想的雄性們已經有意無意的察覺到了這點,下意識地約束了自已的行為,這就是紀律存在的價值。白之前耗費那麼久時間灌溉的小苗終於還是長大了一些,開出了第一朵小花。

  晚飯時分,李識曛從阿姆他們那裡領了籃子回石屋,意外地發現白居然已經回來了,他笑道:“你回來了?事情順利麼?我正好找你呢。”

  聽到阿曛一句“你回來了”,實在是讓大貓忍不住心中一暖,白也笑了笑:“先吃飯吧,我也正好有事尋你。”

  李識曛不知道大貓要回來吃飯,倒是沒領多少,白卻似乎半點也不在意,只是很樂意享受這種同阿曛一起吃飯的溫馨。

  飯後,白才說道:“我那邊事情差不多了,咱們得取些東西帶過去,怕是還要你幫忙一下。”

  取些東西?庫房那邊因為之前白在統籌全山谷的事務,庫房的統計什麼的倒是李識曛在做,白這是要取什麼?

  李識曛有些困惑,結果最後白也沒去庫房,他只是拎了個大籃子,取了些外面晾曬的玉米,食物?這是為那些外族人準備的?要不要這麼吝嗇,居然只有玉米。好吧,那些都是外族人,能有吃的給他們就不錯了。

  白倒是一臉高深莫測,他才不會說他是專門回來找他家雌性吃飯,順便給那些傢伙帶飯的呢。至於他們吃什麼,呵呵,如果不是外面正好晾得有玉米,他又想把自家雌性拐到一起,估計會讓他們多餓上幾頓,反正一時也餓不死,這個傢伙無良地想到。

  然後,李識曛被白帶到了北面,越過了長長的溫泉區,北面的溫度開始漸漸降低,這邊十分偏僻,李識曛從未來過,難怪那些獸人在此活動山谷裡其他人沒有覺察了。

  看到眼前一排嶄新的小棚屋,還有屋外看守的一眾雄性,李識曛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大貓計畫倒是周詳,居然在給羚牛搭圍欄時就把“牢房”搭好了。

  這幫人也就七八個,已經被綁了扔在地上,一個個還滿臉不憤的樣子,嘴裡嘀咕著什麼,李識曛見他們都餓得瘦骨嶙峋,衣衫襤褸,周身還帶著些傷,確實很狼狽。肖他們都圍在一邊,看守著。但是——

  “他們說的是啥?”李識曛有些傻眼。

  “我也不清楚。”白很淡定。

  李識曛崩潰,難道說又是一門外語?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糾結,豹子族是,眼前這群傢伙也是,這麼點人口啊,就單獨有一種語言,看來白的第一步是要從語言教起了。不過,顯然白另有安排。

  “阿曛,可能要麻煩你先給他們準備一點食物什麼的,暫時還不能讓阿姆、阿帕他們知道。”

  李識曛點點頭,這也是應有之意,畢竟在他們看來,這些都是外人,為外人提供食物,恐怕是非常難以接受和理解的。怪不得白要單獨去庫房去食材,畢竟在阿姆他們那裡領食物的話,這麼多人的份量,很難不被察覺。而且這麼些人,食物也簡單的,還是非常容易準備的。

  李識曛就隨便用溫泉區的熱水蒸了玉米帶了回來,事情比較簡單,就是因為份量略大,需要多蒸幾次,耽誤了點時間。

  他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白剛剛跟他們溝通了什麼,這幫人倒是老實下來了。

  聞到李識曛提的籃子裡的食物香味,這七八個雄性雙眼放光地看過來。

  白一揮手,跟肖說了什麼,肖點頭,上前把這些雄性的繩子解了。李識曛把籃子也遞給了肖,然後肖打開籃子把食物分給了這些雄性。

  他們開始神情有些遲疑,吞了幾口唾沫,都望著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李識曛忍不住戳了戳白:“就這樣鬆開他們,沒問題?”

  白一笑,攬過李識曛:“能抓一次就能抓第二次,怕什麼,何況他們剛剛已經服氣了。”

  李識曛一怔,服氣?剛剛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肖一笑:“白剛剛跟他們的首領打過了,沒有不服的。”

  李識曛:……

  果然是野獸意識麼,服從強者什麼的。但他看了看白身上,別說受傷了,連衣服都沒怎麼亂,可見是遊刃有餘的,便放下了心,如果輕鬆打一架能搞定這些人當然是最好的。

  那個雙眼被揍得烏青的男子也不知嚎了一句什麼,雙掌拍了拍自已的胸口,舉起雙手比劃了一個巨獸嚎叫的姿勢,神情中還有三分不服氣。這群人中剛剛就他最先松了綁,而且被揍成豬頭樣,看來他就是這群人中領頭的了?

  白淡淡一笑:“愛吃不吃,反正獸形你也打不過,不信隨時來戰。”語氣之下,倒是帶著種強大的自信。

  那個男子思索了片刻,到底還是識時務的朝白低下頭,露出自已的頸項表示臣服,然後回頭跟他的同族說了些什麼,他們這才開始埋頭吃起來,只是大概餓得狠了,有些人吃得太急,都有些噎著了,還是肖及時遞了些水過去。倒是那個領頭的男子,自已沒吃多少,塞了不少在自已的獸皮裡,白也沒說什麼。

  李識曛等在一邊,只見片刻之間,真是風捲殘雲,他光是準備都準備了好長一會兒的玉米就被吃完了,這些雄性擦擦嘴,還有些沒吃飽的樣子。李識曛搖頭,沒吃飽也不能再給他們了,餓了這麼久,吃太多了也是不行的。

  領頭那個男子見眾人吃完了之後,神情有些鄭重地對白低了低頭,然後指了指李識曛,又用雙手比劃了一個矮小的東西,指了指北面,嘴裡烏拉烏拉說了些什麼。

  白點頭:“你們還有族人在北面山上?”

  那個男子好像略微能聽懂白的話,也點了點頭。

  白一揮手:“都帶過來吧,多養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李識曛有些傻眼,就看那個男子對白低了低頭,轉身跟同族說了些什麼,出了棚子就走了。這傢伙費了一天的功夫把人抓了,跟人打了一架,又賠進去那麼些食物,轉眼就又把人放了?

  白摸摸李識曛的頭髮:“走吧,我們也回去,你不是找我還有什麼事麼?”

  李識曛抓下白的手,老是喜歡摸他的頭髮這是什麼毛病:“你就這麼放他們走,沒問題?”

  白笑了:“不是說了麼,能抓一次當然能抓第二次,能有什麼問題。而且,他們剩下的族人應該是雌性幼崽,恐怕老人都沒有,不回到這裡,他們還能去哪裡找食物?”

  怪不得白知道他們有族人在北面,也沒說給他們更多的食物讓帶走呢。好吧,看來這個傢伙自已心裡都清楚,李識曛便丟開了懶得管:“英阿姆帶了一些處理好的恐獸皮給我,要不給你做雙靴子?我本來是要找你量一量尺碼的。”

  白心花怒放,笑得眼睛彎彎,親昵地蹭了蹭李識曛的面頰:“那窩們快回去吧。”牽著李識曛就往外走。

  至於那些外族人,現在管他們去shi啊,他家雌性要給他做靴子了,大白笑得美滋滋的,見牙不見眼。剛剛霸氣側漏的形象又再次碎成了渣渣,旁邊一向沉穩的肖都翻了個白眼,其他幾個雄性也嗤嗤笑起來。倒是勇一向厚道,沒怎麼笑出來。立是向來沒什麼表情,懶得去笑。

  李識曛有點囧,不過白轉身回頭掃了一眼這幾個人,神情又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戲謔,他指了指沒怎麼笑的勇和立幾個雄性,溫言道:“你們辛苦了,昨天剛剛舉行完儀式,回去好好陪一陪契侶吧。”

  至於肖在內的也“昨天剛剛舉行完儀式”幾個笑出聲的雄性,白笑吟吟地說:“你們昨天剛剛舉行完儀式,晚上都沒有值勤,已經歇了一天了,按規矩今天輪到你們了,肖記得晚上負責。”

  然後牽著他家雌性也不管後面一片哀嚎,先回石屋去了。

  不過李識曛路上聽白跟昨天那個沒參加儀式的雄性交待了幾句,倒是覺得白還挺有良心的,畢竟後半夜就讓肖他們輪換回去休息了,也只是略施小懲,看起來倒像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李識曛原來給白做衣服記錄的那些尺碼都是用一根藤蔓作為標準來記錄的,那根藤蔓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所以這會兒得重新量,而且他也從來沒給白做過靴子,尺碼是完全不知道的。

  李識曛看著恐獸灰白的皮毛和反面白色的皮子心中一動:“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在叢林做的吉利服?”

  白點點頭,那件綠色的藤蔓衣麼,他就是從那時起覺得李識曛肯定來歷不一般的。

  李識曛指了指恐獸皮:“如果用這個給你做件外衣,還有帽子、靴子、褲子什麼的全套,你在雪地裡也可以隱藏身形了,打獵什麼的多方便。”

  白看著身旁雌性閃閃發亮的眼睛,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你忘記了呀,我本來就是白色的,不過,阿曛給我做的,什麼都好。”

  李識曛抬頭和他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笑道:“好吧,那先給你做一套試試看。我之前用暴龍皮做的那些衣服,可耐穿了,這個恐獸皮應該也不差。現在天氣還冷,要出去值勤什麼的,你穿上也暖和。我和英阿姆他們到時候商量下看到底要怎麼做,這個皮子可不能浪費了。”

  白聽著懷中雌性細細的講述,笑了笑,摸摸他的臉頰:“你拿主意就行,記得自已也做一套,不必省,下次再獵就好。”

  李識曛笑著點頭。

  這種有人時刻關懷的感覺,真好。兩人忍不住同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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