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35
第375章 養鬼巫術
「看來,滄瀾已經找到幻陣的源頭。」花淵叱吒注意到空氣的波動以及眼前幻象的消失 ...
第378章 牠犋一族
爹爹?他會起這麼沒品的名字?而且他怎麼會和這只「四不像」扯上關係?
不驚一臉納悶,忽然有所感應般地回頭,那站在一邊不知無聲大笑了多大的腹黑男子不是星月滄瀾又是誰?
不驚黑著臉瞪視他,不滿地撇著嘴。哼,剛才自己摔在地上的一幕一定被他看到了。
飛梭見狀,為了爭寵,急忙飛到星月滄瀾身邊:「大主人,不驚中喜了,你快幫他解毒吧。」
星月滄瀾身影一晃,已經站在不驚身側,將其摟入懷中,蹭了蹭他的臉頰,雙手順便為他揉揉剛才摔疼的屁股:「小傢伙不用才擔心,剛才吃過的第二顆解毒丸就是解藥。爹爹偷偷地換。」
還,這樣?不驚白了他一眼。
「你在那兒多大了?」
「不久——先讓爹爹親親。‥星月滄瀾只是象徵性地打個招呼,並不等他同意,輕歎一聲,俯首親吻他的唇瓣,輾轉反側,動作溫柔而親暱,如同對待失而夏得的珍寶。
飛梭非常自覺地摀住哏晴。
小黑則睜著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瞧。
直到不驚的呼吸有些急促,星月滄瀾才鬆開他。
「怪爹爹來晚了嗎?」
不驚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不過,比我預計得晚太多。」這並非責備,只是陳述。
星月滄瀾頷首道:「爹爹早就來了,將解藥送到你手中之後,和這林子的主人交了手。
「喔?」不驚立即感興趣地問,「可有什麼發現?」
星月滄瀾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打算與爹爹交手,爹爹現身之後,他一味地防守,並不進攻,如此周旋片刻,他便趁機選了。爹爹有些才擔心你,所以沒有去追。」
不驚的表情有些遺憾:「我敢肯定他一定不簡卑。」
「嗯,這樹林中的古怪已經被解除了,天風和天雨正在搜索那間木屋。」星月滄瀾著他的
腰,慵懶地,靠在村上。
「你怎麼會和它扯上關係?」不驚向小黑努努嘴。
星月淪瀾一笑:「爹爹趕來時,它正住你那邊去。爹爹窺探到它的心思,知曉它曾經與你有過
一面之緣,對你並無惡意,所以才放它過去的。」
「那你怎麼會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小黑』?」不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星月滄瀾邪邪一笑:「這是禮尚往來,小傢伙不是也為小白取了個名字葉『小白』?」
不驚扶額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果然很幼稚啊。
「好了,你這小傢伙,小小年紀,學別人歎什麼氣?」星月滄瀾攬著他的腰向木屋的方向走,
「去看看他們查得怎麼樣了,順便等花淵和軒兒。」
「先等等,」不驚從他懷中掙出,撿起小黑放在飛梭背上,笑道,「你們兩個,要和睦共處。」
小黑聽話的點點頭,騎塵在飛梭的脖子上。
飛柱不情願地扭開頭,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將小黑從自己身上甩出去的衝動。
不驚早己跑回星月滄瀾的身邊,跳到他的背上,理直氣壯道:「爹爹,我受傷了,你背我。」
「借口,我看你是懶得走路,你以為爹爹不知道那靈藥吃下去的效果?」星月滄瀾好笑地在他臀上擰了一把,「就算你不受傷,爹爹也會背你的。」
不驚嘿嘿一笑,在他後頸親了一口。
星月滄瀾頓了頓,才又往前走去,嗓音散沉地警告道:「小東西,再鬧爹爹可不饒你了。」
不驚這才安分下來。
星月滄瀾背著他走到紅豆村下,變出一把椅子抱著他一起坐在村下乘涼。天風和天電還在屋裡搜尋蛛絲馬跡。
花淵叱吒和花軒昂沒過多久就趕了過來。身後跟著的那人正是君紋,比起上次見時瘦了一些,衣衫有些髒,顯得幾分落拓。他在這段時間離雖然躲過了陷阱和猛獸的襲擊,但想必過程極凶險與艱辛。
不驚猜測他一定也懂些奇術,起身走過去。
「花淵叔叔,軒昂,你們在哪兒找到他的?」
君紋充滿敵意地看著不驚,想必是從君焰那裡聽說過他,此時已經完全糊塗,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們。
花軒昂道:「在東邊的一顆樹上找到的。當時他已經快渴死了。」
花淵叱吒看了看不驚,笑道:「沒遇到麻煩吧?若是受傷,我的罪過就大了。」
不驚回頭著了星月滄瀾一眼,笑著搖頭,振振有詞地道:「花淵叔叔放心,我爹不會怪你的。若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我爹,誰叫他自己沒有看好呢?」
還真是……蠻不講理。花淵叱吒突然非常同情自己的好友。
星月滄瀾也是一臉無奈,看著不驚的目光卻沒有絲毫責備,反而滿是寵溺。
四人閒聊片刻,天風和天雨急急走出來報告,幾乎將整個小屋翻遍了,除了找到幾樣法器,一無所得。
幾人便也不再耽擱時間,直接飛行回城。
見到君焰安然無恙,君紋心中的疑慮消了大半。
君焰解釋道:「父親,這一切只是一個誤會。事情是這樣的……」
君紋這才再次相信花淵叱吒確實沒有惡意。
軒昂道:「爹爹,為了確保萬無一夫,我想,君前輩和君公子最好還是和我們住在一起,或者派人保護他們。」
「寶貝說的不錯。兩位意下如何?」花淵叱吒改問君紋和君焰兩人。
君焰是一位很有主見的人,代替君紋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留在山裡。在父親完全恢復之前,我不希望父親受到大家的白眼。」
君紋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自己沒事。
花淵叱吒頷首道:「可以,我會派人保護你們。君公子只要安心養病即可。」
事情就此定奪,一影和二影被花淵叱吒派去保護君紋和君焰。
在等待君紋病好的日子裡,不驚四人每日自己我樂子,倒也十分逍遙自在。
讓不驚很意外的是,飛梭和小黑一點兒也合不來,幾於是相看兩相厭,每日都得鬥上一鬥。
小黑平時看上去悶不吭聲,似乎很好欺負,在親近不驚這一點上,卻從來不願意讓一讓飛梭。
「不驚,吃水果。」不驚正在出神時,變成人影的飛梭笑吟吟地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過來。
小黑見狀,忽然走開,不一會兒,提著一壺茶走進來,悶不吭聲地倒了一杯七分滿,故到不驚面前,然後又,默默地走開。
不驚無話地看著嘟著嘴的飛梭,又看著默然無話的小黑,不只是該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頭疼,索性揮手道:「都出去統去。」
飛梭對小黑哼了一聲,變成原形,撲騰著翅膀飛遠。
小黑也不緊不慢地從窗戶爬出去,很快不知所蹤。
「爹爹,小黑到底是什麼獸類?」不驚伸手戳一戳正躺在自己身下閉日養神的男人。
星月滄瀾正睡得迷糊,睜開眼,道:「犋一族,是極為珍貴的靈善。不過,那是幾千年以前
的事, 犋一族如今幾於滅絕。」
不驚音道:「莫非當初妖王會抓它就是因為知道它是靈善?」
星月滄瀾皺眉道:「應該不是,如今世間識得犋的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其中並不包括妖王。」
「幹嘛皺眉?」不驚奇怪地,看著他,用手去按壓他的眉頭。
沒有自覺。星月滄瀾無奈地警他一眼,在他頭頂輕拍一下:「爹爹不喜歡聽你提到妖王。」
不驚只覺得好笑,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這人竟然還記著。若非見到小黑,他根本就想不起自己還認識妖界之王的事。
星月滄瀾笑著將他壓在身下:「它們都很喜歡你,只是在爭風吃醋罷了。」
不驚勾起他的一縷頭髮把玩,嘻嘻一笑,贊同地點頭:「嗯,我相信你說的。因為你是最長
這一點的,所以一定不會分析錯。」
「竟敢笑話爹爹,爹爹一定要好好教訓你。」星月滄瀾又好氣又好笑地,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跳起身放下紗帳……
他擺出乖巧的姿態:「好,不提他。那你給我講講,犋為何會滅絕?它們不是靈善嗎?即使如此,應該很強大吧。」
星月滄瀾此時才清醒了些,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講道:「犋一族本性並不聰慧,但天生善於模仿,所以學習能力極強,除了人界以外的五界,一般的法術他們只見一兩次都能學會,因此才被稱為靈善。人都是貪心的,正因為犋是靈獸,所以五界均想將其納為己有,後來甚至因此爆發了一場戰爭。當時是你的皇爺爺當朝,神族已經非常強大,本來對於神族來說,是否能讓犋一族歸順無關痛癢。但因為各界爭搶得太嚴重,神界為了維持歌序,也加入其中。犋一族為了自保,奮起抵抗。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結果可想而知。從此以後,五界再也沒有犋的蹤影。所以,如果爹爹猜得沒錯的話,小黑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故事。」
不驚沉默半晌道:「很悲哀。」但這世界就是如此真實而殘酷,弱肉強食。
星月滄瀾揉了揉他的頭髮:「小傢伙若是不想讓它再接觸這些,可以讓飛梭教它變身術。從此以後,便不會有人知曉它的存在。
不驚想到飛梭對小黑的敵意,忍不住一笑:「也許會有點難度。」
第379章 星夜月夜
如此這般「虛度光陰」,很快便到君紋服藥的最後一日。花淵叱吒命一影和二影將君紋和君焰秘密帶到客棧。這最後一次和以往有不同,君紋在吃過花淵叱吒調配的藥丸之後,需得花淵叱吒運功催化藥物,然後讓君紋沉睡半個時辰,便真正完成療傷的整個過程。待到他清醒之時,嗓子便可痊癒。
花淵叱吒收功之後,君紋完全昏睡過去,君焰連忙將他扶到床上。
半個時辰之後,君紋果然清醒過來,目光難掩激動和緊張。
君焰的情緒不比他平靜多少,吞了吞口水,急促道:「父親,您說一句話試試。」
君紋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說過話,心中複雜滋味一言難喻。
「父親……」
君紋再次試探地張口:「焰,焰兒……」許是太久沒有說話,嗓音有些沙啞像是粗砂紙在牆上摩挲。
「父親!」君焰激動地撲過去,跪在他腿邊,眼中竟似含了淚。
「我,我真的可以說話了!焰兒,爹終於可以說話了!」君紋激動不已,眼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花淵叱吒看了他們片刻,淡聲道:「君公子,現在是否可以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了。」他沒有更多的耐性等他們父子二人分享心得完畢。
君紋果然是守信之人,勉強按捺住起伏不平的心情,神情難掩喜悅,笑道:「幾位想知道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君焰也起身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肩站定。
花淵叱吒直入主題道:「多年前,暗香大陸曾經出現過壯觀的火燒雲,繼而空驟暗,乃大凶之兆。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具體的地點又是在何處。」因為異世空間的時間並不完全同步,花淵叱吒並不知曉對於暗香大陸來說那件事具體發生有多少年以前。
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注意君紋表情,果然見他的眼神發生明顯的變化,還有幾分慌亂。
君紋頓了片刻,歎了一口氣,道:「在下早該想到你們是想打聽這件事。敢在此提起這件事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人了。」
「如此說來,君公子果然知情。」花淵叱吒道。
花軒昂知道事關重大,沒有插話,聽得認真。
星月滄瀾玩著不驚的手指,不驚則瞇眼靠在他肩上,兩人只單純地作為旁觀者坐在一邊。
君紋沉吟片刻,道:「在下只說在下知道的,事實如何,各位恐怕還需自己判斷。」
「君公子能知無不言自然再好不過。」花沖叱吒淡笑道,此話已是在無形地施加壓力,相信君紋知道他們的能耐,定不敢有所隱瞞。
君紋苦笑了一聲,頜首道:「那件事發生在十八年以前……」
正是自己出生前一年。君焰暗道。
「當日傍晚天空突然出現大片火紅色的雲,就像是乾燥的森林突然失火,極為熱烈,整片西面的天空都像是燃燒了起來,被染成紅色;大約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天驟然變成黑夜,兩盞茶的功夫之後才恢復正常……」
想起往事,君紋還有些唏噓。
「……之後,西面的天色如同往常一般無二,若非時間持續得較久,只怕更多的人寧願把它當成幻覺。當時的異象著實壯觀,城裡的人津津樂道。在下作為一個說書人,本來就是靠講逸聞趣事過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這故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番。豈知,翌日,在下便無緣無故地啞了。當時,在下並未將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以為是嗓子用得多了,才會如此,找了大夫,大夫卻看不出所以然。在下便道是誤食毒藥才會如此,心中慼慼然。豈料,緊接著,當日熱衷於到處傳播異象的幾人都出了各種各樣的意外。這才引起一片惶恐,眾人均認定是因為胡言異象之事犯了上神,才會引起天怒。這也是從此再無人敢提及此事的原因。若非你們治好了在下的喉病,在下也不願再提此事。」
不驚好奇地問道:「今日你再次提子,就不怕再起禍端?」
君紋神色沉重,歎道:「怎會不怕?所以將這件事告訴你們之後,在下和犬子會立即離開沙濤。」
花沖叱吒道:「那位置究竟何在?」
君紋猶豫了一下,道:「那裡非常危險。在下知道你們幾位都身手不凡,但那裡的危險程度之高,豈止是迷幻鬼林的八倍十倍……」
花淵叱吒擺手打斷他的話,傲然道:「君公子只需告訴我們地黠即可。」
君紋幽幽道:「海洲島。沙濤國最西面乃落花城,落花城緊鄰大海,海中有一座形如饅頭的小島便是海洲島。」
花淵叱吒頜首,向站在一邊的一影示意。一影立即上前,將一隻鼓鼓的錢袋遞給君紋。
「這是一點小意思,君公子收下。我的人會護送你們離開沙濤國,但離開沙濤國之後,兩位命運如何,就不是外人能幫得上忙的了。」花淵叱吒淡淡地道。
這些時日,君紋早已將花淵叱吒的行事風格摸清幾分,知曉他做事乾淨利落,不容置喙,便也不推卻,道一聲多謝帶著君焰匆匆離開。
一影隨即隱身,跟著他們。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花軒昂立即問道。
花淵叱吒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出發。滄瀾,不驚,你們意下如何?」
星月滄瀾揉揉不驚的頭髮,笑道:「那便明日出發,這小東西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驚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興致勃勃地對幾人道:「不如我們到了海邊後不要用法術,坐船去。軒昂,你坐過船沒有?」
花軒昂想了想,道:「很少有機會。」
「小傢伙,你花淵叔叔去那裡是有正事的。」星月滄瀾無奈地輕敲他的腦袋。
花淵叱吒笑道:「不急,十八年都等了,也不差幾天的功夫。」
不驚得意地轉頭對星月滄瀾吐吐舌頭。
星月滄瀾邪邪一笑,突然俯身。
不驚意識到不妙想要退開已經來不及,那傢伙竟然毫不避諱有外人在場,銜住了他的舌頭!
「唔……」
花軒昂的臉一紅。這兩人比他和爹爹還大膽。
花淵叱吒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摟住自己的寶貝,瞬間消失,將空間留給自我狂妄的兩人。
不驚被星月滄瀾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渾身無力,好半響才被鬆開,瞪著星月滄瀾,喘個不休。
星月滄瀾見到小傢伙只能無力地依靠著自己的模樣卻滿心得意,心中頗有成就感,情不自禁地又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啄了好幾下,這才故作好心地提醒道:「下次可別在外人面前做出這般可愛的動作,不然的話,爹爹便當做你在邀請爹爹吻你了。」
不燕鼓著腮抗議地哼哼兩聲,卻苦於「技」不如人,只能暗暗地在自己的賬本上又記下一筆。
翌日一早,花淵叱吒和花軒昂兩人起得很早。
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卻依舊睡到自然醒,將近正午時才慢悠悠地爬起來,四人一起在客棧大堂共進午膳。
月夜站室客棧門口,不可思議地瞪著眼,戳了戳星夜的胳膊。
「阿星,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星夜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低聲道:「你有可能,但我絕對不可能看花眼。」
月夜白了他一眼,道:「看來確實是公子和小妁子無疑了。」
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因為想到人界大陸應該沒有人認識他們,所以根本就沒有易容,大大方方地用著本來的面目。無怪乎星夜和月夜兩人一眼認出他們。
「爹爹,那邊有兩個人一直看著星月叔叔和不驚。」
花軒昂並未見過星夜和月夜,他坐在正對著門的方向,很快發現兩人的怪異。
星月滄瀾「嗯」了一聲,已經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挑起眉,並未回頭已經判斷出來人是誰。
他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師父,二師父?」不驚回頭一看,不由得一愣。
星夜和月夜快步走過來,對星月滄瀾和不驚拱手道:「公子,不驚。」
隨後又向花淵叱吒道:「花淵公子,有禮了。這位想必是小七公子。」
花淵叱吒笑道:「正是小七。星公子,月公子,幸會。」
花軒昂稱星夜和月夜兩人為「星叔叔」和「月叔叔」。
星月滄瀾掃視星夜和月夜,似笑非笑道:「原來我不在的,阿月和阿星這麼閒啊。」
月夜聞言,一張臉立即變成苦瓜臉,連忙道:「公子,您先聽阿月解釋。其實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是這麼一回事。當初──」
不驚好笑地瞥了星月滄瀾一眼,心知他是故作生氣,打斷月夜的話,道:「爹爹,有事等一會兒再說。大師父,二師父,請坐,一起用膳吧,這裡的食物不錯。爹爹──」
大堂內用膳的人不少,這一群人不僅氣質出眾,而且都是俊男,早已吸引不少人矚目。
星夜和月夜未敢坐下,看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暫時饒過兩人,大手一揮道:「坐吧。」
還是乖徒弟厲害。星夜和月夜相視一眼,鬆了一口氣,輕鬆地坐下,一起享用午膳。
第380章 美男心計
「微臣參見陛下,參見十二殿下。」
不驚蹙眉道:「大師父,二師父,快快請起。」
「行了,起來吧。出門在外,這麼多虛禮,阿星和阿月也不覺得累嗎?」星月滄瀾也道,滿眼戲謔。
星夜和月夜兩人這才站起身來。
不驚平時在神界呆的時候本來不多,陪伴幾位師父的時間更少,此時見到兩位師父到來,心中也極為高興,笑道:「大師父,二師父,請坐。」
語畢,他親自為兩位師父倒茶。
想到此,他的語氣頓時變得不怎麼客氣:「說吧,為何來此?」
不驚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也為他添了一杯茶:「爹爹,你在生什麼氣?大師父和二師父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到這裡來的。你先喝杯茶,聽他們慢慢說。」
說完,附送一笑。
星月滄瀾這才覺得舒服了些,回以迷人一笑。
月夜和星夜兩人立即感覺到室內溫度回升不少。
月夜道:「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陛下和十二殿下離開之後,微臣二人也繼續調查德瓦之師。幾天前,下面的人得到線索,後吉曾經在暗香大陸出現。微臣二人知曉陛下十分重視此事,所以才決定親自前來查探。微臣二人自作主張,還請陛下恕罪。」
星月滄瀾沉吟片刻,問道:「這後吉如今是否還在暗香大陸?」
星夜道:「微臣二人幾天前就已經來到了沙濤國,一番打聽之後,得知後吉曾經在落花城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微臣二人原本打算在城裡稍作休息就趕往落花城的。還請陛下定奪。」
星月滄瀾輕叩杗面,分別瞥兩人一眼,意味不明道:「落花城……」
不驚笑道:「這麼巧,大師父,二師父,我和爹爹也打算今天就出發去落花城的。」
「喔?」星夜和月夜也有些意外。
不驚向星月洛瀾道:「爹爹,不如讓大師父和二師父與我們一同出發。」
星月滄瀾捏捏他的鼻子,笑道:「爹爹沒有意見。阿星和阿月跟著我們也好,小傢伙不是想坐船嗎?到時候可以讓柩們兩人划船。」
星夜和月夜兩人相視無語,同時擦汗。
不驚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大師父,二師父,怎麼樣,你們和我們一起嗎?」
星夜和月夜哪兒敢搖頭,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呵呵,能與陛下、殿下同舟,是微臣的榮幸。」
「行了,」星月滄瀾好笑地看著他們誇張的表情,「去告訴花皇和軒兒,這就出發。」
「是。」
為了不起更多人關注,一行人的打算是等出城之後再用飛行術直接去落花城。豈知,幾人尚未出城就發現他們被跟蹤了。
星夜和月夜兩人也察覺到了,暗暗猜測是誰惹的禍。
不驚輕聲道:「爹爹,似乎是上次的那隻大山精。」
星月滄瀾興致缺缺地道:「若是沒有更好玩的事,倒是可以陪他們玩玩──阿星。」
「是。」
星夜應了一聲,瞬間消失,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返回。
一行人出城之後,直接用飛行術,不多時便在落花城外落地,跟著進城的人入內。
落花城緊鄰大海,是一個漁鎮。俗語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城裡的人們幾乎都是漁民,以打漁為民。無論走在城鎮裡的哪個角落,都能聞到魚腥味。不管是剛從海裡打起來的新鮮魚,或者曬乾的魚乾,摻著海水的氣味,並不好聞。初時,不驚一點兒也不適應,過了片刻,鼻腔才習慣。
在一家客棧安頓好之後,花淵叱吒派二影和三影兩人去打探十八年前的事,四影被派去聯繫僱船的事宜;星夜和月夜兩人則去打探後吉的消息。
不驚閒不住,拉著星月滄瀾,招呼花軒昂和花淵叱吒一起去海邊。古時的大海比不得現世,多了一股古樸自然的氣息。沙灘上,不少包著頭巾的婦人在曬魚網;赤足的少女直接坐在沙子上,手中的梭子一進一出,靈活地編製新的漁網,她們的皮膚因為長久風吹日曬,雖然黝黑,卻別有一番讀味;一艘艘大大小小的漁船停靠在岸邊,排了長長的一排。放眼望去,大海之上,還有不少漁船飄飄蕩蕩。
四人氣質不俗,相貌出色,且穿著華貴,一出現在海灘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多嘴的婦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笑得瞬間;美麗的少女則含羞帶怯,不時偷瞄,眼中飽含著愛慕。
但四人都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星月滄瀾和花淵叱吒兩人舉目遠眺,看見四方百里之外,果然有一個顆潤的小島,被綾色的樹木覆蓋,就像是一個綠色的饅頭。那便是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海洲島。
不驚和花軒昂心知正事不需要他們操心,早已好奇地跑到漁船邊琢磨古代的捕魚方式。
當星月滄瀾和花淵叱吒看見兩人被一群膽大的少女包圍,而那兩個小東西還毫無自覺、一臉好奇地向她們請教莫名其妙的問題時,差點鬱悶得跳腳。
「驚兒。」
「軒兒。」
兩個男人一人拎起一個,毫無停頓地轉身就走。
「爹,給你兒子我留點牙象。」不驚搶奪著自己的衣領,哇哇大叫。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放心,爹爹一點兒也不介意你沒有形象的樣子。」
瞬間之後,兩人已經出現在客棧的房間裡。
花軒昂也比不驚好不了多少,一回到房間就被自家父皇壓在床上:「寶貝,想知道怎麼捕魚的話,父皇可以教你。」
花軒昂一臉茫然地眨巴著眼:「捕魚……那父皇你脫我的衣服做什麼?」
「因為,你就是父皇的小魚兒。」花淵叱吒呵呵一笑,將兩人都蒙在被子下面……
將近晚飯的時候,兩對父子才再次出現。不驚和花軒昂兩人都是精神不振的樣子。花軒昂窩在花淵叱吒懷裡,像小綿羊一樣乖巧;不驚也被星月滄瀾放在大腿上坐著,完全是一隻小貓,齜牙咧嘴地瞪著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笑瞇瞇地順順他的頭髮。
出去調查的幾人都已經回來。
「二影,你們查得如何?」花淵叱吒問道。
二影道:「回主子,已經證實十八年前海洲島上空確實發生過怪事,和君紋所說一般無二。際此之外,再無其他。」
四影道:「城裡的人對於這件事極為避諱,沒有人願意帶我們去海洲島,所以我們只能自己租船。」
星月滄瀾看向星夜和月夜。
星夜遺憾道:「公子,我們打聽了一下午,但沒有任何人知道後吉此人。」
月夜瞄了不驚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打算明天繼續打聽。」
其實他更想和不驚等人一起去海洲島,但因為身負重任,只能作罷。
不驚卻看出了他和星夜的心思,笑吟吟道:「大師父,二師父,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海洲島吧。」
星夜和月夜兩人大喜,但沒敢得意忘形,詢問地看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道:「不可以。」
不驚瞪眼道:「可以。」
「不可以。」星月滄瀾語調不變,笑道。
「可以!」不燕怒了,蹭地坐起身來。
星月滄瀾無動於衷:「不可以。」
星夜和月夜兩人大急,生怕這兩人因為他們吵起來。
「你!我偏說可以。」
星月滄瀾嬉皮笑臉道:「親爹爹一下,爹爹就讓他們一起去。」
不驚的臉頓時變得紅彤彤的,被氣的。
花軒昂暗道:不驚,我好同情你。
花淵叱吒止不住搖頭,滄瀾這傢伙氣死人不償命的性格比起以前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驚,我同情你。」飛梭也搖頭晃腦道。
星月滄瀾見不驚炸毛,憾然道:「算了,爹爹讓著你,爹爹答應他們一起去了。」
不燕頓時氣血上湧,兩眼一翻,乾脆直接暈倒。再這麼下去,真的會被這個混蛋氣死的。
「不驚……」眾人無語。
星月滄瀾輕咳一聲,抱著不驚站起身,準備回房去:「小傢伙累了,不要上來打擾。」
回到房間後,星月洛瀾輕巧地將他放在床上。
「好了,小傢伙,現在安靜多了。」
不燕在床上挺屍,真的很想扁他一頓,他幾時嫌吵了?根本就是被他氣的!
「怎麼不說話?」星月滄瀾有些心虛地湊過去。
不驚忽而半撐著身子,對他勾勾手指,俏皮地眨眨眼,魁惑一笑道:「爹爹,你過來嘛。」
「嗯,過來了。怎麼了?」星月滄瀾連忙湊過去。
他用指尖在他胸口輕畫著,撇嘴嗔道:「爹爹,你怎麼這麼喜歡欺負我?」
星月滄瀾極少見他這般撒嬌,心癢難耐,湊得更近,一口親在他的紅唇上:「誰叫小傢伙這麼可愛?」
「是嗎?」不驚笑瞇瞇的,忽而發功,用定身術將星月滄瀾定住。
「小傢伙……」星月洛瀾頓時一動也不能動,這才知曉上當。
不驚得意洋洋地昂著腦袋,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調笑道:「其實,你的小傢伙也很喜歡欺負你喔。」
「為何?」星月滄瀾的神色有些無奈。這算是現世報?
不驚笑得越發迷人:「誰叫爹爹這麼帥?」
語畢,他便以極強之勢強吻星月滄瀾,然後故意伸出舌頭在他的薄唇上極為緩慢而情色地劃了一道,嘿嘿笑了幾聲,揚長而去。
徒留星月滄瀾保持著斜坐的彆扭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口中發出寵溺的笑歎:「呵,這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