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48
第401章 以狠治狠
「你——」河羅驚懼,想要破口大罵。
第403章 拜訪四師
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和惡行有關呢?又或者說寶貝確實是因為特殊的靈魂才會無意中被牽扯進來?
花淵叱吒帶著花軒昂回到他們暫住的行宮後,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但肯定的是,不管是那一種可能性,寶貝都極其無辜,他也絕無可能放過對方。遺憾的是,尊帝已經插手,他親手對付那些人的機會不大,更何況,不知這背後是否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小到神界,大到三空六界,若真是那般,自己更是沒有插手的餘地。
滄瀾那傢伙,有得忙了。
「父皇,喝茶。」
耳邊響起少年清醇的嗓音,花淵叱吒回過神,看見少年很隨意地將雙手置於桌面上,下頜則擱在手臂上,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那雙清亮的黑眸靜靜地看著他,帶著些笑意,又帶著關切。
「寶貝,過來。」
花淵叱吒不由一笑,對他招招手。
花軒昂起身走到他身邊,還未開口,就被他拽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膝蓋上。
特沒有矯情,放縱地靠在胸前:「父皇,怎麼了?」
花淵叱吒搖頭:「之前的事,可有嚇到寶貝?方才父皇一直沒機會問你。」
花軒昂抿唇一笑:「父皇和星月叔叔的計劃滴水不漏,怎麼會傷到我?星月叔叔若是聽到父皇這個問。只怕會認為你不相信他呢。」
「那倒是,」花淵叱吒低頭親親他的額頭,「不過,即使如此,父皇仍舊會擔心你;你可是父皇的寶貝,你我父子二人極少分開,哪怕離開父皇身邊,父皇也會擔心的。」
花軒昂呵呵一笑,枕在他肩上那個,輕聲問:「父皇剛才在想什麼?」
「在想河羅所說的老人是誰。」
花軒昂抬起頭,為他按摩太陽穴,眸子裡的笑意有些無奈:「父皇,這件事有星月叔叔擔心,不是正好?我們可是樂得輕鬆。」
「寶貝說的倒也不錯,」花淵叱吒微笑。「先休息一下,稍後父皇帶你出去走走。」只要一日不拿下那個神秘人,他終究難以安心,不過,這事由他擔心即可。而他的寶貝自然無憂無慮的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星夜和月夜將河羅帶下去之後,河羅心底不安,因為目不能視,恐懼更深。
「兩位神護大人,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星夜和月夜相視一笑,均是狡詐地一笑。
星夜盡量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換個地方繼續審。」
河羅頓了一下,心中越發沒有著落,試探道:「繼續審?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
月夜不可置否地瞄了他一眼,道:「之前,對本神護和星大人施幻術的人,是不是你?」
他一邊問一邊仔細盯著河羅的表情,河羅有些驚訝,隨即道:「不是。可能是他,因為他說過會在必要的時候幫我……」
事到如今,河羅也不得不懷疑那老人接近他的目的。
星夜和月夜相視一笑:果然。
來那個人不再說話,河羅又忍不住問道:「你們要到我去哪兒?」
「河羅,你可知道十二殿下與我二人是何關係?」星夜好整以暇得問。
河羅心中一驚,生硬地道:「十二殿下……是你們的徒弟。」
「那你還有什麼好問的?」星夜呵呵一笑,「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現在正是要找人送你去鬼界投胎。這是陛下的吩咐。」
「不——」河羅尖叫一聲,「我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不——」
月夜冷哼一聲,厲聲道:「閉嘴。冒犯尊帝神顏,對神界王子不利,暗殺花界王子,無論是哪一條,都足夠你死十次八次!」
「你——」
星夜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再次封住她的喉嚨。大約半盞茶功夫之後,人界某個空間會有一個帶著詛咒的嬰兒出生……
星月滄瀾與不驚一番旖旎,看著小傢伙睡著,悄無聲息地將他抱回滄瀾殿安置在御床之上後,才讓人召集眾臣去議事殿商議政事。
不驚並未熟睡,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離開,才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時,星月滄瀾仍舊未歸。不驚洗漱一番,簡單的用了一些茶點,便去行宮看花淵叱吒和花軒昂,閒聊不多時,優待一侍衛,提了禮品匆匆出宮,去看望自己的幾位師傅。
每次回到神界,他都少有機會陪伴幾位師父,心中也有些謙愧。好在幾位師傅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對尊帝陛下強烈的佔有慾更是一清二楚,從未因此怪罪不驚,但若說不想念,卻是假的。
星夜和月夜必是在宮內,不驚仍舊先去了辛烈府邸。僕人們歡天喜地地去報信,辛烈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衝出來揍他幾拳。
迎接不驚的是一隻小蟲子,正是故意毀掉河羅的畫卷的那隻。
雖說早已聽說三師傅提過這隻小蟲子,不驚被她鋪了個正著,還是有些尷尬,因為蟲子就是蟲子,無論他的本事多麼高強,它仍然……很醜。
辛烈出來時,正好看見那個總是意氣風發的徒弟用兩根手指拈著那蟲子,想扔又不敢扔的窘境。他終於仍不住笑起來,因為實在是少見劣徒這般糾結的表情。
「哈哈哈……」
「三師傅。」不驚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主人已經出來,不驚也就無須客氣,毫不猶豫地將那蟲子扔向辛烈。
「劣徒!」辛烈嚇了一跳,連忙接住她,「你做什麼?他可是幫了你大忙的。」
不驚不以為然的喊了一聲,用手帕將手擦乾淨,與辛烈肩搭背地往屋裡走:「手滑而已——說起來,三師傅,徒弟真的很佩服六師父」他的身體那麼小,扔一下又不會摔死。其實這句話才是不驚真正想說的。
「什麼意思?無緣無故又提他?」辛烈小心翼翼地將蟲子放回一個草編的小籠子裡,掛在窗上。
「他能讓您感受得了您整天與蟲子作伴,難道不值得佩服?」
辛烈臉一紅,嚷道:「愛忍不忍,關我屁事?」
不驚一臉嫌惡地看著滿屋子的籠子。這裡是動物房,他的三師父辛烈不知何時開始喜歡養小動物,並為此專門空出一個房間,專門放養小動物。
之前辛烈在暗香大陸遇到麻煩時,不甘心一味被動,就暗中傳信回神界,向幾位師傅尋求良策。正巧辛烈手中有一隻最擅長隱蔽,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到了河羅身邊,後來才得以毀掉那幅畫。
不驚只在辛烈的信中知曉這一件事,因此,這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辛烈養的寶貝,滿屋子的蟲子,還真有點……噁心。
辛烈沒有錯過他的眼神,有點受傷,又有點無辜。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喜歡這些蟲子?不止牧勉那傢伙不喜歡,現在自己的劣徒居然也不喜歡?
「劣徒!」他叉著腰,不滿的叫了一聲。
不驚知曉他看出自己的情緒,乾笑了幾聲,快步向門外走去:「三師傅,我有點渴了,我們先去大廳。」
辛烈摸著下巴,盯著面前的一直下蟲子半天,依舊疑惑不解:「真的那麼討厭?本身覺得挺可愛的啊……」
得知不驚已回神界、聞訊而來的牧勉悄然躲在窗外,無意中聽到這句話,一向漠然無波的臉上難得扶起一絲笑意。
列,你也挺可愛的。
他微微一笑,又悄無聲息地離開。等辛烈回到大廳時,不驚已和牧勉、索贊、郁秀笑談許久。
不驚看到辛烈臉色不佳地走進來,連忙起身為他倒了杯茶:「三師傅,喝茶。」
自己的愛徒難得這麼乖巧地給自己倒茶,辛烈心裡的委屈也忘得一乾二淨了,連連追問在暗香大陸發生的事。
不驚這才細細道來。
辛烈四人都是詫異的表情,難以想像有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但更讓他們在意的自然是那個神秘人。
不過,此事尊帝已經親自過問,他們不便插手,均只站在師父的立場上囑咐幾句。
牧勉卻一直若有所思。六位師父中,出了星夜和月夜常在宮中,牧勉其實一直相當於軍事的角色,看問題一向通透,所以不驚也最在意他的看法,少不了追問。
「六師父,依你之見,你覺得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牧勉想了想,道:「他是什麼目的,為師不敢斷言,但顯而易見,河羅無意中充當了他的棋子。」
郁秀頷首,隨意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便生出萬般風情:「所以,也可以說,那個神秘人的目的與河羅的目的有部分重合的地方。」
不驚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和父皇當然也想到了。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著重合的一點到底是什麼。
「徒兒,這事,陛下在查的話,我們恐怕不方便插手。」索贊其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心細之人。
「幾位師傅所言極是」不驚笑道,「先不說這個了,徒兒平日陪伴你們的時間本來就少,今天就不談這些掃興的事了。」
讓侍衛將禮品交給各位師傅,師徒五人一番暢談,直到掌燈時分,不驚才慢悠悠的回宮。
回到滄瀾殿,星月滄瀾已經回來,正等著他一起用晚膳。在不驚離開的這會兒工夫,他已經派人前往暗香大陸循著他們之前所走的路線詳細調查,並遣人暗中查出所有擅長血咒和瞳控的人。
第404章 虛虛實實
「你輸定了。」花軒昂微微一笑,拈起一顆白子放在三三禁手的位置。
不驚咦了一聲,仔細盯著棋盤瞅了瞅,嘴角抽動了一下:「稍等,黑子一定還有出路。」
花軒昂也不催促,看表情就知道他是穩操勝券。
星月□遠遠地看見不驚竟然老老實實地與人下棋,暗暗稱奇。他這個十二皇弟耐性奇差,他從未見過他這麼認真的表情。
「怪哉,怪哉。莫非這段時間小十二與父皇出外遊歷竟是專門去修煉耐性去了??」
他默默思索著這可能性。
「果然厲害。」不驚看著花軒昂的白子四子成線,坦然地認輸。
沒錯,這兩人正是在下五子棋。
若非是不驚擅長的遊戲,他會坐得住才怪。
花軒昂抬頭一笑:「是你心不在焉吧?」
不驚不知可否,一邊將自己的黑子撿回,一邊道:「不知父皇他們是如何打算的,竟然不讓我們兩人過問。」
「這一次的事,恐怕牽連不小,否則的話,他們不至於這麼擔心我們搗亂。」花軒昂有些無奈地道。
不驚正要答話,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驚。」
不驚回頭一看,頓時笑了。打趣道:「原來是小三,好久不見。」
星月□的俊臉一黑,看了花軒昂一眼,對他魅惑地一笑,才無奈地道:「十二皇弟,在這位公子面前,好歹給皇兄留點面子。」
不驚淡笑不語,對花軒昂道:「軒昂,這是星月□1,父皇的三子;小三,這位是我的好友,花皇陛下的第七子花軒昂。」
花軒昂站起,拱手笑道:「原來是三殿下,軒昂失禮了。」
星月□毫不在意地擺手,見他相貌俊雅,明眸皓齒,忍不住細細打量,暗暗稱讚:「七殿下見外了,不如你喚我一聲三哥,我則和不驚一樣,,叫你『軒昂』如何?」
花軒昂禮貌一笑,大方地道:「軒昂的榮幸,三哥。」
星月□大喜,這聲「三哥」從這乖巧溫潤的少年口中聽到,心下舒坦之極,連忙拉著花軒昂坐下。
花軒昂藉著捧茶杯的動作,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
不驚見星月□自得的模樣,突然涼涼地道:「啊,對了,小三,我忘了說了,軒昂也是花皇陛下的愛人。」
「不驚,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星月□扶額道。
不驚輕笑,無辜地挑眉:「也許。」
花軒昂聽得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兄弟二人的交流方式很是有趣。
三人倒也相談甚歡,星月□興致勃勃地道:「難得我們三人這麼談得來,不如出宮走走如何?」
不驚無所謂地看向花軒昂。
花軒昂稍微向他靠近些,輕聲道:「不驚,父皇和尊帝叔叔不讓我們出宮。」
這幾日是關鍵,未免那神秘老人出手,星月滄瀾和花淵叱吒兩人早已分別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下了禁令。
星月□遺憾地道:「為何?真的不行嗎?不驚公子,十二皇弟……」
不驚卻是宮外和宮內沒有什麼不同,但星月□這麼殷切,卻也不忍心讓他失望。
「軒昂會在宮內多住幾天,以後也有機會。」
最終,他還是拒絕了。
「是嗎?可惜,我等不到以後了。」星月□突然說了幾句古怪的話。
不驚和花軒昂臉色一變,頓生警惕,正要出手,星月□動作快如閃電地定住他們,將他們兩人隱身之後,一手拎起一個,飛身離開。
真正的星月□一動不動地站在花叢後面,眼睜睜地看著「星月□」將不驚和那少年帶走。
不多時三人便到了宮門口,神界皇宮設有保護結界。若有宮外之人接觸結界,結界必有反應。
「星月□」探手解下不驚被隱形的乾坤袋,從裡面拿出神御令,神御令自身產生的法力立即抵消了結界對「星月□」的感應,「星月□」大搖大擺地出宮,隨後再次隱身,呼嘯而去。
不驚暗歎此人法力果然高強,竟然知曉自己身上帶著隱形的乾坤袋。如今,他手中有自己的神御令,只怕離開神界也是輕而易舉。
但奇怪的是,「星月□」並沒有帶他們離開神界,而是飛到一個山洞裡才停下。隨後,他將不驚和花軒昂兩人放下,並解開他們兩人喉間的封印。
「閣下是何人?」不驚冷聲問道,能夠說話,卻仍然不能動彈。雖是這麼問,其實他已經猜到這人的身份。
「星月□」右手在臉上一抹,便變成一個老者,正是之前他們在迷幻鬼林見到的那位老人!
「老朽見過十二殿下,七殿下。」老者似笑非笑,話語恭敬,表情卻沒有半分敬意。
花軒昂譏誚一笑,冷冽地道:「本殿佩服你的膽量。」
老者沉默片刻。確實,這兩人一個是神界十二殿下,一個是花界七殿下,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一般,更遑論他們身後的靠山。
他擠出一笑道:「老朽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兩位殿下見諒。」
「喔?」不驚輕笑,不動聲色,「你倒是說說看。」
老者古怪地一笑,道:「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
不驚和花軒昂均是一驚,對視一眼,表情同樣懷疑。此人精心佈局十幾年,由此可見他心中執念之深。既是如此,他真的會說實話嗎?
老者並不在意他們懷疑的表情,冷聲道:「尊帝陛下是老朽的仇人,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可惜那河羅不成器,連尊帝的半根頭髮都奈何不得。老朽得罪了兩位殿下,尊帝陛下和花皇勢必都不會放過老朽,為求活命,老朽只得如此了。」
不驚皺了皺眉,說了這麼多,他們仍然不清楚他和星月滄瀾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老者突然解開花軒昂的定身術,同時飛快地摟住不驚的肩膀。
「七殿下莫慌,老朽之前也是情非得已。如今,只要你辦成一件事,老朽自然會放了十二殿下。」
不驚被他控制,花軒昂雖然得了自由身,也不敢輕易出招,冷聲道:「你想如何?」
老者恨聲道:「尊帝陛下早已封住離開神界的出路,即使是神御令也毫無用處,老朽如今是插翅難飛。所以只好拜託七殿下去宮內向尊帝陛下求得『隱魂丹』,再獨自一人送來。」
「隱魂丹?」花軒昂聞所未聞。
老者道:「不錯,只要老朽吃了隱魂丹,即可無聲無息,任憑尊帝陛下神通廣大,也找不到老朽。」
不驚嗤笑一聲,沒有開口,心中卻對這隱魂丹極為不屑。萬物相生相剋,若是有毒,就有解藥;如今有隱魂丹,自然也有能夠破解隱魂丹之物。更何況,此人與父皇有深仇大恨,即使取來隱魂丹,他也未必會放過自己。
花軒昂道:「本殿憑什麼相信你?若是本殿拿來隱魂丹時,你已經對不驚下手,該當如何?那時,你豈非拿了隱魂丹就跑?」
老者呵呵一笑:「七殿下果然天真,你以為還有商量的餘地嗎?讓你取隱魂丹時『要求』,不是『請求』。」
花軒昂皺了皺眉,還要說什麼,被不驚阻止。
「軒昂,照他說的去做便是。」
花軒昂對不驚也極為信任,心知他定是另有打算,便點了點頭,並不廢話,飛快地轉身出了山洞。
老者此時卻萬分疑惑地看著不驚:「你不怕老朽真的殺了你?」
不驚微微一笑,泰然自若:「你可以試試你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他神情自若,沒有絲毫慌張,讓老者猶豫不定。他確實有立即殺掉星月不驚的想法,但若是此時殺了他,萬一他無法從花軒昂手中奪得隱魂丹,他便再無談判的籌碼,必死無疑。
「怎麼還不下手?」不驚挑眉。
老者冷哼一聲:「不用著急,總之,你只要記得,你一定會死在老朽手裡即可。」
不驚淡笑不語,心中確實無畏。從老者長達十幾年的佈局來看,他就能肯定老者是一位非常慎重的人,走出每一步時都會想好退路,若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可以逃走,他不會殺掉自己活命的唯一籌碼。所以,在花軒昂將隱魂丹送來之前,甚至在老者成功逃出神界之前,他絕對是安全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老者見他如此鎮定,咬牙切齒道:「不錯,老朽暫時不會殺你,但卻可以傷你。」
「盡可一試,」不驚仍微微一笑,晶亮的雙眸直視著他,波瀾不驚,「如果你確定,一旦你的神氣接觸到本公子的神氣,不會引起父皇的注意。」
老者冷聲答道:「據說這牽心其實是兩種草藥,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卻顏色不同,一紅一紫,且並非生長在同一地方。但每一株紅色的牽心草附近,必有一株藍色的牽心草。一旦拔掉其中一株,另外一株也會發出嗚咽之聲。」
他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更加陰沉。
「十二殿下的意思是,一旦老朽用神氣傷你,尊帝陛下就能感應到你的位置?」
不驚雲淡風輕一笑,道:「本公子說了只怕你也不信,所以,還是那句話。閣下盡可一試。」
老者神情憤怒,眼裡陰霾更深,捧著不驚手臂的手更緊了一些,但始終沒有注入半分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