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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接招(卷七)》第7章
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37

第384章 疑竇叢生

  三味真火立即亂竄,一陣熱浪襲來,不驚暗叫不妙,連忙穩住腳步——因為在地下行走 ...

第386章 小七的怪病

  「噗——哈哈!」

  星夜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偷偷瞄了瞄星月滄瀾,又飛快地摀住嘴,移開視線。

  星月滄瀾也被不驚的反應弄得有些錯愕,警告地瞟了星夜一眼,隨即勾起迷人的唇角,磁性的嗓音幾乎讓不驚軟了雙腿,拖長音「喔」了一聲,意味深長:「爹爹隨時可以讓你摸。現在要嗎?」

  這兩人的臉皮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厚,花淵叱吒暗歎一聲。論臉皮厚,自己恐怕怎麼也比不少這兩人。

  至於花軒昂聽著這兩人放肆的調笑,早已燒紅了臉,被花淵叱吒低下頭在腦門親了一口,清咳兩聲道:「二位,收斂一下如何?別把我的寶貝帶壞了。」

  星星月滄瀾瞧了瞧將花軒昂,戲謔道:「花淵,不懂情趣的話,軒兒會覺得你無趣的。」

  「你只要管好你的寶貝就行了。」花淵叱吒沒好氣道。

  不驚此時才如夢初醒般想起當下處境,也有幾分尷尬,連忙正色道:「想要拿下對方,恐怕還需先弄清楚這『島嶼』的關鍵之處。」

  月夜心知徒弟害羞,也有心幫他解圍,接話道:「以不驚看該當如何?」

  不驚道:「我想我們可以分頭行動,若有發現,可以傳音聯繫。」

  月夜頷首,看向星月滄瀾。

  「也好,如此便兩人一組分頭行動,我自然和小傢伙一組。」星月滄瀾笑言,握著不驚的手更緊,深深的看了不驚一眼。

  不驚心下疑惑,正要相詢,花淵叱吒向前方示意道:「不驚說的有道理。滄瀾,你過來看一看。」

  眾人轉身一瞧,面前突然出現三條岔路,崖壁上似乎還寫著什麼字。

  星月滄瀾牽著不驚的手正要過去,卻聽到星夜莫名其妙的又噗噗的笑起來。

  不驚以為他還在笑話他,羞惱地撲過去:「二師父!」

  他的手自然地從星月滄瀾手中掙脫。星月滄瀾心中一緊,快速伸手去牽:「驚兒。」

  變化就發生在一剎那!

  星夜和月夜兩人突然同時向不驚出手,兩人一左一右扣住不驚的手腕,瞬間消失在崖壁之中。

  這......這怎麼會?飛梭和小黑大吃一驚。

  花淵叱吒和花軒昂也神色大變。為何是左神護和右神護大人?

  小小和小森面面相覷。

  星月滄瀾沉著臉,身上飄逸出金色的淡霧,不由分說的追過去。

  [風、雨留下]

  花淵叱吒只來得及叫出一句:「滄瀾,小心。」

  小黑突然也飛快的竄了出去,消失在土壤之中。

  「等等!」飛梭想跟上,卻「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兩眼全是小星星,直往下掉。

  花軒昂連忙將它撿起來,輕聲問:「飛梭,你怎麼樣了?」

  飛梭在他手心蹲了好一會兒才清醒,望著他的雙眼淚汪汪的,委屈極了。若是在外面,他早就追上不驚了。

  「不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那個人可是帝尊呢。」花軒昂摸摸他的頭,擔憂地看向花淵叱吒。此時,他也察覺到幾分不妙。

  之前他們一直猜到對方要對付的人是他,為何此次竟然帶走不驚,星大人和月大人有是怎麼回事?是確實叛變還是被暗算?若是被暗算,對方的實力便不容小覷。

  「尊帝不會讓他們有事的。」花淵叱吒將他摟緊,傳音:[寶貝,不得鬆開爹爹的手。]連星月和夜月也會中招,他不得不小心。

  還從未有人將他弄得如此狼狽,待拿下那人,定叫他不得好死。不過,想必在那之前,滄瀾先不饒他。

  花軒昂點了點頭:「現在怎麼辦?」

  花淵叱吒道:「剛才不驚提到用火燒,一試便知。」

  花軒昂叱吒為自己設下結界,立刻用火系魔法召喚出火元素。眼前的牆壁果然怕痛似的蠕動起來,地面又開始動盪不平。

  小小和小森也上前幫忙,直銷片刻,面前的甬道急劇膨脹,繼而發出轟隆的響聲,面前兩丈之外被炸出一個大洞,幾人迅速飛身而出。

  「出來了!」小小喜道。

  花淵叱吒低頭在花軒昂額頭親了親,抱著他一躍而起。

  豈料,正在眾人開心之際,花軒昂五臟六腑突然產生陣陣撕扯般的疼痛,情不自禁低呼出聲:「啊......」

  「寶貝?怎麼了?」花淵叱吒大驚失色,連忙上下檢查他的身體,「哪裡不舒服?」

  「小七?」飛梭也嚇了一跳,連忙讓開。

  「好痛——爹爹!」花軒昂的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蒼白,眨眼的功夫,一張小臉上竟滲出細細的一層冷汗。

  「小七!」小小和小森飛快的跑過來。

  「怎麼會這樣?」花淵叱吒連忙為花軒昂把脈,卻並無檢查到異樣。他的寶貝的身體,他是最清楚的。很久之前,寶貝已經是百毒不侵的體制,此次為何會突然出現這種類似中毒的症狀?

  「爹爹......我,沒事,嗚......」花軒昂的雙手兀的一鬆,渾身抽搐無力,連每一次的呼吸都變得針刺一般的疼,這一刻,他忽然無比恐懼死亡,他不怕死,只怕死了之後,沒有人比他更愛花淵叱吒。

  父皇,已經寂寞了那麼久了呢,怎麼忍心再讓他歸於寂寞,怎麼忍心......

  父皇......

  花淵叱吒緊緊的抱著他,輕聲道:「寶貝,不怕,爹爹不會讓你有事。」

  「爹爹......我沒事......」花軒昂從未見過男人這般慌張心痛的眼神,強忍住傷痛,伸手觸摸他的臉,眼角卻止不住留下為男人而心疼的淚珠。

  花淵叱吒回頭看到剛才裂開的的洞口正在慢慢縮小,神色聚歷,飛身過去,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他有一種預感,想要徹底解決寶貝的身體問題,一定要再次回到地下。

  「爹爹!」花軒昂眼中透露出不贊同的意味,想要拉扯他的衣衫,卻因為無力,只是指尖碰到他的衣襟。

  「相信爹爹。」花淵叱吒輕聲安慰,將他抱緊,穩穩地站在地面上。

  花軒昂悶哼一聲,驚訝的睜大眼,有些難以相信地看了看周圍。

  「寶貝,爹爹先讓你睡一會會好些——」

  「爹爹,不痛了。」花軒昂連忙打斷他的話,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唇瓣。自從回到花界,他在未見過花淵叱吒如此隱忍的疼惜,心中也是一陣發疼。

  「真的?莫要騙爹爹。」花淵叱吒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他的表情,見他並無一絲假裝,這才放下心來,緊緊地將他禁錮在懷中,聲音冰冷如霜:「寶貝承受的疼痛,爹爹定叫他十倍百倍償還。」

  花軒昂微笑看著他:「爹爹,不氣,寶貝也不是好欺負的。」

  星月滄瀾揉揉他的頭髮,冷聲道:「定是這地下藏著什麼東西——既然它不想讓本皇離開,本皇便如他所願!」此時,他已經肯定這個島嶼和自己轉世之事脫不了干係。

  「小七!」小森、小小和飛梭三隻先後跳下來。

  花軒昂俏臉一黑,氣道:「你們怎麼都下來了?」

  「小七,我們不會和你分開的。」小小正色道。小森在一邊點頭。

  飛梭道:「我也想找不驚。」

  花淵叱吒道:「算了,既然都下來了,就一起走吧。」

  說畢,他示意小森用魔法在前面開路,便牽著花軒昂向前走去。腦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花皇殿下,冒犯了。尊帝殿下留下小神風天和天雨相助,隨時聽候差遣。]

  花淵叱吒暗暗鬆了一口氣,三位影衛不知所蹤,如今身邊確實需要幫手,隨即傳音回復,交代兩人繼續留守在暗處,等待吩咐。

  他側頭看了看貼在身側的少年,見他神色如常,精神不錯,飲下擔心,眼中的寒意越發地冷,,腳步不自覺的加快。

  花軒昂看出父皇心中憂慮,捏了捏他的手心,仰頭一笑:「爹爹,我沒事。」

  花淵叱吒溫柔一笑,翹起嘴角,如同往常一般自信依然:「寶貝不需要擔心,有爹爹在,」

  他展開透視之眼,發現不遠處有一明顯的黑色陰影,讓小森調整方向,向那邊飛奔而去。

  牆壁之中,卻蹦出二女子,笑盈盈的攔住他們的去路。

  「各位留步。」

  花淵叱吒冷聲道:「來得正好。說!你們的主子是何人?」不等對方回答,他儼然出手,其中一人被他一掌擊斃化為塵土,只留下一截柳木,另一人則他插住喉嚨。

  「你,你......」那人顯然未曾料到他出手速度如此之快,雙眼瞪得老大,「咳咳,咳,你,小公子的傷......"

  花淵叱吒臉色一變,手上的勁道立即送了些許。

  小森暗道」情況不妙,大主人受制於人,只怕.....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有道:「花皇殿下......」

  花軒昂暗驚,這人不僅可能知道帝尊的身份,竟然也知道父皇的身份。對方明知道帝尊和父皇二人身份尊貴竟然仍敢冒犯,即使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該如此。「他」究竟是什麼人?

  花淵叱吒心中驚異,卻不動聲色。

  「相救七殿下並非難事,只要把他交給小女子,小女子保證到時候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人。」女子笑吟吟道。

  花淵叱吒冷笑一聲,傲然道:「想要本皇的寶貝,可以,讓他自己來見本皇。」

第387章 十日之約

  女子對於花淵叱吒的拒絕並不覺得意外,柳眉輕揚,好笑道:「花皇陛下一身傲骨果然讓人欣賞,不過,陛下就不擔心七殿下嗎?」

  花淵叱吒哈哈大笑,傲然道:「本皇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傀儡來指手畫腳。真當本皇奈何不了你們嗎?」

  他目光徒冷,右手輕揚,地上那截柳木也落入他手中。

  女子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花淵叱吒心知這女子是傀儡必然無法從她身上問出什麼,所以已經起了殺心,半句廢話也不想多說,右臂一伸一縮發出一擊,那女子尖叫一聲,化為塵土。花淵叱吒手中又多了一截柳木,加上最開始遇到的那少女,一共是三截柳木。

  「爹爹,你打算怎麼做?」

  花淵叱吒傳音道:「悄聲,這裡是對方的地盤,我們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對方眼皮底下。」

  花軒昂暗罵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這一點。

  花淵叱吒又道:「爹爹是要用這三截柳木為我們帶路,寶貝瞧著便知。」

  花軒昂連忙點頭,不再多問。

  花淵叱吒當即用火系魔法鍛燒柳木,柳木立即飄出青煙,向固定的方向而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花淵叱吒在心底冷哼一聲,驟然擊出一掌,眾人面前立即出現一條寬大的甬道。在夜明珠的光芒之下,可以看見甬道的盡頭,一個巨大的煉丹爐三足而立,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花淵叱吒的臉色猛地沉了下……

  再說不驚,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被兩位師父擒住,當下意識到不妙。星月滄瀾在此,若非事出蹊蹺,兩位師父萬不該會有如此冒犯的舉動。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星夜和月夜兩人不語,拉著他在地底不做任何停頓地往前飛,不時拐彎。

  不驚此時才肯定兩位師父被人控制,心中大駭。兩位師父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究竟是何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對他們作怪?兩位師父是在遇到他們之前已經中招還是與他們會合之後?

  「大師父,二師父!」他使勁掙扎,奈何兩位師父的力道不是一般大,反而越掙越緊。

  他索性放棄抵抗,趁機細細打量兩位師父,便見兩人神情呆滯,雙目包含痛苦和掙扎!

  兩位師父也在抵抗他們身上的術法!一時之間,他竟不知所措。

  「大師父,二師父!」

  「不,不驚……殺……我……」月夜艱辛地叫了一聲,似是咬牙切齒,只有不驚看出他的自責和屈辱。無論是作為臣子,作為師父,作為一個神,他都不允許自己做出傷害不驚之舉動。

  不驚一驚,大師父的意思根本就是要他殺了他們。十幾年以來,幾位師父一直把自己當親生兒子看待,他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弒「父」之事?

  想及幕後那人,他不由得氣血湧動,雙眼充溢著憤怒,在昏暗的地底燦若星辰。

  「唔……」星夜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竭力想要鬆開自己的手,手上青筋分明。

  不驚急道:「兩位師父,不要強行抵抗,徒兒無礙,本公子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星夜和月夜不知到底是否聽到他的話,雙手顫抖,飛行的動作未停。

  不多時,星夜和月夜兩人終於停下。

  不驚暗暗凝神,心知馬上就要揭開對方面紗的一角。

  眼前慢慢地亮了起來。

  一個綠衣男子悠然坐在三人對面,雙目直勾勾地盯著不驚,大刺刺地上下打量,隨即透出一絲不屑。

  不驚還從未被人如此看過,覺得自己就像被人剝光了衣服,心中憤怒油然而生,與此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敵意。這敵意並非來自目前的危險處境,而是其他。

  他冷冷地回視對方,冷聲道:「怎麼?自己的臉見不得人,所以就盯著別人嗎?」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笑一聲,道:「好一副伶牙俐齒!」他的聲音低低沉沉,渾厚深蘊,語速不緊不慢,其性情之沉穩由此可見一斑。

  「好說,」不驚絲毫不懼,淡淡一笑道,「如此看來,我兩位師父身上的術也是你做的了?」

  「是又如何?」男子低低一笑,「你今年十六歲?」

  「比你年輕便是。」不驚譏諷一笑。

  男子似是習慣了他的個性」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十六歲,還是一個孩子罷了……」

  不驚聽出他的言語之中多了一抹輕蔑,隱隱似乎還有一股不甘。這倒奇了,本公子是個孩子,又是哪裡惹到他了?他心中古怪的感覺更甚。

  男子站了起來,緩緩走近,自言自語道:「是這張臉嗎?也未曾覺得有何出奇……」

  不驚的臉色徒然一沉。為何他竟有一種感覺,這男子其實是在……

  「又或者說,只是因為你太弱……」男子譏笑著,傲慢地道,「確實如此,我早該想到,弱者總是能讓人同情,尤其是……」

  不驚不語,但看著他的視線中多了一份怡然和嘲笑。

  男子的眼神狼狽地躲閃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便恢復最初的平靜:「闖妖界,走龍界……十二殿下的生活過得很充實……」

  「羨慕嗎?」不驚輕聲一笑,清澈的眼眸驟然變得更加閃亮,更加犀利,幾乎讓人無法直視,「或者說,嫉妒嗎?」

  「你……」男子冷哼一聲,「看出什麼了?」

  不驚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強勢地宣佈:「他,是我的人。」

  男子一驚,腳步頓住。雖然一開始他對不驚便惡語相向,但一直沒有起殺心,此時眼裡迸出一絲寒光,殺氣一騰而起。

  「小傢伙,父皇喜歡你這句話。」

  帶著笑意的悅耳嗓音在不驚身後緩緩響起,不驚的雙眼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澀,沒有接話。

  星月滄瀾憑空出現,身影慢慢地變得清晰,不疾不徐地走向不驚,衣袂飄飄。他右手輕揚,星夜和月夜兩人已經被彈開摔側在地上陷入昏迷。不驚穩穩地落入星月滄瀾懷中,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綠衣男子大驚失色,渾身的氣息徒然冷凝,沒有料到這人竟然這麼快追來。畢竟,自己的準備尚未充分……

  「可有受傷?」星月滄瀾貼在不驚耳邊問。

  有,心,有一些受傷……

  不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星月滄瀾此時才抬頭看向綠衣男子,漆黑的眸子明明淡然無波,卻無端生出陰森森的寒意。他並未開口,但身上散發的強烈威壓明顯是在壓迫男子將事情交代清楚。他每向男子走近一步,男子便後退一步。

  「我……」

  星月滄瀾緩緩開口了:「這世上沒有一人能惹小傢伙不開心,包括本皇在內……閣下的膽子,倒是不小。」

  「我並未打算傷害他……」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挺著肩,拚命抑制自己想下跪的唰望。

  星月滄瀾輕笑:「本皇只是告訴你,殺你的原因,並非在問你的解釋。」

  男子突然轉身即逃。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胸前迸出一道金光擊中他背心。男子立即一動也不動,渾身上下如同顫抖不停。

  星月滄瀾突然嗯了一聲:「竟然是替身?」

  不驚眉頭一皺,見星月滄瀾又擊出一掌,那人的身體立即化為塵土。

  「尊帝陛下,十日之後,在下在碧玉山恭候大——呃……」

  話未說完,那個聲音突然悶哼一聲,原來是星月滄瀾循聲追擊,仍然擊中了他。

  聽聲音不驚便知,那人還是逃掉了。

  他立即走到星夜和月夜身邊,蹲下查看兩人情形。

  「父皇,你先看看兩位師父。」

  星月滄瀾察覺到他的不快,沒有多說什麼,兩道金光在星夜和月夜兩人胸口各自點了一下,星夜和月夜兩人呆滯的神情立即變得平靜,但仍然未曾醒來,正在沉睡之中。

  「他們已經無事,」星月滄瀾將他扯起來,抬起小巧的下巴,「生氣?」

  不驚鼓著腮。若承認,面子過不去:若不承認,太過違心,自己也不願對星月滄瀾隱瞞自己的心情,遂直接質問道:「他是誰?」

  「爹爹不知。」星月滄瀾坦言,湊過來親他的小嘴。

  不驚避開他的吻:「不知?你剛才早就來了吧?聽他的口氣,他根本就——」

  「爹爹確實不知,」星月滄瀾變出一把軟椅坐下,將他放在自己腿上跨坐,輕聲一笑,語氣和眼神一樣溫柔,「爹爹眼中只看得見你,哪裡記得那許多無關的人?嗯?」

  他剛才確實早就來了,一直在暗中聽著小傢伙和男子的對話,揣測綠衣男子身份,卻一無所獲,此時對不驚說的話也是實話,並非只是為了逗他開心的情話。

  不驚撇著嘴,沉默了片刻。他自然知曉此事不關星月滄瀾的事,但只要一想到有人竟然對自己的人有那般齷齪的心思,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他非常清楚,很多不知情的人認為星月滄瀾對於他的愛只是對孩子的寵溺,但他知道絕對不是這樣,正如他同樣知道,他和星月滄瀾是地位平等的愛人,所以他絕對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第388章 小黑失蹤

  不驚確實很生氣,但他的理智告訴他,星月淪瀾是無辜的。兩人相許將近兩年,時間也許不算長,但已經足夠他們相知,早已如同老夫老妻,誤,老情人那般知己知彼,不是任何人都能挑撥得了的。

  撫在髮絲上的手輕輕柔柔,讓他的心情舒緩不少,放鬆地趴在星月淪瀾胸前,拉扯他的頭髮:「剛才為何不殺他?莫非此事還有內幕?」

  星月滄瀾一手撫弄著他的髮絲,另一手愛不釋手地徘徊在他的後腰處,頷首道:「這事恐怕還不止牽連到小傢伙、花皇和軒兒這麼簡單。」

  不驚皺了皺眉。那人明知父皇身份還如此囂張,手中說不定有什麼危險的底牌。他到底會是誰?正想得出神,頭頂被敲了一記。

  「痛!」他瞪著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這些事爹爹操心即可——爹爹還沒有和你算賬,那時為何鬆開爹爹的手。」

  星夜和月夜將自己強行帶走之後,不驚略一想便想通了——之前星月淪瀾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想必就是在暗示自己提高警惕。

  他不由得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理直氣壯地推卸責任:「還不是怪你?你早就看出大師父和二師父……誰叫你不告訴我的?」

  「告訴你?以你的脾氣直接告訴你,你會相信嗎?」星月淪瀾偏頭不去看他,有些沒好氣地道,「你以為爹爹不知道,你幾位師父在你眼中只怕比爹爹輕不了多少。」

  酸溜溜的語氣讓不驚一愣,看他臉上的委屈不像有假,心中一慌,暗自檢討自己莫非平時真的忽略父皇太多,脫口而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你是不一樣的!」

  小東西上當了。星月淪瀾的唇角愉悅地勾起:「呵,爹爹自然知道,故意逗你的……」他忍不住扣住不驚的後腦勺便去吻他,輾轉吸吮,嬉戲舞蹈。

  不驚也極愛星月滄瀾吻他的感覺,報復地輕咬一口,勾住他的脖子,專心致志地迎合。

  星夜和月夜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苦笑著相視一眼,不知是該立即起身跪下請罪,還是裝睡等這父子兩人親熱完了再說。

  「爹爹……唔……」不驚使勁推開他,「等等,你答應我一件事……」

  星月淪瀾不滿地盯著他誘以的紅唇,有些心不在焉:「什麼事?你說。」

  「等抓到那個人,交給我處理。」

  「小傢伙保證能讓他生不如死?」星月淪瀾有些不放心。

  不驚哼哼地冷笑一聲:「不,但本公子能讓他生了想死,死了想生!」

  「好!」星月淪瀾痛快地應下。

  徒兒好厲害!星夜和月夜兩人同時打顫——他們二人也算是傷了陛下的寶貝疙瘩,下場恐怕也很慘。

  「兩位大人還想在地上躺多久?」星月滄瀾淡淡地問。

  星夜和月夜連忙從地上爬起,跪在他面前,垂首道:「微臣犯下大錯,請陛下嚴懲!」

  悖!「星月滄瀾不怒反笑,」兩位大人這麼容易就著了道,本皇側還真有幾分好奇!」

  星夜苦笑道:「啟稟陛下,是因為樹上的毒。」

  「喔?」星月滄瀾意外地挑眉。

  不驚奇道:「爹爹不是給了兩位師父解藥嗎?」他斜眼瞄向星月滄瀾:老爹,莫非是你的藥沒用?

  星月淪瀾回瞪回去:你敢懷疑爹爹,是不是小屁股癢了?

  月夜的聲音有些壓抑:「微臣慚愧,是微臣二人技不如人。陛下將藥丸交與微臣二人之後,微臣二人一不小心中了幻術,所以並未吃下藥丸。請陛下恕罪!」

  「請陛下降罪。」星夜也俯首道。

  星月滄瀾冷聲道:「阿星,阿月,你們應該知道本皇的底線。」

  「微臣知道。」星夜和月夜兩人同時答道,聲音平靜,毫無怨言。

  不驚聽懂星月滄瀾的意思,不贊同拉了拉他的袖子:「爹爹,大師父和二師父不是有心的。更何況,那人確實有些本事。」

  「你急什麼?」星月淪瀾擰了擰他的耳朵,隨後將他的臉按到自己胸口,不許他再說話,「你們對於小傢伙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本皇就看在小傢伙的份上,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不驚暗暗一笑,調皮地伸手在他腋窩撓了撓,手背被星月滄瀾拍了一巴掌。

  星夜和月夜同時鬆了一口氣,已然猜到星月滄瀾打算讓他們做什麼,異口同聲,聲音難掩激動和期待:「多謝陛下。」

  「去給本皇將那幕後之人拿下,記住,你們只有九天時間。」

  「是,多謝陛下!」

  「起來吧。」星月淪瀾淡然一瞥。

  星夜和月夜兩人看了不驚一眼,與他交換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之後,匆匆離開。

  「爹爹,我們去看看軒昂和花淵叔叔那邊怎麼樣了。」

  星月淪瀾輕哼一聲,任由他拉著自己走。

  「你很喜歡軒兒那小鬼?」

  「是啊。」不驚坦然道。

  星月淪瀾皺了皺眉,隨即道:「你花淵叔叔醋勁很大,以後,少和軒兒在一起。」

  「花淵叔叔不會介意的,以前去找軒昂時,他很歡迎我,巴不得我多留幾天呢。」

  「哼,是嗎?那只是待客之道而已,客人上門,他當然要表現出歡迎之色,以後還是少去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為妙。」

  「但花淵叔叔和軒兒兩人每一次都說歡迎我下次再去的。」

  「你這小東西——」星月滄瀾此時才注意到小傢伙一直忍著笑,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小東西耍了。

  不驚笑吟吟道:「爹爹,你還真是彆扭啊,吃醋就直說嘛。爹爹為本公子吃醋,本公子很開心呢。」

  星月滄瀾乾咳一聲:「你真的很喜歡軒兒?」

  不驚白了他一眼:「笨蛋爹爹,杞人憂天,我只當他是弟弟而已。」

  即使是弟弟,爹爹也不喜歡你們經常親近。星月滄瀾暗暗嘀咕著,低頭偷一個吻,心中這才覺得舒坦了。

  「往那邊。」

  不一會兒,兩人便出現在花淵叱吒和花軒昂面前,一眼就看見那煉丹爐。花淵叱吒若有所思地站在丹爐旁邊。

  飛梭見到不驚立即飛撲過去想要表達一下思念之情,卻被星月滄瀾拎起脖子丟在一邊。

  「這是?」不驚好奇地走過去。

  花軒昂道 「爹爹說這是煉丹爐。」

  星月滄瀾察覺到花淵叱吒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詫異,莫非軒兒的情況很嚴重?

  「滄瀾,你們來了。」

  「花淵。如何?」

  花淵叱吒示意他仔細地看煉丹爐的內壁:「剛才我已經檢查過這煉丹爐,這煉丹爐至少有十八年沒有用過了。」

  十八年。星月滄瀾立即聽出他的話中的重點,隨即看向花軒昂,皺眉道:「軒兒……」

  「滄瀾,莫非你看出了什麼?」花淵叱吒心下一喜,立即問道。

  星月滄瀾反而問道:「你們剛才遇到什麼了?」

  花淵叱吒將花軒昂突然犯病的事簡潔地講了一遍。

  不驚聽後,對綠衣男子的情怒又多了幾分,瞧了瞧花軒昂的臉色,道:「軒昂,現在感覺如何?」

  花軒昂笑道:「放心吧,下來之後就沒事了。」

  不驚看向星月滄瀾道:「爹爹,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星月滄瀾沉吟片刻:「花淵,你且裝一些土,先離開這裡再說。」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再次動盪。

  花淵叱吒不再耽擱時間,立即削掉一大塊土壤用布巾包上裝入花軒昂的連心戒。四人隨即一起離開。剛飛至上空,整個島嶼驟然沉入海水之中,化為泥水,最終完全融合在海水之中。

  「寶貝,可有不舒服?」花淵叱吒立即問道。

  花軒昂驚喜地搖頭,身上果然未有任何不適:「謝謝星月叔叔。」

  星月滄瀾戲謔道:「花淵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花淵叱吒心中喜悅,笑道:「豈敢,豈敢,在下只是關心則亂,滄瀾莫要介意。」

  星月滄瀾取笑道:「安心即可,稍後我會讓人送來靈藥,保管你的寶貝無事。」

  花淵叱吒此時才真正放心。

  忽然,從海水裡飛出三個黑影,正是花淵叱吒的三個影衛。之前他們被困在地下,海島溶解之後,他們才得以脫身。

  「為何不見小黑?」不驚突然道。

  眾人一驚,四下環顧,這才發現小黑竟然不見了。

  花軒昂奇道:「之前叔叔去追你時,它跟在叔叔後面。」

  「它該不會還在裡面吧?」飛梭驚叫道。它雖然和小黑不和,但仍然把它當成夥伴。

  不驚正要同神術搜索海水,星月滄瀾一把將他撈回懷裡:「爹爹不是說過,小黑是神獸,沒有那麼容易出事的。該出現時,它自然會出現。我們先回落花城。」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幾人仍舊搭船而歸。回到客棧,星月滄瀾才簡單地提及他和不驚之所遇以及綠衣男子的十日之約。

  花淵叱吒得知事情竟然與不驚和星月滄瀾也有關係,難掩驚訝:「竟然被我猜中了,只是,對方針對軒兒尚有緣由,為何會對付不驚?」

  不驚想起那綠衣男子,不由得一陣反感,冷冷地道:「以我看,他大概是吃錯藥了,腦子有問題!」

  炸毛了。星月滄瀾忍住笑,將他從旁邊的椅子摟進自己懷中,討好地附和道:「爹爹也這麼認為。」

  不驚不由得失笑,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這人總是在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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