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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接招(卷七)》第8章
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39

第386章 小七的怪病

  「噗——哈哈!」

第389章 你需要我

  花軒昂的病對於尊帝來說,不算難解決。幸好這一次星月滄瀾與花淵叱吒、花軒昂同行,很快就派人從神宮拿來神藥。

  花淵叱吒總算鬆了一口氣。

  花軒昂也放下心來。雖然這病在自己身上,父皇比自己好受不了多少,怪病解決之後,父皇也不需為之煩惱。

  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還需讓你的寶貝見點血。」星月滄瀾道。

  花淵叱吒並未多問,直接將花軒昂的手拉過來,溫柔地睇他一眼,讓他忍忍,便刺破他的手指,讓血滴在碗中。

  血液大概能裝滿一隻小酒杯時,星月滄瀾才示意足夠,將血液凝成一顆血色的圓珠裝入一隻小巧的瓷瓶中。

  隨即星月滄瀾才讓花軒昂服下神藥,交代花淵叱吒讓神氣在他全身上下周轉三周,吐出一團紫色的淤血即可。

  花淵叱吒依言照做,花軒昂覺得一身輕鬆,呼吸似乎也比以往清澈許多。

  花淵叱吒餵給他一些補血的藥丸之後,方問起星月滄瀾要花軒昂的血液是有何用。

  星月滄瀾邪魅一笑,道:「那人惹到小傢伙不高興,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花淵,接下來你只管陪著軒兒即可。此事交給我和小傢伙。」

  花淵叱吒一向知曉星月滄瀾行事風格,此次那人更是惹到不驚,星月滄瀾決計不會讓那人好過。

  他們兩人是誰來對付綠衣人已經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綠衣人一定會落在他們手裡。而他們兩人都不會放過他。

  「也好,接下來就拜託你了。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對軒兒做什麼。」花淵叱吒面色冷然地道。

  星月滄瀾提醒道:「軒兒的毒雖然解了,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安全的。」

  「我明白。」花淵叱吒心中有數。那人費盡心思擾了軒兒的輪迴,如今被他們壞了他的好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驚有些煩躁,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才開口道:「那碧玉山在何處?」

  星月滄瀾道:「我已讓人去查,很快就會知曉。」

  「嗯,我先回房休息。」說完,不驚便起身離開,有些無精打采。

  花淵叱吒看著他的背影,關切地轉向星月滄瀾,頗有深意地道:「不驚似乎有心事。」

  「又鬧彆扭了。」星月滄瀾縱容一笑,也起身走向門外,步伐沉穩而悠閒。

  花淵叱吒見他依舊胸有成竹,想是沒有大事,便也不再為他們操心,打算也拉著自己的寶貝好好休息一番。

  星月滄瀾離開之後,走到他與不驚房間,並未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外憑欄眺望,雙眸溢出點、點溫柔。

  客棧不遠處就是汪洋大海,海風不大,一波一波的浪花有節奏地拍打著海岸,輕輕柔柔,就像是小傢伙每一次撇嬌時的投懷送抱。

  他知道小東西在不安。他們之間,最開始的起步本就是不平等的。他對於小傢伙來說,太過強大。做一個強者的情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小傢伙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自強自傲之人,但與他在一起,便有意無意都成了較弱的一方。小傢伙心中有不平衡之感,實乃正常。因為自己太過強大,在面對許多難題之時,小傢伙恐怕很難不產生不被愛人需要的感覺。換了自己處於小傢伙的立場,只怕他也會有這般的想法。

  但這小東西是否明白

  父皇的心,原本也很強大,強大到隨時隨地毀天滅地,也不會有半分在意:但遇到你之後,父皇的心因你而柔軟;柔軟的心,也是脆弱的心,而只有你才能讓它再次變得強大。

  小傢伙,你的心也因父皇而變得柔軟,不是嗎?我們之間的力量不等注定你會永遠弱於父皇,但我們的心一樣脆弱。在你面前的父皇,不是那個強大的尊帝,只是你的父皇,你的愛人而已。

  父皇知曉,你會想通這一點的。不是嗎?

  不驚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睜著一雙潦黑的眸盯著紗帳的頂部,似乎是在發愣。但他知道,父皇就在外面。他也大致明白,他為何不馬上進來——父皇又一次看穿了自己,他知道自己在不安。

  他愛上的是一位強者,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強者。這一點,他早就有此覺悟。不管是最初闖妖界,還是後來鬧龍界,仗劍江湖……其實,星月滄瀾一直在他身後護著他。他們知己知彼,相濡以沫。

  所以,他並不在意自己的愛人比自己強,強與弱一點兒也不重要。

  但是,當他遇到情敵的時候,他卻立即意識到力量的重要。沒有人能搶走星月滄瀾——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星月滄瀾的眼光

  星月滄瀾看得上自己,說明他眼光不錯。

  這一點,一直讓他頗為覺得自傲。

  他無法忍受的,是別人對星月滄瀾的齷齪心思。若他足夠強大,他會不由分說地撥劍,將其大卸八塊,再大卸八塊。那麼,世上便不會有那般煩人的蒼蠅。他隨時都可以安心地躺在那個舒適而溫暖的懷抱中。

  那人,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有什麼資格讓本公子為他煩惱?

  石玉珮在這時變得暖和起來,像是在附和他的想法。

  他突然很想像以前見過的粗俗的小痞子一樣狼狼地往地上呸一口。視線掠過房門時,他覺得房間裡靜得有些過分。涼風從敞開的窗口吹進來,撩動著青紗帳,胸口也有些涼涼的。這個時候那雙手臂應該緊緊地摟抱著他。

  他不滿地輕哼一聲,從地上撿起一隻鞋砸在房門上。

  「混蛋爹爹,莫不是站在那兒看海邊的漁家女?快快進來為本公子暖床。」

  星月滄瀾在門外聽得好笑,胸口的石母環暖暖的。他轉身推門而入,便看見那小東西像個孩子似的嘟著嘴,趴在床上鼓著腮幫,兩眼睜得大大的,故意不看他。

  「我的小王子,現在可是夏天。」他臉上掛著戲謔而開懷的笑,走過去坐在床沿,先將小傢伙拎起,自己躺在床上,然後將小傢伙放在自己的身上,兩隻手臂捆著小傢伙的腰身。

  不驚輕哼一聲,掙開他的手,騎坐在他腰間,環手抱胸俯視他。

  「星月滄瀾。」

  在習慣叫他「父皇」和「爹爹」之後,他已經極少這麼叫他。

  「嗯?」星月滄瀾含笑注視著他,笑容有幾分慵懶,似乎漫不經心,凝視他的雙目卻可以看出他的認真,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不驚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半晌,眼中的笑意漸漸加深,清醇的嗓音極為篤定,語調上揚,帶著才發現什麼似的的驚喜和得意:「你,需要我。」

  星月滄瀾唇邊的笑容蕩漾開來,眼神似是在罵他是笨蛋,語氣不以為然,帶著幾分責備:「盡說廢話。」那語調,卻是釋然和窩心的。

  不驚哈哈一笑,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趴側在他胸口,賊笑著在他的薄唇上輕薄地親吻幾下,雙手有條不紊地解著他的腰帶。

  「既然這樣,你就從了本公子吧。」

  被壓在身下的男人輕聲一笑,眼眸流轉間已迷得少年一愣,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反而比男人更先變得光溜餾的……

  一番雲雨,待醒來時,已是烈日西斜。

  不驚睜開眼,習慣性地偏頭看向身側,正對上男人的笑眼,不知已看他多久。男人斜靠在床頭,露薄毯自然地搭在腰際,出小麥色的胸膛,左手搖著一柄折扇,右臂則被他枕在頭下。

  「醒了?」男人放下折扇,俯身湊近他。

  他仍有些惺忪,對男人露齒一笑,霸道地道:「午安吻。」

  男人勾唇,右臂巧勁一帶,他已落在男人身上,紅唇剛好送到男人唇邊。兩人幾乎同時閉眼張口,然後,唇舌相交。

  兩人打理完畢之後,星月滄瀾才喚出天風和天雨詢問相關事宜。天風已經查出碧玉山就在沙濤國南邊,而小黑卻仍然未歸。

  「爹爹,小黑真的不會有事?」不驚對小黑的能力不甚瞭解,難免擔憂。

  星月滄瀾道:「安心,它既然離開,一定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這一點不驚完全相信,不然的話,小黑在妖界流浪時也不會被麒麟王馴了幾十年才稍有軟化。

  他便也放下擔憂,此時想起之前從花軒昂身上取血之事。

  星月滄瀾只道是抓住綠衣人的必須之物,神秘兮兮地不願告訴他,他只好放棄追問。

  「神譜上可有線索?」星月滄瀾又問天雨。

  不驚也豎起耳朵。他知道,神譜其實和家譜類似,但它上面所寫卻不是家族的成員結構,而是整個神族的成員,不論地位高低均在上面,詳細記載生平,包括職位,年齡,家庭,修煉經歷,如此等等,裡面記載的各種信息絲毫不比現世的檔案差。星月滄瀾正是要天雨從這一點入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並沒有。」天雨的神色也有一些疑感。神譜之上記載的神不僅有供職之神,也有自由之神,即散仙和遊客等等。但他花了一天的功夫調查,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能和那綠衣人對上號的。

  不驚有些懷疑:「怎麼可能?莫非那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不,」星月滄瀾眼中的趣味越來越濃,「這反而說明那人極有可能是身負重職之人。」明著是一套,背地裡卻又是另一套。

第390章 蠢蠢欲動

  星月滄瀾眼裡的寒意和笑意一樣濃。有趣,有趣,總算是有一件比較好玩的事了。

  「再查一遍,把重點放在上神身上。」

  「是。」天雨再次離開。

  不驚哼哼一聲。他知道那人引起了星月滄瀾的興趣,心中對那綠衣人越發沒有好感,陰險地笑著,默默盤算等拿下綠衣人之後可以用來折磨他的三百六十五種酷刑。

  星月淪瀾將裝著花軒昂血液的瓷瓶交給天風:「你去把這個東西交給星夜和月夜,只要告訴他們是從七殿下身上取下,他們即知如何使用。」

  「是。」

  此時的碧玉山,並不平靜。

  一身綠衣的河羅負手站在山頂,迎風而立,銀色的面罩在陽光下泛著冷漠的銀光。他的目光遙望著大海的方向。那裡,也是落花城所在。

  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均長相嬌俏。他們是他的心腹,葛蒲和羅蘭。

  「大人,小的不明白,您為何將這個地方告訴尊帝陛下?如今我們尚未準備就緒,若是他們即刻前來,該如何是好?」葛蒲不解地問,語氣極為疑感,卻不失恭敬。作為河羅的心腹,他們永遠知曉可以在什麼時候開口,又怎麼才不惹得他生氣。

  河羅定是笑了,因為他犀利的眼眸變得柔和許多,語速很慢,卻自信滿滿:「因為,我瞭解他。他自負,高傲,狂妄,既然我已經告知地點,他反而不屑如此。他,就是這樣一個特別的男人。

  羅蘭嬌笑道:「大人一片癡心,一定可以得到陛下的心。」

  河羅輕笑,緩緩道:「癡心……當然。他是世間唯一一個同時沾染了日月星輝的人,如日般耀眼,如月般別透,熱烈,清涼……但是……」

  他陷入沉思。

  他似乎從未正眼瞧過自己。

  從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自己就被他迷住了。但是,那個男人是那麼地強大,那麼地尊貴,他只敢在心底妄想。最初,他也以為自己是一時的迷戀,他也知曉,他們之間絕無可能。但是,他卻一直忘不了他。無論他如何地努力,他也無法揮去那人在他心底留下的影子。

  最終,他因他成魔。他需要寬恕,需要解救。能解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所以,他開始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他太失敗了。

  還不等他從沮喪中走出來,那個少年就出現了,明明是他的兒子,卻毫不避諱地與他耳鬢廝磨,讓他恨不能立即殺了他。

  但他只有隱忍,直到他終於有能力與他抗衙。

  想到這裡,河羅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在這碧玉山,他,一定會接受自己。那般高傲的人,若是被自己碰觸,會是怎樣的神情呢?

  碧玉山將會見證這一切。

  星月滄瀾,只要得到花皇的兒子,我就會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只需除掉星月不驚,你,就會是我的。

  十六年的等待,就要結束了!

  「哈哈哈哈哈……」河羅忍不住放聲大笑。

  葛蒲和羅蘭相視一眼,默默無語,眼中卻是堅定的支持和狂熱的信任。

  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塊黑色石頭似乎動了一下。

  落花城的街道上,花淵叱吒的心口驀地一疼,下意識地伸手摀住。

  「爹爹?」花軒昂立即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你不舒服?」

  花淵叱吒笑了笑,道:「並無,爹爹是在想,這香味不知是從何處飄來的。」

  花軒昂見他神色並無異樣,放下心來,在空中嗅了嗅,笑道:「果然很想,似乎在那邊。」

  花淵叱吒看著他皺鼻子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伸手捏了捏:「那就過去看看吧。」

  花軒昂跟著他往前走,想了想,還是問出口:「爹爹,那個人的事,我們不管了嗎?」

  花淵叱吒想到星月淪瀾,語氣有些感慨:「你不瞭解你星月叔叔,他對於不驚的執著,絲毫不遜於爹爹對你……」

  花軒昂的臉一紅。

  「他的觀念便是,他可以隨意地欺負不驚,但別人惹到不驚卻是萬萬不可……」這一點,花淵叱吒也覺得有些好笑。

  「若是此事沒有牽連到不驚,他斷然不會插手,這也是爹爹與他之間的默契;但那人竟然幾次對不驚出手,你星月叔叔定然不會放過他。如此也好,爹爹倒也輕鬆,可以好好地陪你。」

  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如今星月滄瀾與那人對上,他亦可全心全意保護他的寶貝。這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花軒昂疑惑道:「那人為何對付不驚?不驚並不像我這樣轉世兩次。」

  花淵叱吒含糊地道:「爹爹暫時也想不到,等抓到那人即可知曉。」他心中卻隱隱能猜到幾分。那綠衣人的手下幾次避開星月滄瀾,那次與綠衣人交手,綠衣人甚至見到星月滄瀾就逃掉,十分詭異;再加上不驚發脾氣時說的那句話——「他大橛是吃錯藥了,腦子有問題」,那模樣很像吃醋,他幾乎可以肯定那綠衣人和星月滄瀾之間一定有些什麼。但這話若說給寶貝聽,反而讓他為不驚擔心,索性不告訴他。

  花軒昂覺得父皇似乎隱瞞了什麼,但想必是無關緊要之事,不再追問,拉著他走進一家酒樓。丙才聞到的香氣,就是從這裡飄出來的。

  花淵叱吒不動聲色地掃視周圍,沒有發現異常才放下心來。雖有三位影衛隱在暗處,他也沒有放下警惕之心。如今身處異世,萬事不得不小心為上。

  花軒昂清楚地知曉他心底的擔憂,除了在心裡心疼,也做不了什麼。因為這一次的對手太過強大,根本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他若是真的做些什麼,反而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盡自己的能力疼惜這個男人。

  他叫來店小二,點了幾道特色菜餚。

  「爹爹,那人不是有十日之約嗎?在這之前,應該不會有事。」

  花淵叱吒微笑頷首,為他布菜,心中卻道:那人既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寶貝,又豈是能相信之人?父皇定不會讓那人有任何機會傷害到你。

  吃過晚膳,兩人回到客棧,經過星月淪瀾和不驚兩人的房間時,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遂進去打個招呼。

  兩人還以為這父子二人窩在房間裡吵吵嚷嚷是在商量對付綠衣人的辦法,誰知兩人面前的桌子上鋪著的一張白紙上卻寫著「滿清十大酷刑」六個大字。下面有一些小字,明顯可以看出是兩個人的字跡。

  花淵叱吒不由得失笑:「滄瀾側是越活越年輕了,呵呵。」

  這一句話便取笑了兩個人。

  不驚不由得微窘。雖說自己的真實年紀也有四十多,但比起也活了兩世的花淵叱吒卻是小多了,在「長輩」面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剜了星月淪瀾一眼。因為,剛才是這個可惡的傢伙一邊笑瞇瞇地說「進來」一邊按著白紙不讓他拿走。

  「四十有七而已,本來就很年輕」,星月滄瀾臉上毫無愧色,轉向寶貝兒子尋求支持,「你說對不對,小傢伙?」

  「不、對。」不驚涼涼地吐出兩個字,從他懷裡掙開。

  星月淪瀾不滿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被不驚一巴掌拍開。

  花軒昂忍不住一笑,一邊拿起茶壺為幾人倒茶之後,與不驚坐到另一邊說話。

  那邊廂,兩位父親談笑宴宴;這邊廂,不驚和花軒昂也在嘀嘀咕咕,話題自然離不開那綠衣人。

  「軒昂,這幾一和花淵叔叔出門時,也要小心點。」不驚實際年紀本來就大,面對花軒昂時,不自覺地便將他當做需要疼愛的弟弟關切。

  花軒昂也是敏感之人,從星月淪瀾決定親自對付綠衣人這一點猜出那人定是惹到不驚才使得星月滄瀾不快,忍不住輕聲問道:「不驚,那人到底為何對付你?」

  不驚瞄了瞄星月滄瀾,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提起自己的「情敵」也不是什麼好經歷,一邊在心中組織語言,一邊隨口問道:「你覺得呢?」

  花軒昂隨意地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兩人為敵,原因不過兩個,或者你身上有值得他利用的地方,或者你妨礙到了他的利益。」

  不驚暗讚他聰慧。

  花軒昂繼續道:「我有兩次轉世,身世算是很特別;你曾經是預言之子,也可以說身世不尋常……」

  不驚心裡咯登一下。

  預言之子的身份……

  他幾乎要忘了自己曾經是預言之子了。為何此時被花軒昂提及,心裡會有異樣的感覺?

  「不驚,怎麼了?」花軒昂察覺到他的走神。

  不驚搖了搖頭:「我沒事……」他心裡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若花軒昂的轉世是被綠衣人做了手腳,自己之所以成為預言之子有沒有可能也是綠衣人搞的鬼?表面看來這種可能性似乎很小,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丙出生時月夜對他說過,他的出生是天意自定。

  但若是如此,他心裡為何會不平靜?他的預感一向很強,這件事也許真的和綠衣人有關。

  「小傢伙?」星月淪瀾雖是在和花淵叱吒說話,卻不時看看他,也注意到他發呆的模樣。

  「爹爹,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不驚示意花軒昂和他一起坐過去。四人圍著圓桌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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