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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嫁有兩個丁丁的男人》第63章
☆、63 第三十九章

  程諾大喜,深吸一口氣快速流轉木系能量,把自己的氣息隱藏在山林間,玩命地往前跑。當初白睿訓練他們的時候,七個人中他是第五個被找出來的,隱藏這方面一直做的不錯。

  直到全身的力氣都消耗殆盡了他才扶著一棵樹停下來,喘息著往後看了看。後面一片蒼翠,並沒什麼異常。

  只是當他稍稍鬆口氣的時候,一陣疾風突然從高處猛然落下,他驚愕地抬頭,肩膀已被兩隻利爪抓中了。那兩隻爪子鋒銳有力,如鋼刃的尖端深深陷入肉中,他疼的輕哼了一聲,整個人身不由己地被帶到了半空中。

  白慕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衣端坐在魔獸背上,冷冷道:“我說過,別玩什麼花樣,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他一揮手,魔獸繼續快速行進。

  鮮血把衣服都染透了,還有撲面而來的疾風,程諾痛的頭暈眼花,勉力咬牙支撐。如果這個魔獸跟著他,不可能那麼大的動靜聽不到……而且白睿那麼敏銳,之前都沒感知到這兩人跟蹤在附近,所以這個白慕一定有隱藏能力。

  他停止了掙扎,因為越掙扎那只魔獸就抓的越緊。他只能不停地用木系能量自行療傷,後來在疼痛中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只魔獸的背上。他勉強止了血包紮了,一聲不吭地從儲物袋中取了些乾糧吃了。不管這個白慕想玩什麼花樣,他都得趕快養好傷。

  此後一連十幾天都是如此,白慕除了一天例行的沐浴外,中間很少停歇。趕路時通常都是白慕端端正正坐在前面,程諾則臉朝後坐著。他不想看見白慕,免得看見他又不禁想起白睿,這兩兄弟實在是有幾分相似。

  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如果到時候白慕用自己脅迫白睿做他不情願的事情,他寧可是死了,欠白睿的已經太多了。可是,無論如何他又割捨不下流光……這般胡思亂想著,程諾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他心煩意亂,但除了養傷之外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只能眼神空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天空。有時候想到惱怒處,乾脆就不動聲色地拔那只魔獸背上的羽毛洩憤,時間一長,那只魔獸背上已經禿了一片。

  越向北就越冷,按照這魔獸的速度,程諾覺得他們離燎祭城至少也有萬里之遙了。燎祭城沒有冬天,程諾隨身也沒帶冬衣,他只得把儲物袋的幾件單衣層層疊疊地都穿在身上,一直在體內流轉能量元素抵抗,卻還是冷的只打哆嗦。

  這天,魔獸猛地沖進一片迷霧中,一股徹骨的寒風和無數細針般的冰棱也撲面而來,打得臉上生疼。程諾下意識就閉上眼睛俯□,用力抓住魔獸的羽毛,免得被這強風給刮下去落個屍骨無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風聲驟然停了下來,四周也是一片寧靜。程諾愕然地睜開眼,眼前已出現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冰雪世界。

  無數連綿起伏的雪山快速從身下掠過,空氣也是清冽寒冷,程諾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這裡就是白睿長大的地方?當年白睿制住白芷的時候好像說什麼讓他回雪城……

  他忍不住轉過頭伸著脖子朝前面眺望,隱約看見前面高山上一片仿佛冰雪雕就的宮殿,樣式有點類似與西歐的古堡。

  看山跑死馬,看著近,其實魔獸又飛了一天才到了那裡。程諾縮成一團不住搓著手,幾乎都凍成一個雕像了。他敢肯定,這裡的溫度至少也有零下十幾度!

  魔獸收斂了翅膀落了下去,幾個護衛迎了上來躬身叫道:“大少爺。”

  白慕翩然跳了下去,側過臉冷冷掃了程諾一眼道:“下來。”

  程諾哆嗦著跳了下去,他的手腳被凍得時間長都木了,一個趔趄險些沒栽倒在地。他趕快穩住身體,一聲不吭地跟在白慕身後,暗暗打量周圍。

  路上的人很少,人人臉上都是肅穆端莊的表情,更顯得這個冰雪般的白色古堡死氣沉沉。

  白慕終於在一處宮殿停了下來,程諾縮著脖子跟著他走進去。這宮殿外面看建造的十分宏偉壯觀,裡面卻像寒窯一般清冷簡潔。偌大的宮殿內,居然是空蕩蕩的,用具也十分簡單。

  程諾心裡暗暗吐槽,看來外表是高富帥的,那日子未必比普通百姓過的舒服啊!

  “你先呆在白睿的居所。”白慕的聲音沒有半分感情道,“還有十四天,如果他趕不到,你就等著喂冰蛇吧。”他招招手,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兩個面容俊美侍從打扮的雌性,齊齊走上前行了一禮。

  白慕冷聲道:“照顧好少主的客人。”

  程諾十分驚詫,這是居然是白睿的居所?少主指的是……白睿?他想上前問上幾句,白慕已經消失不見了。這發展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自己會被鎖進牢房呢。

  那兩個雌性朝他行了一禮報了名字,一個叫遊月,一個叫蘇榮,面容神色均是恭敬肅穆。

  程諾也就毫不客氣,這宮殿內絲毫都不比外面暖和,他凍的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嘴唇了!他就抖著嘴唇道:“我要衣服,熱湯,能洗個熱水澡就更好了。”

  兩人很快退了下去,不消一刻,熱湯先送來了,遊月道:“水很快備好,請貴客稍等。”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怕的,程諾就端起那碗湯喝了。湯裡放了幾味很名貴的靈草,喝過後一股暖意從胃部慢慢蒸騰到麻木的四肢,凍得青白的臉頰也有了些血色。

  他跟著遊月走了後殿,著實一呆。浴池倒是建造的十分華麗,還有數個獸首朝內噴著熱水,和外殿那個清冷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看來白家的人愛好就是洗澡吧……

  遊月走過來要替他更衣,程諾伸手一擋道:“我自己就好了,你退下吧。”

  遊月也沒有堅持,躬身行了一禮便退到屏風後面等候。

  程諾解開衣衫跳了下去,溫熱的水讓他舒服的眯上眼睛,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多。

  白睿居然是什麼勞什子的少主?他這麼多年沒回來,這個宮殿內還是十分潔淨,顯然也沒人怠慢。但是白芷當年去可是想殺死白睿的,白睿投入淩雲閣門下顯然也換了名字和相貌……不管怎樣,白睿的選擇是不留在這裡,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當年遇見白睿的時候他也就十歲上下,據流光說白睿已在貧民窟住了一年多了。也就是說,白睿八歲左右的時候已經離家出走了?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從這萬里之遙的雪山一路走到燎祭的?

  程諾怔怔出神,似乎都能看見當年白睿小小的身影翻山越嶺的樣子。

  “請問,”遊月突然出聲道,“少主他還好嗎?”

  他的聲調微微揚起,顯然有些激動。

  程諾一愣,沉聲道:“他很好,只是,可否請教一下,白睿既然是少主,為什麼要流浪在外?”

  “這個無可奉告。”游月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顯得恭敬而疏離,“不過放心,在少主回來以前,奴婢自然會伺候好貴客的。”

  程諾磨了磨牙,他這個“貴客”也就是待遇高點的囚犯吧?

  他心裡不知怎地有些不舒服。這兩個雌性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難道,都是當年伺候白睿的人?

  泡了大半個時辰確定身體內的寒氣都消除了,程諾這才起身走出去,快速用屏風上掛的大浴巾擦乾了身體,又開始穿衣服。

  那套外衫是高階魔獸皮做的,通體純白色,領子高高,倒是挺厚實的。程諾嘴角抽了抽,緩緩穿上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適合這種渾身雪白裝逼的造型,不過對著銅鏡一看,倒也還好。

  遊月帶著他往外面的寢宮處走去,蘇榮顯然已把寢宮重新裝扮了一番,多了一些造型華美的器具,床鋪上也鋪了厚厚的被褥。

  程諾讓他們退了出去,慢慢走向窗邊。外面是一望無際的白,陽光照上去折射出一點金色,映照的人眼花,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他呆呆看了一陣眼睛已是生疼,便把視線收了回來仔細打量這個寢宮,心裡突然有些惆悵,這是白睿曾經生活的地方啊……

  整個寢宮十分冷,到了晚上,程諾也就早早滅了照明法器爬上床。

  這張床雖然鋪的十分厚實,但那股寒氣還是不住地透上來,凍得他縮成一團。不過想到這張床白睿也睡過,心裡卻蒸騰起一種異樣的感情來。

  後來,他在迷迷糊糊中夢見了白睿,白睿又露出那天的那個傷心震驚的眼神,然後不回頭地走掉了。他的心也是揪痛的厲害,那句“不要走”哽在喉頭幾乎脫口而出。

  但是流光就站在他身側,用哀傷的語調道:“程諾,你只喜歡我好不好?”

  老子要是能分成兩個就好了……

  他隱隱約約有了這個念頭,然後就發現自己真的變成了兩個,一個陪著流光,一個則追著白睿去了……

  在夢中驚醒的時候,程諾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他茫然地看著帳頂許久,露出一個苦笑,人怎麼可能分成兩個啊?

  當他察覺到床頭站的那人,頓時一驚,趕快把能量元素聚在眼中,原來是遊月。

  遊月打開照明法器,面無表情地行了一禮道:“今晚奴婢伺候貴客睡吧。”

  他只穿了一件類似浴袍的裡衣,用手一扯腰帶,便露出堅實的胸膛和修長的大腿,然後在程諾驚訝的表情中跪在床上翹起臀部不動了。

  程諾反應過來就是滿頭黑線,怎麼來這個世界總是被男人爬床啊?話說白慕的待客之道還真特麼地隆重啊!

  他趕快坐起來,儘量自然地解釋道:“不用你伺候,退下吧。”

  游月顯然不像寧子那般好打發,而是低著頭用平靜的語調道:“貴客如果不做的話,只怕奴婢的命也保不住了。”

  程諾見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只得將被子裹在他身上道:“那你先呆在這裡,明日清晨離開便是。”

  游月怔了一下方道:“奴婢是處子之身,臂上有守宮砂。”

  程諾一口丹田血差點沒噴出來,他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世界的雌性還有坑爹的守宮砂之說……

  他深吸口氣,無奈道:“我是雌性。”雌性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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