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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111章
111 謀猶回遹

這日,悠然正跟黃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看黃馨喜滋滋做著一個小孩兒肚兜,忽聽得丫頭來報“四爺家的大少夫人,和她娘家弟妹湊巧路過,來看望夫人。”

 悠然呆了一呆。四爺家的大少夫人,那便是張惟恕的妻子小武氏了,她的娘家弟妹,不就是張甜心的小姑子安寧麼。

 小武氏跟張惟恕一樣,忠厚老實;她的娘家弟弟,聽說很是古板,那倒是正好,跟安寧小姐,正是天生一對。

 張釗和張惟恕一向待張並親厚,小武氏來看自己,不稀奇,安寧小姐卻是不大看得起自己的,來此做甚?悠然囑咐黃馨“娘先自己坐會兒,我去去就來。”隨後帶著莫陶綠漪,到了會客廳。

 廳內坐著三名貴婦。二十三四歲左右年紀、面容敦厚、略顯豐滿的女子,是小武氏,她綰著朝月髻,髻上插只普普通通的金釵,草果綠色織錦緞長襖,素色長裙,打扮得中規中矩,毫無出色之處。

 小武氏身旁坐著位十□歲的少婦,規整的圓髻,藏青褙子。竟還是藏青褙子,悠然想起初見安寧小姐時的情形,佩服得要死。試問哪個青春年少的大姑娘小媳婦,肯這麼十年如一日的穿同色同款式的衣服!

 在這二人上首,還坐著一位貴婦。三十多歲年紀,大紅宮花緞薄棉襖,滿繡折枝牡丹花卉,下著寬幅墨綠長裙,頭上挽著飛仙髻,髻上插一支五彩琉璃發釵,流光溢彩,十分美觀。五官不算秀美,眉飛入髻,眼神淩厲非常。

 也不預約,就這麼上門了,還帶上小姑子,還帶上不認識的陌生人,小武氏這是怎麼了?她平時不是這麼不著調的人啊。悠然納著悶,打量小武氏。只見她強笑著起身見禮,笑得十分勉強,笑得簡直是,皮笑肉不笑。

 從前見面,小武氏稱呼悠然是“五妹妹”,或跟著張惟恕、張甜心一起叫“阿悠”,悠然婚後也叫過“嫂嫂”,今日,她的稱呼則是“夫人”。

 “夫人,我來得冒昧,請您不要見怪。”小武氏一臉奇怪的笑容,說道。

 悠然何等機靈,原本是叫過小武氏“姐姐”,或稱呼她閨名“阿璿”,這時也客客氣氣、親親熱熱的叫起“八少夫人”,張惟恕在魏國公府,排行第八。

 小武氏一臉“我是被迫的”“阿悠別怪我”,那定是來者不善了。也不知上首這中年貴婦,是何來路。

 中年貴婦和安寧都端坐著不動,悠然也不去招呼。對於不請自來的客人,其實用不著按禮數招待。她們並不是按禮數來的。

 要講禮,大家都講禮;單我一個人講,有何意義。禮,本來就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面的。

 小武氏跟悠然敘了寒溫後,硬著頭皮介紹中年貴婦,“是晉國公府三夫人,我的姑母……”

 話音未落,中年貴婦已是冷冷開口,“是你的姑母,不是她的姑母?”

 小武氏低首斂衽,做認錯狀,卻是一個字不出口。她是被國公夫人和婆婆武氏逼著出門的,還不知道回了家,公公和相公會怎麼發脾氣。

 太婆婆和婆婆的話她不敢不聽,但多餘的話,她是一句也不說。

 悠然輕笑,“原來是唐三夫人,失敬,失敬。”

 魏國公府大小姐張鏡,嫁給晉國公府老三唐大損,便是這位了。看著確實是厲害人物,毒打黃馨幾乎致死的,就是她。

 一直想看看這位魏國公府嫡出大小姐是什麼樣一副尊容,可惜她丁憂回鄉,這三年來都不在京城。如今,總算見著了。

 竟敢用這般輕慢的樣子對待姑母?!張鏡咪起眼睛,細細打量起面前這出身不高的侯夫人。見她只著秋香色蜀錦長棉襖,月白長裙,笑吟吟站在那裡,清新美麗如一朵帶露的荷花。

 “稱呼姑母為外人,是你孟家的家教麼?”張鏡挑起眉毛,厲聲喝問。

 “我孟家的家教,是不亂認親戚。”悠然懷孕後本來就想發脾氣,卻是對誰發都捨不得。這會子心頭怒氣更是一陣陣竄上來,面上卻依舊笑容可掬。

 張鏡聽悠然這話竟是指責她亂認親戚,不由怒道,“你不懂道理,難不成你男人也不懂道理?沒告訴你他有親姑母?”

 安寧已是看了半天熱鬧,這會兒笑嘻嘻道“孟五姑娘,你還不快叫姑母?這是你家侯爺嫡親的姑母。”

 小武氏在旁歉意看著悠然,只是不說話。

 悠然對莫陶使個眼色,莫陶會意,出門吩咐小丫頭“喚莫利、伏鳳過來!”只聽一個生機勃勃的聲音,“我在呢。”卻是黑紅臉龐、乾淨俏麗的伏鳳,就在側廂侯著,聽到莫陶的話就帶手下數名少女親兵走了過來。

 伏鳳躍躍欲試,“今兒終於用得上我們了吧?”親兵可不是當擺設的呀。

 莫陶樂道“今兒讓你大顯身手!”什麼東西,也敢到平北侯府來撒野,就該一個一個扔出大門!

 伏鳳等人隨著莫陶悄悄進入會客廳時,悠然已慢慢坐至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笑道“要認親不難,待我家侯爺回府,他要我認誰,我便認誰。”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你說你是姑母,不算!我男人承認你,你才算!

 張鏡拍案怒道“你!你!你不敬尊長!”

 悠然笑吟吟接上“我娘家的尊長,個個自重,個個受我尊敬;我夫家嘛,沒有尊長。”我嫁了個自立門戶的男人,哪裡來的尊長。

 張鏡氣得身子發抖,“反了!反了!”忽然福至心靈,伸手指著悠然罵道“你目無尊長!便該被張家休棄!”命人“拿筆墨來,我這便寫休書給她!”

 一時張鏡興奮莫名。這當兒便休了孟悠然出門,給婉兒騰地方!

 安寧兩眼發光,跟著湊趣兒道“快!筆墨伺候!”真熱鬧哎,今兒沒白來!這場熱鬧,看得過癮!

 小武氏真想一頭撞死。幫著張鏡,那是不行的,明知道張鏡是在胡鬧;幫著悠然,她也沒那個膽子,只好縮在一邊,一言不發。

 卻是瞅著安寧發狠:有你什麼事兒啊,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回頭定要跟弟弟說,他這媳婦兒,輕易甭讓她出門!

 見平北侯府的下人一個個跟沒聽見似的,站著紋絲不動,張鏡氣得大罵“眼裡沒主子的東西,回頭一個個揭了你們的皮!”目光所及之處,覺得有一個丫頭很是眼熟,指著她喝道“你,出來!是不是魏國公府來的?”

 她指著的人正是綠漪。綠漪出列,戰戰兢兢道“是!”

 張鏡大為得意,“魏國公府的丫頭,敢不聽我的話?去,拿筆墨來!”

 綠漪正想說“是”,卻抬頭見悠然意態閒適坐在玫瑰椅上,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綠漪心頭一緊,思忖再三,硬著頭皮回道“唐三夫人,您是客!客隨主便。”

 張鏡一再受挫,竟連個丫頭都敢不聽自己的話了!她惱羞成怒,命自己帶來的丫頭婆子,“掌這臭丫頭的嘴!”

 張鏡帶的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嬤嬤,四個力大無比的丫頭,聞言答應一聲,氣勢洶洶就要上來動手,只把綠漪嚇得花容失色。這位大小姐,她手下可不只一條兩條人命!

 悠然輕脆的擊掌兩下,叱道“動手!”伏鳳等人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三下兩下把張鏡帶來的嬤嬤和丫頭們打倒,踏在腳下。

 伏鳳最是大膽,見張鏡伸手指著自己罵,也不等悠然吩咐,直接一拳頭打斷她下頦,張鏡再也罵不出來。

 安寧已嚇得變了臉色。這孟悠然,也太大膽了,尊長的話不聽便罷了,居然還敢打人!

 悠然笑問小武氏,“阿璿,哪些人是你帶來的?”小武氏面帶歉意,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兩名侍女,“只有這兩個。”

 悠然點頭,示意小武氏自己明白了。隨即笑吟吟吩咐伏鳳,“除了八少夫人,和她兩位侍女,其餘人等,全部給我扔出去!”

 伏鳳大眼睛中綻放出驚喜,大聲應道“是!”樂呵呵帶著人,執行命令去了。

 “一個,兩個,三個……”平北侯前聚集一幫閒人,有人很好興致的數著數。

 只見先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肥婆子,被扔出大門,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接著又是一個膀大腰圓的胖丫頭,被扔了出來,同樣是臉朝下,狗啃泥。

 接下來的兩個丫頭很是不服氣,始終罵罵咧咧的,伏鳳一行人發了狠,猛揣一腳,直把這兩個丫頭揣到府門對面的大槐樹上,狠狠撞了一回,才彈到地上,這兩人摔到地上時,直接昏了過去。

 剩下的婆子丫頭識時務,殷勤點頭哈腰陪笑道“姑娘們嬌貴,別累著姑娘們!小的自己滾出去。”竟真的一個挨一個滾了出去。

 伏鳳回頭笑咪咪看著安寧帶來的兩個小丫頭。兩個小丫頭哭喪著臉,“姐姐們手下留情吧,我們也滾出去。”伏鳳瞅瞅她二人單薄的小身板,怯怯的神情,搖頭歎道“可憐見的,我也不忍心了。”由著她二人笨拙的滾了出去。

 先前的兩人滾得甚是順溜,這二人卻是滾得歪歪斜斜的,招來一片笑聲。

 伏鳳拎過張鏡,笑咪咪把她下頦復原,“唐三夫人,時候不早了,您請回吧。”不由分說,把她提起來,扔了出去。

 伏鳳手下甚是有準頭,張鏡落腳之處,墊在她身下的是兩個胖婆子。兩個胖婆子遭了罪,張鏡卻是身上沒傷。

 張鏡耳邊只聽得四周圍閑漢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時羞憤難忍,竟氣得昏了過去。她帶來的幾名婆子丫頭,一個個捂著屁股站起來,強忍著疼痛叫來了馬車,灰溜溜走了。

 安寧強自鎮靜,“這是平北侯府待客的禮數麼?”

 伏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丫這是做客的禮數麼?卻也懶得多理她,只笑道“我家夫人吩咐了,看在張十三姑娘的份上,武太太您請自己走出去吧。”

 安寧穩定心神,慢慢走出大門,馬車也不坐了,丫頭也不管了,傻了一樣,一直向前走。

 還是那兩個小丫頭,滾出侯府後倉皇尋了個僻靜地方哭了會兒,哭完便急急的尋到安寧,叫來馬車,匆匆回武家去了。

 這件事甚是轟動。傾刻間,竟已傳得盡人皆知,竟已傳入宮中。

 兩儀殿中。戶部尚書吳仲康匆匆趨出,看著急急應召而來的張並,心中得意的笑。皇帝知道了,正怒著呢,有你小子好受的。

 吳仲康,正是閣臣熱門人選。近日卻有傳聞,他可能被孟賚擠掉。

 張並面對發怒的皇帝,神色慘然,沉聲道“臣歷經大小五十余戰,身上的傷,不下二三十處。”

 皇帝本是聽了稟報有些惱火的,再不濟也是長輩,這般無禮,此風不可長!聽了張並這話又心生憐憫,溫言撫慰道“卿為國征戰,勞苦功高,朕心裡有數。”

 張並恭謹謝過,又道“臣身上最早的一處傷,是被惡犬所咬。”並不是所有的傷,都來自戰場。

 “便是被唐三夫人放出她養的藏獒所咬,”見皇帝露出驚疑之色,張並又輕輕補充,“那年,臣五歲。”

 在張鏡看來,出身不明的張並是她三哥的恥辱,是魏國公府的恥辱,她看著小小的張並不順眼,竟放出惡犬,“咬他!”

 張並被惡犬追出府門,追至絕境,他那時只學過些皮毛功夫,小小孩童,竟也對著惡犬一招一式使了出來。正好被路過的華山老叟救下,細摸他的骨骼,慈眉善目的華山老叟笑咪咪,咪咪笑,奇才呀奇才,忙不迭的收為徒弟,唯恐被別人搶走。

 “若不是有恩師,臣早已……”張並哽咽著說不下去,眼淚一滴滴掉在青石磚地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呢。皇帝從未見過張並如此失態,也微覺心酸,好言勸解一番。原本想怪罪的心,早已拋到九宵雲外。

 “內子一向溫柔良善,從不與人爭競,她正懷著身孕,今日,不知是被逼到何等境地……”張並又哽咽了。皇帝又心酸了。想想一個懷著身孕的書香門弟女孩,若不是被逼急了,哪至於這樣。

 皇帝最後不只沒怪罪平北侯府,還放了平北侯府半天假,“尊夫人怕是受了驚,卿還是回府看看吧。”

 悠然見了張並,先是說“我沒事。”接著說“我恨死她了!便是她,差點殺了我娘!我恨不得……”

 張並把妻子抱在懷裡,抱了半天,才悶悶的說“我也差點死在她手裡。”

 悠然知道原委後心疼得要死,紅了眼圈道“還是個孩子,她怎麼忍心!”又忿忿道“你爹呢?這樣他都不管?”

 “他一個月才見我一回,等他見到我的時候,傷已經快好了。”張並聲音平平無波。

 “乖,你別管了,安心養胎。”張並把妻子交給岳母,又出門辦公事去了。

 張鏡當晚在晉國公府很是鬧了一通,“你們不管,丟的是唐家的臉!”晉國公府也無人理她。好好的,你跑到人家去要寫休書,不被扔出來才怪。

 張鏡又派人去魏國公府告訴。來人根本沒見到國公夫人和魏國公。世子夫人林氏,和四夫人武氏,冷冰冰告訴來人,“知道了,讓姑奶奶好生養著吧。”

 這事,下午晌已有人報了皇上。皇上不只沒怪罪平北侯,還溫言撫慰一番。這當兒,誰傻了,才會去幫張鏡。

 再說,這小姑子,從小除了惹麻煩還是惹麻煩,就沒消停過。她吃了癟,哪怕是在平北侯府吃了癟,也是活該。

 張鏡哀歎著過了一夜,打算次日天亮便上魏國公府尋爹娘給做主。誰知次日,她已是出不了門。

 順天府尹親自過府拜望晉國公。

 “下官無禮了。尊府三夫人,草菅人命,多回私殺奴婢。現有十一名苦主同時至衙門告狀。茲事體大,說不得,要請貴府三夫人隨下官回去。”順天府尹言語恭敬客氣,態度堅定不移:要帶人回衙門。

 晉國公汗都下來了。女眷被帶至公堂,抛頭露面,這,這是多大的侮辱!

 這事一出來,整個晉國公府,都不用出門見人了。

 晉國公再三跟順天府尹求情,賣交情,都沒用,實在商量不通,只好命人去了魏國公府報信。你家閨女惹了事,你家來善後。

 這回,林氏和武氏都不敢瞞著魏國公和國公夫人了,這事太大,瞞不住,她們也擔不起這責任。

 年邁的魏國公,聞訊顫抖著雙手,問道“真是十一名苦主?”待得到確定答覆後,頹然坐倒,怔怔落下淚來。

 自己這女兒自小脾氣暴躁,動輒對下人揮鞭子,毒打,以至於放惡犬咬人,自己都是知道的,也管教過,卻收效甚微。不想終有一日,她會因此送命。

 “送命?”武氏不相信,私殺奴婢不過是流一年,便是殺了多了些,十一個,都是簽了死契的奴婢,哪至於要人償命?

 “唐家,怎會放她上公堂?”魏國公顫顫微微,苦笑道。

 “唐家敢……”武氏和林氏同時驚叫。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驚懼。魏國公這話不錯,哪個名門旺族能容忍族中嫡子嫡妻被帶上公堂受辱,自是宗族中先行了斷了她。

 律法,賦予宗族生殺予奪大權。只要宗族不做過分事,官府是不干涉的。

 “舍出我這張老臉,也不知能不能救回這丫頭的性命!”魏國公仰天長歎。

 林氏和武氏都不敢抬頭看。魏國公的背影,實在太蒼涼,太淒涼。

 良久,魏國公站起身,原本偉岸的身軀變得佝僂起來,“走吧。”行或不行,總要試一試。親生的孩子,不能看著她死。

 桐玉宮中。甯妃嬌媚的跟皇帝說她讀了新書,《世說》,皇帝聞言大覺驚奇,“愛妃也讀書了?”還是世說,新鮮啊新鮮。從前一直當她是個花瓶,從此往後倒要刮目相看了。

 甯妃得意的說道“是,臣妾真的讀書了。皇上,有個叫賈充的人,功勞很大是不是?”

 皇帝樂呵呵點頭。行,她連賈充都知道了。

 甯妃見皇帝點頭,越發得了意,“當時的皇帝,特許他設左右夫人,是不是?”

 皇帝還是點頭,不錯,是有這回事。賈充一開始娶了李婉,夫妻感情很好,後來李婉的父親李豐被殺,賈充立即跟李婉離婚,李婉徙邊,賈充另娶郭槐。後來李婉遇赦回京,晉武帝許賈充設左右夫人。

 甯妃見皇帝一直點頭,說順了嘴,“皇上,咱們天朝也有功勞大的人,也該設左右夫人!”

 待聽到甯妃說平北侯功勞蓋世,應設左右兩夫人,不分大小先後,皇帝笑了個前仰後合。這個寧妃,前陣子還為彈劾的事愁得要死,這剛太平了沒幾天,又打起主意要嫁族妹了!

 真是執著呀。皇帝都有點佩服了。

 見皇帝沒反對,還笑呵呵的。寧妃也笑了:父親說若族妹不能嫁到平北侯府,進宮也是好的。皇帝並不沉迷女色,宮中只有十幾位妃嬪,何苦再多一個對手?再說自己宮中有英敏公主,皇上定會時時過來,又何須族妹幫著邀寵?還是把她另外嫁了吧。

 皇帝見甯妃笑,更樂。於是,寧妃以為自己這計策,已是板上訂釘,沒跑了。

 皇帝出了桐玉宮還在樂,自己眼光真好,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呢。長得好看?性子單純?皇帝自嘲的笑了笑,回到兩儀殿,埋頭批奏摺去了。

 “這樣才好,”皇宮深處,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說道“這般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樣能令甯妃和平北侯府結怨。先前那主意不好,梁子結大了。”

 “是,”一個嬤嬤模樣的中年女子恭敬應道“如此這般,五皇子不日就會就藩了。”

 作者有話要說:“謀猶回遹,何日斯沮”出自《詩經?小雅?小旻》,可以譯為,“這些邪辟策謀,究竟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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