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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123章
123 神之格思

水冰心還沒想好,孫夫人已是板了臉,“怎麼好好的,要把這丫頭嫁了?”自己這小兒子有“玉人”之稱,是京城美男子之首,身邊有幾個美姬服侍,不正是應該應份的麼?這些年來兒子只看上這一個,還要嫁掉她?

 “是夫君這般吩咐過,”水冰心不卑不亢,“若母親覺著不妥,您拿主意也是一樣的。夫君素來孝順,您說什麼,他定無二話。”

 孫夫人素來也在水冰心面前占不到什麼便宜,她沒多少智慧,又不是惡毒的人,就是個普通貴族婦女而己。她略略想了一想,說“這丫頭我看著倒不錯,先放在我房裡罷。”

 如果鐘煓真是畏妻如虎,以至於不敢納寵,她這做娘的,就要幫幫自己兒子了。

 水冰心恭恭敬敬應道“是!”見孫夫人沒旁的吩咐,便告退了。隨即命人把雀兒送到了孫夫人房中。

 孫夫人本以為只是個美貌丫頭而已,等到見了面,細細打量,不由得心頭火起:這雀兒,倒和孟家那五丫頭有七分相似!人家如今都已是朝中重臣之妻,超一品的侯夫人了,這小子,還是忘不掉!

 孫夫人改了肚腸,哪有心情再留這雀兒,恨不得立刻打發了才好。卻是一時間也沒想到該把這雀兒弄到哪兒去。

 說來也巧,張錦之妻沈氏,閑來無事,跑到吉安侯府來看表姐王夫人,王夫人事情多,忙得頭昏,哪有空陪她閒聊閒逛,自己的親表妹,也不跟她瞎客氣,命鐘煜的妻子盧氏,“陪你表姨母四處逛逛。”

 盧氏當然聽命,陪沈氏在平陽湖邊看景色。沈氏興沖沖看了會園中冬日景色,贊了幾句,便看見一個俏美小丫頭嫋嫋婷婷走了過來,直把沈氏樂得合不住嘴。

 “這丫頭好,送我吧,送我吧。”讓阿並這小子看看,世上有跟他小媳婦這麼像的人!好玩,有趣!沈氏想想張並的反應,樂不可吱。

 不過一個丫頭罷了,還是自己急於想打發走的人,孫夫人大大方方的答應了,命雀兒“收拾收拾,隨沈夫人回魏國公府。”

 雀兒跪下叩頭,含淚拜別孫夫人等,委委屈屈的跟著沈氏走了。鐘煓是個絕色美男子,雀兒早已心儀于他,又以為自己是跟定鐘煓了,一片芳心早已系在鐘煓身上,如今聽說要她去別家,直想哭,死的心都有。

 沈氏回到家,興奮的坐不住,到處走來走去;等到張錦回來了,忙不迭的拉著他來看,“看看,快看看,這丫頭像誰?”

 張錦看了,半晌不說話。沈氏大笑,“你竟看不出來?!”這麼像,這傻子,他都看不出來!沈氏拉著丈夫,笑得肚子疼。

 張錦恨恨摔開沈氏的手,“你還笑!你弄個這般像阿並媳婦的丫頭來,想做甚!”沈氏愣了愣,“做甚?好玩啊。”不過是個相像的人,急什麼啊。

 張錦怒道“一個丫頭,跟阿並媳婦生得這般像!是好事麼,是好事麼?”直問到妻子臉上去,直問得沈氏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快把人弄走!”張錦大叫了一聲,氣衝衝走了。留下沈氏半天沒緩過神兒。

 張錦賭氣在坐忘閣住了幾日,和一幫文人雅士品詩論文、喝酒談心。逍遙過後,他很快悔青了腸子:等他回家,沈氏漫不經心的說,“那丫頭?不在了。四嫂要去了,說要做個貼身丫頭。”

 那年,阿馨交給她,自己回來人就不見了;這回,一個來路不明、跟阿並媳婦很相像的丫頭,又是等自己回來她就送人了,還送給四嫂,四嫂是京城出了名愛交際會應酬的人,她的貼身丫頭,定會隨著她四處走動,到時京中貴婦都知道平北侯夫人和一個丫頭相像,重提“婢生女”這茬事,可如何是好?

 沈氏見丈夫急得團團轉,奇道“你怎麼了?那丫頭很是乖巧聽話,四嫂帶她去了百花山的賞梅詩會,好多夫人小姐都喜歡她呢,她可是得了不少賞賜。”四嫂真會玩,婆婆身子剛好了點,她便頻頻出府,赴花會、詩會,交遊廣闊啊。

 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無知婦人!張錦沖妻子吹鬍子瞪眼睛,沈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拿了幾張畫像仔細觀看。張懿該娶親了,武氏昨日給了她幾位閨秀的畫像,讓她“先看看,有中意的,咱們再相看人去。”

 亡羊補牢,未為晚也。不能讓這丫頭再跟著四嫂抛頭露面了,得趕緊要回來!張錦嬉皮笑臉去武氏處要人,“是弟弟心愛的,還求嫂子賞還給我。”我都承認自己好色了,你做嫂子的,總不能跟我爭個丫頭罷。

 武氏臉色灰敗,強笑道“一個丫頭,你也至於!現下事情多,且顧不上呢,過幾日給你送回去。”話說到這份兒上,張錦也不好再催,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張錦不知道,武氏跟他一樣,腸子都悔青了。她是名門嫡女,又嫁了位忠厚顧家的丈夫,這些年活得太順了,未免肆意了些,不想這兩日一再遇挫。

 張令嘉已經成親五六年了,雖然成親時很是鬧過彆扭,成親後卻是風平浪靜的過日子,也生下了一雙兒女,武氏再也想不到,自己小兒子乍一看到雀兒便呆住了,然後執意要這丫頭。

 武氏自然不答應。一向孝順的張令嘉,竟不管不顧的強行帶走雀兒,“我已錯過一次,不能再錯過了。”

 張令嘉的妻子齊氏,出自名門,她父親齊慕,是皇帝的老師,極受皇帝敬重。齊氏並不知道內情,只知道丈夫從婆婆那兒帶了一個俏丫頭回來,十分寵愛,便以為是婆婆有意為之,自是對武氏不滿。

 至此,武氏也有些沮喪,她只不過想借這丫頭給孟悠然添添堵,出出胸中這口惡氣,沒想過在自己家裡生事啊。

 張釗對家中瑣事本是不理會的,可是百花山賞梅詩會的傳聞,連邢部的人都知道了,私下議論紛紛。張釗很是惱怒,冷冷對武氏說道“這丫頭你便捂在家裡頭罷,不許出門,也不許抛頭露面。若她再被人看見了,惹人議論阿並的家事,我只問著你!”

 武氏恨恨道“孟悠然是婢生女,京城何人不知?”還怕招什麼議論。

 張釗冷笑道“平北侯夫人是婢生女,這件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阿並和孟家,從來也沒遮掩過!你想拿這丫頭出去招搖過市,引人再提舊事,你跟阿並有仇是不是?”

 武氏怒道“阿並這孩子,這些年來我何曾虧待過他?我不過是可惜他所娶非人。孟悠然的出身,人品性情,實在配不上他!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該另娶淑女為妻,或是娶個正經人家出身的二房,也是好的。已是二品大員了,該三妻四妾才是。”憑什麼,令嘉到如今還忘不了她,她卻和張並雙宿雙棲,恩愛非常。

 張釗定定看著武氏,“二品大員?三妻四妾?好,你這提議狠好。”

 平北侯府。

 悠然家常穿著嫩黃色撒花棉襖,淺綠貂鼠皮裙,不施脂粉,也是眉青黛綠。她好興致的抱著一個小巧的紅玉手爐,來來回回打量,這大冬天的,看見這抹暖暖的紅色,讓人心中歡喜。

 “悠兒好生在家中養著,不許出門。”孟賚再三交待。他是真怕自己這寶貝閨女在家裡閒不住,出了門,聽到些閒言閒語,生些悶氣,徒然傷心傷身。

 悠然笑咪咪的答應。待老爹走後,沖張並笑道“不就是些風言風語麼,爹爹真是沉不住氣。”張並沉默不語,走過來把妻子手中的手爐拿過一邊,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

 “你比手爐暖和!”悠然笑道。冬天的時候,她真是喜歡張並。

 “你若心裡不舒服,千萬要告訴我,莫忍著。”張並握著妻子的小手,鄭重說道。他和孟賚一樣,怕悠然生閒氣。

 “我為什麼要心裡不舒服?”悠然失笑,“你是知道我的,不生這種無謂的閒氣。你和爹爹都想差了,其實你四嬸做的是好事,在幫我呢。”

 最悠然最不利的事情,並不是重提她的出身。她做人坦坦蕩蕩,從來也沒掩飾過自己是婢生女這件事,有些無聊的女人愛議論,讓她們議論好了,自己有什麼損失呢?

 對悠然最不利的事,是不斷有衛道士公開或私下提:平北侯應該認祖歸宗。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武氏做這種不友好的事,世人議論完悠然出身低,便會想到魏國公府、武氏對平北侯府不友好,苛刻,天朝一向講究“子孝”,也講究“父慈”,魏國公府的人出損招,那些衛道士,就會暫時住口。

 “我巴不得魏國府常做這種事呢,最好一件接一件,連綿不絕。”悠然下了結論。

 “我家阿悠真是豁達,”張並雖然承認悠然說的有道理,卻依舊眉頭緊鎖,妻子哪怕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他也是不答應的。可是這回,“四叔一向待我不薄。”任由武氏囂張,他不甘;做些什麼,又怕傷到張釗。真是為難。

 “言語上的傷害,不算什麼。”悠然是個最現實不過的人,只有身體上的痛苦,才是真痛苦,精神上的痛苦,只有你自己願意賦予的程度。“這些議論,你若不理會它,它就是浮雲。”

 悠然還正色交待張並,“若魏國公府的人,在眾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欺壓你,只要不是太過分,你都忍了,讓著他們。”

 “我忍他們可以,只是不要你忍。”張並認真說道“我娶了你來家,要你享福,不要你受委屈。”

 悠然忽有種要流淚的衝動。男人,通常是一種自私自利的動物,既使到了二十一世紀,天朝已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了,很多男人還會把妻子當成替自己孝順父母的工具,把妻子當成床上用品和生育機器,又有多少人,會把妻子當珍寶一般愛護。

 “我才不會受委屈呢,”悠然強抑住心潮澎湃,笑道“我小時候,爹爹除了叫我常有理小姐,還叫我不吃虧小姐。”

 “常有理小姐?不吃虧小姐?”張並臉色柔和起來,阿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很可愛!他撫著妻子的肚子,無限嚮往,“咱們閨女生下來,一定也是常有理小姐,不吃虧小姐。”

 “我爹,其實有些慣孩子的。”悠然遲疑道“你,不是也打算嬌慣孩子吧?”小孩子太任性了,也不好。自己任性,囂張,可自己是成年人的靈魂,能把握分寸。小孩子哪行,慣得很了,長大了不知是什麼樣兒。

 “我看岳父教養的子女都很好,”張並親親妻子,“咱們便跟岳父學罷。他老人家怎麼教孩子的,咱們也怎麼教。”

 這麼崇拜岳父。悠然輕輕歎口氣,“你老了,可不要像爹爹一樣囉嗦才好。”初見他時,是沉默寡言的男子,現在話越來越多了。等到年紀再大點,怕不跟老爹一樣。“沉默是金。我喜歡男人話少。”悠然這麼宣佈。

 “我話很多麼?”張並緊張起來,“囉嗦麼?”她喜歡話少的男人?

 悠然歪頭想了想,“比起我剛見你的時候,話很多啊。不過,我喜歡!”

 不是喜歡話少的男人麼?怎麼自己話變多了她也喜歡?張並疑惑。悠然慣會甜言蜜語,甜甜的笑道“我喜歡你呀,所以你話多也好,話少也好,不管你怎麼樣都好,我都喜歡!”

 張並被哄得,頭昏昏的,看著妻子傻笑。傻笑完,抱著妻子熱吻,二人小心翼翼的溫存親熱,卻感覺很圓滿,很幸福。

 這種幸福的感覺,一直延續到除夕,延續到過年,直到過了十五十六出了年,夫妻二人還是整天暈暈乎乎的,快活無比。

 “這古長鋒,總是糾纏不休。”這日張並回到家,跟妻子發牢騷,“今日又送了副畫,說是什麼黃山谷真跡。”古長鋒,是五皇子的侍衛。

 孟賚生辰是六月十六,悠然早早的交待張並“不惜重金,搜羅黃山谷的字畫”,沒法子,近來孟賚迷上黃山谷了。

 “連咱們要尋這個他都知道,”悠然笑道,“可見是真上心。不過,他們該拉攏文官才是。”朝中局勢很明朗,政事都由文官做主,武將只管打仗。兵符由兵部掌管,五軍都督府沒有調兵權。近來五皇子動作頻頻,顯有爭儲之心。他如果真想有作為,該拉攏清流士林,慢慢傳出一個“寬厚仁慈”“純孝純忠”之類的好名聲,好逐步取代太子。在武將這兒下功夫,難不成是想武裝奪權?

 “岳父讓我跟他打太極,糊弄過去。”張並悶悶道“打太極我可不太會,只不理他便是。”

 是呢,不能介入儲位之爭。皇帝的兒子們爭來爭去爭那個寶座,咱們不攙合!悠然連連點頭,“對,咱們不理他。”

 當夜,悠然覺得張並睡得不大安穩。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你想不攙合,人家能由著你不攙合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神之格思,不可度思” 出自《詩經?大雅?抑》,格,至。思,語助詞。度(duó),推測,估計。“神明來去難預測,不知何時會降臨。”所以,做人要不欺暗室。

 還是做個好人吧,任何時候都安心,踏實,俯仰無愧。

 昨晚眼睛突然不舒服。戴隱形戴了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現在終於出問題了。今天我戴框架眼睛出門的,臉上忽然多了個東西,各種不習慣。

 前幾天就約好了,今天下午到一個酒莊品酒。我猶豫來猶豫去,還是赴約,去了。很後悔,今天這大雨天氣,真不該出門的。

 也學到了一些知識,跟大家分享下:

 葡萄酒分三種,靜止葡萄酒,起泡葡萄酒,蒸餾酒。

 靜止葡萄酒就是常見的幹紅幹白;起泡葡萄酒,最出名的是香檳,不過只有產自法國香檳區的起泡葡萄酒才能被稱為香檳;蒸餾酒分為白蘭地和幹邑,產自法國幹邑區的像軒尼詩、人頭馬這樣的,才能叫幹邑,其餘的只能叫白蘭地。

 品酒的時候,給我們品的是波爾多紅酒,不懂,聞著很香醇,好不好的,喝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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