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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親鬼夫》第20章
二十章

  蘇北被問得怔愣住,不由望向容胤。

  容胤亦抬眸,但並沒有為蔡陽解答疑惑:「剩下的顏料在你這兒嗎?」

  蔡陽眼神有些閃爍,緊張道:「當初李丹丹拿給我的時候,因為太黏稠根本不能用,我就偷偷朝裡面摻雜了些水,後來發生那種事,我不願意再畫,就把剩下的全部扔了……現在是不是需要?」

  容胤微笑了下,毫不吝嗇的誇讚道:「不需要,你做得很好。接下來我們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帶我們去找那名章老師,我有些事要拜託他,第二件,再次夜訪美術室,你學平時約好那樣畫畫,我們引出李丹丹的鬼魂,第三件,詢問李丹丹給她情血蠱是何人,給予最後致命一擊,真正地解除情血蠱。」現在慶幸得是蔡陽曾往顏料中摻雜過水,算是間接破了這陰邪術法,而給李丹丹情血蠱的那人,大概正在享受被自己術法反噬的痛苦。

  「什麼是情血蠱?」蘇北忍不住問,蔡陽也眼巴巴看著容胤。

  「那是邪惡降頭師會的東西,是將陰陽草曬乾研磨成粉,再加上被下咒人的鮮血,屍油,還有降頭師自製的降頭粉,混在一起製作出的蠱。這幅畫幸好沒有完成,如果完成了,不僅畫中人章老師,就連作為畫畫人的蔡陽也會死去,死後樣子就如放置百年的乾屍,只剩一層皮包裹著骨頭,最重要是魂魄還會被降頭師收走,成為他所養小鬼的腹中之食,助小鬼修煉成鬼靈。」容胤邊說著邊拿出一張符咒貼在畫紙上,道:「貼上符咒,今天晚上『他』便暫時出不來,至於什麼時候與章老師見面,我們等你電話。」

  蔡陽聽得怎咭舌不已,容胤在他眼中形象愈發高大神聖起來,簡直都快要成為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隱世高人:「學校最近連出幾件怪事,學校為安撫學生情緒正在籌備一次開學迎新生的晚會活動,章老師應該在校陪同學排練,等會我打電話問問。」

  「好,等你電話。」互留下聯繫方式,容胤便和蘇北走了,離開前順便用黑布遮住鳥籠,帶走那只雙頭烏鴉。

  到最後,容胤仍然沒有為蔡陽解惑,為什麼他肯定李丹丹死了。

  回到車上,蘇北不死心地又問一次。容胤睫毛一顫,側頭看著他:「小北,你聽過血畫嗎?」

  蘇北搖了搖頭,這不是白問麼?他怎會知道這類知識。

  「那總該大概瞭解降頭師是做什麼的吧?」

  蘇北嗯了聲,腦中瞬間想到某國的『特產』。

  「其實降頭師普遍壽命都不長,不排除有練成飛頭降長生不死的降頭師,當然這只是極少數。所以為了活得更久,得到更強大的力量,降頭師們就會和有需求的人定下各種契約,簡單來說,與降頭師打交道,就等同於在與惡魔做交易,出賣壽命或靈魂和降頭師訂下契約,換取到自己想要的,而李丹丹喜愛章無名,喜愛到不惜找上降頭師,對於這樣的她來說,天底下,根本沒什麼事能比和章無名在一起更重要。但是,蔡陽卻說那天晚上她沒有來,那麼便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死得乾乾淨淨,來不了,一個是她以鬼魂的姿態來了,蔡陽不知道而已,再聯繫到蔡陽前腳走,跟著某個男生突然做出跳樓的舉動,所以我斷定她屬於後者,當然,我也希望是後者,否則蔡陽真的只有等著被畫中人吸乾血死掉。」

  容胤先回答了他李丹丹的問題,復又慢慢地說道:「話說回來,我知道的情血蠱有三種用法,用在情人之間,可以讓情人恩愛纏綿到死,就算死亡都無法分開彼此,用在單方面的喜愛之人身上,可以讓對方到死都只迷戀自己一人。前面兩種都很容易成功,至於最後一種,和陰靈人有點點類似,結果都是創造出一個『人』,只不過用情血蠱加鮮血畫出的『人』,有血有肉,看上去同正常人無疑。就比如這次的事情,情血蠱加顏料中混入章老師的血,按照正常情況,只要畫得九分相似,七分傳神,血畫就會一點一點吸取走章老師的精血魂魄,等到蔡陽畫完那一刻,也就是章老師莫名其妙的死亡之時,隨即便會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李丹丹的『章老師』誕生。但因為蔡陽無意中朝顏料裡加了水,使得此術發生改變,畫中人想要再成形,就必須吸取大量鮮血,然而已經被破的邪術,就算吸取再多鮮血都無法到達最初的設想,降頭師也因此受到術法的反噬。如此一來,降頭師必定認為是李丹丹不遵守他們之間的契約,所以因怒殺死李丹丹,再順理成章不過。」

  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容胤吁了口氣,看看手錶發動車子:「走吧,現在去處理掉那只令人厭惡的烏鴉。」

  坐在副駕駛上的蘇北好不容易消化完容胤給出的信息,感慨道:「我曾聽別人說有種情蠱,好像是養兩條蟲子,然後一人吃一條,效果大概和情血蠱一樣,當時我便覺得夠神奇的了,沒想到情血蠱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聽到的時候,他還思索著那裡能弄到那種蟲子,他一定要養兩條,回頭一條他吃,一條當然是給容胤吃。

  容胤冷笑:「邪術力量的厲害之處便是如此。其實,這世界遠比我們所想得更神秘,所見得更複雜,我們所接觸、所瞭解得不過是它的冰山一角。」

  蘇北點點頭,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那堆黑布遮住的鳥籠,皺眉道:「容胤,我覺得烏鴉身上的黑氣和那隻貓妖氣息很相似。」

  容胤目光看向前方,看不出神色,只淡淡地說:「這正是我決定幫助蔡陽的原因,或許沿著血畫這條線索下去,我們會有什麼意外收穫。」他們知道惡人墳裡如今什麼都沒,不代表面具人知道,面具人一心想要挖開墳,卻又不肯親自動手,一定是在忌憚著什麼,如果某天他硬挖開墳發現裡面被毀,他又將採取什麼行動?會不會轉頭瞄準冥巫山?山頭村和凰蔓寨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這些都是身為祭司必須顧慮到的問題,也是他必須加強修行的原因。

  蘇北恍然大悟:「墳地的事還是毫無頭緒?」

  容胤搖了搖頭,那件事根本無從可查,無從可追,唯一辦法似乎是只有等到明年鬼節,劉大鵬再和神秘美人相會問個清楚,但是他素來不喜歡處於被動位置,所以眼下有了點類似的共同線索,他勢必要追查到底。

  蘇北勸道:「別喪氣,很多線索都是在無意間發現的。」

  「唔。」

  「對了,烏鴉會是降頭師用來監視蔡陽的嗎?」

  「應該是吧。」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提起這個,容胤臉上恢復慣有的戲謔淺笑:「黑狗血是個好東西。」驅邪破煞,百試不爽。

  辦法倒是簡單省事的好辦法,可黑狗並不好找,特別是現在到了傍晚時分,市場大多關門,開著車轉了大半個城,終於在郊區的一家狗肉館買了瓶黑狗血,立馬便開車去了荒郊無人處。

  黑布揭開的瞬間,一直沉默的雙頭烏鴉好似感應到危險,猛地拍打著翅膀想要飛出鳥籠,可容胤已經擰開了瓶蓋,嘴裡輕唸咒語。

  隨著黑狗血的倒下,雙頭鴉發瘋似的在籠中躲閃蹦跳,一個烏鴉頭發出了悲鳴,一個烏鴉頭發出尖銳的嘶叫,沒過會兒身上開始流出像墨汁的液體,混著淋下的黑狗血,就好似紅黑色的血,空氣裡更是充斥著刺鼻的臭味。

  不到片刻,雙頭烏鴉徹底溶化成一灘黑濁泡沫,而在那堆泡沫中,還有什麼東西在詭異的跳動。

  容胤身子不著痕跡的一側,擋在了蘇北身前,冷靜地看著一顆鮮紅眼珠從泡沫中骨碌碌的滾了出來。

  眼珠滾出鳥籠,然後嘲諷般盯著容胤,用尖銳的聲音顫抖著說:「鬼嬰的心……為主人而生……你會死……」

  蘇北駭得跳了起來,以至於沒注意到眼珠說了什麼:「眼……眼珠在說人話?」不是他不淡定,實在猛然間來這樣一下,太驚秫了。

  容胤安撫性地握住他的手,下顎微揚,冷傲道:「錯,是你主人為我升級而生。」語落,毫不留情的一腳踩了下去。

  只聽砰一聲響過,那顆鮮紅眼珠被踩得粉碎,同時間的某別墅內,一白衣人看著盆中變得渾濁不堪的水,陰森森地笑了。

  「主人,真是個令人厭惡的詞。」容胤皺眉,嫌惡的看了看鞋子,拉著蘇北回到車旁,脫了鞋子扔掉,赤腳上了車。

  蘇北緩緩開了口:「太詭異了!眼珠竟然說人話。」

  容胤輕嘆:「從小到大見過那麼多鬼,遇過那麼多事,你的接受能力怎麼還是這樣差呢。」

  「誰規定見多了遇多了,就必須得坦然接受,對未知事物的害怕是與生俱來,懂不?」蘇北反駁。

  容胤沒理他,摸出根煙點燃,不急不慢的說:「把鞋子脫下來給我。」

  蘇北茫然:「幹什麼?」

  容胤斜睨:「你會開車?」

  蘇北誠實地搖頭。

  「那不就行了,還是說你打算讓我赤腳開車?」

  「有什麼不可以,又不是沒人赤腳開。」這人有很嚴重的病,僅僅踩過那玩意就扔掉鞋子,那剛才幹嘛要踩啊,用別的方法解決不一樣麼,自找的。

  「那是違法。」

  「我知道。」

  「……」容胤叼著煙,瞇起了眼,那神情和街頭痞子一模一樣。

  幾分鐘後,蘇北蜷縮在座位上,哼了一聲:「先到我住的地方,我要回去拿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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