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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斯基》第4章
第四章  

  雖然卡巴在體格上已經成長為一頭強壯的雄獅,但他的捕獵技巧卻依舊平平。

  卡巴獅群中的獅子們都很強悍,他們奔跑的速度比卡巴更快,牙齒也比卡巴鋒利。

  在他們面前,卡巴總是顯得有些自卑。

  不過他的毛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帶著幾絲銀白的怪異顏色,而是金黃色這貨真價實的雄獅應該具有的顏色。

  有時候卡巴會自戀地想,也許再見面時,斯基已經認不出這樣英姿勃發的自己了吧?

  剛剛離開獅群的日子可不好過,卡巴和另外兩個哥哥在一起。

  他們行動非常保守,一般不去捕獵那些凶悍無比的野牛,而把目標鎖定在斑馬、羚羊之類體型稍小的動物之上。

  有時候卡巴不明白,明明捕獵這些動物也能填飽肚皮,為什麼獅群總喜歡把目標鎖定在野牛身上。要知道,草原上一半的雌獅,都死在了野牛堅硬的牛角上。

  也許風險越大,收穫也就越大吧。

  野牛肉的確非常美味,而且足夠讓獅群裡的所有成員都一頓填飽肚子。

  獅子有著所有貓科動物都具有的強烈自尊心,如果一頭威猛無比的雄獅,終日追逐在幾隻跳兔身後的話,那一定是一幅非常滑稽的畫面。

  卡巴的兩個哥哥很快結成了狩獵同盟,他們開始向龐大的獵物發動進攻。

  他們邀請卡巴一起加入,但卡巴卻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因為卡巴一直牢牢記著他與斯基的約定——那個要和斯基一起流浪,一起狩獵的約定。

  終於,實現這個約定的時刻到來了。  

  卡巴來到當初和斯基分別的那個地方。

  這裡的岩石、草木,以及岩石後面那條長長的通道都像當初一樣。

  他望著熟悉的一切,當初與斯基在一起時的一幕幕畫面,都生動地浮現出來。

  雖然草原沒變,但卡巴卻長大了。

  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淺毛的小不點,而是一頭脖子上圍滿金色鬃毛的英武雄獅。

  斯基一定也長出鬃毛了吧?他一定比自己更帥。因為小時候,他就特別具有雄獅的威儀。

  卡巴在附近的岩石上嗅了嗅,他嗅到一股很像斯基的味道。四周也的確有雄獅活動的跡象,但奇怪的是,卡巴在周圍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斯基的行蹤。

  難道斯基已經離開了嗎,還是自己記錯了斯基的氣味,斯基根本沒在這裡活動過?

  卡巴在這裡等了整整三天,但斯基卻始終沒有現身。

  無所事事的等待中,卡巴有些洩氣,心想斯基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

  做出那個約定的時候,他倆都是小獅子。也許那個時候的斯基根本不知道,一個笨拙的盟友,只會成為他的拖累。當斯基長大後,意識到了這一點,也許正後悔當初那個約定呢。

  卡巴越想越難過,以為自己被斯基拋棄了。

  他從小就沒什麼自信。

  像斯基那樣優秀的獵手,怎麼會和自己這個拖後腿的獅子結成同盟呢?

  如果斯基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約定,那麼自己在這裡繼續等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卡巴不止一次地想忘記斯基,離開這個約定之地。但每當他轉過背去,走出幾百步後,又總會心有牽掛地回頭望望當初與斯基分別的那個地方。

  有好幾次,他的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看見還是小獅子的斯基,站在那塊岩石上,向他投來熱情的目光。

  於是卡巴立刻掉頭,用最快的速度向斯基跑去。

  但當跑近之後才發現,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這樣反反覆覆好幾次後,卡巴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放下與斯基的那個約定。

  他決定堅定地等下去,他相信斯基一定會來這裡與自己相會。

  幸好這附近草美水足,吸引了不少斑馬群和羚羊群,卡巴暫時不會餓肚子。

  第四天,卡巴繼續蜷在草地上,等待斯基的身影出現。

  由於實在太無聊了,他爬上了高高的岩石遠眺。

  這時,他突然發現河邊有一頭雄獅徘徊。

  卡巴的心口「怦通」一跳,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身影就是斯基。

  雖然已經一年半沒和斯基見面,但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和直覺,都令卡巴顧不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衝下岩石,向河邊的雄獅奔去。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與那頭雄獅遙遙相望十多米的地方。

  雄獅也聞到了卡巴的氣味,轉頭向卡巴的方向望來。

  「嗷嗷。」卡巴向那頭雄獅高聲大吼,希望得到一些響應。

  「嗷!」對方的吼聲更威嚴、更震撼,甚至把幾百米外吃草的斑馬都嚇得跑出老遠。

  「斯基!斯基!」卡巴聽出那個熟悉的聲音,高興地向雄獅跑去。

  即使對方也已長出長長的鬃毛,即使對方已經變成一頭體型龐大的大傢伙,但他高聲大吼的神態和那熟悉的氣味,都向卡巴證明著,他正是當初那只救了自己的小獅子——斯基。

  「卡巴?」斯基不可思議地望著向自己跑來的卡巴,既吃驚又欣喜,有些不知所措。

  他倆迅速抱作一團,就像小時候一樣,在草原上骨碌骨碌高興地翻滾了幾圈。

  不過他倆都是大傢伙了,滾動起來驚天動地,把草地都壓平了一層。

  當他倆停下來時,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卡巴躺在地上,而斯基則用兩隻前爪壓著他。

  「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進步。」斯基非常得意地低頭在卡巴的脖子上舔了舔。

  卡巴舒服地微微瞇起眼睛,用兩隻前爪在斯基的臉上推了推。

  「嗷呼嗷呼。」斯基偏頭躲來躲去,最後只有無奈地放開了反抗的卡巴。

  雖然卡巴依舊不是斯基的對手,但畢竟已是一頭兩歲的雄獅,力量比小時候增長了不少。

  斯基想要順利壓倒他,可要花上不少力氣。

  卡巴從地上坐起來,親暱地在斯基身上蹭了蹭道:「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斯基回蹭他道:「笨蛋,我當然記得你,我還擔心你把我忘了呢。我在岩石上等了十天,都沒有看見你的身影……」

  卡巴驚訝地問:「你等了我十天嗎?可是我等了你整整四天,都沒有看見你呀。」

  「哦,對了,我正在狩獵。」斯基示意卡巴向河邊看一看。

  只見河邊有一頭成年野牛來回徘徊著。

  那野牛時而警惕地向他們望來,時而沿著河邊漫步。

  河中有不少飢餓的鱷魚,岸上又有兇猛的斯基,落單的野牛只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

  斯基道:「我十天前就已經離開獅群了,一直在岩石附近等你。但四天前,我發現了這頭野牛。我想捉住他,但卻始終無法靠近,我和他在這裡耗了整整四天。不過看情形,他很快就要筋疲力盡了。到時候我們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原來這四天斯基一直在和這頭野牛進行拉鋸戰,難怪沒有時間回岩石去。

  如果斯基一旦離開,到嘴的野牛就要逃生了。

  「我幫你吧。」

  說著,卡巴繞到另一邊去,和斯基一前一後地包圍了已經非常虛弱的野牛。

  野牛是不易捕捉的獵物,他們頭上的牛角非常危險。

  卡巴曾親眼目睹一隻雌獅被他們的尖角頂得腸穿肚爛而死。

  不過現在這頭公牛已經非常虛弱,獅子和鱷魚的夾擊給他帶來很大的精神壓力,他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卡巴的到來,更是大大提高了獅子一方的戰鬥力。

  「哞哞!」野牛無助地高聲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求同伴的援助。

  但他和同伴已經失散整整四天了,根本不可能喚回援兵。

  在卡巴和斯基的慢慢逼近中,公牛的叫聲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悲壯。

  他低下頭,把頭頂尖尖的牛角時而朝向卡巴,時而朝向斯基,打算進行最後的反抗。

  「就是現在!」斯基大吼一聲,向野牛的後背上撲了上去。

  「哞哞!」野牛發出一陣淒慘無比的叫聲,奮力甩動著咬住他後股的斯基。

  卡巴趁機也撲了上去,死死咬住野牛的後股。

  野牛在草原上橫衝直撞,使出全力,想要甩開咬住自己的兩頭獅子。

  但很快,他的後腿已經漸漸使不上力,在獅子尖利的牙齒下,流出股股鮮血。

  不一會兒,野牛龐大的身軀橫倒在地,斯基趁機撲上去,一口咬住了野牛的喉嚨。

  這是致命一擊,野牛很快就在斯基的齒間斷氣。

  等到野牛一動不動,不再掙扎時,斯基才慢慢放開了他。

  卡巴走上前來,和斯基彼此蹭了蹭對方的身子,祝賀他們第一次合作成功。

  攻擊野牛不能從前方突擊,因為他頭上的尖角是非常可怕的武器。獅子們通常先咬住野牛的後股,令野牛無法站立而倒下。這時再撲上去咬斷野牛的脖子,就容易多了。

  卡巴和斯基分享了這頭壯碩的野牛,作為他們的第一次合作,無疑是個成功的開端。

  他們一邊享用牛肉,一邊談話。

  「你比以前大了不少。」斯基在卡巴的脖子裡蹭了蹭,他好像很喜歡和卡巴身體接觸。

  卡巴也蹭了蹭他說:「你也變成一個大塊頭了。」

  「我帥了嗎?」斯基很自戀地問,然後抖了抖他引以為傲的鬃毛。

  卡巴點點頭,在他眼裡,斯基一直是雄獅的典範,沒有比斯基更帥的雄獅。

  同為雄獅,卡巴不得不承認現實,斯基一定比他在雌獅群中更受歡迎。

  「你想過我嗎?」斯基的問題總是讓卡巴覺得有些難為情,就像情人間的對話一樣。

  卡巴點點頭。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無論高興還是寂寞的時候,他總會想起斯基的身影。

  斯基聽後非常高興,在卡巴的臉上使勁舔了舔。他屬於那種一高興就忘記場合的獅子,血淋淋的舌頭在卡巴臉上留下了一片鮮紅。

  卡巴急忙向後躲開,用爪子推開斯基道:「不要在吃東西的時候舔我啦……」

  斯基存心不讓卡巴好好吃飯,「嗷」地撲上去,把卡巴壓倒在地。

  即使已經成為一頭大雄獅,但斯基的玩性卻一點也不比小時候弱,總喜歡對卡巴很親密地又咬又啃,弄得卡巴滿臉都是口水。

  卡巴的力氣比斯基小一些,根本不是斯基的對手。即使不想像小時候那樣抱在一起滾圈圈,還是會被斯基當成對手似的壓倒,半強迫地陪著他一起左右滾翻。

  斯基表面看上去,明明應該是那種不拘小節,霸氣十足的性格,但事實上,他比卡巴更在意一些小細節。或者更確切地說,他更在意自己在卡巴心中究竟佔據什麼地位。

  他很喜歡讓卡巴誇讚自己、承認自己,那會令他感到無比驕傲。

  卡巴這頭老老實實的獅子,也不懂撒嬌和耍心機,總是毫無保留地誠懇坦白自己對斯基的崇拜和羨慕。能和斯基這樣的雄獅一起捕獵,是卡巴這一生中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情。  

  兩個年輕流浪漢就這樣走到一起,他們就像冒險家一樣,開始了獨立自主的草原生活。

  卡巴總是提起小時候斯基送給他吃的那只跳兔,說自己一定會還給斯基一隻更美味的跳兔。

  對於現在的卡巴來說,捕捉跳兔只是小菜一碟。

  但無論他再吃多少只跳兔,始終沒有當初斯基送給他的那一隻好吃了,這令卡巴十分遺憾。

  斯基倒是無所謂,說:「那就讓你欠著好了,欠我一輩子。」

  「我才不要,我一定會還的……」卡巴的自尊心也很強烈,不想欠斯基一輩子人情。

  但事實上,卡巴欠斯基的人情越積越多,多得根本算不清了。

  捕獵的時候,總是斯基出力更多;用餐的時候,斯基總把好吃的部分留給卡巴;睡覺的時候,斯基總是幫卡巴擋風;卡巴受傷的時候,斯基總是陪在卡巴身邊,幫卡巴舔傷口。

  卡巴覺得自己欠了斯基很多很多,多到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他也很想找個機會為斯基舔傷口,但強悍的斯基,好像從來不會受傷似的,每一次狩獵都很成功,任何動物都逃不過他鋒利的爪牙。

  卡巴和斯基還和獵豹搶過食物,那一次戰鬥非常驚險,卡巴被獵豹咬傷了前爪,但斯基卻還是沒有受傷,成功地把獵豹趕走了。

  從那以後,卡巴就更加崇拜斯基。在卡巴心裡,斯基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

  但是這麼一頭厲害的雄獅,為什麼會滿足於和自己一起流浪呢?

  以斯基的實力,早就可以趕走某個獅群的老國王,當上獅群的主宰了。但斯基好像對奪取獅群之類的雄圖霸業沒有一點興趣,而滿足於和卡巴在草原上永無止盡的流浪。

  他們就這樣一直流浪了三年。

  從兩歲成長到五歲,這是一頭雄獅體力最強盛的時期。

  很多流浪的雄獅都在這一時期從老獅王手中奪取了自己的王國。

  這也是雄獅的性成熟時期,他們會在五、六歲的時候,和雌獅一起留下後代。

  作為卡巴來說,想成為獅群的首領恐怕有些困難。但作為斯基來說,只要他願意,就算同時控制兩個獅群也絕非難事。

  但斯基好像對建立獅群和交配的事情毫無興趣,還是每天和卡巴在草原上來來去去。

  有好幾次,卡巴都向斯基暗示,只有兩頭雄獅的獅群是很奇怪的,他們是不是應該去尋找雌獅繁衍後代。但斯基卻顯得不太熱衷,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其它問題上。

  有一天,卡巴無意中說斯基就像媽媽一樣,關心自己、照顧自己。

  但斯基聽後很不高興,擺擺尾巴,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卡巴湊過去,問他到底怎麼了。斯基鬧彆扭似的把頭轉開,故意不看卡巴。

  卡巴覺得非常難過,不停地在斯基身邊走來走去,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卡巴,你覺得我怎麼樣?」斯基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樣?」卡巴急忙在斯基身邊趴下。只要斯基開口說話,就說明他不生氣了。

  「你和我一起覺得孤單嗎?」斯基表情嚴肅地問。

  卡巴搖了搖頭。事實上,他非常享受和斯基在一起的每一天。

  雖然草原上的日子除了狩獵就是休息,但只要和斯基在一起,即使只是一件小事,也令生活充滿了樂趣。即使什麼事也不做,每天和斯基蹭來蹭去,也是一項不錯的活動。

  況且斯基非常會講故事,在斯基身上,總有那麼多有趣的經歷,聽得卡巴如癡如醉。

  和斯基在一起三年了,卡巴沒有一天感到寂寞過。

  「那麼……你為什麼總想找獅群呢?難道只有我們兩個不好嗎?」

  「咦?」卡巴愣了愣,「雄獅長大以後,尋找獅群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這不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嗎?長大以後就該成家,生孩子,延續後代,這是自然的規律。

  「你以為我照顧你,就是想當你的媽媽嗎?」斯基又問了一個令卡巴非常迷惑的問題。

  卡巴搖搖頭,他當然沒把斯基當媽媽,只是把斯基比喻成媽媽而已。

  這個世上,除了媽媽,就只有斯基對自己最好,最關心自己。他不知道這個比喻哪點惹斯基生氣了。如果斯基討厭這個比喻的話,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說了。

  「卡巴……」斯基舔了舔嘴,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他很少這樣吞吞吐吐猶豫不決,一定是有什麼重要但卻難以啟齒的事情想說。

  卡巴認真地望著斯基,安靜地等待著他把話說完。

  「卡巴……對我來說,我不需要獅群……我……我……」斯基在關鍵時刻結巴起來。

  卡巴溫柔地在斯基臉上蹭了蹭,示意斯基冷靜,他會靜靜地等他把話說完。

  斯基彆扭地把頭扭開,望著一棵小草,嘴裡嘟噥道:「我……我……我只要你就夠了。」

  反應遲鈍的卡巴,並未覺得斯基的這句話有何深意,所以沒有什麼反應。

  斯基等了好久,還是沒有等到卡巴的回應,有些耐不住了,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我很高興,斯基,我高興得就快哭了。」卡巴濕潤的眼瞳深深凝望著發呆的斯基。

  斯基狠狠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這個笨蛋,你不懂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從卡巴的表情和答覆上看,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話裡的真正含義。

  自己不需要獅群,只需要卡巴。自己的親人、家人、戀人,只要卡巴一個就夠了。

  但是卡巴這個笨蛋,居然一點都不懂。

  斯基可以肯定,卡巴一定把剛才自己真情表白,當成朋友間的友誼告白了。

  於是斯基進一步解釋道:「卡巴,我需要你,不是那種一起狩獵生存的需要,而是更……更進一步的需要……」

  卡巴歪了歪頭,顯然不知道斯基在說什麼。

  斯基肚子裡有一堆話,但就是說不出來,急得臉都紅了,「……更、更進一步的需要……就是、就是……心理上的,乃至生理上的需要……」

  卡巴越來越聽不懂,望著斯基的目光中寫滿他的迷惑。

  「也就是……也就是……卡巴,我……我很喜歡你……」

  這次卡巴終於聽懂了,蹭了蹭滿臉脹紅的斯基道:「我知道,我也喜歡你,斯基。」

  「不是這種喜歡啦!」斯基焦躁地大吼起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向卡巴這個笨蛋解釋了。

  「那是什麼?」卡巴依舊不明白。

  「就是……就是……」斯基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用語言解釋了,只好用行動解釋。

  於是他在卡巴的嘴巴上舔了舔,細緻地吻著那其實已經非常熟悉的嘴唇。

  卡巴也張開嘴巴,舔了舔斯基的臉。事實上,這種事情他們經常做,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斯基急了,身子向上一撲,直接把卡巴壓倒在地。

  但事實上,這個動作他們也經常做。從見面第一天,斯基就一直把卡巴壓在身下。

  所以卡巴也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危險或者更深一層的含義,依舊迷惑地望著斯基。

  那目光彷彿在問:斯基,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斯基狠了狠心,最終使出殺手鑭,把卡巴翻了個身,從背上緊緊壓住卡巴。

  這個姿勢可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的交往之中,卡巴疑惑的目光終於變成了驚訝。

  「斯基,你……你……」卡巴在斯基身下掙扎了幾下,但一如既往地無濟於事。

  「這下明白了吧,卡巴,我……我喜歡你……就像喜歡雌獅一樣的喜歡……」

  「但是我不是雌獅呀……」卡巴試圖把斯基從自己背上甩下來,但卻沒有成功。

  「我不管你是雄的還是雌的,我……我就是喜歡你。」斯基發出有些孩子氣的宣言。

  「斯基,我們還是去找雌獅吧,你的發情期大概到了……」

  「你以為我只純粹把你當成發情對象嗎?我……我……我很久以前就想這樣對你了。」

  「斯基,可是……可是我……我是雄的……」焦急之中的卡巴不停重複著這唯一的理由。

  「如果性別是你唯一拒絕我的借口的話,我是不會接受的!」

  「可是我……」

  「你要說你不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卡巴……但是……但即使喜歡,也不能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呀。」

  「但是我想……卡巴,我……我想要你……」

  「斯基……我……我……我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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