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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緣》第49章
第49章 家權

  鐘溯和冉凝是吃過午飯才回府的。一進府,管事就匆匆跑過來,對冉凝道:「少夫人,夫人說讓您回來後,到她那兒去一趟。」

  冉凝也沒多想,點點頭道:「這就去。」她本來也應該過去的,畢竟她離開的時候沒見到譚氏,回來總要打個招呼。

  「我跟你一起去。」鐘溯說道,說實話,他並不放心冉凝與他母親獨處。

  「不用。你早上起得早,回去睡一會兒吧。我問完安就回去。」冉凝說道,「我讓碧竹熬了湯,你喝了再睡。」鐘溯只要晚飯後再去問個安就可以了。

  鐘溯看著冉凝還是很不放心。

  冉凝沖他笑了笑,說:「沒事,先回去吧。」說完就獨自往譚氏那裡去了。

  「母親。」冉凝向譚氏行了禮。

  譚菱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正坐在譚氏身邊給她剝栗子。見到冉凝也沒起身,一副沒把冉凝放在眼裡的樣子。

  譚氏瞥了她一眼,也沒叫起,只說:「聽說你今天根本沒經過我同意就出門去了?」

  「是。」冉凝跪在地上,回道:「相公派小五來接兒媳出門,兒媳過來時丫鬟說您已經出門了,便沒有告知您。」

  譚氏放下茶盞,冷聲道:「我不在,你就不應該出門。既然嫁為人婦,就要守夫家的規矩,我不在府上,你就不應該出門。」

  「是呢。」譚菱在一邊幫腔,「我們譚家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呢,真不知道表嫂在娘家時是怎麼學的規矩。」

  「我們侯府的規矩似乎跟譚府不一樣吧。」鎮北侯一臉嚴肅地帶著鐘將軍走進來,看了一眼譚氏和譚菱。

  譚氏和譚菱顯然沒想到鎮北侯和鐘將軍會過來,立刻下了軟榻行禮。

  鎮北侯沒理兩人,只對冉凝說道:「孫媳婦,起來吧。」

  「是。」冉凝應著,也沒多言。她知道譚氏這是故意刁難她,好在府上兩個能做主的來了,算是為她解了圍。

  鎮北侯看著譚氏,說道:「我們譚府並沒有婆婆不在,媳婦不能出府的規矩。何況是鐘溯要帶冉凝出門。還是說譚家的規矩你記差了?夫人在時,對你向來寬厚,如今她故去多年,我作為你公公,並不好多指責於你。但不求你如她那般寬厚溫和,至少也應該明理公正。從前你一直做得不錯,我也很滿意,但這次你太讓我失望了。」

  「父親……」譚氏也不知道要如何辯解,這件事本就她不占理。

  「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夫君也提點過你,但你並沒有真正改正。」說著,鎮北侯看了譚菱一眼,說:「既然譚菱的身子已經養好了,就早些回府去吧,以免你母親擔心。」

  譚菱一句話也不敢說,也不敢給自己的姑母辯解半句。但心下卻覺得無比丟臉,畢竟現在鎮北侯是要趕她回去。

  「你這幾年操持府中大小事務也累了,是時候休息一下了。」鎮北侯語氣完全沒有一絲商量餘地地說道:「以後府上的大小務就由冉凝來處理,你就享享清福吧。」

  譚氏差點跪不住癱軟到地上,嘴唇哆嗦著,眼裡也泛了紅。譚菱一聽姑母被奪了管家之權,心下也有些發虛。自從侯夫人過世,家裡一直是由她姑母掌管,所以她才能隨時過來,也不拘束。現在冉凝管家,她要來恐怕就得先派人來說一聲,甚至可能要遞拜帖,這會大大減少她與表哥接觸的機會,讓她怎麼能甘心?

  冉凝十分意外,她真的從來沒有想管家的意思,但鎮北侯這次卻直接把權利交到了她手中,讓他有些錯手不及。

  不過考慮了一瞬,冉凝就回道:「是,孫媳會好好學習和處理府上的事務,不明白的地方會請教母親和相公。」

  掌管這些對冉凝意味著以後的瑣事會變多,但同樣的,也不會再有人拘著她。這雖不是她設計的,卻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除了譚氏,家中能說上話的沒有不公之人,也沒有傻的或者裝傻的。所以這其實不過是早晚的事,從她敬茶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苗頭。如今她握了實權,不會為難別人,也不會再委屈了自己。

  「嗯。」鎮北侯滿意地點點頭,「你雖年輕,但做事一向穩妥。我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囑咐你的,不要讓我失望。」

  「是,祖父放心。」冉凝應道。管家之事她並未接觸過,不過宅子裡的事公平公正是首要的。

  鎮北侯也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冉凝見父親似還有話要對母親說,也識相地告退了。

  冉凝一走,鐘將軍便對丫鬟道:「送表**回譚府,府中近來事多,暫不待客了。」

  「是。」丫鬟們應著,就來扶譚菱起來,要送她走。

  譚菱憤恨地咬咬牙,心中除了覺得丟臉外,還十分怨恨冉凝,甚至怨恨譚氏。若不是冉凝這個時候過來,她姑母怎麼可能撞到鎮北侯的刀尖上?再說,鎮北侯給冉凝管家之權的時候,冉凝為什麼不拒絕?至於她姑母,她都要被趕走了,姑母居然一句幫她的話都沒有,管家權被奪了,姑母居然也不爭取一二,讓她以後怎麼還敢依靠這個姑母?

  只是譚菱不知道的是,鎮北侯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如果是鐘將軍奪了譚氏的管家之權,譚氏還可以爭取、央求。可奪她權的是鎮北侯,她就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一方面鎮北侯不吃這一套,另一方面,只會讓鎮北侯和鐘將軍更煩這種蠻纏。

  譚菱離開後,鐘將軍揮退了下人,對譚氏道:「我與父親過來,原本是想商議一下母親祭祀一事,沒想到就聽到這些。上次我的話已經說很得清楚了。冉凝出門你不在府中,她的確未向你報備,可是溯兒要帶她出去,也就等於向溯兒報備過了,出府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按你剛才的話,你今日出門也沒有跟我提過,是不是也不應該出去?」

  一般府上婆婆不在,媳婦出門可以跟相公說。像譚氏這種婆婆離世的,一般出門是要同鐘將軍說一聲才行的。今日鐘將軍上午不在府上,譚氏出去沒說其實鐘將軍也不會計較,但譚氏卻拿這一點刁難冉凝,讓鐘將軍對這位妻子十分失望。不管譚府家規裡有沒有這種規矩,至少鎮北侯府上沒有說婆婆不在,媳婦就不能跟夫君出門了。

  「相公,妾身知錯了……」譚氏放低姿態,如果她連相公的心都挽留不住,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你啊,平時的確爭強好勝了些,但為長者仁慈更值得晚輩尊重。」鐘將軍歎了口氣,說:「你我夫妻多年,我也不忍再責備於你。現在你也可以休息了,就好好想想吧。」

  說完,鐘將軍便先一步離開了。

  譚氏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腦子裡亂糟糟的,她知道這事她有錯,但就這麼被奪了管家之權,讓她怎麼能甘願?以後她還有什麼顏面在冉凝面前立威?

  冉凝一出院子,就看到等在院門外的鐘溯。

  「不是說讓你先回房嗎?」冉凝頗有些意外地走過去。

  「還是不放心你。」鐘溯說道:「你剛走,我就遇到祖和父親正要去找母親商量祭祀一事,我便跟來了。但聽到裡面的動靜,就沒進去。」他覺得如果他進去了,母親會更討厭冉凝,會以為祖父和父母是冉凝讓他找來了,畢竟失了權的女人總會想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嗯。祖父將管家之權交給我了。」冉凝抿了抿嘴角,說:「很多事我並不懂,恐怕還需要你幫忙。」

  「我聽到了。」鐘溯點點頭,「我會教你的,別擔心。」

  「好。」冉凝笑了笑,牽住鐘溯的手,兩人一起往回走。

  午睡起來後,管事就將府上的帳本、庫房鑰匙、收到的拜帖以及一些瑣事的安排交到了冉凝手上。好在冉凝自己有書房,存放這些東西也方便,加上在書房佈置的時候,鐘溯特地給她準備了一些暗格,這些原本並沒有派上用場,但現在倒可以物盡其用了。

  東西送來沒多會兒,李氏就來了,冉凝猜她是聽了風聲才過來的。之前譚菱落水也好,獨處的傳言也罷,李氏和大哥鐘瑨都一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樣子,問都沒問過,似乎就是一副看戲的心態。現在她得了管家之權,李氏這個時候來,冉凝就知道李氏並不是真的專心陪著鐘瑨讀書,只是想坐山觀虎鬥,琢磨著從中牟利罷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李氏白計畫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得到。冉凝拿權也是意料之外,按理說,如果譚氏被奪了權,最有可能拿到管家權的應該是李氏。畢竟李氏嫁到鐘家比冉凝早得多,很多東西都熟悉,肯定比冉凝要得心應手。而事事往往是出乎人原本的計畫或者打算的,誰能想到鎮北侯借著這件事將權直接給了冉凝,而李氏一直待在院子裡,恐怕早就被遺忘了。如此也能看出鎮北侯對鐘溯的重視,希望冉凝能儘快學會,日後也能幫著鐘溯管家。

  「嫂子。」李氏進門後,冉凝便起身相迎,「大哥最近讀書可還順利?嫂子不用陪著了?」

  李氏既然用得過個理由做藉口不出門,冉凝就算心裡明白,也要按這個理由去寒暄。

  李氏「哎」了一聲,笑道:「整日待在院子裡,我也悶得不得了。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就想出來走走。你也知道,嫂子我也不是擅於讀書的人,實在是翻兩頁就要泛困的。」

  冉凝笑了笑,倒也沒接話。

  李氏掃了一眼書房桌上的東西,笑道:「聽說祖父將管家之權交於你了?」

  「是,祖父信任,體恤母親勞累,暫由我管幾日罷了。」冉凝謙虛道,她可不能落下什麼與母親爭權的話柄。

  「弟妹聰慧,定是難不倒你的。」李氏笑道:「母親管家素來節儉,這每月分下來的份例平時花銷還好,但若想添置大件,恐怕就很困難了。你知道,你大哥不像二弟那樣,每個月還有官職月例,所以這日子過得實在在是很緊。」

  鐘溯現在身兼二職,雖不能拿雙份例銀,卻也比只做昭武將軍時多了一些。冉凝平時不好穿戴,最多是買幾個樂譜,而鐘溯也極少買東西,基本上都是和都沐一、元衡陽出門吃飯時才會花上一些。這些都是小頭,府上給的份例就足夠了,而鐘溯的例銀則可以存下來。

  無論李氏這番話是想讓冉凝加份例,還是其他的,冉凝都不可能給她答覆,拿權第一天就改份例,李氏當她傻嗎?

  「其實也還好,飯食茶水都走府上的銀子,平時若省一些,份例其實是夠的。當然,大哥讀書多,可能會在這方面花費大一些,如果嫂子想添大件,可以跟管家提,應該有的肯定一樣也不會少的。」冉凝說的大件和李氏說的可不是一回事,冉凝心裡也明白,李氏說的大件是首飾頭面這一類的,而冉凝故意將它曲解成桌椅裝飾這一類,變向告訴李氏這些府上可以負責替換,至於其他的,誰想要誰付帳。

  李氏訕訕地笑了笑,她原本以為冉凝也想多要些份例的,畢竟哪個女子不愛打扮,這上面的花銷自然是不小的數目。可冉凝根本沒吃她這套,說出來的話把她堵得根本不知道怎麼接。心裡忿忿的同時,也開始對鎮北侯有了怨氣,明明管家之權應該是她的,憑什麼交給了冉凝?冉凝也是個不開竅的,居然跟譚氏一樣的小氣。

  目的沒達成,李氏隨便扯了幾句,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冉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她的緊日子過得比李氏多多了,自然知道每一兩銀子都不是天上白掉的,所以如果真比起節省來,其實她比譚氏更能省。

  晚上回房後,鐘溯將今天皇上召他的事跟冉凝說了。冉凝聽完並沒有半分生氣,反而很高興。譚夫人的算盤落空了,皇上的態度也很明確,這無疑是給冉凝吃了顆定心丸,一生一世一雙人對她來說將絕對不再是奢望。

  次日鐘溯上朝回來,帶給了冉凝兩個消息,一是翰林院待讀學士馮勤被調職到西面的永奉州做起了從五品同州,看似平級調動,實則明升暗降,這一輩子恐怕也沒有回京的機會了。二是左相當朝參了萬平伯一本,斥他教子不嚴,當街帶人毆打江彭,導致江彭多處骨折,至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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